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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作者:朱晓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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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天宏收敛笑容:“仇哥,实话告诉你,第一,那两个杀手非我派遣,我没那么大的能量,也没有资格对他们发号施令,第二,林诚是警察中的精英,比你想象中要难对付一百倍,就算牺牲岑羽也未必能杀掉他,第三,只要林诚活在世上一天,你我就一天不得安宁……”
仇浩三步并两步站到他面前,面露凶光:“不过是走私一点东西而已,你想吓唬我?我仇浩从小被吓大的。”
“仇哥,我知道你在飞鱼岛开赌场,其中有几个非凡人物是座上常客,所以你在胥市耀武扬威,谁也镇不住你。可你知道我头上的靠山是谁?哼!这回林诚捅了马蜂窝,惹上我的靠山,双方都下不了台了,只能硬挺着蛮干!”
“我一直没问过,你做的生意到底有多大?”
“这个我可回答不了,这么说吧,J省境内的走私品,至少95%出自我们的手。”
仇浩愣了会儿,退后几步颓然坐到椅子上:“我上了你的贼船……”
章天宏不怀好意笑道:“我们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林诚吃了豹子胆敢绑架仇哥的马子,却不想他也有尾巴留在胥市。”
仇浩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章天宏眼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据可靠消息,林诚的初恋情人就在胥市工作,他们俩可能已见过面,我这次来,就是要抓到这个娘儿们!”
仇浩缓缓点头道:“很好,很好。”
“好了吗?”
“再等会儿。”
岑羽背着身体等林诚处理伤口,她实在不敢看这种血淋淋的场面,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用手术刀从伤口中挑弹片。
“……好了?”
“嗯。”
她立刻回头,见他脸色煞白如纸,伤口已经用纱布包扎好,地上一大滩鲜血,桌上有个小小的弹片。
为他倒了杯水,岑羽坐到林诚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仇浩的手下我都认识,从没见过你。”
“因为我不是他的手下,更不是他的朋友,我跟他从未见过面。”
岑羽惊得站起来:“你刚才说……”
林诚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你认为仇浩能永远这样无法无天,没人敢跟他作对?”
“有,但下场都很惨。”
“也许我是例外。”
岑羽盯着他:“既然跟仇浩作对,警察为什么追你?”
林诚叹了口气:“可能你不信,我也是警察,可是警察也有被冤枉的时候……”
“你孤身一人,凭什么挑战仇浩?”
“你会帮我的。”
“什么?”岑羽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有没有搞错?胥市人谁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林诚摇摇头:“现在不同,从我上了你的车起,我们的命运就绑在一起了。你没见杀手的架势,他要连你一块儿杀。”
岑羽肯定地说:“那是他暂时不知我的身份,等仇浩发现这个问题,会通知他小心的。”
“你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林诚话才说了一半,突然脸色一变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关掉屋内所有的灯,低声喝道:“快随我来。”
此时别墅内寂静无声,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听见响,外面偶尔传来刹车声和说话声。两人隐蔽在室内楼梯下面,是整个客厅唯一只对着一处窗户的安全点和射击盲区,刚才林诚一进来就选好了这个位置供不测之需。
岑羽蜷缩在他身边悄声道:“杀手又来了?”
他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
“什么感觉?”
他摇摇头,用最简洁的语言道:“被人用枪指着,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岑羽不可思议地耸耸肩。
蓦地她的小灵通发出小鸟清脆的唱歌声,林诚大吃一惊一把将她拉倒双双伏到地面上,与此同时窗外传来“啪啪啪啪”清脆的枪声,子弹从他们身体上面险险擦过打在墙壁上。
两人伏地的瞬间,他左手闪电般探入她随身小包中关掉小灵通,以细微的声音问:“身上有无发出声音的东西?”
后怕得全身打战的岑羽语带颤音道:“没,没有。”
“看到你身体那边的木箱没有?”
“是,是汽车、汽车工具箱。”
“用手轻轻拖到我们前面。”
她几乎要哭出来:“我一点儿力都没有了。”
“那,”林诚无奈道,“只好失礼了,我翻过去拿。”
他轻轻将自己身侧的纸盒子拖到面前,然后极其隐蔽地,一寸寸慢慢在她丰满柔软的身躯上向那边移动,多年艰苦卓绝的训练和对窗外杀手的警惕使他毫无香艳之心,此时就算身下是赤身裸体的极品美女他也只当块木头,半米之遥的木箱才更具吸引力。
收集好木箱和纸箱,林诚用力将木箱往外面一推,木箱才滑出去一米多,窗外火光一闪,一枪准确击中木箱,紧接着他迅速将纸箱推出去,“啪”,又一声干脆利落的枪响,子弹打在纸箱上。
连续两次试探让林诚确定了杀手的站位,几乎是同时他冲着窗外枪口发出的火光处抬手一枪,只听见外面很低微地哼了声,杀手显然中了枪,林诚鬼魅般一个空心前跃窜出去四五米,落地仿佛羽毛着地全无声息,翻身直身时已站在窗口伸手举枪直往外面射。
漆黑的窗外突兀也伸出一支手枪,两支乌黑的枪口差不多完全顶在一起同时开火。
“啪!!!”
窗内窗外两只手同时松开手扔掉受到强大冲击力的手枪,几乎不假思索,林诚右手甩出一道银光射向窗外,那是刚才治疗用的手术刀。
再伸头向外看时已无一人,他轻巧地跃出窗户四下巡察了会儿,一行细长的血痕蜿蜒伸到东南角尚未整理好的乱草堆里,这才吁了口气回到别墅,岑羽已经整理好衣服坐到沙发上,半低着头显然心有余悸,这种生死一线的体验对她来说是太残酷和震憾。
他拿出药包道:“还得请你回过头,刚才伤口崩裂了要重新包扎一下。”
“杀手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她勉强平息情绪问。
“应该是受了伤,地上有他流的血。”
她捂住因高度紧张而发烫的脸颊,想了会儿道:“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林诚将伤口处重新包扎好,朝外面看看道:“杀手既已发现我的行踪,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得立即换个地方。”
两人刚出门,墙外传来尖锐刺耳的警笛声,夜空中隐隐映出红蓝相间的光晕。接着是紧急刹车和威严的口令声。不消说,警方已将小区包围了。
林诚当机立断:“你留下,我走。”
岑羽有些意外,尽管已明白他并非嗜杀之徒,但这么轻易放了她,压根没想过劫持她做人质或其它打算,仍使她吃惊之余有些感动。
“你……怎么逃?”
林诚居然笑了笑,黑暗中露出洁白的牙齿:“放心,我自有办法。你进屋吧,子弹无情,防止误伤了你。”
三分钟后,警察进入小区。
四分钟后,四五个体型健壮的警察包围岑羽的别墅,全副武装、带着白色手套的戚局大步走进去,随手关上门。
岑羽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好,我是……”
戚局摆摆手:“我知道,林诚利用你逃出包围圈的,”他掏出照片,“你过来确认一下是不是他。”
岑羽走到戚局身边,认真看了看:“不错……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戚局,扑通倒在地上。
戚局举起带消音器的手枪,吹吹枪口余烟,慢慢扭下消音器放到口袋里,然后将手枪扔到沙发上,除下手套塞到袋里,稳步走出别墅。
“里面有人被杀,迅速封锁现场收集证据,同时查清死者身份。”戚局命令道。
“是。”
林诚伏在茂密的草丛里,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他根据杀手逃跑的线路追到这里,发现围墙下杂草深处有极隐秘洞,估计杀手就是从这儿溜出去的。此时小区到处是警察对讲机的声音,还有敲门声和户主怒骂声。受伤杀手当务之急是逃离危险之地,不会存心伏击自己,林诚定定心神动作迅疾而轻巧地在草皮上游行,不一会儿便来到洞口,他屏息持枪,慢慢探头向外面看。
没有动静。
林诚灵巧地钻入洞口,一只手抓住外墙边,一只手持枪在身后戒备。
蓦地劲风扑面,一支冰凉坚硬的手枪顶在林诚额头上。
林诚心神剧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紧接着一道手电筒的光打在他脸上,有人伸出手对他示意一下,林诚明了他的意思,乖乖把身体侧过去,将手枪放到那人手上。然后慢腾腾从洞里钻出去。
围墙外是一道河堤,脚下便是市区内的内河。
“林诚,最近瘦多了。”
原来竟是“千手如来”老徐!
这一瞬间林诚完全松懈下来,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有机会了,精明过人的老徐不可能犯第二次错误。
林诚举起双臂:“杀了我吧,算拒捕,这样大家都轻松。”
“为什么这样说?”
“不是吗?从一起非法持枪开始,我身不由己卷入巨大的漩涡,追杀、灭口、打击,最近则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露面,这一切说明什么?我知道得太多了,对某些人来说。”
老徐问:“哪些人被牵进去?”
“很多,有咱内部的腐败分子,有走私团伙,还有黑社会组织,这是一张严密的、无所不在的大网,触角遍布每个角落,无论哪个局点受攻击立即招至最疯狂的反扑……”
“你怀疑内部谁直接参与?”
林诚笑了笑:“其实你们都有所察觉,只是不说,对不对?”
老徐也笑:“办案要讲证据,而且是铁证如山。这一点大家都是行家,不需要多解释。”
“可十处置于费铁峰掌握之下,大家都不碰他,就这样一天天耗下去,等到他功成身退,得意洋洋跑到海外写回忆录吗?”
老徐眯起双眼:“我儿子喜欢唱一首歌。”
“什么?”
“歌名叫,至少还有你。”
林诚愣住:“我?……你让我继续调查?”
“不是我,而是……”老徐放下枪,“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从吴局决定由我押解你到核电站起。”
“我以为是费铁峰的主意。”
“尽管他是常务副局长,但别忘了谁是老大。然后我选择了一个最方便你逃跑的班次,其实我本有很多选择,不是吗?接下来就凭你的求生意志,我不能帮得太明显。”
“万一我……”
老徐走到林诚身边,拍拍他的肩:“没有如果,干我们这一行的只要决定了做什么就没有退路,我们没有,你也没有。”
林诚长长吁了口气:“吴局什么时候怀疑他的?”
“很多事,但你是导火索……这些以后再说,谈谈你吧,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林诚看着河面:“飞鱼岛。”
飞鱼岛。离岸约三十多海里的小海岛。
黑压压的乌云远远看去似乎要贴近海平面,没有星星,一弯残月在厚沉的云中时隐时现。只有永不知疲倦的海浪一阵接一阵地拍打着岸边。
“哗”,林诚从海水中冒出半个身子,双手搭到岸边的礁石上,身体紧贴石头查看岛上的情况。离他三四十米处,两个保安手拿强光大号电筒,沿着岸边边照边走过来。再向远处看,大约有十来个电筒的灯柱晃来晃去,偶尔从海风中传来一两声狗吠声。
这么严密的保安和戒备,说明小岛之中真的隐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来檀哥没撒谎,这一趟来对了。林诚暗暗想。
保安越来越近,他深吸一口气又潜入水中,等再次浮出来时,已在十多米远。借助暗淡的月光,依稀见到远处岸边有大团大团黑影,还有沉闷的“嘭嘭”撞击声。
快艇!向前游了几十米,果然看到十几艘小快艇拴在岸边小码头的石柱上,旁边还停着一艘大游轮,看上去相当豪华,游轮顶上有个大口径海事远程射灯成180度自动旋转扫射,将前面数里方圆内照得亮如白昼。码头边的小亭子里有个保安正在打瞌睡,阵阵舒缓而有节奏的海浪声成了他的催眠曲。林诚潜游到岸边,摸索着将最南边快艇的结绳打成活结,再挨个儿把附近几艘快艇的油栓一一拔掉。做完这些事后他继续沿着岸边慢慢游,寻找最安全、防卫最松懈的地方上岸,过了会儿依稀发现前面不远处一个保安贴在一块大礁石前撒尿。
二十分钟后,他身穿保安制服出现在岛中央别墅大门前,环视一下四周,脚步略有些匆匆地走进去。经过前厅服务台时,两名服务小姐叫住他:“对不起,保安不能进入大厅。”
林诚瞪她们一眼:“队长让我上去找老板有事。”
两小姐忙低头道歉。
才走近大厅,里面隐隐传来哗哗机器运转声、喧哗声和低低的谈笑声。大厅门口站着四个粗壮结实的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打量他。
“老板在几楼?队长有事让我向他报告。”
左侧的汉子盯了他会儿,头朝里面一歪:“你自己进去找。”
推开厚实沉重的橡木实板门,里面呈现出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二百多平方的大厅高达十多米,里面从西式的轮盘赌、掷骰、纸牌到东方的押宝、番摊、大小以及麻将机、老虎机等应有尽有,简直是澳门赌场的微型翻版。大厅里多为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一个个满脸红光两眼发亮、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牌,或兴奋或激动或担忧或沮丧,有的眉飞色舞介绍成功的经验,有的唾沫横飞地大谈下注的诀窍,还有的喋喋不休刚才的失误。没有人注意到陌生人的出现。
林诚小心谨慎地以不引人注目的行速和姿势在各张赌台间穿行,制服上第二颗纽扣刚刚被换成精巧别致的微型摄像机,随着他身体巧妙地变换角度,将大厅内所有情景一一摄入其间。根据耳边听到的议论和交谈,他已经判断出这里所用的筹码为五千元一只,也就是说,单大厅这些台子,每张桌上的输赢都在百万元上下。而这些人嘴里说的“里面”,恐怕是两侧的贵宾间,豪赌金额比外面不知又高出多少。
这是一个组织严密、规模庞大、赌资惊人的赌博集团!
贵宾间里都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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