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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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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脉血管?为什么啊?”多米尼克感到不解,“您的意思是他给她注射了‘好度得’,然后又往她的静脉血管里注射了一次?为什么要注射两次呢?那解释不通啊。”他想到了加利福尼亚专门用勒的方法来杀人的两表兄弟,他们曾经往被他们捉住的妇女体内注射除虫剂和其他的家用洗洁精等物品,想看看人注射进这些东西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对,是完全解释不通的。”内尔森医生更加不高兴了,不过鉴于时间宝贵,他在地板瓷砖上跺了跺脚,咬着牙齿继续说道:“于是我又接着往下找,做了几个实验,又发现了另外的东西。这个东西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这个东西就完全可以解释得通使用静脉血管的原因!”
“什么?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曼尼忍不住插嘴问。他觉得现在可不是用激情和紧张来等待艾力克斯·特里伯克“最后惊险一问”的时间和地点。
内尔森医生的注意力却转移到多米尼克的身上,“我又做了实验,发现她身体里还有另一种药物。”他很快地说:“名叫咪代氯铵。”
“咪代氯铵?这是什么东西?”多米尼克问。
“它的商标名叫‘美维松’,只能静脉注射。是一种骨胳肌肉松弛剂,功能仅此而已。最初发明这种药是用来做外科手术的麻醉剂和肌肉松弛剂的。但是从后来在非洲用于病人身上的实验,人们很快发现,它的确是一种有效的肌肉松弛剂,但却没有麻醉和镇痛的功能。这个问题是手术完成后,肌肉松弛结束,病人能再开口说话的时候,才最终被发现的。谢天谢地,那些用这个药做外科手术的病人总算是活下来了,因为是这些病人亲口说的他们在手术当中感觉到了疼痛,从头至尾都没停止过。”
“但是在手术进行当中他们不能说话……”多米尼克的声音小下去,他明白了他们刚才的对话是多么骇人听闻。
“对,他们的舌头和脸部肌肉都被麻醉了,他们说不出话来。”内尔森医生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一会儿,等两位警探完全消化他刚提供的信息。从他们的表情上看,是完全懂了。他的实验成果最终让他们两个目瞪口呆了。他轻快地说道:“可以肯定,你们抓住了一个天才虐待狂!”
“你在她的身体内可以找到多少这种药?”
“多少我说不准。氟哌啶醇用得还不是很多,他可能只是为了让她在死前安定一会儿。咪代氯铵用得可就多了,我猜测其剂量足以让她全身麻痹。不过别忘了咪代氯铵是不会麻痹意识的,所以虽然身体不能动,她人可是清醒的。这种药起效慢,药效时间不长,所以必须由静脉控制,而且在人死亡后半衰期很短,所以她在被扎静脉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这也是针孔这么新鲜的原因。就在她死前一秒被弄上的。”
“所以这个疯子——在我看来他真是一个疯子,使用氟哌啶醇……”多米尼克刚开口,愤怒就让他不得不停下来。他刚听到和想到的一切开始在他脑袋里形成一副让人难以置信的恶心的画面。仿佛这些年轻女人的死还不够悲惨,不够凶残。看着吧,伙计们,好戏还在后头!请继续关注!他停止思考,问道:“内尔森医生,那意味着什么呢?他到底是个精神病患者呢,还是个躁狂抑郁病患者,还是心理变态者?医生给他开了氟哌啶醇,这意味着什么呢?”
“法尔科奈提警探,我不是心理医生。我不能给你即兴诊断。在好几种精神状态下医生都会开氟哌啶醇的。”
“哦,真他妈的!他不会是个NGINGI, Not Guilty by Reason of Insanity,以精神失常为借口,宣告该犯人无罪。吧。”曼尼说。NGI指的是精神失常无罪。以精神失常为借口,而又确实证明有精神病史,是被告的一张王牌,尤其是精神病是妄想型精神分裂症、躁郁症或先前实体的精神崩溃。如果可以证明被告神经错乱发狂,不知道他的行为的性质或结果,也不能辨别行为的错与对,那么州检察办公室就可以认定他为NGI,或者陪审团可以认定他为NGI。这是人们最不愿接受的。在这种情况下,犯人不是被押送监狱,而是被送到当地环境优美的疯人院生活。没有最低刑期。他也不一定会被限制行动自由。一旦他精神恢复正常,他就刑满释放了。就这么简单。只需一点点运气,和足够买通心理测试的钱,他就可以在大约十年以后给自己买一张回家的车票。
多米尼克开始在脑子里想象可怜的安娜·普那多短暂、美丽的生命最后的几分钟是怎样度过的。他还记得最初在尾厢里见到她的尸体,她那双碧蓝的眼睛盯着他,里面满溢着恐惧,那是她生命的最后时刻见到的景象永远定格在双眼里了。现在,不仅是曼尼,他也觉得恶心起来。他的舌头在嘴里仿佛使唤不动了,他尽力想镇静下来整理思路,理解当时那简直让人无法理喻的一幕,在他看来,那跟恐怖电影里的情节无异了。
“也就是说,那个疯子给那女孩服用了本来是开给他自己的‘好度得’,于是她就陷入了一种昏迷状态,他就当着周围所有人的面,轻而易举地把她带出‘勒维尔迪吧’,因为周围虽有上百人,但他们中一半以上要么吃了‘摇头丸’,要么已经醉了酒,所以没有人会注意到带走女孩的这个人原来是个危险的连环杀手。一旦他把她弄出了迪吧,就把她藏在什么地方,给她继续注射‘好度得’,或者以药片的形式喂给她吃,然后就强暴她。接下来的几天或者几周,他用尽各种方法强暴她,等他玩腻了,他就让她清醒过来,等待最后的时刻。他找到她的静脉血管,给她输入大量的药,但这种药只麻醉全身的肌肉,大脑却还是清醒的,这样她就仍然能够感受到他的解剖刀切入自己的胸膛,取走心脏时那难以承受的疼痛。真他妈的。这样杀人的方法简直比杀人恶魔邦迪和罗林还要残忍。”
内尔森医生又一次语出惊人。还好,他此时的声音不像刚才那样兴奋和热情洋溢,否则即使是多米尼克都要让他尝尝拳头的滋味,最少也会听任曼尼教训他。内尔森医生说的是:“我在她的眼皮上还发现了粘性的残留物,两个眼皮上很多睫毛都被拔掉了。”
“什么意思?”
“我想他是用胶布把她的眼皮粘住,不让她闭眼。”
“也就是说他用这种办法让她看着他的行动?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挖出来?见他妈的鬼。”多米尼克摇摇头,想把那副骇人的景象从脑袋里摆脱。“老熊,我们把那个疯子抓住真是积了德。”
曼尼低头看看安娜·普那多赤裸、破残的身体。她曾是别人家的女儿,是有人思念的姐妹,是被人深爱的恋人。她曾经是多么美丽的姑娘啊,有做职业模特的潜质。现在,粗硬的黑线把她脖子以下,肚脐以上的纵刀痕和双乳以下的一条横刀伤缝好,这一纵一横形成了一个弯曲变形的黑色十字,掩盖了她没有心脏的胸腔。
“我真是恨透了医疗检测中心。”曼尼只能说出这句话。
第三部分 可怕的梦境第33节 白纸黑字的铁证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她的面前正摆着多米尼克拿来的自动跟踪信息。“纽约市皇后县弗拉新区134…05达利区大街13幢。”这是纽约州威廉·鲁珀特·班特林的驾驶执照上的地址,驾照的有效期是1987年4月到1989年4月。这个地址从圣约翰可以乘公共汽车到达,沿北方大道到她在洛矶·希尔路的公寓开车只要10分钟时间,离她以前工作的位于梅恩大街的巴利大厦和135号刚好一个街区。
思洁靠在椅子上,沉重地呼出一口气。心灵深处,她知道从在法庭上听到班特林变态的声音那一秒起,她就确信他就是“小丑”,但是此刻,因为她的确信无疑,她反而有一种奇怪的解脱和安定的感觉。她明白自己没有发疯。那个声音是真实的,她也没有妄想臆测。他的地址可以说明这一切不止是巧合,而是白纸黑字的铁证。
他的住所离她的公寓只有几英里路程,离她的健身房只有一个街区。她记得那晚他对她说的话,记得他在她耳朵边欣喜的窃笑。
“克洛,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不会间断。你逃不开我,因为我总是能找到你。”
她现在明白了,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的确有条件可以观察到她。很有可能就在健身房里,也许在地铁上。也许是在弗拉新她最喜欢的中国餐馆“北京坊”里,或者就在贝赛的“托尼饼屋”——她经常买比萨的地方。可能是任何地方,因为他一直就住在附近,在路的另一头。她又想到这十二年来,拼命想要记住现在才揭秘的那张脸——在她生活中的什么地方,也许无处不在,但那时在她头脑里依然是一片空白。
她正思忖着,突然,响起了一声很大的敲门声,跟着是一阵“叮铃”声,她还没来得及说“请进”,门就被推开了,玛丽索儿站在门口。“叮铃”声是她的手腕上戴的17个金镯子相互碰撞的声响。
“你找我吗?”她问。
“对。我想检查一下下周有关‘丘比特’案件的面谈时间表。”她把班特林粉红色的拘捕令递给玛丽索儿。每位警察的名字旁边她都注明了见面的日期和时间。她把和多米尼克见面的时间安排在了周末,虽然他是专案组的负责人,通常应该是第一个被召见的人。和钱伯斯医生谈话以后,她今天重新做了决定:首先是要用全副精力应付这个案子,准备好起诉的所有材料,一步一步来;再者就是现在不是和某人发展恋情的时候,尤其是和重大案件专案组的领头警探,犯罪嫌疑人又与她有这样特殊的关系。她得重新和他保持距离,变回以前的样子,只有工作上的接触。不管她对多米尼克是怎样的感情,不管这种感情可能是怎样的,她有太多的秘密不能和他分享。恋情建立在秘密和谎言的基础上,就好像房子用纸做地基,岌岌可危。最后逃不脱崩塌的命运。
“玛丽索儿,这个案子上我们的时间很紧,有很多目击者。”她想用团队合作的办法来激起她的热情,“两周后我们就必须把所有的材料交到大陪审团那里。我在每个警官的旁边都写明了约见日期和方便的时间。帮我把每次约见的时间都限制在45分钟以内,约见阿尔维雷兹和法尔科奈提的时间为3小时。”
玛丽索儿接过拘捕令,“好的。我会全部搞定的。你还有其他事吗?现在已经快4点半了。”
是啊,到了“大逃亡”的时间了,思洁差点都忘了。不管是否发生了下地狱或淹大水的事,玛丽索儿4点半准时下班。
“还有。我还要为接下来几天的工作查询很多资料。今天晚上我可能很晚才能离开办公室。请你帮我把明天上午威尔克森案子的亲属约见改个时间,下午和维尔顿案子的蒙诺兹、霍根警探的约见也要改动。维尔顿案子离审判还有两周时间。把与它有关的所有约见都推到下周星期五吧。还有,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州检察长亲自打电话,或者咱们的办公大楼着火,其他的电话都请你帮我挡驾,给我个电话记录就行了。”她微笑着,很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把玛丽索儿的笑容也引出来。
很明显,不能。“行”,玛丽索儿冷冰冰扔下这句话,把门重重地摔上,走回自己的办公桌,一路上都在用西班牙语咒骂她该死的老板,即使门关上了,思洁都还是能听见。其实思洁很怀疑,即使大楼里真的发生了火灾,说不定玛丽索儿都懒得来通知她,因为她们一直都不能和睦相处,不过她知道大楼的火警铃声会响,而且她的办公室就在二楼,跳下去也不会受很重的伤。她的“团队感化”法正式宣告失败。
她独自坐在办公室那把仿造的勃艮第皮椅上,往窗外望去,目光穿过街道,投向法院和戴德县监狱方向。那里,当初强暴她的人正被关押在里面,他是佛罗里达州的一个犯人,是管教所的一位客人。她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冷咖啡,看着那天开庭的公诉人从法院里出来,有的手里拿着文件夹,有的拉着小手推车,上面放满了各种装文件的盒子。今天与钱伯斯医生见面后,缠绕她思想48小时的浓雾逐渐散去,一切又变得有意义,井然有序。她现在已经有了目标,有了前进的方向,虽然这条路走下去,也许最终是错误的。
她需要知道答案。需要解开她整整忙碌了一年的“丘比特”案件里的诸多疑问。需要解开关于她被强暴的十二年来她一遍又一遍自问自答的问题。她有一种冲动,一种不能自拔的迫切感,去了解这个陌生的恶魔一般的比尔·班特林所有的一切。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他结婚了吗?他有孩子、亲人和朋友吗?他以前在什么地方生活过?他是干什么工作的?他是怎样结识那些被害者的?他在什么地方遇到她们的?他怎么会选中她们的?
他是怎么认识克洛·拉森的?他为什么会选中她?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强暴妇女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杀人的?还有没被人们发现的受害者吗?是不是还有其他被害人?
像她自己这样的受害者在什么地方?
还有,为什么他会这么仇恨女人?为什么他要折磨她们,然后痛下毒手?为什么他要把她们的心脏挖出来?为什么他要杀人?为什么他偏偏要选中她们?
为什么他会选中她?为什么没有杀死她?
她被强暴的时间是十二年前,地点离佛罗里达上千里,但是现在所有的问题在她脑子里乱成一团。两起案子的界线突然模糊,所有疑问纠结在一起,需要同样的答案。
这十二年来,班特林都藏在什么地方?他在什么地方发泄病态、失常的性幻想?作公诉人期间,她接触过不只一个连环强奸犯或恋童癖者,也参加过很多心理方面的研讨会,她自己的经验和心理学上的理论都表明一个事实:暴力的性攻击犯不是突然发作,也停不下来。他们的犯罪通常都代表了他们扭曲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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