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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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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吃饭,这对我们很重要,所以只能先走了,请您不要介意。”
“没关系。”
艾斯特勒在门口停下,她的声音低得仿佛在耳语,“汤森德女士,你真的认为是他干的吗?我的意思是,他真的是‘丘比特’吗?”
“如果我认为他是无辜的话,就不会起诉他了。”思洁回答,心里想着:艾斯特勒,我会做得更好的,我知道他有罪;只是现在不如以前肯定了,也许他并没有杀人。
“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艾斯特勒摇摇头说,“汤森德女士,祝您晚安。”
“你说得真对。”思洁慢慢地说,她在空荡荡的候诊室里坐了几分钟,整理了一下思路。今天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公事。自从昨晚她在班特林的地址簿上发现了钱伯斯医生的名字后,她现在才有机会来找他谈话。她真不知道自己会说些什么,该怎么说。她不想自己会发疯,失去理智地大叫大嚷,不过她真怀疑自己真的会这样做。
接待室的门半掩着,艾斯特勒离开的时候肯定忘了把它锁上。思洁站起来,在候诊室里焦急地踱着步,汗湿的手里已经把一本《周末娱乐》杂志卷成一个圆柱。在艾斯特勒接待室的窗户边,她站住了,远远地看到走廊那头医生的房间门还紧闭着,他和病人谈话时都是这样,因为病人也许会对他吐露内心的秘密。她瞥见艾斯特勒的桌子上摊着她五分钟前还在翻的约见记录。昨夜心里冒出的无数个“假如”又一次缠上她,急切地要求知道答案。
她小心地走到接待室门边,停了一会儿,什么动静也没有。于是她轻轻地推开门,回头看到钱伯斯医生的门仍然关着。她抬头看看候诊室墙上的时钟,正是七点二十二分。
她几乎没有仔细思索过,走进接待室,艾斯特勒的办公桌前。约见记录翻到的正是2000年的最后一个星期, 12月25日星期一至12月29日星期五。思洁的手指犹豫地往前翻,所有的约见都是用铅笔填写的,十一月,十月,九月,她的目光停在了九月十八日到九月二十二日的记录上。
她小心地看着星期一的记录。找到了,九月十八日那一天最后的一条记录。也就是安娜·普那多的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最糟糕,最不可思议的猜测被证实了。
那天晚上七点,约见记录上用铅笔写的名字是——比·班特林。
第五部分 格雷戈·钱伯斯第65节 钱伯斯是班特林的医生
她飞快地拿出昨晚从班特林的记事册上抄下的七个与YS有关的时间,与钱伯斯病人约见记录上的时间完全吻合。日期相同,时间相同,次数相同,名字也相同——比·班特林。
这不是巧合。YS。现在有了合理的解释,YS……医生……医生,钱伯斯是他的医生。“钱伯斯是班特林的医生。”
思洁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离开艾斯特勒的办公桌,离开约见记录,离开一直呈现在她面前的事实。整个房间仿佛都在旋转,她的胃也在跟着不停翻腾,她感到一阵恶心。“这是什么意思?这怎么可能?”他们俩的心理医生居然是同一个人,钱伯斯居然也是强暴她的人的心理医生。“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好几年吗?”记忆就像被飓风卷起的日记本,在空中翻飞。她以前遇到过班特林吗?也许就在这间候诊室里还曾和他坐在一起呢,相视微笑,一起看一本书,或者谈论着天气,因为他们都在等着这位“好”医生。“钱伯斯都知道些什么?班特林把自己的秘密告诉过他吗?班特林又知道些什么?钱伯斯又向他透露过多少?”前一晚,许多念头涌进她的脑海,当时还认为自己是在妄想臆测,现在她却不由得开始有几分相信了。身边的空气变得凝重了,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不能再失去理智,这是第二次了。“求您了,老天爷,别再这样折磨我了。一个人只能从我的生命中带走这么多,不能再多了。这次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我的生命也就将完结了。”她得离开这里,好好想清楚。她再倒退几步,撞上艾斯特勒的椅子,椅子倒在墙角,发出重重的闷响,墙上的画框也随之落在地板上。她转过身,门开着,她跑了出去,抓起放在候诊室椅子上的手袋,像逃离瘟疫一样向外冲。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艾斯特勒,是你吗?发生什么事啦?”然后,钱伯斯医生的门开了,但是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她拉开那扇厚厚的橡树门,经过姹紫嫣红的花圃,沿着芝加哥瓷砖铺成的小径,躲开阿尔麦瑞尔路上的这座美丽的房屋,躲开宁静的柯洛盖博斯,躲开那位善解人意的医生——十年来,她一直向他寻求帮助,学会怎样去面对生活;一直从他那里得到指导和建议,来修复多年来内心的创伤。但是,她却拼命地想要逃走。她爬进吉普车,加速,差点没撞上前方突然出现的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引来一片尖叫声。
钱伯斯医生走出办公室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她已经消失在阿尔麦瑞尔路尽头,朝着海豚高速公路驶去。
第六部分 作案工具第66节 作案工具
“进入胸腔的第一刀是从胸骨开始,垂直向下穿过牵伸胸板,一直到达肚脐。这一刀刀痕整齐,没有凹凸的缺口,皮肤也没有撕裂。”
一个女体模型放在陪审团成员的对面,乔·内尔森手里握着根教鞭,比画着向大家说明,讲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教鞭也随之微微抖了抖。“第二刀从两个乳房下面横着切开,从右乳房开始到左乳房止。这条伤痕也一样整齐,没有凹凸的缺口,皮肤也没有撕裂。看得出用刀人动作非常利落。”
“这样的刀痕,您是否做过推测是什么样的凶器所致?”思洁打破法庭沉默,所有的人都在侧耳倾听,贪婪地不放过每一个字。
“做过,是解剖刀。刀伤很深,进入了骨骼之间,划破了皮肤的三层结构、脂肪组织和肌肉,没有撕扯或锯齿状痕迹。我们用从被告家中搜到的五号解剖刀在安娜·普那多的尸体上进行了检测,刀伤的深度和宽度都吻合,证实五号解剖刀就是作案工具。”
工作人员在人体模型旁边竖起两块巨大的广告板,上面贴着两张放大的相片,一张是从班特林家搜来的解剖刀刀刃照片,放大了五倍,另一张是安娜·普那多胸腔上面伤痕的特写,也放大了五倍。
“这两刀割下去以后,凶手又将保护心脏和肺的胸骨、和支撑肋骨架的骨头击碎,摊开。”
“您是否做过推测是用什么样的凶器将骨头击碎的?”
“目前还不太清楚,可能是钳子一类的工具。”
“当凶手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安娜是否还活着?”
“是的。当心脏停止跳动,才能被界定为死亡。一旦心脏停止跳动,包括呼吸在内的其他身体功能也就随之终止,身体就永远保持在死亡那一刻的状态。所以我们才能据此断定一个人生前最后吃的东西是什么,是什么时候吃下去的,其血液系统和肝脏里是否存在有毒物质等等。当普那多小姐的胸骨被敲开,肺就会暴露在空气和外界的压力当中,空气和外界的压力反过来使得肺部功能崩溃。肺部受空气的影响收缩,氧气就会停止向心脏和大脑循环,二至五分钟后,人就会窒息而死。但是我们在解剖普那多小姐的尸体时发现其肺里仍残留有空气,也就是说,她并不是窒息而死。也就是说,当时,她仍是活着的——”
旁听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哀嚎,然后是沉重的喘息声。是安娜·普那多的母亲。她靠着身边同来的亲人,无法控制地恸哭起来。“畜生!禽兽!”她哭喊着。
“肃静!”祁斯克尔法官脸都红了,他高叫着,“汉克,请陪普那多夫人到外面等候,这部分审判对她来说太残酷了。普那多夫人,很抱歉,法庭上是不允许这样哭闹的。”
“他杀了我的女儿!”安娜·普那多的母亲哀叫着,被同来的亲人扶出门去,所有陪审团成员的目光也跟着她向门口移动。“那个混蛋把我女儿骗走,还把她剖开来!现在他还坐在那里笑!”门关上了,也把她凄惨的叫声挡在外面。
“刚才普那多夫人说的那些话,请陪审团不要受影响。”劳斯尔德站起来反对,法官于是严肃地对陪审团成员说。十二名陪审团成员都看着威廉·班特林,他现在明显很沮丧,脸埋在双手里,左右摇着头。
安娜·普那多的母亲被人陪着向走廊尽头的电梯走去,她的哭声渐渐远了,一种让人不快的沉默一时笼罩着法庭。
“好了,汤森德女士,请继续。”祁斯克尔法官说。
“医生,请问造成安娜·普那多心脏停止跳动的原因是什么?”
“严重损伤大动脉,就是为心脏供血的动脉被损坏。胸骨敲开后,肺部功能完全崩溃之前,她的大动脉被切开,心脏肌肉很快被取走,导致她立即死亡。”这时工作人员拿来了第三张放大的照片,内尔森医生手中的教鞭指在上面,这张照片是安娜·普那多灰黑、赤裸的尸体,躺在医疗检测办公室解剖的轮床上,展示着胸口上曾经容纳心脏的一个黑洞。
“当时她是否有意识?”
“这很难判定,虽然我说过,凶手往安娜身体系统里输的咪代氯铵不会使她昏迷,只会造成肌肉麻痹。咪代氯铵对骨骼肌肉既有松弛作用,但是也会减缓或防止身体抽搐,这是受到攻击时的自然防护。所以据此我可以很有把握地说,当她的心脏被取走的时候,她还是清醒的。”旁听席上的人听到这里都开始交头接耳,就像棒球比赛上掀起的浪潮。
“谢谢您,内尔森医生。法官大人,我没有问题了。”
“很好,卢比奥女士呢?是否反盘问?”
“只有两个问题。医生,您检测了安娜·普那多尸体上的刀痕,证实为五号解剖刀所为,是吗?”
“是的。”
“也就是说可以是任何一把五号解剖刀,对吗?并不一定是在班特林先生住宅里发现的那一把,对吗?”
“对,可能是任何一把。”
“五号解剖刀并不特别,对吗?事实上,这种解剖刀很普通,尤其是手术和动物标本剥制术上经常使用,对吗?”
“动物标本剥制术我不太熟悉,不过在医学手术上的确是经常使用的器具,在任何出售医疗设备的商店都可以买到。”
“医生,谢谢您,我的问题完了。”劳斯尔德穿过法庭回到座位旁,然后转身面朝大家。“哦,对了,”她说话的样子仿佛猛然想起,“请问是谁把这把解剖刀,就是所谓的凶器交给您检验和比对的?是哪位警探给您的?”
“佛罗里达司法厅的警探多米尼克·法尔科奈提。”
“是这样,”她若有所思地坐下,“我没有问题了。”
“好的。控方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九日星期五下午六点过十分,也是两千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思洁今天早晨是带着一颗颤抖的心走进法庭的,身边的一切仿佛都摇摇欲坠。昨夜又是一个不眠夜,她的黑眼圈加重了,皱纹也更加深刻地印上额头。她继续走上法庭,是因为现在她已经别无选择,无法向任何人求助。
不愧是劳斯尔德,三言两语的反盘问都是意味深长,现在每个人都产生了怀疑。内尔森医生的回答引出了更多的问题。一切都不再是绝对的,一切都不一定是真实的。思洁现在完全失去了控制能力,无论是个人的私生活,还是在工作上打交道的任何人。她这边的证人相反却为对方提供了有力的证明。本来应该能帮助她的医生也帮了敌人的忙。也许亲密的朋友也会变成间谍。她感到脸上面具上的裂缝正逐渐蔓延开来,向上百万个不同的方向裂开去,一切都仿佛在昨天。
“没有了,法官大人。我没有问题了。”她站起来说。乔·内尔森是她的最后一个证人,最后以安娜·普那多生命痛苦的结束作他的证词。“控方中止。”
“很好,马上就是周末的新年假了,这是个很好的暂停符号。”祁斯克尔法官说,在允许陪审团成员离开之前他还做了好些说明。
思洁转过头,看看劳斯尔德身边坐着的班特林,他在陪审团面前仍然把脸迈进双手里,他的头微微地前后摆动。但是现在思洁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他在偷笑。
“多米,你有没有试着给她打电话?”曼尼问,低着头,小心地躲开新年派对上天花板上吊下来的彩带。他和派对上所有的人一样,都已经喝酒喝得有些晕了。
“有,但只能接通她的语音信箱,曼尼,我真有点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乖孩子。玛丽,再来一杯啤酒!”他的叫声响彻埃迪·鲍曼家拥挤的客厅,来参加派对的都是警察、分析专家、警探和特工,他们头上都戴着金黄的派对帽,手里端着装香槟的塑料杯子。“给多米宝宝再来一杯啤酒!”
玛丽索儿正在和六位女士高声畅谈,听到叫声抬起头来,她穿了一套紫色的晚礼服,上面坠满了亮晃晃的小金属片,从胸口到腹部,很大一部分暴露在外面。她厌烦地瞥了曼尼一眼,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好,好。请你帮多米再倒一杯啤酒。”曼尼回过头对多米尼克说,“老天爷,要我讲礼貌,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多米,我现在又开始怀念单身的日子了,所以你要珍惜现在的美好时光啊。”
“行了,曼尼,我不喝了,再呆一会儿我就回家了。”
“嘿,都快到十二点了,新年钟声敲响之前你不能走。也许她根本不在家,上哪儿过周末去了呢。”
“有可能,但是她的车还停在公寓楼下。”
“兄弟,别在这里多情了。你到她公寓楼下看过怎么不上去找她?”
“老熊,我真的很担心。她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差,人也瘦了很多。她肯定吃不下饭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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