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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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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舌头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又厚又硬。他到底注射了多少好度得?    
    格雷戈·钱伯斯。“丘比特”。成功的心理医生。曾经贴心信任的朋友。可怕的连环杀手。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这说不通啊。这么多年来,她的精神治疗到最后反成了他的一场游戏,有趣、好玩的游戏!看着她在被强暴带来的恐惧中苦苦生存,对他来说是一种乐趣!然后他又碰上了比尔·班特林,他把他们俩当做棋子摆弄,直至死亡。    
    房间里冰冷,好像医院里的手术室。她冷得浑身打颤,牙齿也上下磕碰着。她知道他是谁,他都做了些什么,他对她说了些什么话。    
    “别反抗……会让事情变得一团糟糕。”    
    桶里的那颗心脏是谁的?“丘比特”谋杀的十一个妇女的心脏都被找到了,而且根据DNA验证,都各归其主了。也就是说,难道还有更多的被害人吗?她死了以后,有人还会死,但没有人会把她们的死联系起来。没有人会来调查。很长时间人们都不会相信还有连环杀手存在,也许永远不会。    
    他会杀了她。她知道他会怎么杀她。她亲眼看到过他的十一个作品,听过医疗检测师的描述,读过验尸报告,在让人恐怖的照片中再次验证过,她可以用最不折不扣的医疗用语把这个过程说出来。    
    她也知道他会一直让她看着这个过程,安娜·普那多的眼皮上还留着的胶布痕迹就可以说明一切。他也会用胶布粘着她的眼睑,让她从天花板的大镜子里看着死亡的来临。就在这间屋里,她的断魂之地。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喊叫。    
    她喉咙里传出一声呜咽,她想大声呼救,但是仍然开不了口。一行无助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垂落,经过脖子,掉到冰冷的轮床上。    
    她又想起了墙角的小手推车和上面雪亮、锋利的刀具。乔·内尔森医生的脸在她眼前闪过,她回忆起那天在法庭上,他指着女体模型时握着教鞭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因为讲到了耸人听闻的那一段。    
    “做过,是解剖刀。刀伤很深,进入了骨骼之间,划破了皮肤的三层结构、脂肪组织和肌肉。”    
    她知道会怎样结束,她甚至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受。    
    “死亡何时会到来?还是他已经到来,在黑暗中审视自己?看着自己痛哭,听着自己的呜咽?看着自己挣扎,希望在所有的压力之下她的心脏不再跳得那么快?”    
    她只能在黑暗中等待。只能等着瞧了。    
    “钱伯斯医生,很抱歉打扰您,但是有人想见您。”艾斯特勒说,她清脆的声音透过对讲器,传到他的办公桌前。格雷戈·钱伯斯一时间仿佛没反应过来,盯着对讲器看了好一会儿。“是佛罗里达司法厅的特别警探法尔科奈提。”    
    “好的。请让他在候诊室等几分钟,我这里马上就完。”他回答,他正从录音机里把和最后一名病人谈话的摘要记录下来。    
    艾斯特勒回头看看坐立不安的多米尼克·法尔科奈提,审判的时候,她在电视上见过他,他每次露面都冷静而自信。今天,他在候诊室里踱来踱去,明显为什么事情非常焦虑。她想,肯定是新闻造成的。“法尔科奈提警探,医生几分钟后就出来,您请坐。”艾斯特勒把他引到候诊室的皮椅子旁。    
    “谢谢,”多米尼克说。    
    他却还是不能坐下,在椅子旁继续踱步,她回到接待室里好奇地观察他,发现他左顾右盼,抬腕看了两次表。    
    门开了,钱伯斯医生走了出来,经过接待室,拉开候诊室的门。“法尔科奈提警探,请进来。”他一边说,一边向多米尼克示意让他进办公室。    
    多米尼克跟着他,经过艾斯特勒身旁,走上墨西哥瓷砖地板,进到黄蓝相间的办公室。“多米,我能帮你什么忙吗?”钱伯斯医生关上门说。    
    “您肯定听说了——”多米尼克说。    
    “思洁·汤森德失踪的消息?是啊,我当然听说了。电视上连续两天都在播这条新闻。有没有新的进展?”    
    “没有,没有任何进展。所以我才会上这里来向您求助。”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不知您是否听说我和思洁恋爱的事。她曾经告诉我说为工作上的事情经常到您这里来。所以我想来问您几个问题。”    
    “多米,别这样,我能帮的当然会帮助你,但是请你不要问我和思洁谈话的内容,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得为她保密。”    
    “我明白。请问您最后一次见到思洁是什么时候?”    
    格雷戈·钱伯斯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他早已料到会和他这样碰面,但是,面前这位伟大的侦探如果怀疑他的话,两三天前就会来按他的门铃了。显然,他并不知道班特林也是他的病人这回事,看来思洁对他还是有所保留。“哦,审判的时候见过她,不过都已经是几个星期以前了。”    
    “您当时有没有和她谈话?”    
    “没有,那以后我都没再见到她。而且她现在也没工作上的事要上我这里来了。很抱歉,我只知道这么多。”他耸耸肩。    
    “我明白了。您还能想到什么吗?她可能上哪里去?和谁在一起?会不会她一直在害怕某个人?”    
    显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甚至不能判断一个人到底是失踪了还是自己选择去躲起来。面前的这位侦探,真是可怜啊,他还以为是爱人弃他而去了,选择了另一个人,还和他偷偷逃跑了,留下一个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答案的谜。    
    “没有,多米,我再次表示抱歉,我确实不能帮上什么忙。不过……”他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仿佛在考虑该怎么说。“思洁是个很有主张的女人。也许有可能是她感觉到压抑或窒息,需要更大的空间,所以到什么地方放松去了。”他直直地看着多米尼克的眼睛,真诚的眼神仿佛把答案已经和盘托出,但是,这也许不是他希望听到的。    
    多米尼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说道:“好吧,谢谢您。如果她跟您联系的话,请马上给我打电话。我把家里的电话号码留在这里,如果我不在家的话,这是我的手机号,二十四小时都能打得通……”    
    “好的。多米,很抱歉我不能给你更多的帮助。”    
    多米尼克转身,走进走廊,低着头,垂着肩,非常沮丧。他的心情暴露无遗。钱伯斯医生的目光随着他出门,看着他对艾斯特勒轻轻点头告别,看着他默默琢磨这位“好心”医生的话,思索更深的含义。    
    直看到特别警探多米尼克·法尔科奈提推开外面沉重的红木门,开着车离去。


第六部分 作案工具第72节 他低估了她

    门开了,房间里突然充满了灯光,她身后传来钥匙的叮当声。    
    他径直走到墙角的水槽边洗手,背对着她。水槽旁边就是那辆小手推车,上面摆满各种器具:不同尺寸的解剖刀、剪刀、钳子、针、胶布、输液的用具、直形剃刀和一个静脉注射袋。他在水槽边,至少花了五分钟反复把手洗干净,仿佛一个将要进手术室的外科医生,洗完后,用纸巾擦干。他打开水槽下面的橱柜,取出一盒消过毒的橡胶手套,小心地挑了一副戴上。    
    “对不起,我来得晚了点。”钱伯斯开始说话了,“今天的病人有些棘手。你一直以为自己精神有问题,其实你真该了解一下其他人的情况。十七岁的少年患了精神分裂症,拿着刀子胁迫自己的母亲。难以想像是吗?那可是亲生母亲啊。”    
    他走到三脚架旁,调节照相机的镜头,把焦点对准她的脸;她转过头来,正面对着天花板上的镜子,睁开眼睛。他按下快门,“你长得可真美,而且很上照。”他又拍了一张,然后又把焦点调整为整个轮床。    
    他走回手推车边,想了一会儿。然后又打开水槽下面的橱柜,拿出一套绿色的外科医生穿的手术服。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放着把铁椅子,他脱下外套,小心地搭在椅背上;接着取下领带,脱掉衬衫和长裤,这些东西他都仔细地折好放在椅子上。然后他穿上手术服,做这些事情的过程中他不停地哼着歌。“今天早晨你的朋友到我办公室来过。”他一边说一边往鞋子上套上薄荷绿的绵质鞋套。“就是多米尼克,他来是想让我帮忙,问我知不知道你可能去了哪里,可能和谁在一起。当我把想法告诉他,他又伤心得不得了。真的太感人了。”    
    他把手推车拉到轮床的右边,又从上面拿了一个外科手术帽戴在头上。“你知道吗,我最初实习的时候是做外科医生。”他低头看着她的右胳膊,皱了皱眉,她的右胳膊居然没有被绑着。他给她注射过后忘了重新把她绑好。他抬起她的胳膊,然后放开,看着它“啪”地一声落回轮床上。    
    她嘴里喃喃着什么,他没有听懂。她又说了些什么,但是仍然含含糊糊,听不出所以然。她的眼泪从两个眼角掉出来,流进头发里。    
    真是可惜啊。她是多么漂亮的实验品啊,他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人间尤物啊!他原以为这场官司结束,会感受到由衷的喜悦,会打心眼感到满足,因为他的假设变成了现实。但是,班特林最终被判处死刑的时候,游戏结束了,戏剧落幕了,他却十分痛苦。他的实验开始于三年前,班特林带着满脑子的问题走进他的办公室的时候,当时的班特林虽然运气不错,作案从没被抓住过,但却非常压抑,而且找不到人倾诉。他却耐心地听他咆哮,听他讲多年来对遇到的漂亮女人都干了哪些坏事。他发现了一件事,虽然世间的巧合罕见,却有一桩正好送上门来。于是,医学博士格雷戈里·钱伯斯医生开始了现代精神病学科史上最不可思议的实验,对象还是这么难得的两个人!虽然早在为精神压抑的思洁和超级自恋精神分裂的班特林治疗之前,他就试着杀过几个人,但是那些行为都是不成熟的。那几个人的死都是无足轻重、无关紧要的。而这个实验,讲的却是整体配合。他还回忆得起当他决定做这个实验时的发自内心的狂喜——还有尼可勒特的腹部被他剖开时,脸上那让人又爱又怜的表情。尼可勒特·托伦斯,她不知道在整个实验中自己扮演了多么重要的角色,她可是第一个啊,在这个盲目的实验中被杀害的第一个姑娘。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却半点高兴不起来。他不开心,因为不能把这么伟大的项目,这么惊人的实验成绩公诸于众。他的同行不可能知道;在实验中观察到的现象和结果不能拿来与他们共同探讨,一起研究。在他们眼里,他还是一个不起眼的普通医生。    
    “别这样,别这样,不要掉眼泪,”他的声音充满同情,“我很想告诉你这一点都不疼,但是恐怕这是假话。你知道的,我现在首先要把你的静脉血管找出来。”他从身后拿出一支针管和一条橡胶带,橡胶带是用来把血管扎紧的。    
    突然,他转身,猛地用力抓住她的右手臂,重重地摔在轮床沿上,紧紧地压着,几乎要把她的骨头压碎。他把头伸到她的面前,脸几乎要贴在她的脸上。她空洞的眼睛无助地瞪着天花板,他用自己的眼睛抓住她的目光    
    “但是,开始之前”——他微笑着——“你得做个乖孩子,快把解剖刀还给我吧?”    
    真聪明,多聪明啊。当然了,他一进门就注意到解剖刀不见了。她真的认为他蠢到那个地步,连这个都发现不了?这是个典型错误,比她聪明百倍的人都犯过。匆忙之间,她低估了他,把他当作傻子了。    
    象棋游戏中的赢家,总是用一连串复杂而又无足轻重的步骤诱使对方一步步掉进陷阱,直到他再也无法脱身;最后你对面前的傻子轻轻说出“将军”二字,而直到那一刻他都还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这时,胜利的喜悦就会满驻你的心头。    
    这个游戏对他来说并不难,而对手又是这么有价值的人,得胜的快乐就更让他喜出望外了。他在房间里四处走动,作好准备工作,其实是为了布好陷阱,想看看计划被识穿后,她漂亮的脸上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他看到她的手没有被绑上,捏成拳头微微颤抖,紧张地期待着为了挽救自己生命与他的最后一搏。他看着她圆睁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他没有打扰她,让她在心里把自己的棋子退回原位。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缚住她的手,他的话对她来说无异于“将军”二字的效果,她本想先发制人的一击失败了。    
    她轻轻地摆着头,显然承认自己输了,眼泪再次涌出了眼眶。她最后也是最冒险的努力落空了。她这么坚强的意志把他逗得笑出声来。她的确是一个值得与之一搏的对手,也许——比遇到过的其他对手都强。但不幸的是,她仍不够好。    
    接着,他先听到一声尖叫,但是她的发音却十分清晰,不似刚才那样含糊。这时,他意识到,好度得的药效已经失去大半,他没有料到药效会过去得这么快。疼痛,热辣辣的,揪着心窝,撕裂他的脖子,他感到自己温暖的血液涌出来,流到手术服上。绿色立刻就被染成了鲜红。    
    他的笑声停止了,感到非常吃惊。他看着她对他清晰地怒吼,满是泪水的脸此刻变得凶恶而愤怒。他双手捂着脖子,徒劳地想堵住那个小洞,血仍然汩汩地从里面冒出来,汹涌地涌出指缝往下淌。他能感觉到全身都浸在自己的鲜血里,听到自己口齿不清地对她说话。他看着生命逐渐从身体里流逝,溅到他的鞋上,慢慢从脚边往地板上弥漫。    
    他挣扎着想扑上去抓住她,想捏碎、拧断她的脖子,但是双腿却蹒跚着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边,怎么伸手也够不着她。她在轮床上坐起,他看到她眼中满溢着仇恨。她的左手还握着一把刀,刀刃上滴着暗红的血。他的血。    
    那一刻,恐惧爬上了他的心头,因为他知道犯了一个最典型的错误。    
    他低估了她。    
    她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只有一次机会让他靠得够近,这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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