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卡帕传-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死的情形可以使他转移对酒瓶的注意。午饭之前很久,他的第一小瓶酒就已经喝下去了。
卡帕经常在罗曼罗夫咖啡厅或其他一些经常有名人出入的地方喝很长时间的午餐酒,到了早晨,在他从沉沉大醉中恢复过来以前,经常会暴跳如雷,脾气很不好,这很快就让鲍曼感到厌烦了——“喝酒即是镇痛剂,也成为某种类似男子气概挑战的东西”。因此,电影一边拍着,他们的感情也慢慢冷下来。欧文·肖在马利布的家不再是约会的方便处所了,因为她的工作计划已经排得满满的了。她也不想冒险在阿拉花园酒店冒被人看见的风险。她意识到,卡帕的生活已经变成一种让人压抑的沉闷了,中间只有肾上腺素的上升与喝醉酒时的赌博。平静无事会让他感到无聊。假扮“不由自主的唐璜”看起来也不能满足他。
经过十多年战争生活后,卡帕开始显示出战后压抑症的许多特征了:坐立不安,酗酒,易怒,压抑,存活者的内疚心理,缺少方向感,很少掩盖住的虚无主义情绪。在他们两人的关系建立之初,他就承认过,说他经常被死亡的阴影所追迫。现在她明白,他当初说的是真话。在他永远“高兴”的面罩后面,她看到了很多属于心理盾牌的东西,对于一个需要假装成别的某人才能逃避战争造成的情感损害的人来说,这个盾牌是非常必要的道具。
欧文·肖后来解释说,“保持高兴的外表,意味着人们要么进入下一场战争,要么进入下一个酒吧,不管到底多么晚了,也不管战争有多么残酷。它意味着一个人必须打完每一局牌,必须跟在场的第一个人赌到必须输掉六个月的工资,之后购买下一轮酒,必须无意义地借钱给别人,或者大笔借别人的钱,而且必须跟非常漂亮的女人来往,最好是能够跟报纸上报道过的一些漂亮女人混在一起。”
《凯旋门》从票房收入的角度看是个让人失望的失败,但是,鲍曼在里面有很多形象鲜明的镜头,如《画报》杂志在影片拍摄期间自豪地宣称的一样,这部电影也有创新的一面:“摄影机在转动的时候,卡帕也在里面拍照。据说,那是拍摄期间得到的第一批静止画面。”跟《恶名昭彰》一样,故事与现实之间有很多可比的地方。卡帕当时在场,事实上就是装扮罗马尼亚—个意大利籍卡巴莱歌手的拉维奇医生的波义尔拒绝娶鲍曼的那一幕。“我等待着,”她说,“一直等着,但你总没有来……”
第五章情事终了(3)
拍摄鲍曼最没有尘世气氛的样子——他拍的照片都是构图很好的照片,此时,卡帕本人也找机会出现在摄相机里面。他一直都在开玩笑,说自己本应该去当演员的。不去《凯旋门》拍摄现场的时候,卡帕就到欧文·皮切尔导演的《诱惑》里装扮吉卜赛仆人。但是,《诱惑》封镜之前,他却已经离开了好莱坞,而且永不再回来了。这次又是陪鲍曼去纽约,她在纽约百老汇进行第一次彩排,是演“少女贞德”。他们彼此见了几面,但是,两个人都明白,这场感情游戏已经暗淡下去了。他不愿意安定下来结婚——看起来,居家过日子比死亡更糟糕——而且她也不愿意牺牲自己的职业,在一个没有合适承诺好让人保住脸面的男人身上打赌。
“我知道这个匈牙利人对我产生的影响,”她写信给朋友说,“对此我总是心存感激……我感觉得到,这种影响使我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他知道,我们就要翻过这一页了。但是,围绕他的别的所有事情也不顺利,这可真是太糟糕了。但是,你自己并不能总把握住时机。我们在喝剩下来的最后一批香槟了。我是在从自己身上扯下极珍贵的一部分,但我们两个人都在理解过程中,而且也在做干净的手术,这样的话,两个人以后都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少女贞德》在华盛顿进行首映式的时候,卡帕已经回到巴黎。几个星期后,他写信来说,他极想念她。他买了一台打字机和一处房子。一处很小,另一处稍大些——离开巴黎有10英里,在密林里。里兹饭店的朋友们一直在探问她的消息。他请她给自己写信,并希望她做一个忠实的情人。他要她留下一瓶香槟,等他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喝。另外,他还提醒她说,拍更多的电影,会使她更深地陷在好莱坞不得脱身,每开一次首映会,她会更少一些正常人的生活。在他的眼里,成功比失败更糟糕。他了解真正的英格丽,她是来自丁塞顿的一个少女,她的心属于瑞典。在信的最后,他告诉她说,自己有多么爱她。
鲍曼在百老汇的开场之夜极其成功,但是,几次热烈的喝彩之后,她冲进了卫生间,坐在那里大哭起来,她感到精疲力竭,突然之间感觉非常孤独。第二天,在发给她的成堆的贺信电报里,有一份是彼德发来的,彼德已经回到洛杉矶:“你让我哭起来。”一天接着一天,采访者络绎不绝。在无数影迷发来的邮件当中,她看到了已经陷入情网的卡帕寄来的信。工作从他身边偷走了她。他很少见到让他笑得如此开心的女人,让他如此爱惜生活的。他请求她不要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因为他目前的生活中已经没有多少值得他珍视的东西了。欧洲感觉起来很冷清,尤其是因为没有她。在街上行走的时候,他到处都能体会到她的存在。
卡帕一直在动,但是,在游牧民族式的移动生活中,他再也找不到安慰了。玛莎·格尔霍恩写道:“他总有钱四处行走,但一安定下来就没有钱了。”当年秋天,他飞往伊斯坦布尔,在那里执导一部毫无生气可言的纪录片,讲那个地区的冷战情形。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他坐在宾馆房间的阳台上眺望博斯普鲁斯海峡,但是,眼前有景看不得,满脑子都是鲍曼的影子。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他曾对她说,他想了解一下,离她远远的会是什么感觉,看看自己会想些什么。现在,他非常清楚这感觉是什么了——他开始自言自语了。
他还写信说,世界上有很多虚假的价值观。人们再也输不起了。但是,这次任务完成以后,留给他的印象却是:为此刻而活才是重要的。自从遇到她以后,他一直在考虑自己到底发生了哪些变化。在土耳其,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香槟。他一直在约束自己。但是,他还是对她很好奇。她在见任何人吗?他希望她听到他的声音,希望她让自己自由起来。
拍完纪录片之后,卡帕回到巴黎。之后,他去麦琪孚滑雪,最后飞回纽约。但是,鲍曼已经回到好莱坞去了,因此,他们安排好在爱达荷州的太阳谷见面,就在复活节的周末。她会跟丈夫一起先到那里的滑雪场过几天。不过,他们会想办法彼此见上一面。在太阳谷,他们最后一次做了爱。之后,鲍曼回到她的住所,再去扮演她极难的一个角色——一个忠诚和欢乐的主妇。
离开太阳谷之前,卡帕一直在当地赌场的轮盘赌和扑克牌桌上,直到输掉2 000美元为止——那是他全部的积蓄。第二天早晨,鲍曼发现他一夜未睡,而且醉得很厉害。“这会有什么区别呢?”他告诉她说,“这对我很好。现在,我得更努力地工作了。”
大约是在这段时期,他在太阳谷的滑雪道上遇到彼德·林德斯特洛姆。根据彼德的说法,卡帕主动告诉他一些滑雪的小知识。他觉得受了冒犯——他是个滑雪专家,比卡帕滑得好得多。之后,卡帕告诉他说,他觉得英格丽需要休一次长假:最后一次在纽约见到她的时候,她看上去面色苍白、神情疲倦。彼德最终怀疑他了,质问英格丽的时候,她承认有这么一回事,但发誓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如果他起诉通奸,她会失去一切:丑闻会毁掉她的事业,而且会允许他看管佩娅。
根据多种说法,鲍曼和卡帕最后在太阳谷友好分手。鲍曼听到了卡帕的声音,也努力照他说的做。但是,她不愿意放弃一切去跟一个她后来说“慢慢爱得极深的”一个男人。不过,她总是对他存有很深的感激之情,他使她明白,好莱坞之外还有别的生活,也使她打开眼界,看到可以再次去欧洲工作的可能性。但是,对照而言,她后来声明,在12年的生活当中,彼德惟一的一句鼓励的话也很“不错”。
第五章远在苏联(1)
创始人员每人出资400美元作为启动费。该机构将从付给摄影成员的拍摄费用中提取40%,从摄影人员自己找到的拍摄费用中提取30%,并从转销费中提取50%。凡迪维特夫妇将在格林威治村第8街开办纽约办事处,里塔出任办事处的主任,每年获取8,000美元。玛丽娅·艾斯纳将在她家里开办巴黎办事处,地点位于圣昂内富布热路125号,每年获取4 000美元。
还有其他很多机构也准备继续推广社会公认的摄影家作品40年代初期,卡帕跟基地在纽约的图片联盟关系密切。这个图片联盟是一个松散的摄影家组织,旨在推广左派报道,但是,该机构并不是作为一个企业来运转的,而是一批思想接近的激进摄影记者的网络。1940年2月和1942年4月,卡帕曾在该联盟会上发言,谈到了他在中国、西班牙的工作以及总体的战争摄影,但是,令人遗憾的是,当时讲话的原稿没有留下来。1947年12月,图片联盟被宣布为颠覆性机构,并被列上美国司法部的“黑名单”。1951年夏天,该机构解散,它是冷战时期反共歇斯底里的另一牺牲品。。让纽约、巴黎和伦敦的编辑部门大跌眼镜的,是梅格纳姆准备保护其成员版权和底片所有权的大胆宣言——在摄影人员与像《生活》杂志这一类的大型杂志打交道的方式上来说,这个宣言毫不亚于摄影业的一场革命。法国摄影家罗米奥·马尔丁内认识卡帕及其他创始人员。“卡帕的思想——尤其是说新闻摄影从业人员如果不拿到自己的底片,那就什么也不是的想法——将证明是新闻摄影历史上最明智的思想,”他于1997年写道,“这个合作机构是保留这些权利的最好办法,也是保障其成员拥有行动自由的最佳方式。”
从开始起,卡帕就担心,人们也许会把这个机构看成是业余爱好者的团体。为了避免这种可能,梅格纳姆必须按照其他通讯社的方式运作,无论其宣称的理由与活力有多么大。换句话说,这个机构必须提供商业上的内容:主流的图片文章。在所有创始成员中,只有卡迪埃…布莱森有能力不理睬这样的实际限制,而卡帕也不希望他的超现实主义者的美学思想慢慢束缚住梅格纳姆,因为以金钱来看待事物的普通编辑不一定喜欢这样。“要小心标签,”卡帕提醒他说卡帕不用担心。卡迪埃…布莱森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证明自己是世界一流的新闻工作者。2000年,很少露面的卡迪埃…布莱森出现在一个脱口秀节目中。有人说,他是20世纪伟大的艺术家之一,对此,他露出一脸苦笑,他重复了自己经常描述卡帕的一句话,说卡帕是凭直觉办事的摄影家,是摄影界伟大的冒险家之一。,“标签让人开心,但是,有人会把标签贴在你背后,让你终身难以洗脱——‘一个超现实主义的小摄影师’。你会失败的——你会陷于过于精致,过于矫饰的泥淖。应该接受‘新闻摄影记者’的标签,之后把一切都留给自己,留给自己最隐蔽的内心1999年,卡迪埃…布莱森发给我一份传真,解释说,他已经重复了很多次说过的话,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轶闻趣事可以提供的。但是,让人感激的是,他寄给我一首诗,就是出现在本书前面的那首。”
彼埃尔·加斯曼回忆梅格纳姆最初的日子,语气里不乏亲切感,因为那些日子标志着他与这个机构联系的开始,他是这个机构的独家承印商。直到今天,他仍然是梅格纳姆的名誉董事。他还强调说,如果没有契姆的影响,梅格纳姆也许一直都保持为一个幻想。正是因为契姆同意了卡帕建立梅格纳姆的计划,其他创始成员才纷纷跟上来。契姆很冷静地分析了开办这个机构的风险,而且在最初的几年使梅格纳姆保持在正确的轨道上,同时,卡帕在前面当一个很有领袖气质的人物,他跟编辑人员建立联系,尽可能进行了很多战后的工作接触,创造了很多收入来源。
这个机构最初最重要的客户是约翰·莫里斯,他离开《生活》杂志,到《妇女家庭杂志》当了一名图片编辑:梅格纳姆在头5个月获得的共15 294美元的收入的三分之二就来自他的杂志提供的业务。莫里斯还跟卡帕一起构思了一个想法,准备对世界各地的家庭做一个比较报道,叫“人就是人”,并说服《妇女家庭杂志》来支持该项计划。《妇女家庭杂志》同意了一个共15 000美元的资助。契姆将报道法国和德国的一个家庭,罗杰将报道非洲、埃及和巴基斯坦的家庭,而卡帕将在他与斯坦贝克在苏联的旅行途中拍摄苏联家庭的情况。
卡帕和斯坦贝克终于在1947年7月31日到达莫斯科。那是独一无二的一个机会。肯定的,如果有哪位摄影家可以让自己的镜头在铁幕之下对错方向,那一定就是卡帕。为了这个目的,他带上了很多设备:多部不同相机,数百盒胶卷,极多的照明设备,结果,光行李超重费他就付了300美元。
在莫斯科机场,卡帕很快就想办法确保自己赶快拿到自己的10件行李。之后,等待来人接走他们的时候,他将行李锁在一个房间里,同时,卡帕告诉机场负责人说,他们应该以自己的生命看护好那些设备。斯坦贝克写道,“一般来说,卡帕心情轻松,很开心的样子,但是,涉及相机的事情时,他会成为一个暴君和讨人厌的家伙”。
官员们看护行李的时间远较卡帕预期的等待时间长。没有人到机场迎接两位记者,而事先却是安排好让《先驱论坛报》莫斯科站的记者艾德·加里莫来接他们的。结果是,加里莫因事离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