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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兄弟教父--陈果夫与陈立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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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成功,实不能不说因肇和战役传播了最初伟大的发难种子所得效果”。而陈果夫在肇和举义中所作的各种工作也是不可埋没的。他亲眼看到了革命党人屡仆屡起、永不言败的顽强斗志,他不能忘记,二叔陈其美在肇和起义失败的当天,鼓励同志们的话:“革命事业,失败不足怕,我们应该检讨得失,及时再起,必有成功的一天。革命党人不可颓唐,意志消沉,则永远不会有成。所以我们以后仍要积极进行,革命的成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想到这些,陈果夫似乎明白了更多的社会、人生意义。
陈其美几次讨袁,屡败屡起,其不屈不挠的意志令袁世凯既害怕又仇恨,必欲除之而后快。袁贼通过他的党羽在上海以巨金买通了国民党的一名叛徒李海秋。李海秋探知陈其美经济十分拮据,想募款起事,又苦于没有办法。于是,李海秋便派人出面组织了一个鸿丰煤矿公司。他找到陈其美,说是鸿丰公司有块矿地,预备向日本抵押借款,如果他能从中介绍签约,将来借款成功,可以40%帮助他作革命军费。陈其美听了大喜,当即答应与鸿丰公司经理见面。
5月18日,李海秋等5人来到萨坡塞路14号陈其美的寓所,陈十分高兴,在客厅里招待他们。一会儿,李海秋说忘记把合同底稿带来,起身出门去取,陈其美在客厅继续与其他4人交谈。这时,“外面忽然闯进两个凶徒,拔出手枪向他射击,头部连中数枪,顿时气绝”。等到陈果夫等闻讯赶来时,陈其美已死约一小时。缔造民国的一代豪杰与世长辞。
陈果夫失去了亲人、导师,不仅在革命路上徘徊犹豫,无人指点,甚至连生计也发生了困难。他在上海呆不住了,也不想在险恶之地继续呆下去。他觉得前路灰暗,祸福难测。残酷的现实如一盆凉水浇灭了他的理想之火,他不禁发出了“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的慨叹。他要找个避风港,远离革命和政治的漩涡,于是便打点行装,步履蹒跚地回到了家乡湖州。
陈果夫的军事生涯结束了,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期也结束了。对于这段不寻常的军旅生活,他还是颇为留恋的。抗日战争时期,他在一次对青年的讲话中以十分惋惜的心情回忆道:“我很惭愧,因为身体不好,落了伍。我很希望我的身体完全恢复,再恢复我的军人生活,和现在一般青年一样,热烈地参加这一次伟大的抗战。”他把自己的落伍归结为身体不好,实际上,他思想的犹豫徘徊、意志的不坚定则是主要的因素。
第一部分洋场纵横(1)
陈果夫回到故乡后,似乎也要过一种像陶渊明那“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的逍遥生活。闲暇时候,便找来当地各种志书研读,他对地方的风俗习尚、出产十分感兴趣。湖州人信鬼,因此对做梦、鬼怪、狐仙、神灵、异象等十分醉心,往往说得绘声绘色,神乎其神。针对这种情况,陈果夫写了《电感论》等一些文章,对宣传科学、破除迷信起了一些作用。同时,他还对教育、医学等方面多有研究。这些,对地方的移风易俗多有促进。有一段时期,他还对小说发生兴趣,并负责办起了一个儿童文艺杂志。因家乡有个美丽的碧浪湖,陈其美死后便葬在这风景秀丽的湖边,为了纪念他二叔,为了宣传家乡,他将这份杂志取名为《碧浪》。陈果夫后来回忆说:“编这种刊物的时候,最困难的是常常感到稿荒,记得那时候我不知写过多少信给许多朋友要稿子,可是等了好几月,他们寄来的稿子还是很少。后来我因为右臂伤了,于是用左手又写了许多封反字的信,并限定时期请他们交卷,这样给他们一个特别的刺激,他们才如期交了许多稿子来。
”除了向朋友们约稿外,陈果夫自己也写了一些文章在《碧浪》发表,这些文章后来收在由王凡夫编的《果夫小说集》里。
陈果夫对家乡这种“南窗寄傲”、“清流赋诗”的隐居生活倒十分惬意,但他的岳父朱五楼先生却认为,闲居在家,终非长久之策,便从上海写信给他,希望他进入商界或金融界工作。对此,陈果夫心动了,他极愿在金融界工作。他认为:“金融界是商业中枢,我的岳父又是老金融界的领袖,与人接触的机会也许比较多。在我结婚的时候,金融界的老前辈,大半都已见过面”,进入金融界,关系比较好相处。因此他即回信表示同意。
第二年春天,岳父又来信,说金融界有两处地方,由他选择:一处是银行,一处是钱庄,都是新开设的,而且与他有关。陈果夫认真考虑后,选择了钱庄。他认为,“对于银行制度,自己可以看书研究,钱庄是老式的,究竟内容如何,无书可看,不容易知道,颇希望借此机会,进去探究”。可见陈果夫进入金融界并不完全是为发财,多半还为了学些知识。为此,他还专门写信给蒋介石,征求意见。蒋介石也赞成他进入钱庄,希望他多学点旧式的东西,并在必要时可以作为革命工作的掩护。这更坚定了他进入钱庄的决心。
1918年5月5日,陈果夫离乡赴沪。搭乘轮船,售票时,付款8角。待船开后,才知自己一人一室,并无其他乘客。他认为付款太少,便找售票员,要求补票4角。但售票员并不接受,说何必如此计较。陈果夫说:“吾与汝本无须计较,但此非关个人,乃予与公事与其他人之计较,惟我与汝相识,尤不能不作一公正交易。”售票员还是不肯接受,说:“凡公正交易,须使众咸知,今惟我与汝两人,何必尔?”陈果夫十分认真地说:“不然,惟其吾侪二人外无他人在,尤当如是,盖人之坏每坏于无人处。予不愿此日为予始坏之日,此事为予始坏之事,尔同取去,毋稍客气。”售票员见陈果夫如此坚决,才接受了补票款。这一夜陈果夫睡得特别舒服。
陈果夫到上海后,即进入晋安钱庄,担任助理信房。信房的工作便是处理各地与钱庄有业务关系的信件。每天都有一大堆信要看,要处理,因此十分繁忙。但陈果夫却干得十分高兴,因为里面好多程序和知识,他原先并不知道,现在接触感到很新鲜,很有趣。
由于陈果夫只是信房的助理,工作再忙也不显得累。但不久信房先生病死,陈果夫奉命代理信房,原来的信房先生是经理的同乡,月薪32元、陈果夫由于是刚开始进入钱庄,月薪只有8元,现在助理信房不再配备,这样,两人的工作只由一人承担,而后业务信件一天多过一天,且月薪仍只有8元,陈果夫才感到工作既忙且累,竟然病了一场。后来朱五楼看不过去,出面找经理说话,才加了4元薪水。
虽然如此忙碌,陈果夫还经常抽出时间来,去帮助别人工作。因为他想学习钱庄各部门的知识,只有在帮别人工作时,才可以接触这些部门,才可以学得知识。
到了晚上,他常常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翻阅银行或经济学知识的书籍,遨游于知识的海洋。有人约他逛街上酒店或者去妓院,他都予以拒绝。他说:“我有我的兴趣所在!我愿一天忙到晚,自己找事做,可不愿和庄上的同事同流。”第二年春天,陈果夫约了几个好朋友共同向蒋介石借了一笔钱,做洋钿生意,结果,不到20天功夫,竟赚了600多两银子。旗开得胜,令陈果夫好不得意,因当时陈果夫除了自己生活外,还要接济弟弟陈立夫的学费,一个月的工资实在不够花销,他必须自己做生意,才可赚更多的钱。他心想,还要把这种生意做下去。
正当陈果夫在晋安钱庄碌碌奔忙的时候,蒋介石找到了他,交给他另一项任务。
原来,孙中山护法失败后,为了筹借经费,以救济革命先烈遗孤,并资助革命秘密工作,便鼓动江浙财阀虞洽卿出面主持,命一些国民党同志在上海筹设证券物品交易所,蒋介石便属其中之一。他接受任务后,首先将此事告诉了陈果夫,希望陈果夫参加。陈果夫也正感在上海经济困难,难以施展,因此欣然同意,便参与筹设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的活动。
对于证券物品的交易,陈果夫从来没有做过,而且这方面的书也没看过,得从头学起。首先,陈果夫跑到日本人在上海办的取引所去参观了两次,了解了证券物品交易的一般知识,然后去请教上海金融界的巨头,如钱业董事及银行、钱庄经理之类。这些人向他面授机宜,说是要闯金融界,必须会嫖、会赌、会吃、会穿,陈果夫觉得这些话并不对,老子说的“天下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的道理才是对的,他决定不按此道去办。
第一部分洋场纵横(2)
为了取得上海经济界的支持,陈果夫与蒋介石、戴季陶、张静江先组织了一个“协进社”,拉拢上海工商界知名人士虞洽卿、赵家艺、盛丕华、洪承祁、温宗尧、闻兰亭、李云书等为社员,然后由他们出面,向农商部提出申请开办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要求给予批准。经多方面活动,由农商部核准。
1920年2月1日,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正式成立,理事长为虞洽卿,常务理事6人,理事17人,监察人为蒋介石的老师周骏彦。在理事长虞洽卿的号令下,一声锣响,经纪商们鱼贯拥入交易大厅。证券物品交易所的开张,标志着陈果夫开始了他的新经济事业,用陈果夫的话说,亦即“我的商业经验又转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在交易厅中,陈果夫的席位排序54,号名茂新,专做证券、棉花两种生意。开始,整个交易所资本共35000元,1000元为一股,共35股,股东17人。其中张静江5股,张静江兄、侄共8股,蒋介石4股,戴季陶2股,陈果夫1股,这样,张静江一家和蒋介石、戴季陶、陈果夫共20股,占全部股份的4/7。而陈果夫茂新的资本只有3000元的现金,由陈果夫向晋安钱庄借了1000元,朱守梅、张静江等人出2000元,仅以这微量本金,便开始做起了证券物品买卖的大生意。
开张的第一天,由于上场的代理人没有经验,场账不清,不能把握价格的变化,结果亏本1700多元,茂新的资本去了大半,真可谓出师不利。陈果夫伤心透了,但他并不气馁,认为商业场上的沉浮起落是正常的,只要吸取教训,是可以转败为胜的。他开除了那位误事的经办人,作出谨慎行事、兢兢业业、稳扎稳打的决策。并且,他也从晋安钱庄辞职,一心一意做起他的交易所生意来。
半年后,茂新稳住了阵脚,陈果夫也学会了很多证券交易的知识,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为了把茂新办好,陈果夫给职工规定的做生意的四条原则:一、不作弊;二、不随便拉客人;三、不劝客人做多;四、认真。为了防止职员利用茂新的牌子自己做生意,陈果夫做出规定,禁止职员自己做生意。为了拉拢职员,他向股东会提出,将红利的分派额酌情予以增加,以使职工为他们卖命,不再斤斤计较于自己的利益。为了便于他掌握每天的行情,陈果夫规定当天的账一定要清算。所以每天晚上,别的经纪人号都熄了灯,惟有茂新的职员还在工作。
陈果夫制定的这些规章,确实给茂新带来了新的面貌,在上海商业场上获得了信誉。当然,有些规章冠冕堂皇,说得好听,但实际上不一定都能做到,为了赚钱,他们是可以打破这些原则的。在陈果夫看来,不管有多少原则,赚钱就是最高原则,整个上海商业场,就是一个互相欺骗、互相吞并、互相厮杀的战场,充满了冒险与残酷,不昧良心绝对不能发财。陈果夫这样想,也是这样干的。有一天,交易所场务科本来拍错了板,但陈果夫凭着他对交易行情的熟悉,将错就错,经过一天的争辩,竟使对方胆虚退让,结果,“赚了1800余元,不但翻回第一次的本,连利息亦有着了”。茂新就是这样由小到大,不断盈利的。据当年交易所理事之一的魏柏桢回忆:“开始时,股票价在30元左右。到了1920年春已拍到每股50多元。及至年终每股涨到120元,这时每股所欠缴的股款3/4,即37元5角已全数缴清,交易所已收股500万元。”陈果夫等大获其利。
茂新的股本不断增加,于是陈果夫想扩大生意范围。他与蒋介石等商量后,便又开了一家经纪号,取名鼎新,由朱守梅任经理,他自己做协理,专门经营棉纱与金银生意。这样,陈果夫的交易所不再是单一经营,可同时做棉花、棉纱、金银、证券四大生意了。因此,本大业大,营业更加兴旺。这一期间,陈果夫的交易所大约做了好几亿元的交易,佣金总收入在20万元以上。
陈果夫大发其财,不仅能支持他个人在上海高昂的生活费用,也能较多地支持正在北洋大学攻读的弟弟陈立夫的生活、学习费用,“甚至当粤军于这年8月(按指1920年——引者)回师讨伐桂系时,饷糈奇绌,亦赖以经营所得助之,始得开拔”,多少资助了孙中山的护法革命运动,这当然是一举数得的大好事。
陈果夫发达了,仍然过着俭朴的生活,圈里人视其为异类,背过脸叫他“古板先生”。陈果夫生意照做,钞票照赚,吃喝嫖赌一样不来。后来,他从《商业场中》一文里专门谈了为什么与众不同的原因,他说:“我自信如不与他人同流,我的工作未必就不能胜人。所以在交易所时,以至于上溯到钱业时期,始终保持这种态度,没有把我的信念动摇。这在事业的初期,当然要吃亏,第一天的亏本即其实证。不过结果我还是不失败,并且可以说是成功,因为我们生意不在十名之下。张静江先生等当时对我们的作风也加以称誉,渐渐地他也做了我们的股东”。可见,“事在人为,而且只要自己立得稳,人家相信你可靠,更不怕自己没有地位了”。
孙中山建议创办证券物品交易所,主要是为了筹措经费,同时也有救济烈士遗属的考虑。陈果夫在交易所经营中,也是以此为宗旨,他惟恐勤勉不足,有愧同志和革命,努力工作中,也生出许多额外负担,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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