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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2-大冒险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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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很重要,”书记官只好开口,“而且骆先生是我的老朋友,我一定得派个可靠的人去一下。”他低头看了父亲一眼:“我想你最好在今天上午动身,我已经要他们为你准备一匹好马。”
“是的,先生。那我赶快回去收拾行李,一个钟头内我就出发。”父亲站起来说。
“这件案子你清楚吗?”
父亲点点头:“我知道,两个月前的诉状就是我写的。”
“那很好!”书记官拍拍他的肩膀,“麻烦你向骆先生道歉我不能亲自去的失礼。”
“我会的,先生。”他转身去另外一间办公室找他父亲,后者正在誊写一份判决书。
“什么事?”
《大冒险家》 第一部分第一章 暴力·权势(4)
“书记官派我去班达亚办事,爸爸。”
祖父高兴地笑着:“好好干,这是一个好机会,骆先生是个很有地位的人,我为你感到骄傲!”
“谢谢你,爸爸,那我去了,再见。”
“再见,一路顺风!”说完又专心工作去了。
父亲取了马再回家去换衣服。祖母正在院中晒衣服,他系好马来到她的身边,帮她拿着衣桶,同时向她解释他正要去处理的事务。祖母也同样认为这是一个上进的机会,很为他高兴,急忙帮他挑了两件最好的衬衫和一套西服放进旅行袋中。
两人来到院子,那艘挂着闪亮白帆的小船正踏波而来,她停下脚步,指着它说:“啊——杰礼!你看——”
杰礼会心地笑着,祖母曾告诉过他小白船的故事,那是祖
母父亲告诉她的,他说:将来定会有一艘大船,船上有白得发亮的白帆,会带着他们脱离苦海,去到一个可以不用为五斗米折腰的乐土。
她的父亲早已过世,然而她心里仍有这个梦。如今她的梦寄托在她的孩子身上,她相信他会以他的智慧和能力领她到一个自由的乐土。
“外公看到这艘船,一定会很高兴!”她的儿子说。
她高兴地大笑。“你就是我的小白船!”她说。
父亲亲吻她的双颊后,上马由屋后的大路开始上山,到了山坡上他回身一看,他母亲还站在院子里注视着他的背影,他朝她挥挥手,似乎看到她咧嘴而笑的白牙齿。他又挥了一下手才认真赶路。
沿路他可以看到那艘船上的船员正像四处奔忙的蚂蚁,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着准备进港。一片片的白帆整齐有致地卷起来,船终于平稳地停靠在码头上。
两个月后,当他回到古拉都,那艘船还在那里,只是曾经遨游四海的漂亮船身,烧得只剩下一个乌黑的壳荡在水上,而他的父母已经无处可寻。
当仆人来通报说有一个陌生人正从山上下来,骆斐尔先生随即取了他的望远镜来到前廊。由镜中看过去,一个肤色很黑的人穿着脏兮兮的城市衣服,正指挥他的马小心地在乱石中间找路下山。他满意地点点头,幸好这些工人们都很机警,在这个土匪出没的山区实在大意不得呀!
他又看了一下,来人仍然很谨慎地走着,取出怀表一看,十点半,看他那种走法,最快也要中午才到得了山庄。他拍了一下手掌,吩咐工人说:“午餐桌上加一个位子。”
两个小时后,父亲才到达山庄。骆斐尔先生穿着典型贵族的白色西装坐在前廊上等他。他穿着丝质的衬衫,云白的领带,仔细梳过的小胡子是最新的流行。
骆先生起身迎接父亲,他很高兴看到后者已经换上整洁的西服,头发整齐而且靴子光亮。父亲心里也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先在小河旁边梳理了一下。
骆先生依照山中的习惯,问候走进来的客人:“日安,先生。”
“谢谢你,先生。”父亲回答,“我是否有荣幸称呼您为骆斐尔先生?”
老人点点头。
父亲对他鞠个躬说:“我叫芮杰礼。书记官的秘书,特地来听候您的差遣。”
骆先生微笑着。“请进来,”他伸出双手,“你的光临是我们的荣幸。”
“也是我的光荣,先生。”
骆先生拍拍手掌,一个工人跑了出来。“侍候客人一杯冷饮,”他说,“还有,仔细照料他的马!”
二人来到前廊坐下,父亲注意到小桌上有一支来福枪及两支小手枪。主人注意到他的眼光。“在山里面我们不得不小心。”
“我了解。”父亲说。
工人奉上冷饮,二人互敬过后,父亲向他转达书记官的歉意。可是主人不愿听,他认为父亲的前来使他更为满意,也相信事情很快就会有一个圆满的解决。然后他们进屋去吃午餐。饭后主人建议客人稍微休息,明天有的是时间谈正事。所以父亲是在晚餐桌上才认识母亲的。
其实从前廊楼上的窗口,丽莎小姐早就看到这样一位客人,也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真是又高又俊,不是吗?”身后有个声音说。
丽莎一转身,见是她姨婆玛歌,脸上飞起一片红云。“可是他好黑唷!”
“可能是黑白混血,”姨妈说,“那没有多大关系,人家说混血儿最是多情了。”她也来到窗口,伏在丽莎的身边,刚好听到骆斐尔先生请客人去睡个午觉。
姨婆把她拉起来。“所以呀!你也好好去睡,可不要让客人看到你疯了一天的野丫头样!”
丽莎抢白了几句,可是还是乖乖地睡了,因为这个黝黑英俊的人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她也要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
她躺在放下了窗帘的房间里,心里想着,他说他是律师,那么他是受过教育,也很懂得礼节的啰!她最讨厌附近那些地主的儿子了,粗里粗气的,成天只晓得他们的枪和马,完全没有上流社会的优雅。
她像乘着梦幻的小船,恍惚地跌进那幽邃的心事中。她想,嫁给律师也不错,可以住在大城市中,见到许许多多有趣的人。
而我父亲也深深被这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女所吸引,她穿着一袭飘逸的白衣,衬得双眼又黑又亮,而红唇则更娇艳欲滴。父亲真的是感觉到,而不是看到她衣服包裹下那姣好的身材。
丽莎则只是乖巧地坐着,倾听她父亲和客人谈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海边的人真是比山地人说话要浪漫许多呢,她心想。
饭后,男士们去书房抽根雪茄、喝杯酒,再来到音乐室听丽莎弹几首流行的小夜曲。不一会儿,她觉察到父亲的表情有些不耐,于是改弹深沉的肖邦。
父亲被曲子深深地吸引,流畅的激情似乎触动了他的心弦。他抬头看着几乎被大钢琴遮住身影的娇小倩影,一曲终了,他由衷地拍手赞赏。
骆先生也应付地拍两下,肖邦太冷而且多少有些太深奥,他还是喜欢热情的森巴舞曲,那种疯狂的旋律也是他毫不关心的平民大众的宠儿。
《大冒险家》 第一部分第一章 暴力·权势(5)
丽莎从钢琴后面站起来,粉嫩的双颊上一片艳红。“这里好热!”说着拿出她小小的饰着花边的扇子。“我想去花园走走。”
父亲马上站起来,对骆先生一鞠躬。“请您允许我陪骆小姐走走。”
骆先生礼貌地点头回答。
父亲伸出手臂,她优雅地轻轻挽住,向花园走去。玛歌姨婆在三步开外的地方跟着。
“你弹得真好!”父亲说。
“根本不好,”她笑着说,“我不常练习,而且这附近没有好的老师。”
“我看也没有几个人教得起你这样的学生。”
“音乐是学无止境的,”她抬头看他,“就像法律一样,必须不断地学习与研究。”
“这是真的,”父亲承认说,“法律是个严厉的老师,它不停地在变,几乎每天都有新的解释,新的判例,甚至新的法令、规章。”
丽莎轻轻地叹息着:“真佩服你能把它们记得清清楚楚。”
他低头接触到她奇妙的眼神,就在那一刹那,他毫不自觉地迷失在那一弯琥珀色的洪流里。
差不多一年以后他们才结婚,又一年姐姐就诞生了。在我和姐姐之间还有两个夭折的孩子。在生我的那一段时间,父亲正兴趣盎然地研究希腊文,这和我的名字大有关系。玛歌姨婆告诉我这一段出生和受洗的经过。当医生告诉父亲这个消息时,他跪下来深深地感谢上苍,第一是因为我是男孩,更重要的是我强壮而且健康,可能活得下去。
可是为了命名又起了争执,外公坚持用他父亲的名字,父亲则坚持用他父亲的,两人谁也不肯让步。还是母亲解了这个结。“让我们以未来为他命名,而不是那些过去的,”她说,“让我们给他一个名字,能将我们对未来的希望具体化,而别人一听也都知道我们的意思。”
这似乎很对父亲既浪漫又学究的胃口,以及外公的贵族思想。就这样父亲为我取了这名字:德奥坚尼士·亚历山大。
德奥坚尼士是希腊的圣人,毕生追求真理;亚历山大是征服世界的伟人。它的意思很简单,就像在受洗典礼上父亲所宣布的:
“他将以真理征服世界!”
4
东方第一线曙光射进窗子时,我就醒了,在床上躺了一下,终于决定起身,我下了床来到窗前。
太阳开始由地平线朝一个个的山头爬去,清晨冷冽的微风使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由窗外看过去,可以见到不远的地方土匪们的营地开始有阵阵的炊烟升起。我也饿了,脱下睡衣套上长裤鞋子和珍珠送我作生日礼物的那件印第安纯毛衬衫,我下楼来到厨房。
莎拉正在灶旁起火,胖脸上一无表情。
我往椅子上一坐,大声地吩咐她:“我要火腿煎蛋,双份的!”
她点点头,把一个平底锅放在炉上,探手切下一大块肥厚的火腿,再打三个蛋进去。看得我直流口水,珍珠从来不让我吃两个以上的煎蛋。
还要咖啡!我得寸进尺地要求。妈妈从来不准小孩喝咖啡,只能喝浓甜的可可,可是莎拉就听话得很,拿来满满一壶倒给我一大杯。我加了两大匙红糖,否则还真咽不下去,其实我根本不喜欢咖啡,然而喝咖啡可以使我觉得长大了不少。
我抓起嫩黄冒油的蛋皮,大口大口地咬着,她也不管我用不用刀叉,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我吃完走到她身旁的水盆洗水,顺便对她说:“你做的早餐真好吃!”可是她眼中的表情还是一片呆滞。
我灵机一动,转头问她说:“他们伤了你,是吗?”
她摇摇头。“我很高兴他们没有伤害你,”我说。
她的眼泪突然涌出来,我只好安慰地握住她的手。“别哭,莎拉,下次他们再碰你,我就把他们统统枪毙!”突然,她把我紧紧抱住,胸部大幅度地起伏着,她激动而无声地抽泣着。我只能抚着她的肩头说:“别哭,莎拉,别哭!”
过一会儿她放下我,转身把几块木头丢到炉中,我也就走出厨房。
屋子里到处都还静悄悄的,我来到前廊。外面的土匪们已经纷纷起身,太阳光变得灼热而难以忍受。在前廊的阴影下有点动静引起了我的注意:一点雪茄的光在父亲惯常坐的椅子上闪动,我知道那不是爸爸,因为他不会一大早就抽烟。
等我也进到那一片阴影中,我就知道他是谁了。他浅灰色的眼睛也正瞧着我。
“早安,将军!”我恭敬地说。
他的回答也同样有礼:“早安,德士少爷!”他又吸了一口烟,然后小心地放在桌沿上。“你今天早上好吗?”他问。
“很好。”我回答,“我一向早起。”
“我知道,我听到你在上面的动静。”
“您也那么早?”我惊奇地问,我还以为我是冠军呢!
他微微一咧嘴。“将军也像男孩子一样,太阳一出来就必须起来计划这一天该怎么过。”
我看了看那些营帐。“他们都还睡着呢?”
“那些凡夫俗子!他们只知道吃,反正一醒来准有他的份,急着起床干什么?”他又拾起雪茄,“你吃过早餐没有?”
“吃过了,莎拉给我弄的,她在哭呢。”
雪茄更红了。“女人总是爱哭的,过一阵子她就好了。”
“我是不哭的!”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会,慢慢地说:“当然,因为你是男人,不会为无可挽回的事掉眼泪!”
“爸爸就哭!在昨天的葬礼上。”一想起昨天的情形,我心里也有点发酸。夕阳把后院中的每一样东西拖出一条条长长的影子,锈住了的铁门被风吹得咿呀咿呀响,一铲铲的湿土洒在棺木上的声音,以及教士喃喃不歇的拉丁文,又好似海市蜃楼般在空中荡漾开来。我咽下喉中的硬块,打起精神:“我也哭了呢。”
“这是应该的,”他严肃地说,“我也流泪了。”他放下雪茄把我拉近他的身边:“但那是昨天的事,从今天起我们没有时间流眼泪。”
我沉默地点点头。
《大冒险家》 第一部分第一章 暴力·权势(6)
“你是一个勇敢的孩子,看到你使我想起我自己的孩子,他们一个比你大,一个小一岁,还有四岁的女儿。”他把我抱到膝上,“他们住在山里面。”
他从我的头上望到远远的山巅上。“山里面比较安全,”继而收回眼光定定地看着我,“也许你喜欢去看看他们,山上的生活有趣多了。”
“我可以有一匹马吗?”我很快地问。
他想了一下:“现在不行,等你再长大一点,可以给你一匹。”
“给我?完全是我的?”
“当然,你不答应,别人都不敢骑。”
“那很好!”我庄重地说,“我想我会喜欢去的。可是——”我爬下他的膝盖,面对面地问他:“那爸爸怎么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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