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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2-大冒险家-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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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快地穿好衣服站起来,警卫将他的肩头一抓向门外推去。“出去!”
他踉跄地冲到走廊上,站着等警卫回身锁上牢门。他很困难地跳着,才跟得上警卫的脚步。
他努力让脑筋保持空白,直到他们经过通往刑房的楼梯,他才让自己呼一口气,这回至少不会受折磨吧。他们那种样子,很像是要行刑了,处死刑通常都在楼下的房间。
他们经过牢房底端的铁门,沿着走廊而去。他沉默地跟着警卫进入狱长办公室。
一个面带杀气的中校见他们进来,抬头问:“他是最后一个吗?”
“是的。”
“很好,”中校面无表情地打量过他,才看着手上的纸问,“你是一六一四号囚犯,本名穆荷西吗?”
“是的,大人。”他喃喃说道。
中校把纸推到他面前。“在这里签名。”
他想拿笔但没有办法,抬头无助地看看中校。“用左手吧,只要作个记号,反正你或许根本不会写字。”
荷西默默地在纸上划了一个十字,中校拿起来看一看,清清喉咙,像念经似的念道:“总理慈悲,在本日我国获准加入联合国的伟大日子,特将此政治犯予以特赦。在你郑重宣誓效忠国家后,我们便将释放你。请你就此宣誓,你将不再有不利于国家的举动,否则愿以生命偿付。”
中校抬头对警卫说:“送他出去吧。”
他呆呆地、无法领会过来地站在那里,直到警卫用手推他,才开始了解,他被释放了。
“谢谢你,大人,”那眼泪突然冒了出来,他眨着眼不让泪水流下来,“谢谢!”
警卫再度推他,他才跟了他穿过走廊进入广大的操场。火辣的太阳灼烧着他的眼睛,他才想起手上原来抓着一顶帽子,忙把它套到头上,遮点阳光。
他们穿过大操场,来到铁门前。“这是最后一个了。”警卫对着塔上的人叫道。
“也该差不多了,这个鬼门开开关关的可不是好受的呢。”
铁门轧吱轧吱地向一旁滑开,荷西呆看着,门都全开了,还动也不动地钉在原地。
那警卫推了他一把。“滚吧!”他反而转头去看。警卫大笑着对塔上的人说:“他喜欢我们呢,他舍不得走。”上面的人也哈哈大笑。那警卫把他推过去,铁门慢慢滑回来。
他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那警卫隔着栏杆,举起枪威胁地说:“快走呀!”
荷西这才回过神来,笨拙地跑着。他死命奔跑,害怕后面随时会有子弹飞来的样子,又把狱内的警卫惹得哈哈大笑。终于他逃到一栋建筑物的墙角下,天地间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只有他惊惧无比的心脏在擂鼓。他闭上眼睛,喘口气。过了好久,才又重新爬起来拖着那只脚移动。
这个城市满布着节庆将临的气氛,国旗和联合国旗到处飘扬,每隔一扇窗子就有总理身着戎服、和蔼微笑的照片。可是荷西自觉不是这里的一份子,只盲目地随着人潮流到总理府前大广场上。
前面已无路可行,他陷在一群高喊狂呼的民众之间。他抬起头来,全身机伶伶打了个哆嗦。憎恨的滋味充塞了他整个人,五脏六腑几乎要从喉咙冒出来。他的两个仇人就在眼前的舞台上。
胸前勋章熠耀生辉的总理,以及他那婊子生的女儿,那头金发就明白地告诉人家她是个杂种。她旁边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从衣服看来是个标准洋奴的黑人,再来就是她那笑里藏刀的未婚夫,穿着一身极为不顺眼的军服。
他本来有机会报仇的,现在,要是有枪的话……那又有什么用?连笔也抓不住的手,难道就能抓枪?更何况还要瞄准目标呢。
他转身开始挤出人群。总有一天我会找你们算帐的,等他学会用左手写字、开枪的时候。但他首先要回到山上的家去,找个休养生息的庇护之所,那儿有他的朋友和同情他的人。
但是,他又浑身冰凉地想到,如此山上的人就知道是他出卖了他们。他们的名字在他的手指被一根根敲碎的时候,从他的嘴里喊了出来。他的理智不让他说,但痛苦使他张口。
他停下来,靠在一堵墙边喘气颤抖。但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又重新有了力量。不,他们不会知道是他出卖的,被他出卖的早已死了。假如他们之中还有人活着,他便不可能被释放。
他又慢慢地举步前行,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使他的脚步愈来愈轻快。他们死光了最好,如此一来再也没有其他阻碍。他将有另一次机会,而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失败。
《大冒险家》 第三部分第五章 时装·政治(1)
德士步出东京的美军最高司令部,门口两名士兵俐落地对他敬礼,他信手回了礼便步下台阶。一个男孩抱了大捆最新版的《星条报》经过,上面的头条新闻,想必又是韩国战场上的某一场大胜利。肥猫走过来时,德士正站在人行道上,从忙碌的行人头上望着街道另一边的皇宫。
“回家去?”肥猫问。
德士仍然心不在焉地望着对面点点头。“回家吧,他们不需要我们了。”
“人家从来就不需要我们,一开始就不要我们。”
“总理答应要派军队来,假如他真的遵守诺言”
“总理答应的事多着呢,现在韩战都快结束了,美国的新总统已在进行停战的和谈,而我们还没有开始打。”
德士转头瞪他一眼。“你打的仗还不够多吗?”
肥猫耸耸肩。“男人不打仗做什么?情场、战场,任何一边都会使他在另一边更强。”
德士回身又望着皇宫。“不知日本天皇在里面感觉如何,我总觉得那道围墙对他来讲更像监狱。”
“他们让他活着就算幸运了。但我相信他如果还有感觉,只会有一点遗憾,就是没有打赢这场战争。”肥猫掏出一包烟卷着,“如今他只是花园中那些花草蝴蝶的神。”
“算了,我们回饭店去吧,这身军服穿得真令人难过。一个没有军队的军人算什么?”
军队是有的,这在他和葆琳结婚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了。只是,这些军队并非用来外销的。
士兵成排地站在街上在他家通往行礼的街上,在供总理的大轿车通过的街上,还有就是前往机场的街上,甚至排到德士和葆琳将搭乘去度蜜月的美国飞机的登机梯之前。
墨西哥市、迈阿密、纽约、罗马、伦敦、巴黎、里斯本,再回家。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是全世界最受瞩目的一对新婚夫妇。每到一处必有成群的记者和摄影师将他们层层包围,几乎没有任何一份报纸或杂志少得了他们的照片。
来自罗马的是葆琳最著名的一张照片,她跪着亲吻教皇的权戒,黑色蕾丝罩纱下的金发垂了下来,晶亮的眼睛凝视着教皇和蔼微笑的脸。
后来在伦敦的饭店中,德士取笑她。“我怎么不知道你是那么虔诚的教徒?”
“我不是呀。”
他把刊有她照片的报纸丢给她。“报纸上的你看起来像正在体验得救的狂喜。”
她突然笑起来。“我的确是很高兴呀!”
“为什么?”
“他那么纯洁,这是我从来不曾体会的、最兴奋的经验。”
德士摇摇头瞪着她。“我一辈子也没办法了解女人。”
葆琳跑上来伸手抱住他,亲了亲他的面颊。“何必浪费那种不必要的力气,不了解反而比较好。”
德士转过她的脸来,凝视着她。“你还是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女孩。”
葆琳轻吻着他的唇。“这一切是如此的美好,但愿我们可以永远不回家。”
其实,到了巴黎,葆琳才真是回到家。其他的城市固然令人兴奋,但是都很男性化,只是对女人表示一种容忍的接纳而已。但,巴黎则是一个女人的城市,空气间飘着香水味,连汽车的臭气都无法污染。那份优雅与秀丽,那亭亭的风度与格调,连整个城市的节奏都是女性化的。
葆琳发现了巴黎,巴黎也发现了她。她正是属于巴黎的那种人傲慢的、贵族化的。有一对年轻人永远四下张望的、兴奋的眼睛,更配上一张世故女人凡事诉诸感官的嘴。每到一处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晚宴上、戏院里,甚至最古老、最傲慢的时装店都为她神魂颠倒,悉心地取悦她。
有一次,德士正静静地站在一旁欣赏她沐浴在舞台的聚光灯下,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真美!”
他微笑着转身,看到姬赛儿对他大张着手。他上前握住她的手,依法国礼节亲吻了她的双颊。“谢谢你,你也非常可爱。”
姬赛儿轻摇着头。“不像她,我的嘴角和眼角都有皱纹了。”
“胡说,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美丽、迷人。”
“不要骗我了,德士,”她微笑着说,“我是专家,我的脸就是我的职业。”
“那只有你那双眼睛看得到皱纹,世界上的其他人都瞎了。”
姬赛儿站开一步,两人同时朝着葆琳看。“和她在一起,你快乐吗,德士?她是否就是你一直追寻的呢?”
“我很快乐。”
“你并没有完全回答我的问题。”
他默默地凝视她。
“好吧,”她终于说,“我没有权利过问。”
一个侍者端着香槟经过,德士拿了两杯,给她一杯,对她举举杯。“敬我们都关心的人。”
她很快地吞下杯中的酒,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我得走了。”
“可是,你才刚来?”
“我忘了我还有个约会。”她启步离开,却又突然转身走回来,眼中似乎闪着泪光。“离开巴黎前让我见你一次。”
德士要回答,却被她举手阻止了。“不是这样的,到我的寓所来。我知道你晚上走不开,但是我相信你还没忘记早上我通常在哪里。”说完她就走了,留下他怅然凝望着她的背影。
后来,葆琳排开众人走过来。“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女人是谁?”
“姬赛儿,一个电影明星。”
“我知道,”她不耐烦地说,“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德士凝视了她一会,才答道:“二次大战期间,她是我的情妇。”
“你不是在动脑筋要再见她吧?”
他微微一笑:“本来不怎么认真,可是你既然提起,倒也不像是个坏主意。”
“你要是敢去,小心你的命,”她严厉地低声说,“她还爱着你。”
他大声地笑了。但是直到离开巴黎,他还是没有去看姬赛儿。
三天后,他们回到科多圭。朝鲜越过三十八度线。
《大冒险家》 第三部分第五章 时装·政治(2)
葆琳盛怒地冲进她父亲的办公室,视而不见地推开门口的两个士兵,再把门用力地摔上去。她往总理的桌前一站,两手撑着桌子,愤怒地吼道:“你为什么派他到纽约去?”
总理耸耸肩。“他去韩国之前,必须先到那里一趟,我跟你解释过了。”
“只他一个人去?”她问,他点点头。“我说过我不会让他离开我到世界上的任何地方!”
“他有工作要做。”
“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放声大喊,“我警告过你,他是哪种男人!”
“那又怎样?”她父亲的声音显得毫不关心,“关我什么事?”
“我要和他一起去。”
自葆琳进来,总理第一次有反应。他绕过桌子朝她走来。“你就给我待在这里做你的事!”
“我才不要!你想毁掉我的婚姻,就像你把我生命中许多美好的东西也都毁灭掉了一样!如果他明天走,我也不会留下来!”
他的动作快得令人来不及思考,一手拉住她的手臂转过来,另一手迅速挥上她的脸,她向后摔到地上。冷酷的声音跟着袭来。“你给我听着,小鬼,我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我如今这一番局面,可容不了任何人来破坏我的计划,就算要让你在牢里过一辈子,我也不会心疼你一丝一毫的。”
“你不敢,”她还嘴硬地低声说,但已隐然有一丝恐惧,“我是你女儿。”
总理咧嘴微笑,“是吗?谁说的?我既然能说你是我的女儿,我也可以说弄错了,难道不可以吗?谁不知道你母亲也不过是娼妓一个。你真的是我女儿吗?”
葆琳默默地抬眼看他,许久才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打算出门去。他冷冷的声音唤住她:“洗个脸才出去,外面还有人。”
葆琳听话地走进浴室,几分钟后又出来,总理点点头。葆琳苍白着脸说:“我要一杯酒。”
“这还差不多。”他从身后的小柜子拿出一瓶朗姆酒和一个杯子,倒了大半杯递给她,看着她把酒喝完。“去给你丈夫英雄式的道别,他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还有,看看能不能使你自己怀孕,那样在他离家的期间你就有事情忙了。”
葆琳首度笑了开来。“这件事恕难从命。”
“你丈夫有什么问题吗?”
葆琳缓缓地摇头。“问题在我,那个父亲被谋杀的孩子流产后,我就不能再怀孕了。他们父子俩借我向你报了仇,你永远尝不到子孙绕膝的乐趣了。”
德士坐在联合国秘书长军事助理的桌前,主人身后的巨大玻璃窗映出了华灯初上的纽约。“我也没有把握,芮上校,”助理那带挪威口音的英文像音乐盒的声音一样,“这很难马上答复,美国人目前对于武器外送非常的谨慎。”
“你的意思是说麦克阿瑟不信任他的盟军?”
“我没这样说。”
“当然,可是却渐渐有这种意思,好像韩战是他个人专权的战争,要不了多久连美国总统都会看出来。”
挪威将军不置可否。
“假如我能调到东京的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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