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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荒凉相留醉 作者荒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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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我的口舌,却仍近在咫尺,一息一动之间,温热炙人的气息融在一起,不能分彼此。
我抵着他的胸口,不知所措。体内流窜着的热流,那般的陌生骇人,似要从四肢百骸中钻进去,销魂蚀骨。
那样赤裸,那样坦诚,强烈到让人无以为报。
所以不管有多害怕,都不忍心逃开。
已经无法逃开。
两人的身体在水里纠缠,热气熏得我头脑发昏,双眼朦胧。
若即将我的头托起来,沿着我的颈脖向下,或轻或重地咬着。
我仰着头,睁眼便是星空,亘古不变的星空,那般璀璨,那般孤单,荒凉得让人不堪正视。
黑夜空无一物,我不忍再看,低下去抱着他的脖子,细细地吻他的眉眼。
他抱着我的手一收,愈加往里面去,我腰身一软,匆匆勾住他的肩才没有滑下水去。
趴在他的肩头喘气,他是微微笑了下,凑过来舔我的耳垂,轻轻唤:“小若……”
我几不可闻地恩了一声。
他将我抵在池边,一心一意地吻着,动着,喘息凌乱不堪。
我抵在他胸口的手,觉着手下的身子竟是比池水更热,被他那般,竟是连气都喘不匀,想要抱住他,却总总抓得满手飘散的青丝,水中浮沉,无根无凭。
双腿绞缠在他身上,悸动在身子里冲来撞去,那样慌乱,那样坦诚,焦躁不安。
我贴着他的身子,同样炙热,同样颤抖,切切恨着为何还要分彼此。
我喊他的名字,一声一声,零碎在热气里,被他的吻啃噬得残破。
他回给我的,也是一如散乱的唤。
再也没有言语,言语太过苍白无力。
不知道是谁紧紧抱着谁,那样紧,恨不得血肉相融,再也不要分开,不能分开。
最后的一瞬间,我模糊的意识只能看清他的眼,氤氲着水气,深深看我,身后满天的繁星,都分不走他一丝的风华。
披衣独立披香,流苏乱结愁肠
醒来的时候异常疲累,浑身都酸痛得很。在软软的床榻上侧了侧身,微微睁开眼睛,迎光见一人侧身坐在那圆桌边上,便招呼道:“早。”
恰巧有人进来,听得我这么,便说道:“小姐,这什么时候了,可用不上早这个词了。”清清亮亮明显是寒心的声音。
我再揉揉眼睛,才看清那坐着的是楚冉,也是披着衣服散着头发,斜斜坐在哪儿看本书的,就笑道:“楚冉也不是才起。”
寒心本来弄了东西来给楚冉梳洗的,一见我起来了,便放了手头的东西要来伺候我。
我还浑身疲软得很,根本坐不起来,便说:“先帮他弄罢,让我再睡会儿。”
寒心多少玲珑的人,就挑着眉头抿了个笑给我,一句话不多说,就跑去给楚冉梳头了。
我见他那一笑,便想起昨夜,脸上热起来,向屋里一扫,却是不见他的影子,便问道:“若即呢?”
寒心替楚冉簪起冠来,一边说道:“一早儿的就给晋公子拉去山里寻药草了,连留你一人在屋里都不放心,多早儿的就把我们给挖起来陪着了。”
我微微笑他也忒过小心了。一看窗外光景,竟是快晌午了的。
又在床上磨蹭一会儿,寒心给楚冉收拾停当了,就去端了早膳上来,细粥冷盘的,摆了一桌。
我一闻那香味就睡不住了,寒心嘟着嘴:“那晋公子可真是什么都不存,这些可都是临阳带了来的,你们在他这里这么些日子,吃得都是什么。”
我心中大为感叹寒心这话说得贴心,一边想要撑起身子来,奈何手脚只要微微一动,关节肌肉都是止不住地酸楚,像给人在泡菜水里腌了一晚上似的。
挣扎之间,楚冉便走了过来,扶我在床头坐好,一边说道:“吃倒是上心,这年纪轻轻,身子却不知道要仔细。”
我知他的意思,面上忍不住一红,却依旧说道:“这口气,倒像你是多大岁数的人了。”说罢就真的细细看他,面貌是和我初见他时一分不差的,不知是不是入了仕的缘故,眉眼里多了几丝肃清。
他见我这般仔细地端量,不自觉向后退了退:“怎么?”
我又反复看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楚冉,你今年多大了?”
他不解地看我一眼,寒心一旁笑着凑过来:“小姐猜呢?”
我一撇嘴:“要是猜得出来,便不问了。”
寒心怂恿我:“就估估看呀。”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才豁出去说:“二十五总不止了。”
倒是楚冉接话:“为何?”
“我三年前见你那样,要是还不到二十,说出去就有些骇人了。”
楚冉抿了一笑,转身过去倒茶水。
寒心笑:“小姐猜得倒是不差,到明年三月,就该二十五了。小姐初来那年,却就是将将错过。这次可要给公子热热闹闹地过了。”
我也笑,接了楚冉递过来的茶水漱了口,不答。
寒心约是什么还不知道的罢。
也好,这样也好。
寒心又要说什么,却突然跳起来:“呀,那莲子羹!”说罢就风似地蹿了出去。
楚冉给我盛了碗乌米粥,熬得不见一粒米,功夫好得很。我双手捧着细细地喝,他在一旁坐下来,替我梳头。
“明年三月,我带你去采叽看桃花罢。以往还在王府的时候,年年生辰得七日的假,我都去那里。”
半晌,我轻轻嗯了一声。
他复又替我轻轻梳着,那明明已经一顺到底的头发。
我说:“无事的。”
半晌,他轻轻嗯了一声。
这会子寒心又一阵风似地蹿了回来,手里一滴不洒地端着碗汤:“来尝尝来尝尝,可是我新学的呢。”
我坐直起身子来笑道:“寒心倒是越来越能干了。”
晋子安同若即两个人一直到近傍晚的时候才回来,不知道去哪里滚爬了,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的。
那时寒心刚刚收拾了午膳的碗筷,就要开始准备晚膳,嘟着嘴跟我抱怨:“都要变烧火的粗丫头了。”
楚冉白他一眼:“这里你还能有什么事做?”一边递了块巾子给晋子安。
晋子安拿着巾子擦了擦脸,才微微看得见些面目,瞟了膳房一眼,拎着那些药材就飘开了:“弄好了便叫我罢。”
我休息了一天疏松了筋骨,蹦跶着朝若即跑过去:“饿了罢,怎么一去就这么久……”
谁知他一连退后好几步:“别,这衣服脏得都不能碰了,味也重得很。”
我看他身上的衣服的确连原来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一边问他:“那晋子安都领你去的什么地方。”一边在身上上上下下地找巾子。
若即却笑起来:“莫找了,你那几块都洗了晾在后院呢。我索性去洗浴罢。”
说罢就笑嘻嘻看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便听他问:“可要一起……”
脸红还未到耳根,就听着楚冉问:“今日药可吃了?”
一回头去,才见他还没有走,话是同我说,眼睛却是看的若即。
若即一顿,瞬即笑得愈加灿烂,冲我说道:“等我回来罢。”言毕向那夜里一转,纵身便不见了。
我回头去见楚冉,他叹口气:“莫指望他了,你自己有些分寸罢。”说罢就收了袖子往屋里走。
我连连追上去,扯住他的袖子,还没说话,就闻见膳房里飘出来一阵香,魂都被勾了一半,不由自主地往里面飘:“寒心,你拿什么炖鸡呢?”
往事总堪惆怅,前欢休要思量
若即这一去近一个时辰,楚冉他们都吃了的,我留了些在锅上热着,单等他回来。
用过膳后,寒心搭着眼嘟着嘴还是去收拾碗筷,楚冉同晋子安说话,问的都是些我的状况。两人说了一会,晋子安不断地拿眼看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我起身要回房,他们也就去了药房。
若即回来的时候,头发全都还是湿湿的汪着水,衣服后面濡湿了一大片。
外面寒风起,我赶紧把他拉进屋里来,数落道:“这半天气,就不怕伤风了。”一边找出巾子来给他擦着。
他接过巾子去,往圆桌边上坐了下来:“我这身子也是江湖上滚爬出来的,怎么能风都经不住吹。”说是这般说,还是用巾子慢慢地掖着。
我把热过的饭菜端上桌来,让他吃,手中接过巾子给他搓头发,他却还说道:“只能用巾子把水吸了,搓的话无几天头发便糙得跟茅草似的了。”
这话他原来也同我说过不知道多少遍,我只撇撇嘴:“这般讲究的。”手上却也停下来,轻轻掖着。
他也不管我,只顾埋头吃饭,我想他清晨出去方才才回来,中间大约是什么都没有吃的,心疼起来:“那厮真是,自己身子不上心就罢了,怎么连带了人都不知打点的。”
若即笑我:“寻死觅活的不都是为了你,不好如此说话。”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在肚里思量,然后还是问了出口:“晋子安同你说了什么?”
他转头来,见我捏着巾子,便将我一拉,坐到他怀里:“你莫要胡思乱想的,这病治得。”
我见他眉目之间无什么急色,也就信了三分,却是不在意的,拿了那巾子去擦他的嘴:“吃了也不知收拾收拾。”
他也不躲,笑盈盈等我擦完了,取了茶来漱过口,就在我脸上波了个响的。
我一推他,他就皱起一张脸来:“今日的山路好难走的,越往上越冷,那崖上都冻了棱了,到处都是蛇蚁的,我可被咬了好几口呢。”说着就拉起衣服来给我看伤口。
伤口哪里有,倒是他刚沐浴,连里衣都不穿的,方才还只是觉着单薄,现在这么把前襟一拉,半个身子都露出来了。
我把头一别不看他:“皮生得比我都水嫩,哪里是被咬了的样子。”
他笑嘻嘻拉我的手往他腰侧一按:“怎么不是,都肿起来了。”
手下的身子膩如缎,炙如铁,哪里觉得出什么肿起的,我要将手抽出来,他却按着不肯放,凑上来笑道:“小若可是心疼了,来好个。”
我热着脸凑上去,本就想在他唇上轻轻一贴的,真碰上了,却舍不得放开,抱住他的颈,就静静地贴着,呼吸绞缠,一动也不动。
觉着他环上我,颤着抬起眼来,却见他一双眸子沉沉的,与我对上后染了点笑,便就一闭,托着我的头俯下身,要探入舌来。
我恼了,扭着身子挣出来:“就不能好好坐会儿。”
他舔舔我的唇,有些不甘愿地收回身子,仍将我圈在怀里,咕哝:“不就算是好好的么。”
我横他一眼,他只做没见,又在我脸上蹭了几下,还未等我说话,就开口道:“你快些把身子养好,等回临阳,就将事情办了罢。”
我顿坠云里:“事情?”
若即一幅理所应当:“嗯,你倒是说,我拿什么东西去跟楚冉下聘的好?”
我一闪神,他就掰着指头盘算开了:“金银什么的他倒是不稀罕,幸而前些年我还留了些古籍真迹的,讨得些欢喜。只是这可马虎不得,总也要寻个人问问。”
一边絮叨一边转头看我,我当不住那一双眼看,别下头去:“也不急的,从长计议就是。”
谁知若即把鼻子一皱一哼声:“不在官场上混的,倒跟着楚冉学了官腔。从长计议?就是从此不提。我跟了你这么久,你连个名份都不要给我的么?”话到这里,竟是有几分哀怨出来了。
我把浑身的鸡皮疙瘩一抖,却是不知说什么好了,半晌竟憋出来一句:“要也不是往楚冉那里下聘。”话一出口,惊觉不对,已经改口不及。
若即喜得面上光彩都要溢出来了:“怎么不是,你也知他看我不顺,才要好好与我想这聘礼,莫要让他再提那刀撵我出门。”
我只能笑笑:“怎会。”心中却是一片恍惚。
这些日子过得太过甜蜜,好似醉生梦死,已经无力再去想别的什么。
正是因为不想别的,才能这般放肆地欢乐。
将来?我们还有将来可言么?
我的身子,你的身份,还有牵连不清的江湖朝廷事。
我本不想,一件也不去想,眼不见心不烦,好好过这几天的日子,不好么?
他许是见了我眼里茫茫一片的,有些心疼地俯下来,软软的唇盖在我的眼睛上,暖暖的安慰:“我知你烦这些事情,可该做的总也要做了,全弄停当了,我们便好好地过日子。”
我知他话外的话,听得鼻子有些酸,轻轻嗯了一声,就缩到他怀里,窝着不说话了。
他将我抱上床榻去,轻手轻脚地放下,帮我退去衣衫,拉起被衾来盖上:“今日也乏了,早些歇息罢。”
言罢就转身,我以为他要走,急急将他衣摆一拉,拖出半个身子来。
他一愣,便就明白了,笑道:“我要去吹了那油灯的。”
我脸一红,刚要放手,却被他转而一握,不知他抓了什么东西弹出去,瞬得灭了那灯焰,转身放了床幔,钻入被子里,一把将我拉了抱在怀里。
我乖乖地蜷着贴着他的胸,任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我的头发,半晌还是无睡意,偷偷抬头一看,他漆黑的眸子也是看着我的,微一笑,在我额头上印了个吻:“睡罢。”
我蹭了他两下,复又低下头来,面前便是他一片敞开的胸膛,星星点点月光洒进来,看得见他锁骨下面的阴影。
手指逡巡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上去偷了个吻。见他无甚反应,就偷偷地从锁骨开始往下摸,皮肤在月光下面有一种奇异的透明感,淡得不能再淡的青草香味,我把吃不住,凑上去印了好几个吻,再一路上下,直到若即忍无可忍把我一把抓起来,翻身压在下面。
他哼哼:“不乖了,说好睡觉的呢。”
我咧开好大一个笑,捧着他的头在他唇上波了个响的,心满意足地蹭了两下。
他马上俯身下来贴着我,深深地吻下去。我的身子整个瘫软了,连勾住他的力气都没有,吃力地喘着气。
若即觉着了,立刻放开我,一脸的懊恼:“就说你的身子……今晚不行的,偏不听话……”
我的脸刷得血红了,幸亏天暗看不见。
他把我往怀里一按,闷声闷气道:“睡了。”
眼前一杯酒,谁论身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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