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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荒凉相留醉 作者荒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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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了一身赌债,劫妾身到这不毛之地,竟要用妾身去偿还。”话到这里,她索性嚎出来,“可怜妾身夫君尸骨未寒,他竟连孝衣也不予妾身,他日泉下相见,叫妾身有何颜面去见夫君!”
  我听到这里,微微歪了一下头,感觉有点奇妙。
  就是奇妙在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辛垣微微稳了稳心神,依旧红着脸口齿不清道:“姑娘,在下现在已经挟持了一位,实在是有心无力。”
  那女子收了干嚎,低头服小做羞涩状:“妾身一见公子,便知公子是那义薄云天的人物,定是看不过妾身小叔子那做法,要与妾身一个公道来。”
  辛垣做安慰状:“所谓夫死从子,你那小叔子这般待你,必也有你的造化在里面,你且随他安心去就是。”
  女子好整以暇扶着马腿:“公子肯出援救之手,与妾身是再造之恩,妾身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妾身愿,妾身愿……”女子说到这里做无限羞涩状勾下头去。
  辛垣肩膀抖了两下:“既然你已有出路,在下便不耽搁,这里要道往来纵横,姑娘保重,后悔无期。”
  说罢辛垣就要牵着马走,那女子竟是万分欣喜状,站起来挂在马鞍上:“公子果然菩萨心肠,这般救了奴家去,奴家愿随您到天涯海角。”
  辛垣狠命踢马肚子那马也不向前走一步,开始有点结巴:“姑……姑娘……”
  女子七手八脚开始扯辛垣的衣服,我大惊,想起她那个欲语还休的“妾身愿……”,想她不会便在此处就兑现了?
  结果辛垣被她三扯两扯,嘴里还说着些鸡同鸭讲的话,就这么给她扯下马来了。然后那女子踩着马镫轻轻一翻身,稳稳当当落在我后面。
  女子忒不好意思地整了整发髻,红着脸嗫嚅道:“公子怎么这般贴心的,知这天寒地冻的奴家难以行路,真是让奴家暖到心窝子里去。”
  辛垣哭丧着脸,也不知他说了什么没说什么,几次张了张口,特别哀怨地看着我身后的女子,最后竟是放弃了?转身牵着那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我大惊讶,大佩服,这天底下居然还有克制得了辛垣的人物,那是何等心胸何等气魄,绝非常人所及。
  还未开口搭讪,身后女子便冷笑道:“若姑娘,辛垣这一路上,承蒙你关照了。”
  我一惊之下就问了句废话:“你们认得?”
  女子在身后冷笑不答,我想也是,不认得怎么会在这荒郊野岭碰着了厮磨半日。
  怕是一同办事的。
  本来个辛垣我就应付不过来,再加上个古怪的女子,罢罢,我便安心被他们劫算了。
  “居然连我也弄了出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让他这么上心。”女子一边说一边扯开我的面纱,我侧过脸去,也正好看着她的面貌,尖细的下吧纤巧的脸,是个秀丽少女的模样。她一见我的脸,便将一双远黛眉一沉,甩手将面纱一放,转去牵起缰绳,一言不发。
  我微微一笑,泯去心里那一丝不安。
  这样子一路往哪里去我是不知道了,走了一日,晌午的时候在茶亭歇了歇。
  我就着那茶水往下灌药,那女子乌黑一双眼珠就那么盯着我,转也不转的,忒骇人。
  辛垣一幅刚过门小媳妇的样子,完全慑服于女子的淫威,乖乖候在一旁,茶不敢喝食不敢咽。这一路上都没再听见他一句废话,我还靠在马鞍上打了一会儿盹,心情格外明朗,看他愁眉苦脸都觉得清秀可人。
  那女子却一反刚见时的样子,两片樱唇抿在一起,像是忍着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她越这个样子,辛垣就好像越胆战心惊,一步都不敢多走。
  我好奇地将她上下打量,还未碰到过如此的壮士,心中敬畏不已。
  她面貌端庄妍丽,倒是与我所见过的女子都不同的,怕是年岁也绝小不了去。
  除了刚开始揭我面纱,她后来倒是一句话也没多说,不过到了夜里去投客栈的时候,她都与我同一间,两人和衣睡在榻上,一里一外两重心思。
  这么走了几日,越发心神不宁,周围景物看着,竟时不时有些熟悉的,在我这素来不认路的看来,愈加可疑。
  我翻来覆去,也想不出什么理由让人粘着不放的,当初在临阳院子里得的那块琉璃壁,在晋子安的山头上折腾了几回,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若即这么个大活人都给我寻着了,还要那事物做什么。
  这般不清不楚的,我也未敢问,倒不是怕他们知道过我有那东西,就怕他们知道我把那东西给弄丢了。
  又过了些日子,出了城镇入了山林,我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原来百里窝着的地方么,往前行再过两座山一个城镇,就真的要到他的山头了。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便是再路痴,也没有不认得的道理。
  这般心里慌了片刻,幸亏是罩着面纱,没有给他们看了去,却再难安心平稳下来。
  百里?他又找我做什么?
  顿时头皮发起麻来,这几个月过得恍如隔世,在这里三年的日子,倒不像是真的了。
  看看行程,还有三日的样子,前面还有个小城镇,若想要脱身,是最后的机会了。
  原本一路都是漫不经心的,现下是不行了,一入城镇,我便在面纱后偷偷地四处看,想找个身手能和他们相当的壮士,上去色诱他带我走,凭我现在的相貌,大约不是问题罢。
  这城镇落在山区往来交通上面,虽不大,却也热闹。特别是当下块入冬的时节,囤粮储资的都跑来,人货混杂,一片鱼龙。
  我切切地四处找寻,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马驮到客栈门口,磨磨蹭蹭地下马。
  那女子已经往里走去了,就留着辛垣牵马,我下来时没踩稳蹬,瞬时一滑,我就顺着往马上撞掉了斗笠,果然觉着身子被人一接,缓冲之间面纱也落了下来。
  侧眼看辛垣还站在原处,不禁心中大喜,双脚一着地,看见一袭白锦褂子,就羞答答对着那人一礼:“多谢公子相助。”
  从下往上偷偷看,那人浑身锦缎气宇轩昂一派江湖大侠风骨,不由得喜从中来心花怒放,做小女子扭捏之态偷偷瞄着看了他一眼相貌,又急急低下头来。
  突然心中纳闷,这人怎么有些面熟的?
  面前人也一愣,随即颇有兴味笑道:“姑娘好风华。在下造次,可请教得姑娘芳名?”
  有戏!我大喜过望,愈发羞涩道:“小女子……名唤若离……”
  那人向前逼近一步:“姑娘这一行风尘仆仆,可是向哪里去?”
  我刚要答,却就见那女子打点完毕从酒楼里出来,见辛垣与我还在门口,便道:“如何还在磨蹭?”语气颇有些不耐。
  辛垣立马小媳妇模样,拎起行李就走进去。
  她就向我扫过来,见我与人虚与,立马提了一双眼睛向那人直戳过去,其猜忌狠戾,与抓人出墙无异。
  身边的壮士被她这么一看,顿时退了一步半,我当下心中不爽,想他这般胆小,多数是靠不住了。
  果然,还不及她说话,那男子便自动打哈哈道:“姑娘即有事,在下便不多加耽搁了。”说罢一揖,又看着我道一句,“后会有期。”然后就将袖子往身后一卷,大步走了。
  我白做了这许多的媚眼,心中好不痛快,又被那女子催了两声,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客栈里面走,侧身时却恍然又见那白锦褂子在转角一闪,忽得不见了踪影。

  惆怅不干桃李事,故山烟雨忆松

  当时入了客栈,我还一直在想要脱身的事情,却是胸口一阵闷,什么也入不了口,便早早回房里去了。
  待入了夜,我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时想到若即此时身在何处了,又想楚冉同寒心,当真就能从朝政里脱出身来了,再又念起那人来,面前只来得及闪过一双眸子,就是一阵窝心的疼,当时骇然,喉头一暖,喷出一口血来。
  趴在床边,又呕了几口,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浑身都脱了力。
  这才是惊动了我身边的女子,她将我身子一扳躺在榻上,伸手极快点了我几处穴道。
  我笑笑:“无用场的,我的药都吃完了,除非你有晋子安的本事,我是不能随你们去见百里了。”
  她眸子一寒,才是真正看我一眼,里面思绪百转千回:“你这人确实奇得很。”
  我脱力笑:“如何说?”一阵一阵昏昏沉沉,眼前渐渐看不清楚。
  她手掌抵向我身上,渐渐有暖意传来,融汇到四肢里,化作一丝一丝的力气。
  “被人挟了,也不问原委。要命的宿疾在身,却不当心。若是果真不在乎,一心等死的,作何此时倒是东拉西扯地想要跑。最要紧的一件,花容月貌,气质却不堪,连些勾人的本事也无,生生糟蹋这张脸。”
  我心下一片茫茫然,听她说这些前后不搭调的事情,不由恍惚?
  她拍了拍我的脸:“我输了那些真气给你,莫要给我装死。”
  我勉强点点头:“那拉下的,我便一件一件问来,百里挟我来做何?”
  她面不改色道:“等人来寻。”
  我一顿:“若即?”
  她不应声,算是默认。
  我默了一会,又问道:“你们既要杀他,那日作何不动手?”
  她做一声冷笑:“一口血呕得你醒过来了,才知晓要问了?”
  我不作声。
  末了她又说:“那日人手不够,伤他也轻。况且在晋子安的山头上,纵是死了也能给救回来。”
  我哑然:“你们挟我便是为了诱他出来杀他?”
  她皱了皱眉头:“主子赏识,要他来共谋大事,这次只是出计相邀而已。”
  我一噎,又看她,不像是玩笑的样子,憋了几回没憋住,笑了出来。
  她顿时横眼看我:“笑什么?”
  我觉得可笑至极:“你们挟我是为了让他叛了灵珏宫?”
  她不作答,一双眼睛黑夜里炯炯有神。
  我径自咯咯作笑:“我不问你们争什么,也不问你们夺什么,只是要用我来要挟他,还是死了这条心罢。”
  她不解:“为何,他不是为了你与那宫主相突,被废了一只右手么?”
  我微微垂了眼:“那你与他交战之时,可觉得他右手是废的?”
  她又不言语了。
  我看向夜里微微笑,言语轻柔:“那可是灵珏宫的左护法木尽风,三年前印灰崖的事情你还不清楚么,他的命都是宫主的,能让他背叛宫主的事情,怕是不在这个世界上的。”
  她看我,满面奇色:“你由他如此?你不介怀么?”
  我笑得释然:“介怀什么?他命不由他,怨不得。”
  她垂眼沉思一会,又冷笑道:“我却不信了,这般事情你也看得开?莫以为说些话来哄我,便能放得你逃出去了。”
  我闭上眼睛,摇摇头。嗓子里一阵甜痒,忍不住咳了几声,竟一下收不住了,侧转过身去,咳得人都弓了起来。
  她拉着我的手腕,号了半天脉,然后用被衾将我兜头一裹:“既然等不得了,今晚便上山。”
  我浑然有些迷糊,已经想不清楚了,就偎着那一片暖,昏睡过去。
  我就着茶咽下最后一口蝴蝶酥,才悠悠然瘫在榻上,对面前人说:“阁下真是好耐心,换了若离到这种地步,怎么也该放弃了。”
  百里头也不抬,继续喝他的茶。
  当天夜里被抬上山来,百里倒还有些本事,几副汤药下去,灌得我醒过来。
  迷迷糊糊之间看见他的脸,错以为是若即,拉着他的领子拽他下来凑过脸去,才发觉认错,丧气地一把松开,背过身去。
  若是以前,定要给他揪起来一顿修理,这次他却是只深深吸了几口气,便平下气来,依旧给我施针。
  我斜眼看看他,几个月不见,怎么涵养突飞猛进,倒似换了个人了。
  他待把茶盅放回了桌上,才说道:“你倒是笃定的。只是你是他什么人,现在江湖上也不是没有风声,他便是为了传言名声,也不得不来的。”
  我一听这个,又撑起点身子,问道:“他在江湖上,倒是什么名声?”
  到这里他又不说话了,斜起眼来狠狠看了我一下,转瞬之间居然又满面堆起笑来,只是那笑意让人毛骨悚然:“这几日过得如何?”
  我往后一缩:“还行……”
  他又抿茶,不抬头地道:“有得吃,有得睡,不用喝药不用扎针,这般日子过得舒坦罢?”
  我隐隐约约嗅出点味儿来,嬉笑了一声,不作答。
  他又说道:“在我这里的日子,就算不济,也总要比在灵珏宫主那里要好。你自己想,灵珏宫主和曾给过他一件得好讨好的事去做。你们弄到这般田地,里面不是大半是他的缘故。你便是回去了,再同他待在灵珏宫,若有事出,那宫主一声令下,他定还是会舍了你。”
  也不跟我说江湖道义,也不跟我说庙堂权势,百里如今是聪明,知道那些说了我也不懂的。偏就挑了这么个理由,最后一句像是剜在心尖上,我微微笑,垂下头。
  闭了闭眼,才能持平着声音道:“你既然知道,还为何做这无用功。”
  百里泯了笑意,直直看我。
  我在榻上一转身,望天:“他不会来的。”
  他若来,便是想要偷偷带我出去那类,真要他背叛灵珏宫,便是想想都觉得荒谬。
  过了好一会儿,百里的声音才传过来:“他果真不怕?”
  我顺畅道:“我不怨他的。”
  百里悠悠然:“你那痴心,他必是知道的。只是我当真好奇,他便不怕你死了?”
  我一顿,又哈哈笑出来:“我拖着这身子,便是他来了,还能残喘多少时候?”
  百里这才舒了一笑,竟是有些风华的:“我若说,我有法子救呢?”
  我顿时停了笑:“骗人。”
  百里笑得愈加灿烂:“你且看他信不信。”

  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

  维晚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列晚上的菜单。百里这边不忌口,还有不错的厨子,在这里三年的时候,什么都亏待了,就这吃上面没有亏待。
  对了,维晚便是那个半路杀将出来,把辛垣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的女子。
  上了百里的山后,就没见过她的人,这个名字还是我从别处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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