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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荒凉相留醉 作者荒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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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姑娘看来身无恙疾,如此便是打扰了,区区告辞。”
  那厮复将盏中茶水饮了,才站起身来,作势要往外面去。
  我甩都不想甩他,什么顶着一世神医的帽子,将我折腾来折腾去都没折腾出什么名堂来,最后还不是要去随了那百里。
  若即却起身留他:“既然来了何不喝杯水酒再走,如此车马劳累,在下便是对湘大人也交待不及。”
  那厮不理,我见着愈发不爽,只将若即得手一拉:“你便随他去,且看他这次回去,楚冉要用几日便过来了。”
  说完转身还未走两步路,便听到那厮沉沉的声音:“既然木公子如此挽留,区区也不好拂了脸面。”然后转身就问身边的丫环,“用膳前区区且往哪里歇去?”
  见他差使我的人毫不见外,蹭得又是一股火上来,回头扫了一眼刚要说话,见了他那身官锦青衣,念头一转问出别的来:“你怎么穿着楚冉的衣服?”
  听我问这个,他要走的身子顿了顿,回转过来,竟给了我个挑衅似的笑,扯在他那张面皮上面,阴渗渗地吓人。罢了又回过去,随那丫环走了。
  我一时没回过神来,眼睁睁看他走下楼去。
  若即今天好似特别地开心,一直笑,凑在我耳边问:“怎么,吃醋了,不舍得了?”
  他这么一点,我才幡然醒悟过来,楚冉是什么性子,若不是极亲密的人,怎么肯让别人动他的东西。晋子安他这一身行头,不为了别的,就是今日示威来的。
  想到这里愈加怒从中来,我说晋子安那阴阳怪气的性子,怎么只有楚冉在场的时候收敛得不行,怎么一大清早撞见了我跟若即,第一个便是去告诉楚冉。往日情情种种种种情情,愈想愈觉得他蓄谋已久,一早便对楚冉另有企图,只等着我被贼人掳走,他就好趁虚而入。
  阿,难保他不是和百里勾结的,不然以若即得功夫,怎么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得逞。
  愈想愈来火,分析之下我发现现在的窘境都是源自于晋子安,楚冉一世聪明怎么突然脑子不灵光了,看上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不对,楚冉那么宅心仁厚,一定是被晋子安的故作姿态给迷惑了,看不到他的狼子野心。
  想到这里我从若即怀里挣脱开来,蹭蹭蹭就要往楼下冲。若即手快,立刻将我捞回去,圈在怀里问:“要去做甚?”
  我咬牙切齿:“撵那人出去。”
  他吃吃地笑,头埋在我脖子上,热气全打进我衣服里了。我躲了两下,推推他道:“又笑什么?”
  他道:“你又与他较什么劲,他要真与了楚冉,说起来还是你长辈。”
  我一字一句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就他,做梦,他哪里配得上楚冉?”
  若即淡淡地笑,依旧靠在我身上:“湘大人还觉着,我配不上你呢。”
  正在气头上,我一听立刻急道:“混说!”
  若即一听便喜了,在我脸上亲了下:“所以呢,你又何必要去管这些,反正总也是管不着的。”
  我一听,叹了口气,也不再争了。
  若即以为我想通了,就吩咐丫环下去端些清粥小菜来,让我在午膳前先吃点东西打底。
  我自是有我的打算,楚冉既然知道了我在这里,便是肯定要来的,只不过是脱不开身来。等他来了,我再同他说。

  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无

  楚冉来得却比我想得还要快。还没到天黑得时候,远远见着他鲜衣怒马,一路疾驰而来。
  我喜不自禁,匆匆忙忙跑下楼去。刚到门口,就看着楚冉翻下马来,还不等他站稳,我一扑上去,拦腰抱住。
  楚冉被我一吓,却也马上反应过来,摸着我的头笑道:“怎么,想我了?”
  我点点头,顺着在他身上蹭了蹭。
  他一笑,却是伸手弹我的额头:“丫头,想也不来见我,光是念着螃蟹了。”
  我嘻嘻笑笑,心里想着若即同皇上闹成那样,我倒如何去临阳看你,口中问道:“螃蟹吃着了?怎么样,总是在临阳第一的了?”
  楚冉点头,手微微扶着我的肩头要拉开:“那螃蟹一抬进府里来,我便晓得是你了。你倒有本事,年年弄到的都是比上贡还好的货色。”
  见他要把我推开,虽平日也如此,此时却顿觉生分,当然不依,我用劲把他抱得更紧。
  楚冉却是笑了,笑得我一瞬都失了心魂。
  还没转眼的功夫,我却被人拦腰一抱,转身落在了若即的怀里。
  他倒是脸色不变,自然冲着楚冉说:“早知湘大人要来,一路车马劳顿,早备下了换洗衣物。”又对那两个丫环说,“带湘大人去罢。”
  我这才看见,楚冉身上还是鲜红的朝服,他极少穿这类衣物,显得人愈加一派风流,让人移不开眼去。
  楚冉应了,又看我笑了下,便随那两个丫环进去了。
  若即叹了口气:“早先便是个人物,如此在官场里历练过,愈发不好对付了。”
  我奇他怎么会突生这种感慨,又忍不住反驳道:“愈发不好对付?若真如此,又怎么会被晋子安那厮糊弄过去。”
  若即忍不住笑道:“我还道你想通了,原来还在纠结。”
  我忿忿:“这如何想得通?临阳什么人物没有,排着队挑,哪里轮到他晋子安。就是那安昭文,也要好了数倍去。”
  若即哈哈哈笑出声来:“排着队挑……哈哈,亏你想得出。安昭文可快要成亲了,你莫再打他的主意。”
  我听到这里一大惊,连楚冉的事都被吓到九霄云外去了:“安昭文要成亲?那人不是最讨厌家里有个女人碍着他出去寻花问柳么?”
  他笑着将我一拥,往里面去:“再怎么样的人,总也会收心的。”
  我不屑地哼了声:“倒是浪子回头,有什么稀罕。这种人连肚肠都是花的,我就不信他这心能收得回来。”
  若即笑得愈加开:“这不就要看安夫人的本事了。”
  我叹口气:“世事变数这么多,已经难料了。若对着身边的人还要机关算尽遮着防着,有什么意思。”
  天色渐晚,里面厨娘嚷嚷着开饭,又被两个丫环嫌声音大了,抢白了几句。若即一扶我,往里边去了。
  寒心晚了楚冉一个时辰才到,到的时候也是满身大汗,二话不说就问丫环要了房间,去沐浴更衣了。
  这下人齐了,饭桌上就热闹了。
  寒心先是看着一票厨娘丫环,见自己不用再做这些事情了,乐得喜上眉梢,叽叽喳喳一直不停地在说。
  晋子安无视我的百般阻挠和不情愿,坐在了楚冉旁边。
  楚冉垂着眼睛不表态,嘴角倒是像有一丝丝的笑
  席上只有若即接寒心的话头。有个丫环一直红着脸看寒心,偶尔见着冷场也搭两句话,见我和若即并无苛责之意,也就慢慢大胆起来了。
  不过即便晋子安死挨着楚冉坐,倒也不见两人又什么亲密之举。晋子安稍稍在意,总留心着楚冉要吃什么,楚冉却是对我还有些照顾,时不时给我递个夹子添些醋什么的。
  我一见这情形便知道了,还只是晋子安一头热,楚冉根本就没表态呢。晋子安那厮给我虚张声势。
  想到这里我心情大好,埋着头吭哧吭哧吃了好多,抬也不抬眼去看晋子安了。
  吃过饭我便招呼楚冉去我二楼歇了,寒心总是随同着住个外间,晋子安也只有平常厢房给他了。
  若即要出去置备些东西,又见我舍不得楚冉刚来,便劝我不要一道去,说他也不过半个时辰便回来了。
  他凑在我耳边笑:“半个时辰刚好消食,这般待我回来了,想做什么都无妨了。”
  我还不及理会,他便带了个丫环出门去了,等反应过来,还去哪里找人,只得提着裙子回了楼里。
  刚上楼便见个寒心奉茶的背影,等我再走进去,便听得晋子安在说:“取便要取这雨前的毛尖,待到黄梅时节多吸了水气,这味道就要变了。”
  我侧身到门口,恰巧见了两人都坐在露台之上,楚冉面目温润,修身玉冠;晋子安装得人模人样,眉目间戾气都化去好许,举止有度,倒也似个正经君子般。
  楚冉抬眼微微一笑,说什么我已听不见了,我轻轻阖上门,提裙往楼上走去。
  是该寻个人了。
  人生路太长,若从始至终一个人走,太苦。
  既然求不得永久,那就随缘罢。
  缘来便聚,缘去便散。求不得的,勿要强求。
  我静静坐在露台上,看夕阳渐残不忍睹,看华灯初上半面妆,看芦苇荡里一滩一滩的鸥鹭被惊起又落下,看那画舫从夜里滑出,依旧曼曼歌舞,不诉离殇。
  等到驶进了,才依稀听到昨日那人的歌声,依旧凉而轻慢,拉得好像要断掉一般。
  正听得入神,被人从身后一抱举起来:“又在听着不要钱的曲儿了?”
  我笑着一翻身,将他压在榻上,捧着他的脸就舔吻上去。
  若即一时不备,随我啃了个遍,方才回过神来,笑我:“这般性急。”
  他拉开我的衣带,而后抱着我一转,便将两人的衣物全垫在身下了。
  两人衣衫不整厮混在一起,都扯着彼此的中衣,又忍不住躲痒地笑。
  他翻身压住我,两人的身子贴着,我伸手去揽他的背,又向下滑,自己面上也不禁热起来。
  他含着我的耳垂,零乱的呼吸全都打在我的颈窝里,手又慢慢向下滑去。
  两人难耐的身子蹭在一起,恨不得褪去这层皮肉,骨血相融在一起。
  楼外风压芦苇,水面平异,只有那女子的歌声,游离徘徊,不入红尘。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
  缘生缘死,谁知,谁知?
  情终,情始;情真,情痴。
  何许?何处?情之至!

  相思处,一纸红笺,无限啼痕

  这样的痛楚,望不到边际,犹如抽筋剔骨,让人只求一死。
  我伏在冰雕的床上,眼泪和血混在一起,冻在一起,一片污浊。
  第几日阿,这是第几日了?
  从鄱阳湖边归来,给百里调理去毒,已经几日了?
  记不得,记不清。
  时间和岁月都是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概念,每个一瞬,都好似永恒,再回过去望似又只是一瞬。
  溶肌销骨再长成,有多惨,多吓人,多恶心。
  我不想给人看见。
  躲在这冰窖最深的地方,每日只有百里来施针调理。
  这里不见天日,阴暗干冷,终日寂静无声。
  于是好似着整个世界里,只剩下这种默默的无望的疼痛。
  泪和血都流到尽,实在熬不过去,万念俱灰的时候,百里冷冷看我道:“想想你那情郎罢,他还日日划字算日,等着你出去呢。”
  我已虚弱得转不动身子,只能睁着眼睛,任泪水就这样缓缓地淌下去。
  是啊,还有若即,还有那为我负了皇上的若即。
  泪水落在冰上,融不了冰,也冻不成冰,尴尬地晃来晃去。
  前三十五日如此,还只是皮肉之痛;待到后三十五日里,骨血重生,浑身奇痒无比,让人恨不得拿铁梳子将身上的皮肉都梳了去,好摆脱那蚀心腐骨的痒。
  百里劝了我两日,可每次来依旧见我浑身是血皮开肉绽,便不作声,将我四肢吊起绑了起来,连一分一毫也动不得。
  这日他替我施了针,喂了汤药,却是不走,轻轻地坐在了床沿。
  方才汤药下肚,不难受得那么厉害。我难得安安稳稳地,任他掀开衣服看,淡淡道:“好得多了。”
  我不言语,他却抓起我的头发,声音低低:“可惜这却变不回去了。”
  沉沉半晌,他抬起头来看着我问:“若离,一世人生求什么?”
  “你这么苦,这么痛,求什么?”
  我茫茫然看他,摇摇头。
  求什么?能求什么?愿求什么?又求得什么?
  不知,不知。
  觉得苦么,觉得痛么?我摇头。
  因为碰上了若即,这一切我都不觉得苦,不觉得痛。
  因为不知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碰不到自己的那个人,只能孑然。
  来这里,能碰到他,碰到楚冉,倾心相待,已经是造化了。
  我如是对百里说。
  人生如海,求不得的太多,唯有知足。
  百里思忱半晌,方才说道:“你是有了若即,才这般豁达,若是连他也无呢?”
  我只笑了下,并未去想。百里也不会等我的答案,冰窖太冷,依他的功夫,只不过能待半个时辰,方才便到了。
  果然他立起身来,提着东西走出去,到门口却是一顿,又回过头来,袖子一挥,四点银光袭来断了绑我四肢的绳子,整个人嗵地一声砸在冰床上。
  我被摔得头昏眼花,一时回不了魂。
  百里站在门口冷冷说道:“今日是第六十日,我说与你的话,好好想想罢。”
  我笑:“一世人生要求什么,天下几人知晓?”
  百里只静静看我,似要看出我是说谎,顿了一刻,自推门出去了。
  六十日,等于原来熬过了第六日,第七日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微感疲软,用不上劲罢了。
  我贴在那冰床之上,竟微微地感到冷,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所想的是对的了。
  这药有个用处,药效内,纵然是脱胎换骨生不如死,却也让人百毒不侵,不惧寒暑。如此百里才敢将我置在冰窖里面。
  六十日了,再有十日,我便能出得这里去,重见天日了。
  欣喜过后,却是淡淡的不安,百里来寻我说那些话,却是作何?
  求什么,求什么,世上倒是有谁人知?
  恍然想起不知多少日前听到的曲子,伏在冰上,轻轻地哼,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
  缘生缘死,谁知,谁知?
  情终,情始;情真,情痴。
  何许?何处?情之至!
  待到音末,有人淡淡道:“倒是好曲子,从哪家画舫里听来的?”
  不是百里的声音。
  惊吓之下我竟撑起身子来,猛地回过头去。
  来人一身白丝云锦,青丝半绾,端端立在那里,就好似吸去了周边的光华,方才还晶莹剔透的冰块,霎时变得死物一堆,连立在那人边上都嫌污了。
  那人踏步走来,并不看我。我脸上新皮已长全,早回了原来平凡面貌,再无一点倾国倾城之姿。只是身上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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