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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录(节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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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医生言之有理。不过,我并未因这种看法而大胆妄为。如果说我确实如此得天独厚的话,我可以说我也绝没有因此就胡搞乱来。
我的另一次艳遇,虽说也是同一个妓女,但起因及后果却完全不同。我说过,奥利维船长请我在他的船上吃饭,我把西班牙大使馆的秘书也带了去。我原以为会受到鸣礼炮致敬,船员们会夹道欢迎的,但没有响过一声礼炮,这使我颇觉羞辱,卡利约也在场,我见他面有不悦之色。说实在的,在商船上,对一些地位肯定不如我们的人也鸣礼炮欢迎的,何况我认为我应该受到船长的另眼相看呢。我无法装假,因为我一向不会装假。尽管午宴很丰盛,奥利维也恭敬有加,但我一开始便没有好气,吃得不多,说话更少。第一次祝酒时,我想总该鸣礼炮了,可是根本没有。卡利约看透了我的心思,笑话我像个孩子似的在赌气。饭吃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只见一只平底轻舟划了过来。船长对我说:“天哪,先生,您可留神点儿,敌人来了。”我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说笑着回答了我。平底轻舟靠过来,我看见从船上走出来一位光彩照人的年轻美人儿,打扮得花枝招展,步态轻盈,三跳两蹦地就进到房里。我还没注意到有人在我旁边放好了一副餐具,她就已经坐到了我的身边。她既迷人又活泼,一头棕发,顶多20岁。她只会讲意大利语,她那燕语莺声就足以让我乱了方寸。她边吃边聊边望着我。凝视片刻之后,她便嚷道:“仁爱的圣母!啊!我亲爱的布雷蒙,我好久没见到你了!”说着便扑进我的怀里,把嘴贴紧我的嘴,搂得我透不过气来。那两只东方女子般的又大又黑的眸子,像火一样烧到我的心里。虽然一开始由于惊奇而手足无措,但很快肉感便传遍了全身,以致尽管那么多人在场,只有那位美人儿本人才使我很快克制住自己,因为我醉了,或者不如说是癫狂了。当她看见我到了她所希望的火候,她的抚爱便趋于缓和,但热辣劲儿却并未减退。她在解释她如此癫狂的不知是真还是假的原因时,对我们说是我长得太像布雷蒙先生,几乎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布雷蒙是托斯卡纳海关关长,她说她曾经迷恋过他,现在仍然迷恋着他,说自己太傻,不该离开他,现在她把我当成了他,她要爱我,因为她看上了我,出于同样的原因,我也必须爱她,只要她觉得合适,她爱我多久我就得爱她多久,而且,当她把我甩了,我也得像她那亲爱的布雷蒙那样耐心地等着她。她说到做到。她把我当成了她的仆人一样支使,让我保管她的手套、扇子、腰带、帽子,命令我去这儿到那儿,做这个干那个,我都惟命是从。她叫我去把她的平底轻舟退掉,因为她想用我的,我也照办了。她喊我让开,叫我请卡利约坐我那儿,因为她有话要同他说,我同样照办了。他俩谈了很久,而且声音极低,我也随他们去谈。她叫我了,我便又回来了。她对我说:“听着,查内托,我不愿意接受法国式的爱,这样的爱很没劲儿。你一觉得厌烦了,你就走好了,不过,我可告诉你,别不上不下的。”饭反,我们去缪拉诺参观玻璃厂。她买了许多小玩艺儿,毫不客气地让我付钱,可她到处给小费,比我们花费的多得多。看她满不在乎地大把花钱并且让我们也挥霍的架势,显然她视金钱如粪土。我认为,她在让人为她花钱的时候,更多的是出于虚荣,而非贪财。别人为她一掷千金她才开心。
第三部分:深重苦难的长链给她留下可鄙的印象
晚上,我们把她送回她家。聊天的时候,我发现她的梳妆台上有两把手枪。我拿起一把来说:“啊!啊!这可是一只新型假痣盒。可不可以问一句,这是干什么用的?我看您有别的家伙,比这厉害多了。”她也同样说笑了几句之后,以一种使她更加妩媚的天真的傲气对我们说:“当我对那些我不喜欢的人心软时,我就让他们花钱补偿他们给我带来的厌烦,这是非常公平的。但是,我在忍受他们的爱抚的时候,却不愿忍受他们的侮辱,谁对我无礼,我就给他一枪。”
离开她的时候,我跟她约好了第二天去看她的时间。我没让她久等。我看见她一副妩媚的打扮原文为意大利文。,穿了一身十分轻佻的便装,只有南部国家才会见到,尽管我记忆犹新,但却不愿详细描写。我只想说一点,就是袖口和胸口都镶有缀着玫瑰色绒球的丝线。我觉得,这使得她的如凝脂般的皮肤更加美丽动人。我后来发现这是威尼斯的时装,穿起来真的很迷人。我很惊讶,这种时装竟从没有传入巴黎。
我一点也没想像出那正等着我的那份快感。我谈到过拉尔纳热夫人,至今回想起来有时仍不免激动不已,但是,同我的齐丽埃塔相比,她就是个没有情趣的丑老太婆了!你们不必绞尽脑汁去想像这个妖冶姑娘的风姿神韵了,因为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的。修道院的童贞女子没有她水灵,后宫的美女没有她活泼,天堂的仙女没有她刺激。一个凡夫俗子的心灵和感官还从未享受过这么温馨的欢乐。啊!要是我知道充分地、完全地品味这一欢乐,哪怕是一会儿也好啊!……我是品尝了,但是没尝着滋味。我把所有的妙趣全弄没了,就像我有意要毁掉这奇妙情趣似的。不,大自然根本不是造就我来享乐的。它在我的心里注入了对这种妙不可言的幸福的欲望,可又在我那愚蠢的脑袋里灌输了饮鸩止渴的思想。
如果说我一生中有什么事可以很好描绘出我的本性的话,那就是我马上要讲的这件事。我此刻清楚地记得我写这本书的目的,这使得我将鄙视那种阻止我贯彻这一目的虚假行为。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想了解一个人,你就大胆地读完下面的这几页吧,那你就会完全了解让…雅克·卢梭了。
我走进一个妓女的卧房,就跟走进爱和美的圣殿似的,以为在对方身上看见了圣洁之光。我无法相信,没有尊崇和敬重,人们会感受到她使我感受到的那份情感。我在她那最初的亲热之中刚刚知道她有多么可爱的时候,生怕失去由此而结出的果实,心急火燎地想赶紧摘取。突然间,我感到,不是欲火在吞噬着我,而是死一般的寒气在我的血管里流。我两腿发软,几乎晕过去。我坐下来,像个孩子似的哭了。
谁能猜想到我为什么流泪以及我当时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我在想:我所拥有的这个人是大自然和爱神的杰作。她的精神、她的肉体都是臻于完善的。她既美丽可爱又善良高贵。王公显贵应是她的奴隶;君王的权杖应踏在她的脚下。可她却就在我眼前,是个可怜的妓女,供众人糟蹋。一个商船船长在支配着她;她扑到我的怀中,扑到她知道一无所有的我的怀中,扑到她无法了解其才气、大概也以为这才气毫无用处的我的怀中。这其中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地方。要么是我的心灵欺骗了我,迷惑了我的感官,把一个娼妓当成了天仙,要么一定是我不知道的什么暗疮,使我体味不到她的妩媚,使本该对她争来抢去的人觉得她恶心。我开始集中特别的精力去探索这个暗疮,可是我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会是梅毒的问题。她肌若凝脂,色若桃花,齿白如雪,气息温馨,浑身透着一股洁净,使我绝对不会往那上面去想,所以,自从与帕多阿娜有那事以来,我一直对自己的身体有所怀疑,顾虑自己不够健康,配不上她,而且深信在这一点上自己的自信是不会错的。
在这颠鸾倒凤的时刻,我竟然思绪万千,这不禁使我哭出声来。齐丽埃塔在这当儿看到这种少有的情形当然惊奇不已,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在卧房里转了一圈,对镜端详一番之后,她明白了,而且我的眼神也向她证明了,我的举动根本不是因为厌恶。她大度地抚慰好我,把我那小小的羞耻抹掉了。但是,当我正准备在她那似乎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的手和嘴抚弄的胸脯上癫狂的时候,我发现她有一只瘪奶头。我很惊讶,细细观察,觉得这奶头与另一只很不相配。我的脑子转动起来,我在纳闷儿,一个女人怎么会有一只瘪奶头呢。我深信这一定是天生的缺陷。由于我老是这么想,便清楚地看出,我抱在怀里的这个女人,被我想像成最美丽的女人,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怪物,是大自然、男人和爱神的弃儿。我很傻地竟然对她提到这只瘪奶头。她起先还开开玩笑,不以为然,还趁着疯狂劲儿,边说边做一些动作,弄得神魂颠倒。但是,我心里始终有着一种无法向她掩饰的不安,我终于看到她满面羞红,整好衣服,站起身来,一句话没说地走到窗前。我想坐到她的身边,但她却走开去,坐在一只睡榻上,不一会儿又站了起来,扇着扇子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冷冰冰地冲我说道:“查内托,丢下女人,去研究数学吧。”原文为意大利文。
离开她之前,我要她让我第二天再来看她,她推脱说第三天再见,还含着嘲讽的微笑补充说,我大概需要休息休息。等着见她的日子真是难熬。我心里总想着她的妩媚和风韵,感到自己太无礼,懊悔不迭,那么好的美景不知消受,只要我懂点人事,我就能度过一生中最温馨的良宵了。我万分焦急地等待着弥补过失的时刻的到来,可我总感到焦虑,不知如何摆平这天仙般的女子与她那卑贱身份的关系。我在约定的时间向她家跑去。我不知道性格热辣的她是否对这次的拜访感到高兴。她的自傲至少会得到满足的,所以我先就有了一种甜美的感觉,千方百计地要让她看看我是多会弥补过错。她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船一靠岸,我便让船夫去通报,可船夫回来对我说,她头一天去了佛罗伦萨。如果说我在占有她的时候没有感觉出我对她的全部的爱的话,那么,在失去她时,我却痛心扼腕地感觉到了。我始终懊悔不已。尽管我觉得她十分可爱,非常迷人,但失去了她,我还是能聊以自慰的,但说实在的,我不能心安的就是,我给她留下了一个可鄙的印象。
第三部分:深重苦难的长链非常卑鄙的欺骗行为
这就是我的两段风流史。除此而外,我在威尼斯的那18个月中,可说的只有一件事,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卡利约很风流,因为总往别人包下的姑娘家跑觉得厌烦了,便异想天开地也想自己包上一个。由于我俩形影不离,他便向我提出了一个在威尼斯并不鲜见的建议:两人合包一个。我同意了。问题在于要找一个靠得住的。他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一个12岁左右的小姑娘;她那狠心的母亲正要想法把她卖掉。我俩一起去看了看她。我一见这女孩,心里便很激动。她是个金发姑娘,温顺得像只羔羊:没人会想到她是意大利人。威尼斯生活低廉。我们给了她母亲一点钱,并负责扶养她。她的嗓子很好,为了给她创造一个谋生手段,我们给她买了一架小型羽管键琴,并替她请了一个教歌的老师。这一切只让我俩每月各花两个西昆,可却让我们在其他方面节省了不少。不过,必须等她长大了才行,所以收获之前就未免播下了不少的种子。然而,我们很高兴能在晚上去这个小姑娘那儿,同她天真无邪地聊天玩耍,所以玩得也许比占有她更加痛快,因为,说实在的,最使我们想念女人的倒并不是淫乱,而是呆在她们身边的舒心感觉。我的心不知不觉地便依恋上小安佐蕾塔了,但那是一种慈父般的情感,没有掺杂任何肉欲,所以随着这种情感的逐渐增强,我也就越来越不可能有非份之想了,而且我感到,当这个姑娘达到结婚年龄,我要去碰她的话,会有乱伦的下流感。我看到好心的卡利约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往同一方向发展。我们未曾想到自己寻来的这种欢乐虽仍旧温馨甜美,但与我们原先的想法已有天壤之别了,而且我深信,不管这个可怜的孩子会变得多么美丽,我们也绝不会成为她清白的玷污者,而会成为其保护者。随后不久,我的灾祸降临了,没容我把这件善事做到底。在这件事情中,我可以自勉的只不过是我的内心感情而已。现在,再来谈谈我的旅行吧。
离开蒙泰居先生之后,我第一个打算就是回到日内瓦,等着时来运转,扫清障碍,使我能够与我那可怜的妈妈相聚在一起。但是,我同蒙泰居先生的争吵已经沸沸扬扬,而且他还愚蠢地把这事写信报告了宫廷,这就促使我下定决心亲自到宫廷中把我的所作所为说说清楚,并控诉这个疯子对我干的一切。我从威尼斯就把自己的决定写信报告阿梅洛先生死后代理外交事务的泰伊先生了。信一发出,我便立即动身,取道贝加莫、科莫、多摩多索拉,穿过辛普朗隧道。在锡永,法国代办夏尼翁先生对我非常好;在日内瓦,克洛苏尔先生也对我不错。我在日内瓦又见到了戈弗古尔,我要从他那儿取点钱。我经过尼翁,没去看老父,并不是心里不想去看,而是我因为倒了霉,不想在继母面前丢人现眼,因为我相信她是不会听我解释,断定是我自己做得不对。我父亲的老友、书商迪维亚尔对我的这个做法大加斥责。我向他说明了原因,并且,为了弥补过失而又不想让继母看见,我便雇了一辆马车,同他一起去了尼翁,住在一家小旅店里。迪维亚尔去找我父亲;可怜的父亲一听,心急火燎地赶来看我。我们一起吃了晚饭,心里美滋滋地过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我便同迪维亚尔返回日内瓦了。他这次为我做的这件大好事,我始终牢牢地记在心中。
我如果抄近路的话,不必经过里昂,但我想经过那儿去核实一下蒙泰居先生的一个非常卑鄙的欺骗行为。我曾托人从巴黎寄过一个小箱子,里面只不过装了一件金丝绣花外衣、几副袖套和六双白丝袜。我按照他亲自向我提出的建议,把这只小箱子,或者倒不如说小盒子跟他的行李放在了一起。在他亲笔写的想充作我的薪俸的那份假帐单上,他写明那只他称为大件行李的盒子重11担法国旧时的担,等于法国旧制的100斤。,替我付了一大笔运费。承蒙罗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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