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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你是我的毒 作者:嬴雅(晋江2012.06.09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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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你也尽心的照顾你家君主,天寒气冷,病久了对身体不好。”虢侯云淡风轻地吩咐着。
“奴婢惶恐,奴婢遵旨。”珍微微颤抖地道。
虢侯一扫原先面对我时的悲叹,淡然一笑,站起来便要走。走了两步,忽转身看着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当年你说过的话,我字字记在心里,一刻也没忘记。”
听着虢侯骤然说出这两句话,我呆住了。直到虢侯离去珍唤我喝药,我还处在震惊中,久久不能言语。
接下来的三天,珍细心地照顾我,按时吃药,按时进食,待庚来传旨意时,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庚除了传旨,还带来那日量身定制的衣裳。
宫人们站了一大排,手里捧着各样款式。庚特意指着其中一套红黑相间纹路精美的华贵锦衣说道,这是正夫人的朝服,虢侯什么都没说,只吩咐他拿来。
顿了顿,庚又说,各国公使、虢国群臣齐聚议政殿,都在等着册封大典开始。
我没有出声,命宫人将衣裳收好,就踱步坐回茵席,继续翻看竹简。
“如今,众美人以及君主婧均已在议政殿等侯,小臣刚刚得到消息,虢侯曾言,若夫人您不到,这册封仪式便要作罢。”说毕,庚已走到案前,默黑宽袍在我眼前荡了一下。
我不去,册封仪式便要作罢?他是以此要挟,等着我的答复么?
我继续低头看简。
“夫人,您就看在国君对您真心喜爱的情分上,去议政殿罢?”稍顷,庚轻轻地道。
——子煦,倘若雅跟你走,日后无论富贵与否,你可会媵妾?
耳边忽又想起我当年说过的这句话,那是我一生中惟一次不顾羞耻提出要跟他私奔。
奈何,他放弃了我。
他说,他的心不在我这,还说他是喜欢过我,不过是在酒肆干活的时候。最后说,若不喜欢我,我又岂能帮他在宁遂寻个安身之处。
当时,他的话如刀子般狠狠地刮着我的心,看着他大步离开,我的心好痛,偏偏我痛得连骂他的力气没有。
他轻轻两句话就将我爱他之心抹得一干二净,往日笑眯眯的眼眸在那一刻淡漠得仿似陌生人。我跪在地上大哭,他却走得连头都不肯回一下,仿佛我是毒蛇猛兽,只想尽快远离。
母亲禁不住我的强烈要求,让我回到偏远苦寒的西北老家,就为了让长眠地下的父亲能看到他的女儿及笄,并找到称心合意的好男子为夫。
结果,在渭水河畔,子煦却是与我分手。既如此,他为何还要答应陪我到渭河?为何还要做那木笄祝我及笄?
我的心被他伤得很痛,他知道么?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国君若不真心对待夫人,也不会命小臣做这许多事了。”
“不要再说了。”我大喝一声,案几下,我的手攥得紧紧的。
第十七章 醋海
庚终于离去,珍回报说,庚离开的时候,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本是想悄悄靠过去一点,听听倘若她不去,国君会怎样处置。没想听庚居然喃喃自语地说以前好好的一对玉人,如今怎就闹得互相伤害呢?
以前的一对玉人?对庚的熟悉感又涌上心头,以前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不过算了,见过如何,不见过又如何,他可是虢侯身边的家臣,我无谓多想。
珍很担心我,出出进进的,还不时的命人打听消息。我看得出她有满心的疑惑,我却无法跟她细说。毕竟事情太久远了,而且已尼逝去的情缘如何能再回来?
珍说,我刚才的大喝令她好怕,她从未见我如此发怒,如今拒绝去议政殿接受册封,只怕国君会对我不利。说不定会将我赶出朝阳殿,贬为宫人。
“君主,你看国君他会这么做吗?珍不怕吃苦,可是你已贵为君主,珍担心……”她的眼睛红红的,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我笑了笑,安慰她道:“不用担心,如果真被贬为宫人,我还求之不得呢。”
珍不明白我的心思,谁都不会明白,所有人都想不通我为何拒绝接受册封。
原以为我没出现在议政殿一事,将被无数人诟病,也会有很多人向我兴师问罪。岂料,晚间珍派去打探消息的人终于来报,由于国君突然身体不适,以致册封大典取消。也许就因如此,那些人才没有向我问罪,或是根本忘记我的存在。
“君主,这么大的事怎能说取消就取消呢?”珍悄悄地问我:“你说,国君真的生病了么?”
是啊,他真的生病了?还那么巧?
“可有传医士?是哪里不舒服?严不严重?”我想也没想对探消息的人劈头盖脸的就问。
“君主,既然你心里关心国君,何不亲自去探望?”珍撤走宫人,委婉地向我劝道。
我苦笑道:“他身边有一大群美人,还有陈婧,有的是人关心。”
“瞧瞧,你就是这样子折磨自己,明明你是喜欢他的,偏偏不肯做正夫人。”珍握着我的手,叹道:“我相信,国君今天一定很难过。”
我低头不语。
“刚刚我问过那奴才,据说国君见庚只身前来,脸色很难看。后来群臣和各国公使都逼着国君册封,陈国公使最为狂妄,说是太后赐婚,陈国等待着君主婧的好消息。”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后来,国君突然手捂心口,直嚷痛,最后还晕厥了。”
我惊得站起来:“你说什么?!”
珍连忙道:“你且莫担心,国君此时已经醒来,听说在重华殿歇着呢。”
门外,忽有寺人道:“启禀夫人,婧夫人求见。”
“我不是已经说了,在这朝阳殿,只可称我为君主。”我不悦地道。
“奴婢不敢!只是刚才宫里传诏,从今日起,宫中上下,俱称您为雅夫人,君主婧为婧夫人。”寺人胆怯地道。
“如此。”我揉了揉额头,“你去回了婧夫人,就说我已歇下,有话明日再说。”
虢侯虽没当众册封,却还是命人如此称呼,究竟,我还是做了这后宫人。
“你真的歇了吗?”门外突响起婧的声音,接着一个娇俏身影闯了进来。
我看向来人,微微点头,尽量让自己不嗔不怒。“不知婧夫人有何要事非得今晚见雅?”
“当然是要紧事了。”婧微笑着走向我。
我以为婧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熟料,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
婧原本美丽的脸突然间面容扭曲,边打边愤怒地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因为你没去,册封大典才取消,国君根本就是装病!”
珍想要阻止已来不及,又惊又怒地扶着差点跌倒的我,瞪着婧道:“册封大典取消关我家君主何事?你如此跑来质问,还动手打人,倘若此事传到国君耳里,婧夫人想必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只不过是个狗奴才,凭什么教训我?!”婧说着,又一巴掌打向珍。
珍只是寺人,不能抵抗,我抢在前抓住婧的手,冷冷地道:“若再敢打珍,今晚你休想走出朝阳殿半步!
婧从未见过我如此泼辣的一面,就连珍也未见过。婧呆了呆,猛地抽回手,恨恨地道:“朝阳殿乃是正夫人寝宫,你有甚资格住在这里?该住在这里的人是我,不是你!”
她才说着,珍就喊了宫人来,七七八八的将婧赶出朝阳殿。
我累了,瘫坐在地上,望着珍苦笑。
“刚刚……你好凶……”珍有些怯怯地道。
“如果不比她凶,挨打的就是我们了。”我把手伸向她,“扶我起来,我累了,想休息了。”
珍扶起我,欲言又止,见我果真要睡,终于说道:“也许……国君此刻正等着君主,要不你去看看他?”
“我去了又能怎样?珍,我知道你为我好,只是我的心已经没有力气再相信人,再喜欢人了。”我叹了口气,宽衣就寝。
珍侍候着,忽又碎碎念道:“婧夫人胆子甚大,居然敢打君主。明日珍若见到国君,定将此事禀奏,教那婧夫人难堪。”
“算了。”我不想再添是非,也不想给虢侯惹麻烦。“她毕竟是太后所赐,心里有委屈,想要发泄罢了。”
“可也不能平白受辱啊。还有,婧夫人如此想君主,难保其他人不会如此想。只怕君主一日不册封为正夫人,这些羞辱就会源源不断的来。”珍语气严肃地道。
我讶然看向她,曾几何时这妮子也会假想于人了?
我淡然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更何况,我都已经被下诏封为雅夫人了,早就是这后宫的一份子,她们又能奈我何?!”
“也对,是我多虑了。”珍笑了笑,安心地道:“如此,君主早点休息。”
我点点头,躺回榻席。我无法跟珍细说,深宫内院自来就没有平静的时候,更何况虢侯待我的恩宠更是让她们又怨又恨。
如果我是在寻常人家,该有多好啊!不用册封,不必担心丈夫会找别的女人,夫妻俩你耕我织,其乐融融的过着田原生活,那该有多幸福!
看着珍替我盖被褥,吹灭烛火,然后掩门离开,孤独感骤然袭上心头。内堂静悄悄的,天地间似乎只有我一人,孤寂清冷。
隔着布帷凝望窗外,月色朦胧,隐隐泛光。不由自主地,我想起了婧的愤怒,她满腹委屈地说虢侯用装病取消册封大典。
装病?他若真是装病,会像珍猜想的那样,因为我没出现而难过么?
我不知道,也不愿去再去猜测他是真难过还是假难过!
两年来,我努力的想要忘记,偏偏在与他重遇后,回忆纷至沓来,想要忘却,越发记起。那一句句话,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我,不要再相信他的鬼话,不管他说什么要做什么,都是在欺骗我!
蒙上被子,拼命忍着看他的冲动。
——子煦,我买来药了,你再忍忍,一会儿就能喝药了。
——雅不怕,一点小伤,你无须担心。
——架都不会打,还敢为了我跟人呕气,现在还不是要我来照顾你。那一拳真的没打伤你么?那家伙可是一身蛮力的呀,那么大的拳头重重的击在胸口上,我看到你吐血了。
——我不打,难道看着你被他羞辱?放心,我真的没事,皮外伤而已。
我猛然惊醒。
梦里,我又回到了从前,子煦为了我跟几个恶霸打架。那次,他伤得很严重,被打到吐血,胸口也痛了好几天。
对了,珍说,虢侯捂着心口喊痛,难道他是旧疾复发?
不再迟疑,我披上斗篷,提着灯笼,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往重华殿走去。
又是庭院,又是庑廊,我竟迷失其间,连回朝阳殿的路也给忘了。寒风萧瑟,树影婆娑,重重宫殿恍如巨大的兽狮黑压压地张开血盆大口要将我吞噬。
我慌忙逃离,见路就奔,只是殿阁林立,这方不见,那方又来。
就在我跑得气喘吁吁的时候,一队巡逻卫兵差点将我当作刺客杀死。
幸好领头的曾护卫虢侯去镐京,回来路上也由他相送过。
“夫人?快快住手,此乃雅夫人!”
我不好意思地道:“勇!”
勇是个聪明人,没等我解释为何不在朝阳殿睡觉,他已经吩咐众人继续巡逻,他则护送我到重华殿。
到得殿前,刚巧庚从里面出来,看到我,庚愣了一下,正要欢喜地喊,我抬手制止了他。
殿外林荫处,我望着庚,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半晌,只能轻轻问道:“他好么?”
“国君无恙。”庚笑笑,恭顺地道。
“那就好。”我也笑笑,便想转身回去。
庚似有些意外,连忙道:“夫人!既然都来了,何不进去看看国君?”
“他不会见我的。”我冲口而出,见庚狐狸般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在思索,我只得苦笑着解释:“是我害得他在大臣面前颜面尽失,害得他心痛晕厥,我没脸见他。”
“国君若知道您来,一定很高兴。”
我怔怔地看着庚,想起珍说的话,忍不住问:“他……他是不是很难过?”
庚微微叹道:“夫人有所不知,国君上次征讨羌人,曾受箭伤,心口时会发痛。今日国君虽没什么大碍,医士却道需宽心静养方能真正无恙。可国君心事重重,如何宽心?”
“国君受过箭伤?”我微微一惊。
“国君不许任何人告知夫人,故而……”
“如此。”我尽量扯出笑容,道:“你好生侍侯国君,我先回去了。”不敢再往重华殿看一眼,我低头便要走。
“夫人!”庚大声喊道。
等了会儿,却没听到庚说话,我暗自苦笑。难不成,我在奢望什么?叹口气,我举步欲走。
“既然来了,为何不到里面去坐坐?外面风大,倘若你病了,又教我担心。”浑厚的嗓音倏地响起,夹杂着些微的沉闷。
我身子一僵,慢慢转身看去,却见庚和勇俱都不见,只有虢侯站在林荫下,眼光似火地盯着我。
第十八章 惊变
顿了顿,我裣衽施礼:“见过国君。”
“起来罢。”虢侯执起我的手,不容我分说,拉着我走进重华殿。
到得里头,侍侯的宫人们全都被虢侯撤走,只余我二人在宽敞的大殿里静站。
半晌,我躲不过他的灼灼注视,微微撇过头去,随口说道:“怎地不叫宫人多点些烛燎”
“不喜欢亮光。”
“如此。”我低下头。
“过来坐罢。看看你,也不懂得照顾自己,衣衫如此单薄,还在外面吹风。”他忽然温柔地拉着我往里间走去。重重布帷遮掩,再加上松烛火燎,倒温暖如春。
坐在茵席上,捧着热茶,我的心思却不在茶里。“我……我想知道……你的心口,痛吗?”
“不痛。”对方温润一笑。
我讶然看向他,那对眼眸默黑如玉,亮如繁星,此刻望着我,眸中笑意盈盈。
“刚刚庚说你在战场上受过箭伤……”我望着他,尽量掩饰内心的忧虑不安。
“已经无碍,你毋须介意。”
“既如此,你何以会心痛晕厥?”想到那一年他代我承受的伤害,如今又受箭伤,是因此才致心口旧伤发作么?
想到导致他疼痛的罪魁祸首是我,我更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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