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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门纪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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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心中好生奇怪,这一路上滋事打架都冲他来,二爷不过是偶遭池鱼之灾,分明是在江湖上没恩没怨的无名之辈,怎么竟会有仇家不找自己竟找他来呢?
正这么想着,跑在最前面的二爷已奔至丈二城墙之下,陡然间煞住脚步,叉腰向城墙上看看,摇摇头便站将下来。那蒙面追杀者一刻已到,一言不发向二爷劈来,二爷狼狈跳开,一边向后招手:“冷静冷静,快救我来!”
冷静飞身上前,一剑格开杀者长刀,冷声道:“他是我的!”
二爷听得这话一楞:“你这话说得好生暧昧。”
冷静心头火起,回手一剑刺去,吼道:“要杀你也要由我来杀!”
二爷向后急退,伤心叹道:“我说你怎会有这般好心!”
那杀者见有人阻止,也不多言,刀势一变向冷静招呼过来,显是打算收拾了冷静再杀二爷,冷静对得几招,却是从未见过的精细招式,出招收势全不似江湖道数,冷静几招下来招招被制住,心下愕然,此人显然比几日来寻衅的仇家不知高深多少倍,但细数自己走遍江湖所寻知的高人中,竟无一个对得上号的。
这个绯二,到底招谁惹谁?在哪里惹下如此棘手的麻烦来!
冷静心下思量,此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加之心无旁骛只在取命,久战之下自己不见得会占多少便宜,于是一招逼得敌手退一步,趁势对二爷叫道:“还不快走?”
“走?没路走了。”二爷笼着袖子在一边看,摇头拒绝。
“回去!”冷静心中暗骂,一边手中不停接招。
“那怎么行?要是还有仇家在后面等着呢?”二爷满为难的。
“那城墙你跳不过去么?”冷静心中已骂掉二爷十八代祖宗。
“跳过是没问题啦,不过满累的,所以我不跳。”二爷嘿嘿笑。
冷静脑袋嗡的一响,忽觉得自己象个傻瓜,为何竟保护这种人!
高手过招,哪里容得一心二用?冷静一时分神,那杀手竟欺上前来,一掌印上冷静前胸,二爷脸色一变,抢上前来一掌抵上冷静后背,冷静只觉胸前有如被大锤砸上,源源大力从前胸掌中透来,正气血翻腾之际,背后一掌印来,那大力竟被那掌全数收了去,如石落深海沓然无踪。
饶是二爷抢得快,还是慢了一步,冷静一口血喷出,伤得够瞧。
那杀手见二爷出手,不敢怠慢,右手一刀随即砍出,刀势中夹杂虎虎风声,显见运足十分功力,二爷左手揽住冷静一旋身带开,右手曲指,不躲不避,直向钢刀弹去,暗夜中“铮”的一声脆响,竟硬生生将杀手钢刀弹开。
二爷脸上俏皮一扫而光,月光照应,神色阴沉怕人,那杀手见得二爷脸色,心下大吃一惊,急往后退,二爷的右手已变指为掌,手背一拂,正拂在杀手肩上,只听咣当一声,钢刀委地,杀手倒退几步,满眼尽是不相信的神色。
绯二爷也不追击,手扶了冷静,冷冷道:“我陪你玩儿今日已够了,莫要叫我撕破脸皮。山不转水转,你不为他日见我留后路?”
那杀手手捂肩头眼神闪烁。
二爷将冷静扶了坐下,抬头喝道:“还不滚!”
杀手顿足,长叹一声,一闪身已不见,连落在地上的钢刀也不要了。
绯二爷见杀手走,低下头看冷静,复又笑起来:“亏你还叫什么玉狐狸,打架都不会认真打,着了道儿不是?”
冷静抬起头来,眼睛里全是恨意:“骗子!”
二爷一边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倒药,一边好奇问道:“我哪里骗了你?”
冷静见他递过来一颗绯红药丸,知道必是伤药,也不客气,抢过来一口吞下,愤愤道:“你竟练的是童子功!”
“哦哦?看出来了吗?很厉害吧!”二爷得意洋洋地伸出右手在冷静眼前把指头弹啊弹,“你小子有眼福,二爷这一手可是很少人看过的。”
冷静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二爷领子把他脸拽过来瞪着:“那你怎骗我男女通吃!”
二爷楞住,“穿梆了?”他搔搔脑袋很无奈地笑,“那不是女绯二骗你的吗?关我什么事!”
冷静有一种把绯二爷打翻在地再跺上两脚的冲动。
“你是不是在我酒里下了药?”他恨恨地问。
二爷眯眼笑:“我是为你好,见你这些天累着,让你在碧月楼睡好些。”
“你自己为什么不睡!”冷静一拳过去。
二爷伸出掌来,准准地接住,笑道:“那太危险,二爷我没那个定力,美人在抱,说不准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二爷痞痞笑:“二十几年的童子功换一夜春宵,开玩笑!天下哪有人值这个身价?这等蚀本买卖不能做。你是没什么啦,二爷怎么也得守身如玉不是?”
(7)
“静静啊~~”二爷从门口伸进脑袋来讨好地笑。
一个茶杯飞过去,二爷接住了。
“小冷冷~~”二爷试探着挤进半个身子,笑得更讨好。
这次飞过去的是茶壶,二爷用另一手接住,往茶杯里倒茶,没倒出水来,晃一晃,里面已经空了。
“小狐狸,待客不周啊?”二爷有点儿失望。
冷静索性一剑砍过去。
二爷已经没了空手,闭着眼睛两手一合,就着用茶杯和茶壶把剑给夹住了。
“再敢这么叫,我要揍得你后悔认识我!”冷静恶狠狠地喝道。
“已经后悔了……”二爷无可奈何地陪着笑,小心翼翼地从冷静身边闪进屋子,把茶杯和茶壶放回到桌上。
冷静哼一声,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也不拢来,只抱着胳膊冷眼看着。
打从城墙根回来,一直进到这间客栈,他都没怎么理睬绯二爷,二爷也识相,一晚上没来招惹他,直到天亮才来探头探脑。
“我知道你恼,咱们好歹还得一起走一段路,和解了成不?”二爷嘻嘻笑着向冷静招手,“过来过来,有东西给你。”
虽然气着,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冷静慢慢儿走回到桌边。
二爷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绯色葫芦递过来,“给你,挂上它。”
冷静一时间呆住了。
绯色小葫芦,大小如玉佩,垂垂坠身侧,乃绯门弟子标志,江湖人人皆知,与挂此物者为敌即为与绯门为敌。
二爷一路挂着这个,是以一路打架仇家均放过他,哪怕不知他是谁。
“为何给我这个?”冷静没有接。
“莫非你还想打架?不是受了伤么?”二爷问,“我是绝不会帮你的。”
“谁要你帮!”冷静怒道。
“但你若有闪失,我不好向老大交代。”二爷笑,“这葫芦可也不是我给你的,我没那么好心,是大哥叫我必要时交给你的。”
冷静不语。
二爷把葫芦一把塞进冷静手中:“你给点面子好不好?怎么说你也是绯门大当家的二夫人,老大记挂着你你该高兴才是。”
冷静一把将葫芦向窗外扔去,二爷手快,半道上截住了。
“你这狐狸当真不识好人心!”绯二眉头挑起,有些恼火了。
冷静站起来:“那是谎言,我与绯门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因为你咱们惹下大麻烦,现在说与我们没有关系,可是要让天下知道我们绯门是骗子,咱大哥戏弄整个江湖么?”二爷冷笑。
冷静本欲头也不回离开,听得这话步子迈不动了。
二爷慢悠悠走过来,伸手把葫芦给冷静挂在腰带上,叹道:“从现在起,就算是向江湖确认你在绯门的身份了,当再没有人向你寻衅……果然大哥说得对,你小子心高气傲,决不肯扮女人躲在绯家荫蔽之下。是以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迫你扮他的妾。”
“我绝不扮女人。”冷静咬牙切齿,却也没有再把葫芦摘下来。二爷知他权衡利弊后已默许,舒口气笑道:“不需扮了,这样就很好。”
绯二说的是实话,冷静这一路的衣束都颇为中性化,头发只是随便束在脑后,乍一看去是男是女也不容易辨清,只是这实话在冷静听来却很刺耳,眼光向绯二扫去足以杀人。
但绯二何等厚脸皮,只当不知,居然还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抓冷静的头发,恬着脸笑道:“我只需与你扎个花结便可。”
冷静决定还是杀掉绯二。
二爷被砍得满屋子逃,一边叫道:“你与老大的恩怨,不要扯上别人好不好?大不了这趟回去让大哥休了你!”
冷静再也忍不住,怒斥道:“闭嘴!该是由我休了他!”
与此同时,老远老远的绯门里,绯大爷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自打老二带着冷静出门寻解药后,绯大爷就有点儿魂不守舍的,绯嫂见了,不禁讥笑道:“倒底还是舍不得那个人儿吗?”绯大爷没听出那话里的酸味儿来,只楞楞道:“也不是舍不得,只是眼皮子总跳,有点儿担心老二他们这趟走得凶险。”绯嫂便拿话挤兑他:“你这般担心,当初怎么不让老二在家,自个儿带了冷静去唐门呢?”大爷还楞楞地:“我哪里走得开,前段日子与二妹出去寻老三,门里一堆事情积下来,忙着呢。”
绯嫂伺候着大爷穿长褂,一边帮大爷系扣绊儿,压根儿看不出心情好坏。
“我知道你忙,你很忙,忙要紧事儿,我都知道的。”绯嫂温言软语,浅笑倩兮。
倒底是响当当的绯门大当家,一门子精灵古怪的兄弟姐妹都能管住,说明多少还是有点儿慧根,忽然间明白这是当头棒喝,再不开悟活该坠入十八层地狱,赶紧两只手臂伸过去将绯嫂箍紧了,笑道:“再忙,陪你的时间总还是有的。”绯嫂笑:“快放手,让人看见得笑死。”大爷哪里肯放手,越发搂得紧,从左耳到右耳,一路连绵不绝亲过去,呵呵只乐:“自家夫妻羞什么,再说我不叫,哪个有胆闯进房子来!”
话音刚落,绯大当家房间的门被砰地推开,绯三公子冲进门里,口中只叫了一声:“大哥……”眼睛直钩钩却再也说不完将说的话。
忽然间,三个人都有点儿汗流浃背。
“老三……”大爷咬牙切齿地叫。
绯三公子眼睛眯了眯,然后掉头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放手。”绯嫂推推大爷。
“继续。”大爷不理。
于是绯嫂干脆一脚跺上去,在大爷龇牙咧嘴的时候从他箍的那个圈子里逃了出来。“喂……”大爷抱着脚跳,十分不甘心。绯嫂似笑非笑,“去前面看看吧,老三这般急急来,大概是有事的。”
“老三,我非宰了你!”大爷悻悻道。
绯三公子哪里知道大爷此时的浓浓杀机,只晓得今日里大事不好,慌慌逃回到前堂,见绯二姑娘带人把刚收治的那对夫妇和僮子身上外伤包扎好,正欲进一步治疗,赶紧上去帮手。二姑娘见绯三独个儿回来,好生奇怪:“不是让你去叫大哥来帮手吗?怎不见他人来?”三公子垂了眼皮,小声回答:“大哥与嫂子在一起。”二姑娘见三公子一脸窘样,已是猜着三分,不禁笑起来:“撞见了?”三公子手上忙着,只红了脸讪笑不答。二姑娘拿手敲他脑袋:“这可糟着,难道我未教过你要先敲门?”三公子争辩道:“大哥还未做什么。”二姑娘正做得累了,接过旁边弟子递过来的茶喝,听得这话,一口水喷出,笑得打跌:“那更糟!”
姐弟俩相视而笑,还未多说,忽听得门口一阵叫骂声,有弟子过来报道:“外面有几个人要向这几个伤者报仇,向我们要人呢!”二姑娘皱眉:“绯门的规矩谁不知道,不给。”弟子说:“骂得很难听,只怕一时不会走。”二姑娘冷笑:“随他们去。”
弟子转身要散去,二姑娘突然改变了主意,“叫大爷去应付吧。”
绯三公子叹口气:“大哥记仇,应付完了还得对付我。”
二姑娘笑:“真要这样二姐也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8)
绯大爷还没走出门就听到了一连串的骂声,说来也怪,虽是气愤愤,还好不是气得吐字不清,一句句字正腔圆,只可惜圆的是南腔北调,听不出主腔儿来,大爷心里头好生诧异,哪里招惹来的杂毛对头?
大门一开,劈头盖脸便是臭骂砸过来。
“妈巴羔子奶奶熊,把人交出来!”正对着大门的三个人中一个头儿模样的晃着手里的刀子。
“板板的,龟儿子才躲起来,再不出来老子砸你的门!”这个却是一口川音。
剩下的那个人没三刀高,跳得却是最来劲:“丫都死绝了?出来给爷爷磕头!”
绯大从屋里带出的一团火正没处撒去,听这一骂,顿时恶向胆边生,往那门口叉腰一站,霹雳般一声大吼:“哪里来的鸟人?娘西皮!都给大爷闭嘴!”
众人一时间竟被震得耳朵里轰轰响,隔着两间房里的绯二与绯三听得这一声,竟也被吓得停了手里的活计,相对骇笑。
那老大被喝一句,半晌回过神,顿觉面子全失,怎么也要讨一点回来,定定神喝道:“你是什么人?”
“问别人名字前你等当自报家门。”大爷黑了脸,语气却是放缓了些,好歹是生意人,比不得江湖门派,上门是敌是友总得先问清楚再说。
“我们是岁寒三友,府上可是收留了郑丹一家?”那头儿似乎还是见过一些场面,大爷乍出场一声狮子吼已显出内力非常,三人目的原也只是要讨得那骗钱骗物的郑丹一家算账,这摆明不好惹的主儿看样子还是少惹为妙。
“岁寒三友?”绯大有些啼笑皆非,真是糟蹋这好名字,“病人倒是收治了三个,一对夫妇加一个僮子。”
“板板的,就是他们!交出来!”那川人怒吼道。
“你们懂不懂规矩?竟来绯馆要人!”大爷冷笑,“想必是刚走江湖的雏儿,去打听打听,绯馆可是你们胡来的地方!”
“老大,还跟这小子罗嗦什么!并肩子上啊!”那三寸钉竟就地一滚,地趟刀直向大爷下盘剐来。
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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