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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门纪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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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哪里去?”恒珠狠狠地盯着她,绯二姑娘被这冷冷的眼光扫过,楞了楞:“以眼杀人么?这本事倒是厉害!”

  恒珠觉得脑袋变大了,她有一种感觉,和绯二姑娘在一起,恐怕气死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被刀砍死。

  “大哥带老三回绯门了,你要真想杀绯三,跟我一起回去吧。”绯二带着慵懒的神情说,“反正你这会儿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你不怕我杀了他?”恒珠有些吃惊。

  “杀?你杀得了吗?”绯二笑了,“来不来由你,反正多一个少一个对我没什么区别。”

  恒珠还能怎么样,跟着走吧,她很快就发现绯二姑娘带着她走的目的。

  “给我打点水来。”二姑娘从腰间解下水囊抛过来。

  “我又不是你的使女!”恒珠恨恨地骂道。

  “咦?你有什么不满么?”二姑娘倒是满脸惊奇了。

  恒珠狠狠地用杀人的眼光瞪着她,然而面前那个女人是绝对刀枪不入的。

  恒珠在原地站了好一阵,仍然是转身去打水了,她也没有什么可抱怨,毕竟,走在路上三两天了,吃的用的全是绯二姑娘包裹里的银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干活就是吃白食,这在骄傲的恒珠心里是绝容不下的。

  “只是交易而已。”恒珠这样告诉自己,“她出钱,我出力。”然而,有这样借口她还是会很后悔,为什么出门的时候没有带盘缠?

  原本是没打算走这么远的,从来接了任务就是干净利落的完成,干干净净地来,利利索索地去,身上不带一点儿多余的东西,为的是不碍着身手,也为着被人杀死后查不出身份。

  是的,死了也不给别人留下什么线索,杀手的命不就是这样的吗?

  恒珠在想起自己身份的时候,手里的水囊差一点儿掉进水里,忽然一种说不清的迷茫涌上心头,为什么迷茫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呢。

  绯二姑娘是根本没问过自己打哪儿来,甚至连名字都没有问过她,但绯二第一眼就认出她是杀手,而且从不怀疑她是随时会反手一刀砍来的敌人。为什么绯二会让身为敌人的自己跟在身边?恒珠不明白,她一点儿也不明白绯二常常微笑的脸下面究竟在想些什么。

  二月的春风吹过来,清凉凉地,恒珠在这凉风的吹拂下回过神来,看到湖边上一个清秀的影子。

  恒珠跳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大惊失色。

  不对,不是因为突然发现有人才吃惊,她惊异的是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旁边有人,这在身为杀手的她身上是从来没有也不允许有过的事情。

  “没什么可吃惊的,这个人的本事高出你好多。”爱死不死这个时候从背后传来绯二姑娘的声音真令恒珠恨不得一头撞死。

  “没发现我来了也没什么,我也比你本事高出好多。”二姑娘在能刻薄的时候是从来不会客气的。

  恒珠这回是真的想掐死绯二了,但二姑娘只是不动声色地把水囊接了过去。

  恒珠楞了楞,几天下来,虽然绯二性格古怪,但基本上恒珠也摸到了一点儿她的脾气,她若是这般正经起来,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

  现在这种情况下,八成是因为那个湖边的人。

  恒珠向那个人看了过去,只是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一袭简单的白袍,束着一条蓝色丝带,飘逸的长发束成马尾,月光下清冷秀气的身影竟不似人间的凡物。

  “好美的女人……”恒珠不禁叹道。她自己也是美人,而且是天下少见的那种美艳,从这样美艳的人嘴里赞出的美丽,自是不同寻常。那的确是不同的美,恒珠是凡间的艳,那人是天上的清。

  绯二姑娘却轻轻笑了:“傻丫头,那不是女人。”

  一句话如兜头冷水,把恒珠浇醒了,“不可能!”她脱口而出。

  “绯门的医士,难道会连男人和女人的骨架都分不清?”绯二仍是淡淡地笑,把水囊别回腰间,向那边点点头,“公子是来打架的吗?”

  那个人淡淡地笑了,笑中含着苦意:“不是,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你是谁?”绯二在记忆中找不出有认识这个人的印象。

  “冷静。”那人慢条斯理地回答。

  “玉面妖狐!”恒珠不禁轻轻惊呼一声,不自然就后退两步。

  “哦……”绯二姑娘眼珠转了转,好象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那个……对了,绯三救的那个屠叛南的朋友吗?”

  听到“朋友”这个词,玉面妖狐愣了愣,一丝怅然浮上他的脸,“原来,还是有人认为我只是他的‘朋友’。”他苦笑着说,声音是说不出的苦涩。

  “不是也与我无关,那原本就是你们自己的事。”绯二面无表情地应道,“可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呢?”

  冷静看了看恒珠,没有回答。

  “我不喜欢私下交易,”绯二知道他的意思,“孤男寡女相处也不方便吧?”

  冷静叹了口气,也不再坚持。

  “如果传闻没错,绯门二当家最精易容之术,所以至今江湖上也不清楚她到底是男是女。”

  “没错,有时候我也以男人的样子出诊。”

  “那末,自然也是能为他人易容了?”冷静问。

  “你要我为你易容?”绯二姑娘不动声色问,“要做女人吗?”

  冷静却沉默了,半天也未吭一声。

  “是为了屠叛南?”绯二还是不动声色。

  “我和他的关系,并非如传闻中那样。”冷静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幽幽地回答。

  “那就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

  “我却也不想害了他。”冷静的脸上写满寂寞。

  “一开始你就是故意要害他的,怎么现在倒悔了?”二姑娘语气中带点儿嘲意。

  “你怎么知道的?”冷静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我自有我知道的法子。”绯二姑娘冷冷地说,一把扯过恒珠就要走。

  “不行么?”冷静失望地问。

  “自己的烂事儿自己收拾,绯家不管江湖的事。”绯二说。

  恒珠看到玉面妖狐一脸的凄凉,虽然明知魔教中人不足怜悯,却不知怎地也有些于心不忍,绯二拉她一下,竟没拉动,看她一眼,也就明白了。

  “不走吗?”绯二问恒珠,恒珠听到那语气里竟是说不出冰凉,心下颤了一颤,抬眼看到绯二仍是一张温和笑脸,但那眼神里却是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那时恒珠突然感到一股子凉气,她有一种感觉——绯二其实是个很无情的人。

  不知不觉,被绯二拉着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刚才的一番对话也在恒珠心里头过了几遍,突然,一个念头如电光般闪过她的脑海,恒珠吓得一跳,一把甩了绯二的手,惊叫道:“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绯二姑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也惊得一跳,明白过来后一巴掌拍过去,结结实实拍在恒珠的脑袋上,哭笑不得地骂道:“笨丫头,我要是个男的,放个美人在眼前,还能这么坐怀不乱吗?”

  (4)

  有时候恒珠真的觉得绯二是她命里的克星,要不怎么自打认得她后就没遇上过好事呢?且不说象蚱蜢一样被绯二强行拴在逃亡的同一根绳上,也不说二姑娘这一路走来吆七喝八难侍候得紧,她不过是在实在渴得不行的情况下稍稍喝了绯二水囊里的一口水,居然就病得个七晕八素,这简直没道理到极点了!

  话说回来也幸亏这克星是开医馆的,把恒珠往客栈的床上一塞,顺手开张方子让小二熬药去,二姑娘就闲极无聊地坐在窗口那儿往桌上碗里扔黄豆玩儿,一边扔一边嘴里还不忘挖苦人:“喝我的水?我那便宜是占得的吗?姐姐从小百毒不侵,自然什么水都喝得,你那个娇生惯养的身子骨儿,也学我什么都往嘴里倒?自个儿都不会照顾自个儿,也不知你怎么就长了这十八年?”

  恒珠恼得直恨不得用枕头捂了头,偏又弊不过气来,只有闭着眼睛当没听见。二姑娘见了她的窘样儿,嘴里吃吃笑,走过来摸摸她额头,见烧已退下,笑道:“十八年也算没白长,这生命力竟比蟑螂还强呢!”

  恒珠脑袋嗡地一响,要知她是个美人胚子,素来好话听得多,就算被人骂了,最狠也不过罩个“狐狸”的名,却从来没听过有人用“蟑螂”来喻她的,一时间气得头晕,顾不得病还未好,从床上跳起来一拳向绯二打去。拳没到二姑娘手里的黄豆已弹在她腰间穴道上,浑身一麻又摔回床上。二姑娘复把她塞回被子里,自是笑得人仰马翻。

  恒珠心里愤愤,正待骂回去,忽见二姑娘眼里全是血丝子,恍惚记起晕睡中照料自己的影子,心里一动,把骂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吞回去。

  绯二原是等着恒珠骂回来好继续挖苦的,等来等去恒珠没个回声,二姑娘自己倒没了趣,走过来拍拍恒珠脑袋问道:“怎的又成了个锯嘴葫芦?”恒珠撇撇嘴道:“我知道你是无聊了故意逗我,才不陪你玩儿。”绯二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无聊?”恒珠却不回她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我又不曾告诉过你。”绯二看了她一眼,微微含笑道:“我自然知道。”恒珠想想,又问道:“那你可知道我的名字?”“如果没猜错,是叫恒珠吧?”绯二说,脸上仍是没个正经。恒珠吃一惊,神色已变,绯二却拍拍她的肩,柔声安慰道:“放心吧,你不想说的事我也不会问,有人托我照顾你,我欠他的情,照顾你只是还他的人情而已,你也不要问我太多的事情,只管相信我不会害你就是。”见恒珠一付不甘心的样子,二姑娘一脸诡笑,威胁道:“我这生最讨厌别人提问我回答,你要想与我这样玩儿,小心我点了你的哑穴。”一边飞快退回窗口边坐着接着往碗里扔黄豆玩儿。

  黄豆弹进碗里“噼啪”作响,也不知道绯二怎么就玩得那么开心,只笑得一张脸灿烂无比,恒珠正想着这绯二姑娘的笑脸很欠揍的模样,忽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喧哗,有人用力拍门,大叫道:“妹子,开门!”二姑娘“咦”了一声,跳起来掠到门口,门刚打开,就见一个汉子一手一个拖两个人冲进来。恒珠一眼看见那汉子右手上拽的人正是绯三公子杨叛,一时间血气上涌,只觉得脸上热辣辣,想必是红得厉害,好在绯二适才点她穴道只是让她无力而不是不能动弹,于是连忙向下缩了缩身子,把头藏进被里去。

  只听见绯二关了门,诧异地问道:“你们不是先回去了吗?怎么走回头路呢?”那汉子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走到半道上遇见一大帮子拦路的,看样子这档子事不解决是不行了,干脆回来大家一起商量看怎么办。”二姑娘又问:“那这个人又是谁?路上拣来的?”只见听一个男人的声音客客气气的答道:“在下屠叛南。”

  恒珠听见“屠叛南”这个名字,心头一震,知道这个名字便是这些日子闹得武林鸡飞狗跳的祸端,说起来也是害得自己如此惨状的罪魁祸首,当下好奇心起,就想看看这个屠叛南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于是偷偷将头又探出被外。谁知猛不丁撞入眼里的不是站着说话的那三个人,却是向床上倒过来的绯三公子杨叛,心下大惊,一声尖叫出口,手比口快,一巴掌已向绯三脸上扇去。那绯三原是走路走得困了,进屋见了床就要向上倒,冷不丁床上飞出一巴掌来,下意识地闪过,恼得回手一拳就要打过去,这一拳若是打中了,恒珠半条命得飞掉,好在绯大爷嘴里说着话,眼角却还盯着这边,飞身扑过来一把绯三拖开去。“老三,床上有人呢!”一眼撇见桌角的水盆,赶紧拖绯三过去泼些凉水在他脑袋上。

  绯三公子被这凉水一惊,总算清醒过来,看看床上,果然有个年轻女子躺着,只见她满脸通红,浑身瘫软,似极为不舒服的模样。绯三不知恒珠的不适完完全全是他的罪过,满脑子只知那床上有个病人,刚才自己没清醒差点儿倒在人家身上,心里好生地过意不去,就有点想补偿的意思,走到床边看去,只见那病人的脸越发红得厉害,怕是她被自己一吓吓得病势转恶,忙伸手过去摸她脉象,发现脉象虽弱却无大碍,总算放下心来。绯三公子原是个单纯至极的人物,心中全无杂念,见病人无碍也就放了心,恒珠此时却脸红得如熟透的桃子,眼见得面前这个人一付完全不认得自己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没心没肺,恨不得跳起来一剑杀了他,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绯二姑娘原是明白这些恩怨的,此时也不好明说,只得忍笑将绯三揪过来,嘴里叱道:“你二姐的本事还信不过?偏要由你来治?”绯三公子听了,咧嘴笑笑,也不吱声,乖乖儿退到一边去。绯大爷见这光景有点儿尴尬,赶紧将话扯开去:“没关系的事儿少聊,先商量商量怎么对付眼下的问题。”绯二点点头,绯大爷便又对着窗户那边说道:“屋外的朋友若是对这事儿感兴趣,不妨进来一起商量吧?”

  人影儿一闪,屋子里果然多了个白衣人,恒珠拿眼望过去,只见那人进了屋后谁也不看,只是定定望着屠叛南,满眼怨气,不是玉面妖狐冷静又是谁?

  “这人还真是到得齐了。”绯二姑娘复往窗边坐下来扔黄豆玩儿,自言自语道。

  屋里对视的那两个人仿佛未听见一般,只是互相看着,过了一会儿,只听见屠叛南叹了口气,问道:“你好么?”“不好。”冷静的回答淡淡的,透着股子冷气。那屠叛南又是叹口气,说道:“我也不好,这一劫只怕是躲不过呢。”冷静咬了咬嘴唇道:“也不是躲不过,我现下就有个法子。”“什么法子?”寒光一闪,却是冷静拨出剑来,架在屠叛南的脖子上,“我一剑解决了你,然后去找个正经人家的女儿。”他狠狠地说。

  (5)

  冷静的剑凉嗖嗖的架在屠叛南脖子上,任谁都看得出那剑是宝剑,玉面妖狐只要轻轻动一下手指头,世上就不再有屠叛南这个人。

  可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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