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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卡因传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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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断以这种方式自己可以承受的可卡因量,因为她们惯常的作法是通过鼻子吸食。每一年都有许多人因此丧生。然而,性药的吸引力就是这么大,从来都不缺少自愿尝试的人。
随便问哪个医生,都会告诉你可卡因不是春药;同吸食这种药的人谈谈,他们很可能会给你刚好相反的答案。服用可卡因最常提到的一个理由就是“性”,所以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但是究竟有什么文章?当然,可卡因的价格是一个因素:就像好的香槟酒一样,可卡因因为价格昂贵而味道尝起来格外好。也许那些说可卡因改善了性能力的人看到了他们想看的东西。当然,富人也给可卡因添加了特殊的味道,我们都知道,富人的性生活比我们其他人的要有意思得多。他们的伴儿也漂亮得多。第一流的,毒品刺激下的纵欲狂欢的神话总是很有效,还很难驱散。也许还牵扯一种暗地里的激动:有了可卡因,就自动会让人变得更加兴奋,原因很简单:可卡因是非法的——正像有人说的那样,“偷来的糖格外甜”。可卡因还是一种社交药:在夜总会里同陌生人分享几口可卡因,你们就会自动找到共同点。
然后就是可卡因是兴奋剂这一简单的事实:你吸了可卡因,就会兴奋。你感觉自己所向无敌,对难堪或失败的害怕根本无关紧要。这一点,自称是“英国最邪恶的人”的阿雷斯特—克劳利表达得最清楚。他在1922年写下的下面这一段话漂亮地说明了可卡因对写作风格的作用:
直到塞了满嘴的可卡因,你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亲吻。一个吻从一个阶段达到另一个阶段,同巴尔扎克和左拉,罗曼。罗兰和DH劳伦斯,以及其他的家伙写的那些小说里的吻一个样。你永远也不会觉得累!你一直保持在四档上,发动机像只胡子上沾着星星的小猫一样咕噜咕噜叫着。这吻每一刻都不同,却又总是相同,永不停止,你会发疯,那就发疯好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无所谓,我为你感到非常抱歉,无论什么时候,你只需找个像露那样的姑娘,和很多的可卡因,就会明白过来
《毒枭日记》,克劳利,1922
也许解释这种有关可卡因壮阳作用的混乱状况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它和酒精饮料比:酒精饮料有催情作用吗?它可是常常出现在正式的圣诞节晚会上,对不对?我的一个朋友喝了龙舌兰酒之后,总是会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而告终;我的另一个朋友一闻到这东西的气味就会作呕。龙舌兰酒是春药吗?不是,不过如果只考虑酒精饮料可以释放人压抑的情绪这一点的话,它倒是可以当作春药的。但要是喝了太多的酒精,那显然就只能抑制性欲了。看出问题来了吗?可卡因也是一个道理。
尽管瘾君子同医生对可卡因是否有催情作用存在意见分歧,但是大家都同意,归根到底,要是服用的可卡因量足够大的话,就一定会对性能力造成伤害。我们可以找到许多化学上的原因来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不过从使用可卡因者的观点来看,最重要的原因只不过是对性本身失去兴趣。说简单点,可卡因能比性带来更多快乐,尽管一开始使用可卡因是为了性,但最终想要满足渴求可卡因的强烈欲望会取代进行性行为的欲望。
对实验室动物进行的所有试验所得到的结果也是如此。给哺乳动物安装上仪器,可以让它们为自己弄到小剂量的可卡因,结果所有的动物都完全忽略了性行为,一心扑在可卡因上。重复过量使用可卡因,对人类对动物最终都会导致性无能。
十九世纪末的人对这些都一无所知。可是他们知道可卡因能让人感觉好极了,似乎还能治疗许多其他药物都无能为力的疾病。大批的古柯和可卡因新产品开始出现在市场上。继古柯葡萄酒和补品之后,出现的是家庭常用的止痛剂:止咳滴剂,止咽喉疼的锭剂,止牙疼滴剂,所有这些利用的都是可卡因的麻醉作用。可卡因新药流行起来,药越新,就越吸引前来购买的公众。接下来各个公司竞相提出各种奇特的使用可卡因的新方法。随着“古柯宝拉”(“一种用于咀嚼的膏体,能够强效滋补肌肉和神经系统,减轻精神疲劳和体力不支,为使用者补充额外的脑力和体力,没有任何不好的后效”)的到来,咀嚼可卡因也成为了可能。早在1885年,派德制药公司在给古柯香烟作广告时就保证说他们的产品可以缓和咽喉痛,减轻精神抑郁——这也是可卡因文学中第一次提到人们可以吸食这种药。他们还在散发给美国医生的广告单上引用了《治疗学学报》的一位通讯员的经历,即特拉华州威灵顿城的“M医生”:
在自己身上作实验的时候,他感觉有点精神沮丧——换句话说,有些忧郁——因为家人不在身边,家里空荡荡的。饭后,他吸了几支这种香烟,“忧郁”的感觉马上烟消云散
《古柯》,1885(派德制药公司)
学报接着提到他们的古柯产品成功地治疗了消化不良,胃气胀,疝气,胃痛,肠痛,歇斯底里症,臆想症,脊柱痛,原发性痉挛,神经异常兴奋,严重的急性感染造成的肢体无力。尽管这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实话,但派德制药公司提出吸食可卡因的想法,的确是个非常好的主意——也是个非常危险的主意。但是,出于我们后面要谈到的原因,吸食可卡因的习惯在这一世纪的大部分时间还是不太流行。专利药制造商开始泡制复杂的以可卡因为基础的药物,然而不久他们就意识到根本没必要用古柯叶子。简单得多的办法,就是直接把一定量的可卡因倒进你的产品里。值得指出的是,治疗鼻窦和黏膜问题的药物里的可卡因含量特别高。把可卡因当作治疗呼吸系统问题的灵丹妙药来卖,这简直就是天才的想法:正如弗洛伊德发现的那样,可卡因能很快(但只是暂时地)令鼻窦干燥并打开呼吸通道,似乎是治疗过敏症和鼻塞的理想药物。骗人的江湖假药充分利用了这一点,大作广告说自己能治疗从哮喘和枯草热到流感,从咳嗽和感冒到一般的呼吸不畅甚至打鼾的各种病症。塔克医生牌特效药,阿格钮牌药粉,昂格鲁。美国人牌黏膜炎药粉,比尔内牌鼻烟,瑞诺牌枯草热与粘膜炎用药以及阿兹玛牌膏药只不过是一些用于这些目的鼻烟和喷雾剂。因为制造商知道可卡因的作用开始的时候会使顾客的各种症状消失,所以他们大可放心地为这些产品打包票。
出售治疗粘膜炎的药时,通常会附有说明,要求病人继续服药直到病愈——这种建议十有八九会产生问题,因为药里的活性成分是什么都治不了的只会让人上瘾的兴奋剂。这些药的药性还非常强:后来人们分析了“塔克医生特效药”,发现含有百分之一点五的可卡因;“古柯宝拉”更厉害,含百分之二点五的可卡因。“奈尔牌复方达米阿那精”含百分之三点五,而“阿兹玛膏药”则大大一跃,含量达到百分之十六。“阿格钮牌粘膜炎药粉”里的可卡因含量高达百分之三十五,但无可非议的冠军当属“瑞诺”牌枯草热和粘膜炎药。它由密歇根的恩。瑞诺医生生产,含有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药用纯可卡因(尽管包装上并没有提到里面含有任何可卡因成分)。这些药物售价为大约五十美分一包。令人毫不吃惊的是,这些药卖得好极了,刺激了唯一目的就是扩张的新的可卡因产业的诞生。
最初世界上只有两家公司生产可卡因:达姆斯丹的默克公司(供应弗洛伊德的那家),和底特律的派德制药公司(后来买通弗洛伊德给他们的产品写书面证明)。继考勒的发现之后,可卡因的价格扶摇直上,两家公司都意识到,要是想赚大钱,就得尽快生产出大量的可卡因来。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由于古柯叶子在从秘鲁运来的路上很容易腐烂,甚至连派德制药公司和默克公司都发现不太可能保证有大量的古柯供应。
与此同时,这个星球上的其他每一家药物公司都在试图得到可卡因,很快情况就明朗起来:谁控制了古柯贸易——能保证得到大量高品质的古柯叶子——谁就能赚大钱。首先意识到这一点的是派德公司。他们认为,显然必须得派个人到南美洲去把事情打点妥当。
因此,当阿卡普尔科号邮轮于1885年一月十日从纽约港向着智利的阿瑞克方向出发时,它的上甲板上站着一个看上去有点不知所措年轻人,他的名字叫亨利。赫德。鲁兹比。尽管鲁兹比刚刚大学毕业,对古柯并不精通以前也从来没有去过南美,但最后证明他是派德制药公司理想的代表人选。这并不仅仅因为他是个合格的医生和多才多艺的植物学家,而是因为他具有另一种更重要的品质:创新精神。
最终到达了玻利维亚之后,鲁兹比马上就发现了问题的性质。他从自己的植物学研究中了解到,古柯无法在北美生长,但是需要运输的古柯叶子数量巨大,而且价格昂贵,常常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发霉了。他开动脑筋琢磨这个问题。很快,在拉巴斯城的一家肮脏的旅馆里,他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鲁兹比的主意是在玻利维亚把古柯叶子加工成粗制的可卡因,然后再把这种产品——它可比古柯叶子劲儿大得多——运到美国去进行最后的精加工。这个主意很有前途,不过有一个关键的缺陷:可卡因的提炼过程非常复杂,必须在正规的制药工厂进行,但是玻利维亚没有合适的设备。鲁兹比又想了想。要是能找到更简单的从古柯中提炼可卡因的方法呢?那事情就容易多了。他对这个提炼可卡因的新方法的主意感到非常激动,于是决定自己来找到它。
第二部分 专利药,蛇油与性第23节 专利药,蛇油与性(3)
在这个想法的刺激下,他马上开始着手这个计划,从当地的市场买来了几大袋子古柯叶子,在旅馆二楼的空房间里进行试验。正如所愿,计划进行了几天后,和鲁兹比同居一地的人吃惊地听到几声歇斯底里的叫声,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他一直在进行一种复杂的提炼过程的最后一步,需要把古柯叶子溶液放在纯酒精里蒸馏。由于没有找到正确的仪器,他只好自己进行改进,把一个铜制的蒸馏器放在敞开的炭火上,再把酒精倒进蒸馏器里。可是这个蒸馏器不是用作这种用途的东西,所以在这个过程中裂开了 ,里面的具有爆炸性的混合物泼在下面燃烧的火苗上。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东西都烧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鲁兹比抄起仪器——忽忽冒着火苗子的燃烧着的酒精和所有的东西——径直从窗户扔了出去。火球跌落两层楼,落到了大街上,点燃了旅馆的走廊,最后才在地上的鹅卵石上燃烧殆尽。谢天谢地当时没有人从旅馆前面走过。
经历了适当的磨炼之后,鲁兹比很快又开始了,这一次用上了好的化学方法,再加上运气好,找到了他一直要找的东西:从古柯叶子里提炼可卡因的新方法,可以得到状态稳定的可卡因。最重要的是,这个过程非常简单。他发明的方法基本上就是今天的制药工业所用的方法。它的基本步骤是,把古柯叶子放在硫酸溶液里浸泡一段时间,泡出里面的精华,然后把叶子舀出来,剩下的便是一种暗棕色的汤。接下来把这种汤同酒精充分混合摇匀,让酒精滤出溶液里的生物碱。然后再给这种酸里加上诸如小苏打之类的碱,便会沉淀出一种白色的浮渣样的物质。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基础膏体,再对这种膏体进行过滤干燥,里面便含有百分之四十到六十五的可卡因。
在南美,这种膏体便是可卡因交易的标准单位,而不是可卡因氢氯化合物本身;可卡因巨头们很少购买古柯叶子——他们成公斤地购买古柯膏。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同鲁兹比发明这种方法的原因一样:因为古柯膏很稳定,容易运输。别忘了,100公斤的古柯叶子(足以装满一辆普通汽车)可以制造出大约1公斤的古柯膏(可以填满一品脱的瓶子),它的优势太明显了。
鲁兹比的新方法很快导致古柯叶子贸易崩溃:作古柯膏生意要便宜得多,根本就不值得再去进口古柯叶子。秘鲁和玻利维亚的古柯种植地区附近冒出了许多制造可卡因的小工厂,很快,除了古柯生长的对方,在哪儿都很难找到古柯叶子。这样一来又有了一种反弹:由于再找不到什么古柯叶子来进行试验,科学家们便认为古柯叶子和可卡因本身是一回事儿:古柯叶子当然同可卡因一样危险,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其他的内在特点了。就这样,当可卡因的形象在公众的意识里发生了改变,被视为是洪水猛兽,古柯也与之同命运。对嚼客而言,他们的祖先历代都嚼着这种无害的叶子,可是他们现在发现自己被归类为瘾君子。不过,最初的时候,古柯贸易的繁荣曾令南美人极为兴奋。
秘鲁在早期的可卡因贸易中表现尤为突出。开始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在这里种了几千年的古柯,所以他们不光有种植园,还真正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有一点,从1860年尼曼分离出可卡因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一直在增加生产来满足国际上对古柯激增的需求,二十五年后,秘鲁终于等到了机会。
可卡因粗加工工厂纷纷出现在胡安诺科山谷附近(这里是五百年前的印加古柯产业的家园,现在仍然是古柯贸易的所在),看起来,这个十分落后的国家似乎第一次可以真正赚点旧世界的钱。有一段时间的确如此:市场需求非常大,致使秘鲁的古柯产业扶摇直上,到1900年,秘鲁每年出口了一万公斤的可卡因膏——由一百多万公斤的古柯叶子制成。
不幸的是好景不长。秘鲁和玻利维亚的专家认为他们可以无限期地赚到钱,因为古柯除了南美哪儿都生长不了。他们错了。因为尽管鲁兹比是可卡因进入医界后第一个进军南美的医药公司代表,其他的更加偷偷摸摸的来访者已经在探索古柯的潜力,在南美洲浓密的热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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