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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夜店第11号gl-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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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被搞的那个嘛!瞧你这黑眼圈,啧啧。”宋黎非阴恻恻地笑,直笑得下巴都抽筋了。
“宋黎非,你!”欧阳瑾的思维是缓慢的,但身体反应是迅速的。宋黎非的话音刚落,欧阳浑身的毛就竖起来,倏地变身成了个大刺猬,从座椅里跳了起来。
这人真真是丢到大庭广众里来了。
BOSS表示,从来就不认识身边的这个神经病!
“嘘——”
董小姐拉宋黎非,又仰着脖子朝欧阳瑾皱眉:“十一上台了!”
果然,许言夏已经正儿八经地站到了演奏台上,正扶着钢琴鞠躬。
顾秋的目光,与所有的人目光一齐,在这个时刻落到了小十一君的身上。
“都是南瓜,冬瓜,香瓜,瓜,瓜……”许言夏默默地念叨,屁股一松就坐到了琴凳上,胳膊腿脚仍然不听话地哆嗦着。
场面很大,小十一君很小。
琴声慢慢地浮起,《李斯特的叹气》从夜晚来到了晌午。
时空兜转,好似又回到了两个多月前的盛夏,回到了那个热烈的傍晚。
“晚上就靠你了。”秦紫叶站在俱乐部昏暗的大厅里对许言夏说。
“你不许个愿吗?”顾秋站在许愿池边迎着最明亮的日光对许言夏说。
“你还真是雏啊?”董舒软绵绵地举着酒杯对许言夏说。
“你不喝一杯吗?”欧阳瑾醉眼迷离地喝着酒对许言夏说。
“BOSS的男朋友?”宋黎非笑得阳光灿烂地对许言夏说。
这些说辞在小十一君的指尖连成了一根长长的丝线,牵扯着过去每一天的不同,点点滴滴,并不波澜,却异常的缤纷。
“我们小十一就是不一般!”董舒扭了扭脖子,听得有滋有味。
“跟我的艺术水平有的一比。”宋黎非很不要脸地自吹自擂起来。
秦紫叶不晓得是顾妈妈教育水平出众,还是许言夏心灵手巧,又或者这本身就是个美好的曲子。总之,在短暂的时间里,BOSS居然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感动,感动于音符,亦或是感动于小十一君所描绘的内容。
欧阳瑾的手适时地抓过来,一把就攥紧了秦紫叶的手心,暖暖地握住,轻轻地摩挲着。BOSS转头去瞧欧阳,欧阳的目光还停在演奏台上的许言夏身上。
这一秒,让秦紫叶不由地心安。
哗——
一曲弹罢,掌声四起。
小十一君听不出这掌声与前十三个选手的掌声有什么不同,却远远地就望见了顾秋盈满笑意的眼睛。这笑容让许言夏长长地舒了口气,心也跟着安稳下来。
“总体不错,有细节问题。”顾妈妈点着头,说的话并不婉转。
许言夏刚刚高兴了几秒,这会儿又开始失落了。
“我知道你尽力了。”顾小姐挽过小十一君的胳膊,捏了捏那耷拉下来的小脸蛋,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皇太后表示,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蹂躏小丫头,是非常不对的!
但顾秋显然没有听到顾妈妈的内心的呼声,捏得起劲儿,就又捏了两三下,直到瞧见顾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才放开了手,轻轻咬了咬嘴唇:“爸妈,你们去听众席坐吧,我在这儿和言言等结果。”
“不,我要在这监视。”顾爸爸立马反抗,一再强调要对这两个丫头进行监督,否则遇到个熟人,他的老脸都要被玩光了。
“走走走,我老腿都站麻了。”顾妈妈撇嘴,说完就去拉顾老爷子——跟这两丫头站一块才丢老脸,腻歪起来简直旁若无人,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接下来的比赛,台下的几位很快就表现出了神游的状态。
“舒舒,晚上我给你按摩好不好?”宋黎非将魔爪亮到董小姐面前。
“免了。我决定洗心革面,在仪式之前,好好‘谈’恋爱。”董舒挡开宋黎非的爪子,脖子扬得很高,说得声音很小,表情镇定自若,比圣女还要圣洁。
“我要对你进行谴责!你迫害我的自由!”宋黎非哑声做咆哮状。
当然,宋黎非无声地抗议再次被无视掉了,变成了董舒嘴角的一抹笑。
许言夏也在笑,笑得有点苦味,不安分地摸摸顾秋的手腕,又抓抓顾秋的胳膊,仿佛一刻也闲不下来,像只身上生了跳蚤的小花猫。
“看来这些天你的体力保持的很好。”顾秋按住了小十一君的肩膀,将视线投射进那双不安的眼睛里,看那淡淡的琥珀的颜色,看瞳孔里倒映的自己。
“我紧张,顾秋。”许言夏喘着气闷闷地说,低下眼帘,想要避过顾小姐的目光。
“没有什么可以一蹴而就,你已经进步很多了。”顾秋勾起小十一君的下巴,在后台偏僻的角落里,笑着望那张涨红的脸蛋。
这动作是轻佻的,但顾小姐的表情是淡定的。
不淡定的是许言夏慌张的心。
“顾秋,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小十一君吞把口水,扭了扭脖子。
“那要怎么看你?斜着看?”顾小姐笑出了声,眨了眨眼睛。
晶晶亮亮的眼眸,晶晶亮亮的目光,晶晶亮亮的顾秋,就这么晶晶亮亮地瞧着许言夏。
于是,小十一君的心就自动开启了紧张之外的模式。
“顾秋,你笑起来真好看。”许言夏眯眼描绘顾秋的笑容,嘴上抹了蜜。
“顾秋,我拉拉你的手嘛!”许言夏不由分说就抓紧了顾秋的手腕。
“顾秋,你该多运动运动。”许言夏说完,自己先肯定地点了点。
“顾秋,你有没有想我呢?”许言夏舔了舔嘴唇,忘了还有比赛。
报幕员嗓子冒烟地吼:“三十四号上场,三十五号准备!”
“我觉得你还是继续紧张吧。”顾小姐的手在小十一君的手里,笑倒影在小十一君的眼里,心里是高兴的,话里是假意的嗔怪。
比赛结果将于现场公布,而等待的时间便用在了相互的琢磨里。
“出结果了,出结果了!”现场突然地骚动起来。
许言夏倏地捏紧了顾秋的手,生怕松了力气就会得来个不好的结果。
“小秦,你紧张吗?”欧阳瑾两只手捧着秦紫叶的手,捂到心口问着。
“看台上二十万现金在跑,你紧张吗?”BOSS飞了白眼,说完倒笑了。
“我不紧张。又不是你要跑了,我紧张什么。”欧阳嘟囔了两下,仍然将秦紫叶的手捂得好好的,像是要用这微弱的力量,护卫住BOSS的小钱钱。
比赛结果由评委会主席宣布,由前往后,顺序播报。
“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第九名……”
每说一个名字,许言夏的心就跟着咯噔一下,直咯噔了九下,依然没有咯噔到自己。小十一君的失落突然加剧,呼吸都陷入了困境。
“第十名,刘惠。”
许言夏的心在这一秒,好像不跳了:“顾秋,没有我,怎么办?”
“果然真的有万一。”秦紫叶的右手摸了摸包,感觉空了一大块。
“成事在天。”宋黎非哼哼了两声,陷入了沉默。
☆、040
听众台的骚动快速地传染到了演奏台上。
评委会主席扶了三次眼镜;手上的名单换了两回。
“抱歉,各位,由于计算分数出现了失误;有一名同分的选手被漏掉了。第八名由两位参赛选手并列,恭喜王妍琪;以及另一位选手;许言夏。”
哗啦啦——
掌声稀稀落落,唯有一小撮人兴头正浓。
“看看;我就说有问题嘛!”宋黎非的马后炮来得十分及时。
“专业人士也太不专业了。”秦紫叶长舒口气,很不平静。
当然,最不平静的还数站在后头悲悲切切又突然惊喜起来的小十一君。
“是我吗?说的是我吗?”许言夏瞪大了眼睛;有些错愕地问。
“难道有第二个许言夏?”顾小姐放松下来;笑得舒缓又温柔。
“我进决赛了!顾秋,我进决赛了!”小十一君这才回过神,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边喊边蹦跶,非常低不矜持,也不低调,喊完还狠狠地在顾秋的脸上亲了一口。
虽然只是进了决赛,但许言夏的表现无异于像是拿了决赛前三。
“舒舒,十一都进决赛了,我晚上可以吃荤了吧?”宋黎非在混乱里仍旧执着于这件事情,舔着脸就凑到了董舒的耳边,不停地嘟囔:“舒舒,人家想你了嘛!”
宋黎非一撒娇,董小姐打了个冷战。
但很快宋黎非就又有了一个要求开荤的好理由——
“晚上咕咕重新营业,老时间老地方。”
秦紫叶转过身子朝董舒和宋黎非笑,妖娆地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亮。
“小秦,警局通知你了?”欧阳瑾来了精神,盯着BOSS问。
“嗯,早上来的电话通知,你在睡觉。我已经安排了些人手去忙。”秦紫叶的表情很平静,却一点也掩盖不住心里的波澜,嘴角不禁就拉开个弧度。笑藏在美好的弧线里,不明显,却动人。
话说,顾老爷子的效率是极高的;在承诺了这件小事后,立即卖了老脸。好在秦紫叶和咕咕俱乐部涉案不深,最后公安机关决定暂扣三十万的酒品,解除限制营业的措施。
“那钱怎么办?拿不回来了?”欧阳瑾盘算着BOSS的酒,心尖尖滴血。
秦紫叶的血滴得比欧阳还要多。但在重新营业的诱惑面前,BOSS的心情是好的,精气神都是清清爽爽的。没有生意可做的日子,才是可怕的。想到这儿,秦紫叶唇边的笑容渐渐放大,低头轻轻拨弄起自己的发梢,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回答:“总有办法把钱弄回来。你放心吧!”
关于钱,欧阳瑾没有不放心。欧阳瑾不放心,多半还是关于秦紫叶。
可是,夜晚总不会因为某些人的不放心就不来。这个夜晚,来得格外早,格外的绚烂。连咕咕俱乐部门前的霓虹都与往常不同,似乎更亮,亮得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放纵。
觥筹交错,光影晃荡。
再次走进俱乐部,许言夏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即便顾小姐就在身边,这错觉迅速地扩张,将许言夏又一次变成了小十一君。
“十一,好久不见哦!”女客的调戏来得非常自然。
“小十一来弹琴吗?”又一波举着酒杯的女人在聚拢。
大厅里的灯还是那几盏暖黄的灯,吧台里依然站着个耐心擦拭酒杯的阿亮。耳边徘徊着激烈地音乐,眼前是扭摆的腰肢——什么都没有变,又有些东西变了很多。
“顾小姐,来一杯吗?”阿亮放下手里的玻璃杯,抬头微笑。
“环游世界。”顾秋还以笑容,坐到吧凳上,像过去一样看阿亮调酒。
小十一君的世界在转动,但顾秋是安定的存在。
“许小姐,要来杯吗?”阿亮将环游世界推到顾秋面前,朝许言夏笑。
许小姐。是个不错的称呼。小十一君震惊地看阿亮,又低头看自个儿,确信了阿亮在召唤的是自己,震惊就又多了一重。
“秦姐说,暂时放过你。我觉得称呼你许小姐,更合适。”阿亮又调了杯颜色更浅的环游世界,推到了许言夏的面前,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所以,许小姐就是许小姐了。虽然小十一君十分地不适应。
混乱的大堂有个非常隐秘的地方,此刻正隐秘地发生着点什么。
“舒舒,我觉得还是家里好。”宋黎非躲在钢琴后头的角落里,抱着董舒的腰不肯放,整个儿都要倾到董小姐的身上了。
“放开我。我要去喝酒!”董舒扭着腰肢,想要抽出手来,却又被宋黎非钳住,死活动弹不了,急得咬牙切齿:“宋黎非,这可是公共场合!”
“那我叫小秦开个包间?”宋黎非眼睛一亮,以为董舒在羞涩,不等董小姐同意,倏地就擒住了那两片粉嫩的唇瓣。
咚咚咚——嗒嗒嗒——
音乐声很大,董舒的轻唤很低,呜呜咽咽地就在宋黎非的耳边绕。
宋黎非的心很痒,却够不着挠不到。这种折磨既痛苦又舒爽,让宋黎非着迷,更叫宋黎非不能自已地膨胀着。
而董舒的怀里是柔软的。特别是在狭小的环境里,董舒的柔软仿佛就在宋黎非的胸前,就在宋黎非的手边,只需微微抬起胳膊,就能拥有董舒所有的柔软。所以,宋黎非毫不犹豫地就抬手了,就狠劲儿地捏住了那两团柔软。
人群攒动,酒味很好。
有些人没有喝酒,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宋……唔……”董小姐企图逃跑,好成全她刚刚开始的圣洁恋爱。但宋黎非升腾起来的激情显然不是随便可以逃开的,董舒稍微开口,宋黎非的唇舌就找对了地方,轻易便覆上去,让董舒丁点逃离的方向都没有了。
夜晚终于在咕咕俱乐部奏响了乐章。
“陈小姐大驾光临,欢迎欢迎!我介绍下,这是我们咕咕新任的欧阳经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哟!”秦紫叶欢快的声音在大厅里的回荡,从陈小姐荡漾到李小姐,从李小姐又穿行到王小姐。在各种姐妹之间,成功地一次次推销着她的欧阳经理。
“小秦,你难道想要给我编个号吗?”欧阳瑾瘪嘴应承,东面来个姐,西面来个妹。与夜都的女宾部相比,咕咕又开放了一重。
“你的身卖给我还不够吗?我怕,”BOSS用了艳丽的唇彩,在灯光的照耀里尽显招摇,就这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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