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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12-连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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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哦挥淇斓幕崦妫罄葱葱疟泶镒约旱牟宦=芾し兜侣鳎℅erard Van Der Loon)是第一期的撰稿人,也曾是电子边疆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他也没拿到聚会的请柬。范德卢恩是The Well社区里经验丰富的捣蛋分子,在那儿他的名字是Boswell。Well和新闻界、商界以及技术圈都有很深的联系,路易斯和简后来发现,他们犯下的每一个错误(一个漏掉的请柬、一本迟到或没有送到订户手里的杂志、一个傻气的拼写错误)都被放大,传到每一位张开耳朵的听众那里。热情坚定的支持者让他们深受鼓舞,但代价也不可避免。每一次成功的涟漪都会引发一次次怨恨的反击波。
到春天时,甚至员工都怒了。直接导火索是斯特林·柏约的钱迟迟没有到位。这笔钱数目比较大,要全部筹齐的确困难,但公司的高级银行家比尔·杰西和鲍勃·斯梅里克,最终说服朋友和亲戚,以64万美元的资金换取《连线》杂志9。6%的股份。这意味着这家杂志的价值在出版一期之后,达到了400万美元。简和路易斯在公司的股份超过50%,当然也就成了百万富翁,不过这些财富只是纸面上的,是想象出来的,仅仅存在于乐观的银行家们的推断里。而现金正被债主和新的账单不断吞噬,应该在6月前就会花光。
斯特林·柏约的投资让公司的架构有可能出现一次重组。早期员工都获得了《连线》的一点股份,路易斯和简这种过于大方的做法有可能造成一些问题,比如新的投资者在加入时会遇到障碍。就在杂志创刊之际,杰西想出一个解决办法:将《连线》拆分成两部分。《连线》杂志将组建为一个新的合伙公司——连线美国有限公司(Wired USA;Limited),而连线美国有限公司的大部分所有权转交到另一家公司——连线控股公司(Wired Holdings; Incorporated) 手中。于是,连线控股将成为连线美国的普通合伙人(general partner),这意味着连线控股将掌控杂志的未来,而它的所有者只限于简、路易斯、查理·杰克逊、尼科拉斯·尼葛罗庞帝,以及斯特林·柏约的投资人团体。《连线》的所有商标、未来的任何延伸物、副产品和使用许可权,都属于连线控股公司。杂志甚至要向连线控股缴费,才能获得名称使用权。员工认为这是一场骗局。“我来的时候和你乘同一条船,”约翰·普朗奇特说,他代表了所有员工的声音,“要么我现在和你乘同一条船出去,要么我今天就走人。”
经过几次激烈争吵和一份要诉诸法庭的抗议信后,路易斯和简作出了让步——员工将保留完全合伙人(full partners)的地位。不论银行家们如何指摘,路易斯在仔细审视自己的动机后,仍然认为找不到任何自私成分。他看不起他所称的“多疑症人群”,认为他们对商业一窍不通。约翰·普朗奇特,尤其让他感到丧气。他认定约翰被自己的疑心冲昏了头脑。而且,约翰和丹勃利印刷厂财务经理比尔·谢尔曼的关系似乎过于密切,都有点鬼迷心窍了。那边的账单一直没付,约翰抱怨说,他的朋友好像被《连线》坑了一把。
约翰要求给丹勃利付款,这个请求也让简很不高兴。当时的第一目标是生存。杂志并没有失败,即便失败,比尔·杰西也会了却所有债务。而现在,他们的问题只是现金流出现短缺。如果《连线》给丹勃利付账,或者给办公用品商店交款,或者屈服于任何暂时的、不那么重要的压力,那么其他一切问题就会接踵而至,公司将土崩瓦解。
约翰对这种策略从来就不认同。“如果这么做最后成功了,人们会说这叫步步为营。但如果失败了,就会被人称为诈骗。”他抱怨道。
从编辑方针而言,《连线》把离经叛道者引为同路人。杂志的第二期(也是靠丹勃利的赊账才印出来的),封面是三个蒙面人,手里拿着一面美国国旗,上面的标题是:“造反的理由:你的隐私权”。蒙面者是程序员,他们自称为赛博朋克(Cyberpunks)。他们散发对数码通讯进行加密的工具,这些自由而强大的工具,可以抵制政府的窃听行为。
“如果隐私权被定为非法,那么只有不法分子才能享有隐私权。”菲尔·齐默曼(Phil Zimmermann)说,他写了一篇关于最新加密技术之使用方法的文章,这是该领域最早的通俗文章,在世界上广泛传播。随之而来的,是基于联邦法对他提起的诉讼。史蒂文·列维(Steven Levy)的文章平和而直白,但却让赛博朋克们可以随意解释自己的角色,文章其实暗中支持了他们的理论——一旦涉及计算机的功用,那么程序员将掌握话语权,立法者、道德家或者警察将靠边站。
《连线》 第三部分第六章 成功(3)
在标题和封面提要上,路易斯总是浓墨重彩。几期之后,杂志封面曾引用阿尔文·托夫勒的一段话,这位未来学家在回应一个问题:未来是否像它一直表现的那样令人震惊呢?他那戏剧化色彩浓烈的回答是:
美国的宪政危机、富人们的全球造反、由个人核武器造成的区位(niche)战争,当你听到这些,你有什么感想?
《连线》的每一篇特写文章都配有多彩的装饰页面,以增强效果。由于原创图片往往都很贵,所以普朗奇特只得使用他过去收集的图片,还找了一些自由职业的电脑艺术者帮忙。那篇讲述反叛的加密者的封面文章,印在一个红白条纹的背景上,条纹有的垂直,有的水平。早先有人说《连线》看不懂,也许是在回应这种批评,普朗奇特采取了走极端的办法。“你会接受它,并喜欢它。”《连线》的许多页面似乎都在重复这样的话。
第二期杂志有20多个整页和双页广告。价码是每页7200美元。这都是凯瑟林·莱曼通过电话卖出去的。她坐在桌子前,就像钉在那里一样,一天要打200个电话,向每一家有可能登广告的技术公司推销。每当搞定一个订单,她就像女妖一样啸叫。不过,钱流出的速度比流进的速度快得多,《连线》的银行结余一会儿掉向零,一会儿又由于有几个广告支付而升起来一点,然后又一次向零点跌落。简的任务就是让开出去的支票别被银行拒付。
8月,丹勃利印刷厂拒绝印刷下一期杂志。比尔·谢尔曼两头煎熬,一头是没有支付能力的简,另一头是印刷厂老板,这人要比尔再次解释,他为什么对一个如此没有盈利能力而且如此苛刻的客户那样热心。没有资金进账,他什么都干不了。
几天之后,他们度过了这场危机,那天晚上简哭得很凶,《连线》年青的会计诺里·卡斯蒂洛(Nori Castillo)在一旁照顾她。一次不称职的行为拯救了他们。由于任务太繁重,一个发行助理把一些杂志订单压在自己的抽屉里,几个星期没去银行取款。这些消失的订单,让他不至于完不成任务,也就躲过了挨批。其实诺里一直纳闷,为什么寄到杂志账户的资金那么少?毕竟,来信还是一麻袋一麻袋地送过来,现在也有800张订单了。被埋在抽屉里的订单共有1000张,价值4万美元。就像妈妈从拥挤的大街上把蹒跚学步的小孩子拉回来,一边抱一边打屁股一样,简的哭泣中既有愤怒,也有宽慰。她拿这些钱马上支付了部分欠款。
房子主人要收回房屋,简和路易斯只得从伯克利山搬走,在奥克兰租了一个小村舍。他们更紧密地绑到一起,比创刊前的关系更密切了,两人的关系像是经过了锤炼一般。
失而复得的订单给了他们一段喘息时间,三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六,清晨很早的时候,电话铃响了。简提起话筒,电话的另一端是约翰·维罗尼斯,约翰·苏勒的合伙人,她记得这是一个目空一切的银行家,一年前在纽约,他对《连线》的蔑视曾给他们极大打击。维罗尼斯告诉她,他们想对这本杂志投资。凭借失而复得的订单带来的微薄利润,路易斯和简继续寻找不要求控制权的大投资人,向他们兜售这本杂志。杂志不断上升的声望给他们增加了砝码。他们小心翼翼地推迟还债时间,让自己的银行账户保持正值。
一位商业经验丰富的伦敦朋友给他们提供了一些评估方法,路易斯和简现在开出的价码是,350万美元可以换取公司15%的股权;这意味着,一家存续不到一年的杂志,其估值达到令人惊讶的2300万美元。他们希望在这笔交易达成之前做好充分准备。1993年11月,他们订了去纽约的飞机,准备和几个潜在的合作者进行面对面的谈判。维罗尼斯告诉简,他的一个客户想要加入。
他们欢迎任何投资人,但这家公司却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羞辱过他们。她遮住话筒,对路易斯说:“是约翰·维罗尼斯。”
“告诉他滚一边去,”路易斯回答。这时他还在床上躺着呢。
简没有复述这句话,她默不作声,以示礼貌。她在电话里又听了一分钟,再一次把话筒遮住。
“他们以前说过的一家大型传媒机构,想把这轮融资整个接下来。”她说。
路易斯重复了一句滚蛋,还加上一句:“到年底我们就要赚钱了!”
简回到话筒前,她又没传达路易斯的意思,她继续听,遮住话筒。“他说这家传媒机构是指贡德·纳斯特(Conde Nast)的西·纽豪斯(Si Newhouse)。”
“告诉约翰·维罗尼斯,滚一边去!”路易斯吼道。他的脾气坏到了极点。
简没有翻译他的愤怒,而是彬彬有礼地对电话说了几句,然后第四次转向路易斯。
“约翰·维罗尼斯说,即便你不需要钱,至少也该见见纽豪斯。”她对路易斯说。“他想见你,他是杂志行业里一个重量级人物,也许某一天你会想着和他拉上关系。”
“好吧。”路易斯高兴地答道。11月的某天早晨,路易斯和简前往450公园大道,这已是第二次了。和约翰·维罗尼斯一起,他们沿着第45大街走向麦迪逊。
西·纽豪斯的办公室和路易斯想象的媒体大亨的办公室不太一样。纽豪斯拥有美国最迷人的杂志,包括Vogue、《建筑文摘》(Architectural Digest)、《名利场》和《纽约客》;但他办公室却铺着米色地毯,他那卵形桌子的两个支柱也包着同样地毯。墙上贴着过去出版的漫画插图。纽豪斯只穿袜子没穿鞋,身着一件汗衫。光凭长相,路易斯认为他像一只聪明的海龟。他的脸朝嘴部倾斜,脑袋从蜷缩的身体里警觉地抬起来。他似乎有些腼腆,但看到他们显然很高兴。有几次路易斯以为纽豪斯要大声笑出来。维罗尼斯和简在一旁静静坐着,一个多小时里,路易斯和纽豪斯聊着别的杂志,好像两个读者或杂志爱好者。
“你知道我们见面的目的,”纽豪斯终于说道。“我们想投资你的杂志。”
“我们大老远的过来,”简回答。“我们到纽约来,就是为了最终的谈判。”
“我知道你们开了一个价格,”纽豪斯说。他们给约翰·维罗尼斯发的传真上写着最高报价,也就是公司的最大估值。
“我们接受,”纽豪斯说。
《连线》 第三部分第六章 成功(4)
路易斯看着简,简看着纽豪斯。现在说谢谢似乎太早了。
“你明白那些条款?”简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我明白,我们接受。”纽豪斯说。
回到旧金山,路易斯召开了一个员工大会。他在会上宣布,“这本杂志的融资工作到此结束。” 1994年1月,贡德·纳斯特的钱到账。于是,丹勃利那边的欠款还清了,路易斯准备对潜在订户发起第一次大规模邮发。
没多久,办公室就淹没在各种信件的汪洋大海中,有读者反馈的明信片,有作者的质询,还有成千上万拥趸的来信。几乎所有爱好者都是男性。迈克尔·奥维茨(Michael Ovitz)当时正处于他在好莱坞岁月的权力顶峰,他每个月要订30本《连线》;克林顿总统的新闻官员向记者们展示《连线》,想说明他们对最新事物并不陌生;尼葛罗庞帝在他的媒体实验室到处散发《连线》;银行家们把《连线》杂志放在公司前台上,恐吓来访者;全美国的计算机程序员、软件经理,以及工程专业的学生,都不愿把自己的《连线》借给别人,以免杂志有去无回。
那年春天,艾米接到美国杂志编辑协会(American Society of Magazine Editors)一名代表的电话。该协会下一届年度颁奖宴会将在Waldorf…Astoria酒店召开,他们邀请《连线》预订一张桌子。简和路易斯觉得这种邀请无关紧要,就没去管它,但接二连三的电话终于说服了他们。杂志创刊以来,他们终于有点时间休息了。他们开着从肯尼迪机场租来的豪华轿车,在纽约Helmsley酒店住下。在第二天的宴会上,他们获得了综合评定环节的国家杂志大奖。
颁奖仪式上的听众都很有身份,这说明他们来对了。这些人包括美国顶尖的编辑和出版人。最初来美国,路易斯没能赢得进入这个圈子的通行证,他朝另一个方向跑去,通过最短的奔跑路径,他夺得最高荣誉。路易斯发表了一个非常简短的演讲以示感谢。令简惊讶的是,他的讲话没有攻击任何人。
宴会之后,有人过来表示祝贺,路易斯认出他是贾恩·维讷(Jann Wenner)。这人曾经从摇滚乐中看到一个几乎和所有事物都有关联的文化转型,他仍是《滚石》的主编,30年来一直是这本杂志的独立出版人。其实,他本应发挥更大的文化影响力。当然,在旧金山他仍是一个传奇人物,因为当地没有人有过类似成功。维讷走得更近,他该表达什么态度呢?是恭维,是讽刺,甚至是遗憾?他说:“哎,我来了,在事情进入白热状态的时候。”
《连线》 第四部分第七章 “洞穴”—“热连线”的诞生(1)
《连线》办公室的西南角灯光昏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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