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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12-连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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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除非你把《连线》彻头彻尾地重新定义,否则,只要你沿着过去的节奏走一圈,你要么就会遇到我,要么就会碰到我留下的痕迹。要找一个和我不一样、又能跳好当前流行舞步的数字化梦想家,恐怕不那么容易。你想想,如果每次相遇,我们都要重新努力,学着怎么配合加伏特舞步,那将是多么糟糕的情形。    
    巴洛承认,在他了解的一些社群里,暴力往往是惟一的反应,不过他迫切希望路易斯把目光放在他的目标上,不要因为愤怒或痛苦而有所动摇:    
    除了最近这些事,把我当成朋友而非对手,你会安心得多。我真的希望(我自己依然这么认为)是你的朋友。    
    而且,嫉恨往往最终变成一种自我伤害。    
    这是他们关系的最低点。简和路易斯一直待在一起。《连线》杂志是他们那强烈情感的惟一出口,回荷兰是不可能的。他们从艾卡特·翁增那里拿钱,就是为了完成这个工作,《电词》经历已经断绝他们的退路。    
    幸运的是,他们陷身其中的城市却有着从悲伤走向成功的传奇历史。旧金山人依旧会带着崇敬和惊叹的口吻说出“淘金潮”这个短语。其实,一个典型的“1849淘金者”(forty…niner)的命运是这样的:绕过南美合恩角,历经痢疾病痛,躲过人群挤压导致的精神崩溃,最终到达美洲;拖着虚弱的身体向山区进发;找不到黄金,死于饥饿,或者被自己的朋友杀害。140年后,发现巨大矿藏的美梦依旧在这里盘旋,尤其是成百上千的技术创业者,他们在南方公园周围共用办公室,总有一天他们会被人尊称为新的“1849淘金者”。其实,这些人的条件比前辈好得多。前辈追寻的与其说是成功,不如说是生存。当路易斯和简从兰迪那里免费获得办公室时,他们面对的风险,并不是饥饿和死亡。尽管有枪击,但也没打中。他们所担心的,是被悄无声息地溶进现代旧金山的社会氛围里——被浪费的个人潜能、粗俗的流言,还有不切实际的政治。认识路易斯的人都认为,他有可能以这种方式失败。但路易斯没有,他融入了南方公园的氛围。


《连线》 第二部分第四章 反馈(1)

    反馈的典型过程是,放大器让较小的声音循环,直到它变成巨大的咆哮声。《连线》的目标就是成为这样的放大器……让路易斯和简惊讶的是,(样刊)翻到最后,尼葛罗庞帝坦率地问他们需要多少钱,他可以投多少钱。    
    在复活节的前一天晚上,凯文·凯利(Kevin Kelly)在耶路撒冷圣墓纪念堂的门口睡着了。天气非常冷,他的衣服也很单薄,自然不想在那里过夜。不过当他返回青年旅馆时已经过了熄灯睡觉的晚钟,老板把他锁在门外。凯文在老城里一直遛达,直到几乎提不起脚,才在纪念堂的门口坐下来。清晨太阳的照射以及周围的喧哗声把他弄醒,他也加入朝圣的队伍走向坟墓,据说耶稣的尸体就埋葬在这里。凯文就这么跟着人群走,也不知道其他人在干什么。作为一名摄影记者,他已经养成了在弄清真相之前一直跟踪的习惯。    
    27岁的凯文喜欢思考,有点模糊的宗教信仰,他已经周游世界,尽管身上没带什么钱。和路易斯差不多,他会被人误认为一个嬉皮士,不过他懒散随意,似乎缺少某种宏大理想,而且他也不嗑药。为了拍到好照片,为了满足好奇心,凯文可以容忍任何事情,只要不伤害别人。他非常平和。但有一件事是凯文不曾预见的:当他坐下来倾听复活节的讲话时,他慢慢意识到,耶稣复活确有其事,他可以寻求耶稣的救助。    
    凯文在温暖的阳光中休息,周围都是陌生人。既然皈依了宗教,他特想知道自己下面应该做什么。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为6个月后的死亡做准备。这声音不是来自耳朵,而是一种直达大脑的讯息。     
    凯文回到新泽西见了父母。他没有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而是平静地采取行动。他把自己所有的身外之物一一剥除。他卖掉了摄影器材,把微薄的存款当作匿名礼物送人。几个月后,他开始周游美国,在爱达荷州和阿肯色州见了兄弟们最后一面。他的旅游工具是自行车,沿途在野营地或草坪上睡觉。每天写一首俳句诗,画一幅素描。自行车链条掉了,他会自己接上,把满是油污的手放在纸上摁一个手印。在科罗拉多州阿拉摩萨(Alamosa)的一个商店兼酒吧里,他在留言砖块上画画。那间酒吧的标志是三行自然俳句:    
    墨西哥咖啡    
    无衣无鞋无服务    
    冰冷啤酒待客    
    凯文回到新泽西州时正是万圣节晚上。他的六个月已经走到尽头。整个夏天和秋天,他一直提醒自己“我很快就要死了”,这样就打消了变得成熟一点、找个人结婚或者学一门专业等不必要的白日梦。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把自己和未来完全切断。这让他获得了短暂的快乐,但也更加悲伤。在活着的最后一个夜晚,他睡得很早。第二天醒来,凯文突然心怀感激,这种心情将在心中持续数十年。当然,没有死去应该谢天谢地,但他还获得了另一个礼物:他的未来失而复得。他又可以自由地和朋友们安排聚会、制定阅读计划然后去买书、想一想自己最适合什么样的工作。此后许多年,凯文一直拥有这种独特乐趣:在仔细思考生命的失去之后又重新赢得生命。在他看来,未来具有某种特殊价值,它是上帝赐予的礼物。    
    尽管是一名基督徒,但凯文并非一个狭隘的原教旨主义者,他通过广泛的研究丰富了自己的视野。他曾在佐治亚大学担任科技电影制作人,这段校园生活让他有机会接触最新的计算机网络。他为《新世纪》(New Age)杂志撰写旅游文章,还创办了一本专注于休闲步行的杂志。在跨越国界的自行车朝圣之旅中,他写下许多诗句,其中一些发表在《共同进化季刊》(CoEvolution Quarterly)电子杂志上。这本杂志的创始人叫斯图尔特·布兰德(Stewart Brand),当他决定将杂志改名为《全球评论》(Whole Earth Review)并重新发行时,他说服凯文移居西部,成为杂志的一名编辑。    
    《全球评论》办公室的外面铺着棕色鹅卵石,这房子隐身在马林郡靠近海湾的一条街上,街名是“第五门大路”(Gate Five Road)。在那个年代的北加利福尼亚州,真正的权力中心似乎喜欢隐身于视野之外。该地区的最高建筑是美国银行(Bank of America)的塔楼和Transamerica的金字塔,它们代表着上一代人对权力和财富的憧憬。尽管旧金山的官员仍然把那里称作通往太平洋沿岸的门户,但这个城市的主要产业却是旅游。在上一个繁荣期鼓吹经济要低速增长的人们,提出了限制新办公楼高度的议案。他们获得了成功,但许多房子根本没有达到上限,因为房地产实在没什么利润。与此同时,一些著名的科技公司却在悄悄地创造奇迹。一些大块头,比如位于帕勒阿尔托的惠普、位于库珀蒂诺的苹果,都有他们自己的公司大院。小一点的企业、投资公司、咨询机构、科研实验室,只要你有地址、向导和地图,也可以找到。比如在圣克拉拉市的某个死胡同尽头、在马林郡码头沿岸、或者半岛堤岸那高高的草坪后面,或者“沙丘”和佩基·米尔路。    
    如果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导游带你参观“远见研究所”(Foresight Institute)——纳米专家埃里克·德雷克斯勒(Eric Drexler)在那里构想如何在单分子上制造晶体管,或者走访凯文工作的“第五门大路”,你会发现,这些企业的过去和现在存在多大的差别。自从25年前微型计算机发明以来,当地的富豪培育了不少非营利机构,这些机构刺激了新商业,新商业又招募工程师,工程师又资助新企业。伴随这一过程,程序员和为新技术摇旗呐喊的人,把大公司变成小公司,又让小公司逐渐长大,就这么循环轮回。所有这些,在当地搭建起一个精致的网络,为相互滋养和支持提供铺垫。路易斯和他以阿姆斯特丹为基地的杂志,其实也是这个网络的一部分,但路易斯并不知道如何利用这个网络。迈克尔·沃尔夫向他描述的那种纽约权力层级,在这里是看不到的。    
    在《电词》的最后一些日子里,路易斯曾去海湾地区做调查采访,在那次旅途中他第一次见到凯文·凯利。凯文坐在书山和纸堆中,各种书籍从地上垒到肩膀那么高。他乐呵呵地告诉路易斯,如果他想成功,就必须搬到旧金山去。但路易斯当时认为,这个建议实在有点不计后果。搬到旧金山,那又能怎样?    
    一年之后,他和简飞跃大洋,眼巴巴地指望兰迪的天使投资人会找到他们,但却一次又一次失望。简疯狂地打电话,向200多个机构推销这本杂志,但每次都是失败。对路易斯这样一个垂直下坠的人来说,凯文的建议如果不是自鸣得意,至少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尤其是凯文坐在《全球评论》办公室那拥挤但却舒适的椅子上提出这个建议,附近是“新世纪人”的小艇、退休的外科医生的帆船,还有按点出发的爱斯基摩皮船。


《连线》 第二部分第四章 反馈(2)

    但凯文的建议也是正确的。旧金山的反正统文化、经济繁荣和萧条的轮回,再加上圣克拉拉谷的计算机天才,以及看不见的资本储备,已经创造出许多新的文化资源,而这些资源当时尚未有人开发出来。所有原材料都在那里,惟一欠缺的就是将之召唤出来的一声呐喊。当最后一笔钱花光时,路易斯在一种互相矛盾的恐惧中失魂落魄:一方面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想法;另一方面他认为肯定有人捷足先登,完成他的梦想。    
    其实,事情不那么简单。很多人也在同样的领域里努力,但收效甚微。比如,凯文·凯利已经编纂了一本不可思议的杂烩目录,这个推崇自己动手的小册子叫《信号》(Signal),里面介绍了新技术革命的每一侧面。《信号》涵概了黑客手册、电脑公告牌系统、文字处理软件、各种备选机器人、拷贝机器和威廉·吉布森(William Gibson)的赛博朋克(cyberpunk)小说。《信号》甚至还提到路易斯的《电词》,称之为“一本有震撼力的期刊”。    
    《信号》是由一个非营利机构——要点基金会(Point Foundation)出版的。该基金会是斯图尔特·布兰德用他1968年的畅销书《全球目录》(The Whole Earth Catalog)的版税建立的。60年代,布兰德也是肯·凯西(Ken Kesey)的“快乐的搞笑者”(Merry Prankster) 之一。他也曾在恶作剧者那著名的迷幻巴士上周游全国,举办大型集会,与大伙一道向大众推广LSD迷幻药。就在发起凯文正在编辑的这本杂志的同时,布兰德还参与创建了一个兴趣广泛的在线网络,那是最早一批有重要地位的网络之一,名叫The WELL——全球电子链接(Whole Earth ‘Lectronic Link)的缩写(连该网的成员都承认这个缩写极为蹩脚)。尽管布兰德操作的许多项目都产生了影响力,但其理念却过于先锋,而且是以非营利方式操作的。因此,《信号》对路易斯造成的威胁,并不在于其创办者可能拥有和路易斯一样的观念,而在于他们免费传播了这么多资源和素材,任何留心观察的企业家都可以拿来使用。    
    另一个对手的威胁显然更大。在伯克利山区有一幢体积庞大、看似摇摇欲坠的大厦,一本关注技术和文化的铜版纸杂志在那里聚集了一批编辑、黑客、设计师和食客,尽管其成员走马灯似的变换,但其指挥权一直在一位独立出版人奎因·穆(Queen Mu)的手里。这人的教名是艾莉森·肯尼迪(Allison Kennedy)。1989年秋天,奎因·穆将《现实黑客》(Reality Hackers)杂志重新改造,并命名为Mondo 2000。在专注程度和思考深度上,穆的杂志远远超过路易斯的《电词》。Mondo第一期杂志就有采访理查德·斯多尔曼(Richard Stallman)的特写,斯多尔曼是著名黑客,曾创建自由软件基金会(Free Software Foundation)。这一期还采访了科幻小说家布鲁斯·斯特林(Bruce Sterling)和鲁迪·罗克(Rudy Rucker),另有泰伦斯·麦肯纳(Terrance McKenna)的一篇评论《马歇尔·麦克卢汉的文字》(The letters of Marshall McLuhan)、第一批微型计算机发明者李·费尔森斯坦因(Lee Felsenstein)的嘻笑怒骂文章。费尔森斯坦因曾经问道:“为什么我们不能拥有几本和枪械杂志一样感觉的个人电脑杂志?”这些都是路易斯极想报道的人物,但他们却如此整齐地汇聚到另一个人的旗下。在路易斯搬到旧金山之前,甚至凯文·凯利都在为Mondo写稿。路易斯曾经的合作伙伴兰迪·斯迪克罗德,也是Mondo杂志主要的广告顾问和推销人。    
    奇怪的是,除了表面的成功,Mondo其实让人觉得很陌生。或者说,它可能太近了,过于忠实地记录了海湾地区的技术天才和愚蠢个性的混和体。Mondo的领袖和灵魂是蒂莫西·利尔里(Timothy Leary),前哈佛心理学教授,他曾提出一个口号“对准频率、开启大脑、从社会隐退(Tune In; Turn On; Drop Out)”。在后来的一项工作中,他提出了取代前者的新口号:S。M。I2。L。E。,即空间移动(Space Migration)、智力增加(Intelligence Increase)、生命延长(Life Extension)的缩写。杂志的典型文章会这样宣称:“好消息!研究者又找到了一些麻醉受体。”在“快乐的搞笑者”那个时代,大麻滋养着全国范围的运动。但如今这一套没用了。Mondo在今天没能产生共鸣。它能够娱乐读者,却不能影响他们。每个看过这杂志的人都挺兴奋,但效果也仅止于此。    
    路易斯警惕地观察Mondo杂志的一举一动,但它的存在其实也是一个良好的信号。各种新机会即便尚未成熟,仍然吸引着当地人的注意。有个非常出名的商业编辑叫福雷德·戴维斯(F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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