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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的尸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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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雨了吗?”戚姿把头靠在我的后背,双手环在腰上的力道又重了些,让我隐隐有一种要窒息的错觉。
“嗯,你醒了!”我握住戚姿环在我腰上的手,回过头笑看着她,不知怎的,突然间萌生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好陌生的这种想法,她的心事不想让我懂,她在逃避我。
逃避我的眼神,我的质问以及对我该有的责任。
“早就醒了,只不过看你还在睡,就又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戚姿轻轻一笑,眼神中充满着慵懒妩媚的味道,只不过那一闪即逝的惊恐却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我抓住她的肩膀,面容严肃的看着她,这是我从未有过的认真,一字一句的说道:“昨晚发生的事,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间发现,今天的点击好像又多了些,怕什么,继续更新!
为了你们,我拼了!
☆、泪,因你而生
一切都正如我所料,戚姿在听完这句话后,脸“刷”的一下变了颜色,瞬间苍白如纸。
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的翻开枕头,看到下面的那张纸安然无恙的放在那,这才转过头慢慢的看着我,面如土色,泪流满面。
“你想要知道些什么?”戚姿洁白的牙齿咬住干裂的唇瓣,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你的一切。”这不只是对于她的考验,对我更是一种折磨,我想要好好的把她护在身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可是最终,她已结痂的伤口,再度被我翻开。
“你不相信我?”戚姿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的脱落,手中的那张纸,却一直不离手。
这张纸里藏着一个秘密,秘密到连我都要被拒之门外。
看着她颤抖的身体,我多想伸出手把这个娇小的身躯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有我在,我一直都在”。现在我说了这句话,又代表着什么,是我在看她的笑话,还是我在宣示主权,告诉她你的伤疤被我揭开了。
我走到床头柜边掏出烟径自点上,轻吐一口烟雾,抑制住喉咙里的酸痛,慢慢挤出了三个字:“我没有。”
“你有!你明明就有,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为什么要不信我!”显然,我一句简单地话让戚姿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她的燎原之势,终于在我的星星之火下点燃。
“我没有不信你,我只不过是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掐灭手中的烟,走过去,看着戚姿被泪水打湿的面孔,刹那间,伸出手想要把她揽在怀里,却被戚姿狠狠的推开。
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从她的眼里看到愤怒,其中还夹杂着对我蔑视,冷冷的说:“别碰我。”
我心底这么久以来积聚的不满此时完全的放开,提高了嗓音,喊道:“你的一切我不应该知道吗?我只不过是想搞清楚为什么你昨天回来到现在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告诉我。再大的事,我们一起解决。可是你呢,你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对我的关心完全的不闻不问,就像是我是一个陌生人一样。我们之间,是你不信任我吧!”
“我不信任你?我不信任你!”戚姿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还藏着泪水的眼里满是坚定,强忍住即将流出的眼泪,深吸一口气,企图把眼泪收回去,可是这只是徒劳而已。
她不知道,她这样故作坚强的样子让我心疼,想拥抱却又被办法接近,是她对我最大的残忍。
“戚姿……”
“别叫我的名字,乔斯,你不配!”
看着她满眼的厌恶,我感觉自己真的是被隔绝了,周围的冷空气让我有了前所未有的寒冷,印象中,她从没有对我这样过。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我无法形容,只知道现在的我,在用一种信念支撑着自己,不动,不退步,不倒。
我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道:“好,你说,谁配!昨天你看见的那个人吗?一个只有一面之约的人,就让你像行尸走肉一样为他着迷吗?看来这法国还真是好呢,到处都有艳遇!”
“啪!!!”
看着戚姿扬起的手掌缓缓落下,我才意识到自己挨了一记耳光。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一次吧!
摸着火辣的左脸,我甚至没有感到一丝疼痛,比起这些,心里的痛要多的多。可是,人的心若是麻木了,还会有知觉吗?不会。
“乔斯,你混蛋!”戚姿死死咬住下唇,直到有猩红的液体缓缓的从嘴边落下,滴在洁白的地毯上,滴在我的心上。
我苦笑着看着她,突然抬起手,掌心冲着她……
看到戚姿紧闭的眼睛,我忽然觉得很好笑,她在保护自己,她在拒绝我。她以为我要打她!
戚姿,到底我要怎么做,才让你觉的我这个人是安心的,是值得你依靠的。而不是在你给了我一巴掌后,像一个畜生一样再还给你一巴掌,狂吠着要和你一刀两断。
手掌落在戚姿的耳边时,我还是没忍住,轻轻的敷了上去,慢慢的抚摸着这个只属于我的轮廓,在戚姿疑惑的睁开眼睛时,从她的瞳孔里,我看到了自己。
明知心痛,却还在强颜欢笑,即使眼泪都已经掉了下来,却依然是一副安然的神态。这是身为特工以来,戴的最失败的一张面具,只要有眼睛的人,就会识破。
“你以为我要打你吗?在你的意识里,你打了我,我就一定要还手对吗?这一次,你猜错了哦!因为……那一巴掌的确很疼很疼,所以……我不想你和我一样疼……”
戚姿注视着我,慢慢的转过身,绕过我还举着的手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雨。任它怎样倾盆,戚姿依然不动。
我穿上外套走到她身后,轻声说;“说实话,到现在,我依然讨厌那个你昨晚见到的人。他不是一个好人,否则,你就不会吃那个药了!你不想见我,我走。不过,我……还会回来的,记的给我留门。”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在关上门的刹那,不知是她的哭声还是我的哭声,竟然是如此的真切。也许,是我们两个都哭了!因为那个我素未谋面的人,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就这样被他插足在我和戚姿的中间。
透过走廊的窗边,透过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见窗外的雨,滴滴打在玻璃上,溅开水花,就像眼泪一样,落在窗台,也会溅起水花。其实,它们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泪”比“水”多了一个“目”字,而这个“目”,在出来的时候,走了心。
“乔斯!”艾伦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慌乱的抬起手把眼泪擦干,转过身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
“什么事?”
很显然,我的表演并没有骗过艾伦的眼睛,这个金发小正太细细的打量着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你来我房间,我有话和你说。”
“去你房间?你太好吧,姐姐可是有花的主了,和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约会,万一被人发现了,这一世英明不就没了?”我嬉笑着看着他,慢慢的扬起嘴角。
“你的花现在恐怕在屋子里哭呢吧!你就不想知道是为什么?”艾伦抱起臂膀挑着眉看着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我收起笑容,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这个身高好不及我的男孩,竟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
是因为从他的嘴里,我可以知道有关戚姿的一切吗?戚姿,又是戚姿,我的一切,终将因为戚姿而生,也将因为戚姿而死。
“我告诉你昨晚发生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打耳光的时候,我突然停了一下,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就是你的朋友背叛了你,而且,她也同样的以为你背叛了她。
可能是有感触吧,这一章写的特别慢,写写就走神了!
欢迎收藏、留言、撒花。。。。。。
啦啦啦啦!!!
☆、作画的男人
看着艾伦走进房间的背影,我顿了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早就把刚刚说的男女授受不亲的那档子事抛到脑后了,如果真的会在意和男生走的太近,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一个男人带给自己的痛苦,远比一个女人带给自己的小的多。因为那个女人,和自已一样,同为女人。她会知道你的一切,因为她会站在你的角度,去想你……
关上房门,我没有理会艾伦和琳恩的异样目光,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没有加冰,直接喝了进去。浓烈的酒气混合着辛辣的味道,呛得我直流眼泪,可还是一杯接一杯的灌进肚子里。直到一口气喝完五杯,我才放下酒杯,把自己整个人扔在沙发里,蜷缩起来,我以为我看不见别人,别人同样也看不见我……
“乔斯,你还好吗?”琳恩充满磁性的嗓音像是催眠曲,让我欲求不满。
我想一遍又一遍的听她叫我的名字,然后拿着甜筒递给我,最后自己也吃到满脸都是,我想……我喝多了,我把琳恩当成了戚姿。
看着琳恩近在咫尺的容颜,我才明白过来,她不是戚姿,戚姿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就是找一个替身都找不到。
“我没事,很好。”我坐起来,使劲摇摇昏昏欲睡的头,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冲她露出一个微笑。
琳恩抬起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我的左脸,一阵舒适直上心头,她的手很温暖,温暖到让我想要把它枕在身下入睡。看我默不作声,琳恩轻笑着说道:“怎么了?挨打了吗?她真的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这张脸,我都不舍得碰一下,她竟然这么无情啊!”
看到艾伦投来异样的目光,我突然有些害羞,撇过琳恩的手,淡淡的说道:“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有什么事,快说。”
等我说完,两人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琳恩撩了撩自己满头的金发,看向艾伦,说:“你来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事。”
“乔斯,其实我也不清楚昨晚发生的具体内容,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戚姿,可没有在法国遇到艳遇这样的美事。”艾伦若无其事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坏笑似的冲我眨眨眼睛。
我整个人立刻变得尴尬起来,支支吾吾的说着:“你……你们怎么知道……”
“这是正常人都想得到的啊!不然你会因为什么和她发脾气,还被人赶了出来!啧啧啧!”琳恩在一旁谈笑风生接着话。
“好了,不闹了,说正事。”艾伦放下手中的酒杯坐到我身边,刹那间,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关于戚姿的事情,我想知道,更有权力知道。
“你说。”我故作平淡的说。
“其实,昨晚我和戚姿在公园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街头的画家。周围围了好多的人,看样子大家和他都很熟,应该是他经常到这里作画。我因为好奇,就上前去,一问才知道原来他的一张画,竟然达到了五十欧元。”艾伦紧盯着我和琳恩,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显然,我们的疑惑和他是一样的。
一张街头画达到了五十欧元,实在是超出我的意料。在我看来,那些街头画都应该是十元二十元一张的,他的要价很显然是别人的几十倍,是不是就确定了,他笔下的艺术注定是与众不同的。
“后来呢?”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后来,我和戚姿好奇,就想让他帮我们俩也画一张。当然,是一人各画一张啊!乔斯你可不要误会。”大概是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劲,艾伦赶紧为自己辩解。只是现在的我没有时间和他说这些子午卯酉的小事,我只想知道事情的进展。
琳恩不耐烦的插嘴道;“乔斯没时间想这档子事,你快说。”
艾伦故作委屈的应了一声,接着说:“可是当我和戚姿终于挤进去的时候,我看到戚姿变了脸色,可以说是整个人丢了魂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我当时就想给你打电话来着,当我刚拿出手机的时候,就听见戚姿和那个男人在说话,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不过听那发音,应该是中文没错。”
“你说戚姿和那个男人在用中文讲话?”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难道是异乡遇故友的戏码吗?
“对对,就是中文。我和周围的人也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只知道戚姿越讲越激动,要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从箱子里给她拿了一张纸交到他的手里,戚姿接过什么也没说。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艾伦慢慢低下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立刻抬起头两眼冒着精光:“对了,我听到他们的对话中,说到了‘爸爸’!没错就是爸爸,我听的很清楚。”
“你是说爸爸……吗?”我的头像是灌了铅一样重的抬不起来,咬着牙问道。
“艾伦虽然中文不好,但是‘爸爸’这个词他还是知道的。就像是我中文也不好,但还是会说我爱你!”琳恩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随后嘴角那抹狡黠的笑容彻底消失,转变而来的,是我无比熟悉的傲然,“你打算怎么办!”
我默不作声的从茶几上拿起烟点了一根,一边吸着尼古丁,一边想着到底该怎么插手这件事。关于戚姿父亲的事,我只听过一次,就是在东京那晚的酒店门前的草地上,她第一次对我敞开了心扉。或许就是从那时候,我喜欢上了这个在外人面前高大,在我面前却会哭的女孩,尽管我自己都不知道。
和我一样,“父亲”这个在别人看来充满慈爱与温暖的词眼,在我和戚姿看来,是我们的一种讽刺。我们都没有享受过父爱,她是被父亲遗忘的人,而我,则是被父亲抛弃的人。
……
遥远的神州大地,夕阳的余光洒在大地上,把这里的金色渲染的一丝不漏。在一块块墓碑的反射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乔雨斤脱下黑色的西装外套,坐在一块墓地前,看着满地的酒瓶,不禁笑出了声,随着一阵微风的吹来,他鬓角的白发再也隐藏不住,他不再是曾经那个风里来雨里去的那个男人了,岁月没有放过他,在他的脸颊、额头留下了只有在死亡时才会消除的痕迹。
看着照片上依旧笑容灿烂的女孩,乔雨斤紧紧的皱着眉头,伸出宽大厚实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照片上的女孩,不由自主的呢喃着:“乔乔,还是你好,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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