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去海拉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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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的心理，在列车始发前或停靠站台时，趁列车员不注意或下车立岗迎客的时机，从列车反面私放旅客上车，强占车内老弱病残座席，向旅客收取10元到50元不等的所谓人头费和座位费，严重影响了列车治安秩序。据说，这些不法之徒之中就有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她煞有这件事地让我随时注意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的动向，如果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举动，随时向她汇报。　　　　
　　　　


第三部分《斗牛》的话剧　

　　　　　　送走伊贱人和阿臭美，我有点儿心烦意乱。本想给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打个电话，但又怕打草惊蛇，只好随手翻了翻这两天的报纸，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逗事儿。我万万没有想到，一则体育消息竟也很搞笑。冬奥会男子一千五百米短道速滑决赛中，韩国运动员金东圣第一个冲到终点，却被裁判以阻挡动作为由取消了成绩，结果第二名美国选手奥诺摘得金牌。据说当时金东圣正举着韩国国旗向全场观众致意，得知消息后，他把韩国国旗收起来，举着美国国旗在赛场上又绕了一圈。这则消息实在是太有想象力了，跟披着狼皮的老狼罚点球有　　　　　　
　　　　一拼。后来我问过披着狼皮的老狼，不罚那个点球，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他说，压力倒在其次，关键那个点球是靠他在对方禁区内假摔吹的。如果说假唱还情有可原，假摔则完全有背体育道德。他不能一错再错。　　　　
　　　　　　为招待上海宝贝疙瘩，唐大粘糖他们晚上在官园里头的一家饭馆吃涮羊肉，让我也去。我犹豫再三，终于经不住美味的诱惑，让李老鸭挺的推着我去了。我一进去，看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便又加了两盘羊肉。石老康有为不停地用一根牙签剔牙，他说这是糯米牙签，是他妹妹石坚就是金钱从韩国给他带来的，可以剔完牙连牙花子一块儿吃了。他说一想到咱们国家森林资源那么匮乏，还用大量的木材和竹子做筷子和牙签，他就心痛。石老康有为近来的确学会了精打细算，过去他出了新书还请大家吃吃饭，可现在出了书非但不请客，还疯狂出席别人的新书发布会，在会上发自己的书。去年年底黄色可以燎原出了一本《打一巴掌揉三揉》，在茶马古道请媒体吃饭，石老康有为不请自到，发了一圈自己的书不算，还蹭了一顿饭，并拎走一袋子本来是黄色可以燎原给记者准备的礼物。　　　　
　　　　　　上海宝贝疙瘩说她这次到北京，是想请北京这帮人策划一部名为《斗牛》的话剧，因为她上次过来时，石老康有为周围的这圈朋友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话剧的剧情就是围绕着这帮人展开的。　　　　
　　　　　　说的是有一天这帮人商量着排一部关于斗牛的话剧，因为唐大粘糖的小名叫牛牛，斗牛的角色非他莫属。但在究竟由谁来扮演斗牛士的问题上，大家发生了争执。首先披着狼皮的老狼说他不演，因为他跟唐大粘糖是哥们儿，一剑把他刺死有些于心不忍。但他同意在斗牛开始时，他用通俗唱法唱一遍西班牙国歌。既然披着狼皮的老狼这么表态，别人也没法接斗牛士的这个角色。最后，撒泡尿赵赵自告奋勇来演。条件是女扮男装，而且脸必须用一个面具罩住。于是，演出开始了。石老康有为、杨老颓独占杨葵和我扮演三个花标手，由于大家的眼神都不太好，六支花标全插在唐大粘糖的屁股上了。而小螳螂、方文绉绉的和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都属马，而且他们仨全都愿意扮演披着盔甲的马，制片方只好破例给马安排了A角、B角和C角。　　　　
　　　　　　最逗的是唐大粘糖扮演的斗牛，他一进牛斗场就一通狂跑，丝毫不理会斗牛士的挑逗。偶尔发动攻击，也是不理会那块红布，而是直奔斗牛士。这时，观众席的艾买提·丹坐不住了，他的职业是屠夫，千里迢迢来到马德里，本想欣赏一场精彩的斗牛，想不到斗牛这么胡闹。于是，他抱着一口大铡刀就下去了，这时，全场都呆了，就在他就要接近斗牛的时候，被几个警察冲过来抱住，并推出了斗牛场。观众在很远的地方都可以听到他的怒骂，说以后他再也不会来了。而斗牛场这边也出现了高潮，当撒泡尿赵赵的剑直向斗牛刺去时，斗牛突然说话了，说本来大家聚一起不就是为了演戏吗，想不到你丫动真格的。撒泡尿赵赵被斗牛吓坏了，一下瘫倒在地，被小螳螂、方文绉绉的和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扮演的三匹马拖走。　　　　
　　　　　　上海宝贝疙瘩说，这只是这部戏的第一幕。幕间曲准备用玛多娜的takeabow。第二幕是这帮人的日常生活。第三幕也就是这部戏的最后一幕，这帮人又回到了斗牛场上，但各自的角色都微妙地发生了变化。比如因为杨老颓独占杨葵在第二幕约甜品出来喝过一次咖啡，使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怀恨在心。所以第三幕刚开始，他扮演的马就假装受惊了，并趁场面大乱时尥了杨老颓独占杨葵好几蹶子，害得杨老颓独占杨葵跟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一通狂解释。但在一旁听着的甜品不干了，她来马德里之前，就是一个飞妹，年纪轻轻就出来玩。过去她爸爸爸妈妈妈不让她谈恋爱，把她锁在屋里，她居然跳到窗外的一棵树上爬下去了。这时，只见她一瞪眼睛，问杨老颓独占杨葵和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还是不是男人。听她这么一问，他们俩还真有点儿含糊，于是便重新回到各自的角色里头。在曲终人散时，撒泡尿赵赵执着唐大粘糖的牛耳回家，唐大粘糖嘴里仍在骂骂咧咧，大家聚在一起不就是为了演戏吗，想不到你丫还真动真格的。而那个不争气的杨老颓独占杨葵，一只胳膊挽着甜品，另一只胳膊却一直在冲撒泡尿赵赵挥动白手帕。那是胜利的白手帕，也是幸福的白手帕。一幕闹剧至此匆匆收场。　　　　
　　　　


第三部分我写过的故事　

　　　　　　其实，我也写过一篇跟牛有关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叫撒泡尿赵赵的村妇，养了一头公牛。有一天这头公牛突然失踪了，撒泡尿赵赵急得够呛，整天不思茶饭，几乎病倒。撒泡尿赵赵有一个老公，几年前进城打工，从此没了音讯，撒泡尿赵赵只好跟这头公牛相依为命。她不但舍不得让它干脏活累活，而且每天晚上还给它弹琴，把它饲侯得油光水滑。撒泡尿赵赵是村宣传队的积极分子，手风琴拉得很好。有一次城里来了一位专业演奏家到村里辅导，他看到撒泡尿赵赵的纤纤素手，说这双手应该弹钢琴，拉手风琴可惜了。撒泡尿赵赵本想跟那　　　　　　
　　　　人打听老公的下落，转念一想，城里大了去了，谁认识一个乡下人。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从此她对公牛更加照顾有加不在话下。　　　　
　　　　　　正在她为丢了公牛而着急上火时，村支书杨老颓独占杨葵找上门来。原来那头公牛到他的菜窖里吃菜，掉在菜窖里头。撒泡尿赵赵一听，赶紧跑到杨老颓独占杨葵的菜窖，只见那头公牛卡在菜窖里动弹不得。撒泡尿赵赵跟杨老颓独占杨葵好说歹说，由村子出面请来几个壮劳力，又是拉又是拽，但公牛就是不动窝。到了晚上，撒泡尿赵赵怕公牛孤独，从家里取来手风琴，给公牛拉它平时最喜欢听的《杏花村里开杏花》和《老房东查铺》，听得公牛时而长吁短叹，时而双泪长流。值得指出的是，杨老颓独占杨葵对撒泡尿赵赵垂涎已久，平常没事就跟她动手动脚。撒泡尿赵赵碍于他是支书，也对他奈何不得。这次看到机会来了，杨老颓独占杨葵跟撒泡尿赵赵说，那公牛分明是到菜窖偷菜来的，一窖的菜被它吃了不算，菜窖还被弄塌了，撒泡尿赵赵要不赔他的菜和菜窖，要么用别的方式补偿。实在不行，就杀了公牛买肉。杨老颓独占杨葵认为那头公牛是为了逃避劳动，自己不想上来。理由是每次拉它，它都拼命用蹄子抵住。好不容易把它快拉上来时，它又滑下去了。　　　　
　　　　　　对杨老颓独占杨葵的无理要求，撒泡尿赵赵既没法拒绝又不能满足只好跟公牛倾诉。想不到公牛十分暴躁，做出一副攻击的架势。吓得她扔了琴跑回家去了。推开房门，撒泡尿赵赵发现杨老颓独占杨葵正笑眯眯地坐在炕上等着她，满嘴都是酒气。撒泡尿赵赵转身想走，却发现脚就像钉在地上，这时，时间已经很晚了，村里人早已进入梦乡。也就在这时，身陷菜窖的公牛突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长嚎。杨老颓独占杨葵的老婆被这声嚎叫惊醒，发现杨老颓独占杨葵不在身边。后头的故事就简单了，杨老颓独占杨葵的老婆跟撒泡尿赵赵扭打成一团，杨老颓独占杨葵趁机脱身，跑到大队部假装深夜办公。两个女人从村里一直闹到镇里。镇长问明缘由，大手一拍桌子，说，还等什么，赶快把牛弄上来才是真的。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等镇长率大批人马来到杨老颓独占杨葵的菜窖，发现已牛去窖空。一行人又去了撒泡尿赵赵家的牛棚，也不见公牛的踪影。撒泡尿赵赵当场就坐地上了，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两次，先是被老公，后是被一头公牛。至于那头公牛去了哪儿，至今是个谜呢。　　　　
　　　　　　从钱柜出来，看时间还早，我们又去了王吧，想不到在那儿碰上了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和甜品。我问甜品，不是说不跟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混了吗，怎么又偷偷泡上了。她说她跟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破镜重圆，完全是被他的真诚感动了。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听说她因长期伏案造成腰痛后，二话没说，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皮就给甜品贴上了。甜品说这药还真灵，只不过当初因为贴得太结实，现在想揭都揭不掉。从王吧出来又是凌晨三点，我跟李老鸭挺的又住到银丰宾馆，就是我骨折那天去的那家。可能是换了新地方，李老鸭挺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她问我上海宝贝疙瘩是干什么的，我说是个演员，但演过什么却记不得了。只听说她曾经在电视连续剧《西施》里饰演东施。　　　　
　　　　　　甜品又打来电话，问我漫画画得怎么样了。我说我刚画好棉棉棉棉棉的。两朵留着刘海的棉花，还戴了一副特夸张的墨镜，我记得以前我跟甜品聊过这个创意。她肯定是忙晕了，又打电话问。为了让我画得准确，甜品几天前还快递给我一本书，里面有好些棉棉棉棉棉的照片，书中还引用了一句棉棉棉棉棉的诗，令我印象颇深。棉棉棉棉棉说，春天总是下雨，那是大地和天空在做爱。我读了非常喜欢，因为这段时间我脑子里也总想着做爱这事，以至于看一个男的背着一个女的过河，就觉得这俩人在做爱；看两个男人在一起摔跤，我也会觉得这两个人摔着摔着就会搞起同性恋。当然，也许会有人说我变态，但斗胆我问一句，长期生病卧床的人，哪个不变态。再说黄色可以燎原，因为他在酒吧里跟人打架，门牙掉了一半，所以我又管他叫黄獠牙。加上他长了一对尖耳朵，我跟甜品说，我打算把他画成小鬼，身上插满了令旗。每个小旗，都代表着这些年他曾经涉猎过的领域：诗、流行音乐、建筑、绘画、电影、随笔、哲学和餐饮。还有很多小旗是空白的，以便他将来又干什么新行当时，再给他添上。正聊着，我妈妈妈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两根拐棍，都是干休所发给老同志的，一根带电子报警器，另一根拐棍里还藏着剑。估计头一根是在老同志身体不适时使用的，而第二根则是让老同志用来防身。我妈妈妈说我过两天就要拆石膏，到时候可能就用不着双拐了，她让我没事就拄拄拐棍试试。　　　　
　　　　


第三部分唐大粘糖受伤　

　　　　　　晚饭过后，我又去了趟南银大厦。想不到这个点儿出门而且走三环还会堵车，而此时此刻，出租司机听的广播栏目却叫一路畅通。看来连广播电台也被泄药生产厂家垄断了，就像电视台被卫生巾生产厂家垄断了一样。因为我头一次坐南银的电梯，所以特别紧张，生怕被关在里面。所幸电梯运营正常，从电梯间出来时，我连声道谢。开电梯的是个女孩，以为我在谢她，狂跟我说您用不着这么客气。这次去南银大厦，是商量一台文艺晚会。进屋一看，里面已经坐满了文艺界的名人，吴甲乙丙丁和张俊的可以都在。会议主持人，一个电视台娱　　　　　　
　　　　乐频道的当家松花旦正在发言。由于我腿脚不便，又来晚了，便让李老鸭挺的把我推到一个犄角旮旯。从南银大厦出来已经快十点了，我和李老鸭挺的正在路旁打的，方文绉绉的打来电话，说他和唐大粘糖、瑛和泪如全勇先生他们正在悦宾喝酒，另外还有唐大粘糖的两个中学同学，让我赶快过去。听方文绉绉的那种不容商量的口气，我觉得他已经喝高了，所以有些犹豫。但不知为什么，我上了车以后竟鬼使神差地直奔那儿去了，气得李老鸭挺的一路抱怨。　　　　
　　　　　　到了悦宾我就后悔了，还没等出租停稳，方文绉绉的便从一个电线杆后面闪了出来。他满嘴酒气，拉开车门就要拉我上轮椅，还要帮我结车钱，我说车钱我已经结过了，他偏让出租司机把钱退了。看他这副鲁莽样子，我顿时想到我骨折那天，他在谢杰拉面馆坚持要给我正骨的情景，心里不禁不寒而栗。但既然来了，不妨进去坐一会儿。我发现唐大粘糖那两个同学是江湖气很重的人，因此更像是方文绉绉的同学，尽管方文绉绉的跟唐大粘糖也是中学同学。所有的人都坐得七扭八歪，显然喝得差不多到了极限。就在这时候，方文绉绉的突然把一个空酒杯朝坐在对面唐大粘糖掷过去。谁都没有料到方文绉绉的会有这种举动，因此大家全都惊呆了。我看见一丝鲜血从唐大粘糖的眉骨上面渗了出来。李老鸭挺的和瑛赶紧问服务员有没有创可贴，服务员在翻来翻去，竟翻出一包卫生巾。倒是唐大粘糖显得十分泰然自若，仿佛事情真像方文绉绉的解释的那样，他扔给唐大粘糖杯子让他接，是他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看唐大粘糖受伤回家，令撒泡尿赵赵勃然大怒。她先是问唐大粘糖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深更半夜又给我打了个电话，询问事情的全部经过。很快方文绉绉的照片便以通辑令的形式出现在网上。通辑令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