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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轶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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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与初九匆匆一面，就赶回了开封府，走到门口就见展昭闭目靠墙站着，似乎在等人。
听到脚步声，展昭睁开眼睛，笑道：“我们走吧！”
两人并肩往白府走，一路一反常态，两人都没有说话。
“猫儿……”白玉堂停住脚步，拦住展昭，“你没有话要问我么？”
展昭看了他一会儿，摇头道：“你不想说，我不会问。”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白玉堂望向远方，目光似乎穿透了这万千红尘，有些叹息、有些迷惘。
“为难的话，就不要说了。”展昭能够体谅他的心情，“白锦堂，他是你心中的谜。等你解开再来告诉我吧！”
白玉堂点头，心道：“一生知己难得，白玉堂何德何能，遇到如此伴侣。”
展昭拍他肩头，玩笑道：“不要太爱我啊！”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白玉堂笑着回敬了他。
展昭斜眼看他，邪笑道：“论相貌，立马上下立辩了啊！”
“长相不作数。”白玉堂摇头，“这个要看身板。”
“身板怎么啦？”
“你练燕子飞有什么要求么？”白玉堂问。
展昭想了想，总结道：“无外乎两点：身轻，骨软。”
“对啊！”白玉堂点头笑道：“身轻，骨软，易推倒！”
展昭：“……”
路上众人纷纷侧目掩嘴轻笑，展昭也不好意思再跟白玉堂争辩，只好在心里记下这一笔，等着有机会，让他好好知道知道，这上下到底是怎么分的！
白府与开封府相隔一条街，两人说笑的功夫已经到了门口。
门口守卫一见自家主子回来了，赶紧跑进去通报。
闵秀秀正好在跟卢方唠叨白玉堂的亲事问题，这边两人就进屋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闵秀秀笑着迎上来。
白玉堂反应极快，笑道：“大嫂找我有事？”
“有的。你还记得月华么？”闵秀秀拿过一封信交给白玉堂，“松江府丁家来信了。”
展昭不明所以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听名字像是个姑娘？
白玉堂安抚地拍拍他，看也没看就把信推回去，正色道：“大嫂，我有喜欢的人。”
“这……”卢方与闵秀秀对视一眼，笑道，“无妨，事情没有定下来，既然你已有心仪之人，那大哥就帮你回绝了。”
白玉堂拱手一笑：“谢谢大哥！”
“可惜了月华那孩子。”闵秀秀的眼神再展昭身上流连，玩笑道：“老五，你莫不是喜欢展兄弟吧？”
展昭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摊牌，一急就要站起身为白玉堂辩解。
“是。”白玉堂按住展昭的肩膀，不让他站起来，说道，“我喜欢展昭，希望与他一生相伴！”
“玉堂！”展昭看向卢方夫妇，想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是我，是我喜欢他，逼玉堂与我一起的！”
“猫儿。”白玉堂握紧他的手。
“好啦！不要演着这肉麻兮兮的苦情戏了！”闵秀秀笑着一挥手，冲卢方道，“银票拿来！”
卢方苦笑一声：“夫人明智。”说着掏了一打银票递过去。
“……”白玉堂和展昭面面相觑，原本准备迎接一场狂风暴雨，但是为什么是这种反应？谁能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怎么回事？
“无事、无事。”卢方命人去准备酒席，准备和两人好好喝一杯，“今日我提起你的亲事，大嫂说你有了心上人，我不信，她就与我打赌，就是这么回事。”
“那……”白玉堂拿过信封，“这个也是假的了？”
展昭打开一看，里面哪里是什么书信，明明就是账单！
两人无奈对视一眼，居然就这样被诈出来了？怪只怪两人太在乎对方，不忍对方受一点点委屈。
“大嫂？”展昭不可置信地看着毫无异样的众人，“你们不反对么？”
“反对什么？”闵秀秀抿嘴笑道：“人这一辈子难得遇到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只要老五觉得好就行！”
“谢谢大嫂！”展昭羡慕地看向白玉堂，有通情达理的家人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大哥，你输了大嫂多少？”白玉堂突然问道。
“嗯……”卢方摸摸脑袋，不好意思道，“三万两。”
展昭吐吐舌头，好有钱！抵得上开封府一年的收入了。
白玉堂手一伸，冲闵秀秀道：“大嫂要分我一半！”
“凭什么？”闵秀秀美目一瞪。
“就凭大嫂早就知道我和展昭的关系。”白玉堂悠然地又爆了个料。
“什么？”卢方不干了，这合着就逗我一人呢？
“你先别说话。”闵秀秀把卢方按到一边，扭头低声问白玉堂，“口说无凭，我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玉堂拉起展昭左手，指着那串玉珠笑道：“大嫂送这个给猫儿的时候，不就察觉了么？”
闵秀秀语塞，拉过白玉堂，小声道：“二八。”
白玉堂摇头。卢方和展昭都冲这边探头。
“三七。”闵秀秀咬牙，“不能再多了！”
“成交！”白玉堂低声笑道。
闵秀秀分了银票给他，奇怪道：“你没钱了么，要银子干嘛？”
白玉堂塞好银票，瞄了展昭一眼，“养猫。”
饭桌上，白玉堂才知道，原来陷空岛在松江府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后天卢方等人就要回去了。 今天这出戏，也是为了逼他们赶紧把关系确定下来。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这事两人都没想到。难道平时表现得这么明显么？居然大家都知道了？
不过挑明了关系，大家心中没有了最后一层隔膜，反倒更加融洽起来。
因为后天要陪同赵祯，白玉堂和展昭估计不能来给卢方他们送行了，在席间以茶代酒给每人敬了一杯，乐得蒋平他们笑声连连。
闵秀秀嘱咐白玉堂，春节的时候一定要带展昭来陷空岛，如果不来，她就亲自来开封府抓人！
两人相视一笑，赶紧许诺，春节一定回去。
闵秀秀这才点头作罢。
前日枣红救下的那只小白猫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满地跑了，众人时不时地拿吃的逗它，但是它最黏白玉堂，趴在他怀里撒娇打滚，看得闵秀秀嫉妒得要死，养了这么多天，还不如这个见了一面的，直叫小白没良心，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分别前夕，众人压下心头不舍，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难得的团聚饭。
回开封府的路上，展昭摸着腕上的那串玉珠问白玉堂这个有什么含义……原来刚才白玉堂和闵秀秀说悄悄话的时候，他运功于耳，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是大嫂准备送给我未来的夫人的。”白玉堂笑道。
展昭斜眼看他：“真的？”
“骗你干什么？”白玉堂摘下自己那串，递给展昭，“这个叫做血玉，数量稀少，而且这两串打磨的形状一样，只不过你那串比我这个略小一点。”
展昭与自己手上这个比了比，确实白玉堂的那串大了一点点。
白玉堂将玉珠戴回手上，继续道：“这个不是普通的血玉，是大嫂用药养过的，可以滋养身体，有一定的避毒效果。”
“这么神奇？”展昭把袖子扣好，宝贝地把玉珠放进衣服里。
“大嫂出身药王谷，稀奇的玩意她见过不少。不过，这个才是她的宝贝。”白玉堂笑着看向展昭，“我们不要辜负了大嫂的一片心意。”
“嗯。”展昭点头，认真道：“我不会抛弃你的。”
白玉堂哑然失笑。
月光洒落满地余辉，前路漫漫未知，但是只要握紧彼此的双手，就算有再大的挑战也能无畏无惧。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没人看我的《至尊》·····远目·····嘤嘤······
☆、第十七章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
白玉堂悄悄起身，亵衣与被子悉悉索索的摩擦，似乎吵到了身边的人，只见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
白玉堂定了一下，不敢再动作，屏息几秒，侧耳听他呼吸绵长，又好像没有醒来，这才放心地继续穿衣服。收拾妥当，从钱袋中掏出本来早就要送出的礼物，悄悄放在床头，轻轻吻了吻爱人的额头，转身出门赴约去了。
门“吱呀”一声合拢，展昭也同时睁开了眼睛，黑暗之中只觉得自己脸颊滚烫一片，伸手凭感觉去摸枕头旁边的物件。
挥手点燃烛火，只见手心中央，两只尖尖的小耳朵，身后盘着条长长的尾巴……温润的墨玉被精心雕刻出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咪。
这是小黑么？
展昭哑然失笑，小猫的背上有孔，下面坠着一个盘长结，整体正是做成了一个挂坠的模样。
咦，这光有猫还不够吧？老鼠呢？
展昭下意识的伸手又摸过去……果然，摸到了一只一般大小的白玉老鼠！
哎呦，太可爱了！展昭看看小老鼠又比对白玉堂的样子……笑得在床上抱着被子打起滚来。
白玉堂从后院悄悄牵了枣红，一人一马飞驰着往城北而去。
想起刚才唇下温热的皮肤，白玉堂嘴角绽开一抹会心笑意。展昭刚才定是醒了，只是他善解人意，为了不让自己感到为难，这才假意装睡。其实，对于白锦堂之事，他并不是有意欺瞒，只是现在他也将信将疑，等见到白锦堂理清事情头绪之后，再与展昭说清也不迟。
白玉堂放下了心中的负担，浑身轻快，再次扬鞭催马，一路赶往湖心小筑。
锦衣如雪，消瘦地身影在无边的黑暗中是那么的寂寞，被风吹散的丝丝乌发，诉说的久别重逢的惊喜，还是心底默默地哀愁？
白玉堂循着背影走过去，定定地看着他。
一别经年，原本已经死去的亲人又忽然复生，饶是白玉堂这样清冷的性子，心中也是千回百转。
“你来了。”清亮的声线勾起了白玉堂无边的记忆。
“大哥。”白玉堂脸上的微笑越扩越大，视线却渐渐迷离。对于哥哥的印象早已模糊在逝去的时光里，但这个拥抱却和记忆中的一样温暖。
“还像小时候一样。”白锦堂抱着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弟弟，溺爱地笑着，就好像他怀里的还是从前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
白玉堂擦擦眼睛，笑道：“大哥，我真高兴，没想到……”
“没想到我还活着。”白锦堂打断他的话，爱怜地轻抚他的脸，感叹道，“大哥很想你，但是我当年没有能力保护你……对不起玉堂，瞒了你这么久。”
“大哥……”白玉堂摇头。
白锦堂气息浮动，身体似乎不那么健康，想必分别的这些年一定受了很多苦……白玉堂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酸涩，“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不能怪你。”
“你理解就好。”白锦堂笑着点点头，心道：多年以后，弟弟善良依旧，看来当年选择把他送到天山是自己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了。
“大哥，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白玉堂问道。
“一言难尽啊，来！”白锦堂伸手拉着白玉堂在石凳上坐下，“我不能逗留很久，今天找你出来，是想要告诉你白家灭门的真相。”
“灭门？”白玉堂嚯地一声站起来，震惊道，“爹娘不是病逝的吗？”
“先坐下。”白锦堂拉过他的手。
沉着的语气，温暖的体温透过手掌传来，渐渐安抚了白玉堂焦躁的情绪。
“大哥，你说吧！”白玉堂深吸了两口气。
“好，我说。”白锦堂拍拍他肩膀，安慰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如有来世，我想爹娘他们早就已经再入轮回了，所以你无需伤心，就当听个故事好了。”
白玉堂稳住心神，点点头。
白锦堂开始讲述当年的悲剧：“天山派的朱笑天与父亲是好友，大约二十年前朱笑天被十大恶人打伤，便是白家收留了他。父亲原本觉得不过是帮了老友一把，但是不想却招来了杀身之祸！”
“朱笑天是我师叔，他怎么会与白家灭门有关？”这一连串的消息让白玉堂惊愕不已。
“说来话长，当年天山至宝圣心莲被人盗走，朱笑天奉命追查，此药几经辗转不知怎么到了十大恶人手上。朱笑天为了不暴露圣药被盗之事，就以除恶为理由追击几人。后来一场恶战，朱笑天斩杀了其中八人，圣心莲被追回。父亲接到他传出的消息，救回了奄奄一息的好友。”白锦堂扼腕叹息一声，“如果事情停留在这里，就圆满了。”
白玉堂沉默半响，抬头道：“大哥，请继续吧！”
“后来江湖中传出朱笑天身亡的消息，那段时间最是平静，朱笑天在白府养伤，见了你喜欢得不得了，还非要收你做徒弟。”白锦堂笑着摇头，想起那时候白玉堂嫌弃的表情，软软糯糯，可爱至极。
白玉堂心道：“原来我小时候就见过朱长老了，这就难怪他一直对我很照顾。”
白锦堂继续道：“过了几个月，封三娘嫁给首富梁子裕，婚礼轰动全城。伤病未愈的朱笑天想要再去见一眼心上人。父亲不放心他的伤势，因此为了保险起见，他只身前往，而将圣心莲放在白府代为保管。”白锦堂咬牙悲恸道，“不曾想那两个恶人是从何得来的消息，竟然找到白府，一为夺宝，二是要找朱笑天报仇。但是此时朱笑天已经离开，当日你嚷着要吃糖葫芦，家中老仆人带着你和我去了集市，圣心莲被爹缝在你的衣服里。所以，他们既没有找到药也没有找到人，就杀人泄愤，白家剩下的人都没能幸免遇难。”
“可恶！”白玉堂反手一掌震碎石桌，“大哥，那两人呢？我要替白家报仇！”
白锦堂拍拍他肩膀，“此事稍后再议。先安心听我说完这个故事。”
“好。”白玉堂点头。
“我们刚从集市离开，金满堂的人就找上门来，老堂主说他已经注意我很久了，想要收我为徒，我答应了这个条件，他就派人帮着处理了白府的后事，我们对外宣称主人病逝。朱笑天回来后，我将药交还给他，并要求他带你上天山，拜掌门为师。天山是遥远，我知道这一别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但是为了保护你，我不得不下定决心。”白锦堂声音越说越低，眼中悲伤不能自已。
“大哥。”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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