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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清歌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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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选择了天下,伏念苦笑一声,虽有悔意,但是少年心里那灭国之恨陡然而起,便也顾不得心里那微微的声音。
也许,会后悔吧。但是,此刻的他却是坚定的,向着那拯救天下的大路而去。
于此,伏念正式拜入儒家。
也为天下日后夫人风云变幻,埋下了重要的一笔,也许,也是关键的一笔。
小楼,听雨,杯酒,末断。
一袭青衣,淡如烟雨,虽是晴日,却叫人偏偏可以在那人的身上,看见些朦胧的水色。洁白而纤细的手指,不染纤尘,却带上了满溢的酒香,手托玉脂为杯,随意一倾,满杯清酒,尽数入了喉中。
那人只是微微一笑,却是豪放不羁。满头青丝,随风狂放而舞。随手一掷,玉杯应声而碎。一个转身,果然看见了那一袭白衣胜雪。
有些感慨,却不知是为了什么。勾了勾唇角,算是欢迎,倒也没有说话,慕容青朝着那人点点头,转身便向着房中去了。毫不犹豫的身影,决绝,而不带任何感情,似乎……
不去追逐,便会散了。
白衣轻转,徐徐跟在那一袭青衣的身后,慕容青倒也象是料定了那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故而施展轻功,身法如飞。不过,不管速度或快或慢,那白衣,总是若即若离的随着慕容青。
开门,取杯,斟茶。
径自取了一杯便饮了起来,慕容青皱了皱眉,茶……已经太久没有品过个中滋味,到如今,真有些不习惯了。
“师兄,你真的是浑身的酒气。”白衣在桌边坐下,拿起了一盏茶,慢慢饮下,“变得,不像是我的师兄了。只是……”
“只是什么?”
“这茶,依稀还是旧时的滋味,未曾变过分毫。如你,真当让人艳羡。”
闻言,回头看了看,那白衣女子落寞而又平淡的神情,慕容青心头一颤,把杯子放了,略略低头,“变了?或是没有变,这些,时间过得太久,我早已记不得了。当时的模样,现在,哪里还有分毫?”苦笑着看着自己的一身青衣,一脸不羁,早忘了当年初出茅庐,不明世事的模样。
“师兄,你未曾变过,变得只是我罢。”白衣女子轻轻道,“是我不该。”
“子衿殇,为何要给了他。汶月。”没有回应白衣女子的话,慕容青只是淡淡一句,“我知道,你来,只是想知道,那一天,我有没有对他下毒,是不是。”挑眉,表情是如此合乎当时的气氛。
汶月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了看端坐的慕容青,心下想问,当时转而明了,“师兄不是这样的人。”
“那便想知道,那日我问他的话,是不是?”慕容青笑了笑,“你怕我伤他吗?”
“也非。”汶月叹了口气,“师兄,你生气了。”
“生气?”语带讶然,“汶月,为何明知道那人的心永远不可能完全放在你这里,还是要这样的傻?”
“师兄,你知道的。”
“我知道吗?我宁愿我不知道。”慕容青静静地看着汶月,笑了,“若知情伤,那我宁可今生不解风情。做个呆傻的愣头青,倒也是一种幸福。汶月你无意既许我一生,又何必……”
“师兄,是汶月对不起你。汶月儿时胡闹,随意许了终身给师兄,本没想到师兄会当真的,可是……情之所至,即使是汶月有心阻之,也无良方。”
“即使这辈子,你等不到那人,放下一切,与你携手天涯?”
“是,即使是如此。师兄,你难道不知,这世上多是痴男怨女,痴傻至极,明知无果,但是眼看着有些希冀,倒也能凑活着过了一辈子。不过是等而已,我都习惯了,一辈子等他这么一人还不够么?”
“那有为何把子衿殇给了他。”为何要断绝自己的希望?慕容青定定看着汶月淡漠的神色,却很清楚地知道,那平静之下,怕是暗潮汹涌。
“这子衿殇,是师兄研制的吧,我记得。”
“却是如此,天下也仅此一瓶,我仅制过一瓶。自然独一无二……”而且,那药,原本,就是为了自己而准备的。
“是没有解药的吧,师兄。”
点点头,慕容青轻笑了下,温和而又伤感,像极了曾经的那个的温和少年,医毒天下无双。
“此药无解,但也并非致命,何堪这剧毒盛名。”继而道,“你把子衿殇给了他,就断绝了自己的后路,何必,依旧痴痴等待……”
“师兄,子衿殇,一饮断情可属事实?”汶月浅浅问了一句而后笑了,“这子衿殇,是他向我要的呢,不过给他的也确确实实是我罢了。”
“这话,问得人太多了。”慕容青一笑,又想起了那个也极爱白衣的少年,“其实世上盛传,未必是真。子衿殇一饮断情,但……绝对不会致命罢了。你放心,这是不会致命的。”只不过,断情,倒是真的。微笑着看着汶月渐舒的眉头,心里慢慢补充了一句。
“那便好。”汶月竟是有些欣喜的笑了,“那便好了。”
“汶月,你可曾悔过?”慕容青饮了杯茶,笑了,“可曾后悔?”
“不……”一个不字,似乎耗尽了汶月所有的力气,良久才听得那幽幽低语,“我不后悔,能够成就他,又有何悔恨?他本就心在天下,于我本就是短暂的迷恋而已,我又何苦要去牵绊他高飞的路途呢?只不过徒添他对我的恨意罢了。倒不若放手,成就他。”
“呵呵……汶月。”慕容青冷冷看了汶月许久,看清了汶月眼中虽痛苦,却是坚定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汶月,那个曾经单纯,孤高的汶月已经不在了。现在,有的只是,那一个可以为了爱成就对方的坚毅女子,现在的汶月,只是自己的师妹了。
良久方语,“师妹,那你决定如何?”
汶月一愣,惊讶的看着慕容青带着包容的暖笑,如同过去的师兄。还有那一句,从未听到过的师妹。从小到大,慕容青便从未叫过汶月师妹,因为慕容青一直认定,汶月是心许之人,而如今……
随即释然一笑,便把此行原本的目的散得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
原本,我是想伴你一生的。可是,你却已经释然。
“师兄,我想找一个清净的地方,结庐隐居,再不理尘世。”
“那便去吧,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就好。”慕容青看着汶月,“坚定一些,既然你决定放手,就不要留恋,师兄不想看你自己伤害自己。如有意,便来信报个平安,若无意,也无妨,我只要知道你过的好便是了。”
“多谢师兄,”汶月起身,定定看了慕容许久才略低下头,道了一句“珍重。”千般不舍,万般不愿都随着珍重两字,消得干净。再回头看了看那曾伴随自己走过少年时美好回忆的男子,汶月旋即转身,白衣翩跹,融入远处。
慕容青微微浅笑,把屋中剩下的酒坛全数丢弃,把散乱的头发用那许久不用的玉冠细细束起,玄衣着身,下了楼去。
俨然,变成了旧时的医毒双绝,闻名天下的慕容青。来这看病的病人,看到慕容青消了一身的酒气,神采飞扬,倒是啧啧称奇。
一时间,慕容起死回生,医术冠绝之名云云,既慕容青之后,在此在韩国流传开来。
依旧是微雨的天气,还有那人身上突然变化的气息。静静站在楼头,看着川流的人群,来去匆匆。
勾了勾嘴角,笑得温和。慕容青端着杯盏,轻抿一口清茶。
入口微苦,但是在细细品味之后又变成了满嘴的清香甘甜。慕容青笑意渐浓,“这茶,今日喝来,才真正解了它个中的滋味。师妹……但愿你一切安好。”
师妹的离去,也许自己早就清楚,因为一切早已明了。早在自己看到自己的师妹剥落了自己的孤高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自己儿时梦里的汶月,早已化为尘世一剪残颜,只不过是自己强行留在了记忆之中罢了、
“子衿殇……子衿殇……”抚了抚杯沿,慕容青有些感慨,半边脸映着阳光,苍白如纸,“当初,我应该毁了你才是。”
不由地想起了那个白衣少年,浅笑着和自己喝酒,为自己沏茶。连慕容青自己都感觉到惊讶——因为多年不饮茶的自己,竟然又喝了茶。而且,对于那人,竟如同相识已久的好友。
“服了子衿殇,必断情否?”他笑着问他,似是云淡风轻。
而当时自己却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说实话呢?”而确实,慕容青说谎了,枉顾了少年对他的一片信任。
虽然只是因为察觉到屋顶上有那个人,还有自己的师妹也在不远处……还有……自己的一点点私心,一点点不甘……一点点落寞。
“世人言语多空妄,又怎么分得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苦笑,放下了杯盏,背了药箱徐徐下了楼去,“子衿殇……虽是死意,却并非致命。说到底,我也只是贪恋凡尘,倒是害人害己,罪过啊……”长叹一声,却还是放不下心来,毕竟,揪根揭底,祸似乎由己而起。
“不是我不愿意救,而是救不了。你……也只能自求多福。”
天下皆知的不一定是对的,但是必有根据。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而这子衿殇无解,却是实言。
步履徐徐,一时竟不知该去向何处。虽有去相府之意,却不知以何为借口。思忖良久,方向一转,竟是向盈墨楼去了。
运笔如飞,虽只是沉默而立,却是气势万钧凝于笔上,张良挥笔一书,便是两字——天下。
只是隐去了逐鹿二字。
坐在张良身边许久的父亲张平,看着这两个字惊了一惊,忙道:“良儿,快把这书卷烧了,莫要留下!”
气势如虹,虽然只是小儿,但是那狭长的双目中闪现的却是惊人的睿智与深沉,逐鹿天下。四字如同击在一潭死水中的巨石,一下子打开了束缚住池水的池塘,一发不可收拾。
虽明白自己的儿子,终究不会安于如此。但是,现在会不会太早?张平看着张良只是卷了卷书卷,随意放进了花瓶中,皱了皱眉。
“良儿,你如此不小心……”
“父亲。”放下笔,左手触及到右手无名指上那泛着暗色光芒的指环,笑了,“良儿并无意天下。”一言说的认认真真有板有眼,迎着张平怀疑的目光,也是坦然。
只是笑笑,又重复道:“良儿并无意天下。”
“可这,天下……”张平深沉道:“我看你的字中,分明有逐鹿之意。”
“呵呵,父亲知道的,良儿纵使侥幸争得天下,但是这治理天下,终究不是我所适合的。为人君,并非我所能。而良儿所谓的天下,只是一个太平盛世。若有人可用我,我必助他平定天下!”抚着指间的指环,张良说得坚定。
也的确如他所言,遇一人,愿意用他,便助他,平定这偌大的天下!
“良儿,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周统一天下,分封诸侯之后,到如今战乱不断,百姓苦不堪言。似乎,真到了应该一统天下的时候了。”张平看着自己儿子,有些欣慰,又为其担忧,心情甚是复杂。
“我只对这逐鹿的游戏,感到万分期待。”说完,朝着张平行了一礼,慢慢走出了房间,“良儿告退。”出了门,遇见了众多的侍女行礼,张良在缓缓一笑,似是想起了什么,只道:“备酒。”
“去吧!”张平神色温和地看着张良的背影,然后把那卷放在花瓶中的天下二字拿了出来,打开——
良久一叹。
“惟愿吾儿,真可还世人一个太平盛世。我真是老了啊……哈哈……”老泪纵横,真不知是欣慰,亦或是落寞。
“颜先生,用茶吧!”泠儿沏了一壶茶,递到了颜路的面前,然后笑嘻嘻地看着颜路微笑着饮下去,才笑盈盈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了?”
原来,昨日见泠儿泡茶,颜路只是随意提了些意见,泠儿便不依不饶地缠着颜路要学泡茶之道。颜路不好拒绝,只好努力地帮着泠儿试茶,以至于从昨日到如今,颜路都不知自己到底喝了几杯茶下肚。
人说茶不过七杯,如今……七杯之数,不知有几何了?
苦笑一下,又是饮了一口,才道:“好多了。”
泠儿立刻眉开眼笑,“颜先生真是厉害啊,不管是乐器还是茶道都是精通,泠儿一定会继续努力,好好研习茶道之数,不让颜先生失望的。”笑容轻扬,笑得活泼而可爱,让人不忍心打击泠儿的自信心。
颜路轻叹一口气,只道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没事,又为何要说泠儿的茶云云……但是对上泠儿,却始终不忍心冷然拒绝,只得一杯接着一杯,酗茶一词突现心中,不由苦笑,看着泠儿拿起茶壶笑着转身:“那我再去试试,待会让先生试试。”
点点头,泠儿便兴高采烈地去了。只余颜路低叹如此如牛饮茶,真是糟践了茶啊。
低头,看着自己指间闪着光芒的指环。心头突然一动,随即便起了身踱出了房外。
依旧是雾色蒙蒙的小河,就像是一道永远打不开的珠帘隔着渺音阁与尘世。对岸的景色,虽是看得见,却怎么也看不真切。
但饶是看不真切,却始终会有什么即使看不清,忘却了,却依旧映在心底。比如说,那一柄翠色的纸伞,那一段雨中的记忆。虽淡,却无法忘怀。
那是深深隽刻在心底的对于某种温暖的眷恋。
即使孤傲如他,清冷如他。
扬眸,对着那蒙蒙雾气微微一笑,只是轻道:“且煮梅酒论琴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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