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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清歌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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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出尘,不是那盈墨,又能是何人?
轻轻向着身边的小婢示了意,那嫣儿随即下了车去,叩开了相府的大门,送上了拜帖。那侍从随即收了拜帖,只道:“少爷和吩咐了,若是盈墨小姐来,便去渺音阁一叙。”随即到了马车前,恭敬道:“盈墨小姐请。”
盈墨点点头,“也好。”便下了车,随着侍从去了。
且说那张良拉着颜路出行,自然是要去些平时无缘得见的好地方,但是那些风景名胜却大多人潮汹涌,也无甚趣味,站在人群中,一时间竟是失了方向,不知何去何从。
“无繇,你觉得如何?”张良看了看颜路问道,“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呢?”
摇摇头,颜路笑道:“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这里始终是韩国。也许你觉得这里喧闹,但是对于我来说,我也许是贪恋这种喧闹的。”
“如何说?”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而真正的隐,恐怕是生在殿堂而心思自在吧!在人多的地方,有时候反能觉察到安静。却不是寂静,而是真正的心静若水。”颜路指了指那路边的酒肆,小摊,“说起来,他们或许是平民百姓,目不识丁。但是他们却比世袭的贵族之类,更能体验到何谓生活,或者说是何谓幸福吧!”
张良闻言,似是诧异地看了颜路一眼,方才道:“可惜,我生在相府,始终没有办法置身事外。牵连,或许就是宿命吧!”语罢,神色微黯。
颜路见此,也无从宽慰。只道:“不知前些日子赠我俩指环的老夫人可还在么?”
张良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两人手上的指环。眼前却又是那晚,一人、一伞,微雨的情景,黯然的神色,骤然冲淡了很多。拉过颜路道:“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个老夫人该是在哪个方向的吧。”
看见张良眉目间的思虑少了几分,颜路心下稍宽。也随了张良拉着他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见缝插针。手,微微握紧了那翠色的伞,也只有在这时吧,才觉得那人像一个年岁还小的孩子,不再是在相府那般心思深重,步步为营。
“咦?”思骤停,却听得张良的声音,抬眼望去,果然原本老夫人的摊位,现在却是空无一人。原本摆在地上的布块,也随着老妇的离开消失无踪了。
“这位老伯……请问原本在这里摆摊买些佩饰的老夫人,今日为何没有来?”颜路走到一旁一个卖馄饨的摊子,问了那里正在煮馄饨的老人。
老人却似乎是年纪大了,耳朵背的很,颜路虽问了话,却半天没见那老人有一句半句回复,甚至没有转过头来看颜路一眼,只是依旧专心致志煮着自己的馄饨。
恰是时,有了几个游人到了摊子,喊了几碗馄饨,老人却立刻回了一声,然后继续专心煮馄饨,一言不发。颜路见此,就也不再强问,只是回转过身,对着张良道:“子房,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罢。”
张良却没有应声,只是一脸兴味地看着那沉默的老人,见着颜路要走,才缓缓道:“走了这么多时,我也饿了,不如在这里吃些馄饨吧。”说罢,走到了老人的身边,只道:“老伯,两碗馄饨。”
那老人此时才算是回过了头来,有些讶异地看了看一直笑得清浅的张良,却见张良此时再不看那老人半眼,只是拉着颜路到一旁坐下,等着馄饨了。
“子房何故?”回神看了看老人,确信那人依旧在专心煮馄饨之后,颜路才道。
“这有什么何故呢?你明知,又何必故问呢?”张良一挑眉,看着那正在煮馄饨的老人,“只不过是突然感兴趣罢了,逗逗老头,也无妨吧!”
“虽说无妨……”
“老伯照常!”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温和的男声,虽与记忆中不尽相同,却是无比的熟悉。
只不过少了几分浪荡不羁,多了几分亲和温柔,还未回头,就能勾画出身后那人的形象,颜路颜路顿时露出一丝喜意:“慕容先生,别来无恙。”
随后转身,果见得那人一身玄衣,头发束的一丝不苟,笑容浅浅,全没了旧日得见时身上那股张狂,不羁的气息,却是平添了几分淡然温和。于是,一揖道:“多日不见,慕容先生变化颇大啊。”
慕容青浅浅一笑,掩住了眉间淡淡的忧色,向着张良点头示意,然后道:“无繇亦是。”说罢,便走到了颜路他们坐的桌边,静静坐下。
寒暄完了,三人倒是一时失语。真当是有些尴尬。
良久,见老人走进,慕容青才道:“馄饨好了。”随即取了勺子,递给了颜路和张良,又自顾自接着说道:“这里的馄饨,不论火候,馅料,还是面皮都是上品,只不过是摊子,所以大多数有身份的人……”言及此,稍稍看了张良一眼,张良却是凤眼一勾,笑得狡黠,慕容青微微低头,方道:“光顾的人不多,但是的确美味。想是无繇和公子定未用过,还是尝尝吧。”
颜路笑笑,接过了勺子,轻轻挑起了碗里的一个馄饨,咬了一口,点点头:“慕容说的果然没错。”
慕容青笑笑摆摆手,“那是自然。”又看见张良始终没有吃馄饨,于是道,“公子莫看了,还是快些用吧。”
张良脸上的神色在听到公子时,不由自主的变了变,颜路只当没看见慕容青脸上浅浅的笑意,低头吃起了馄饨。良久,才见张良吃了一口馄饨,“无繇乃是教我音律的老师,他既然与你为友,你便也叫我子房便好。”
慕容青低笑,“子房严重。”
闻言,张良眉毛一挑,低头吃馄饨。颜路更是强忍笑意,真是不知为何。或许是那人张狂不羁的模样在记忆了刻得太深,又或是那人与自己对酒时流露出的那一抹寂寥与无奈太过强烈,颜路始终记得的是那在盈墨楼中的慕容青,而非如今,笑意盈盈,温柔周到的,在世人眼中更似神医的人。
何至此?
想问,却在看到那人眼中浅浅的释然时,豁然开朗。也许,这些变化都是必然,就如同那些留不住的人,定会逝去,却依旧会回来的柳。人生无端,谁又能说得清道的明呢?
身后是高到了屋顶的书架,竹制的,有些泛黄。却依旧透出些许寂寥而又清高的颜色。伏念,轻轻拂过个个竹节,心里莫名地觉得平静,再也没有了初来时,那些无可言明的惆怅、悸动甚至是悔意……
自己已然是儒家的弟子了……
但是在荀子横眉一瞪,冷冷一句,把自己丢到这满是书籍的藏书阁,自己却一头扎进那一局棋中时。却有了些心安,也渐渐有些淡然。也许是把那些心思藏的更深了,也许是真的已经看淡了。
只不是数月芳华,浅浅相识罢了。
却意外地刻骨铭心。伏念清楚地知道,那并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国仇家恨,亦不是那些积藏已久的胸怀抱负。只是思念……对一个人……或者说只是那一个背影……只是那一句话、一个笑靥……
“我从未后悔过、”
指尖滑过一列列的书籍,却是没有一本书进了伏念的眼。眼神在落日的余晖的掩映下,更添了几分幽深。
门扉轻掩,却是荀子正站在藏书阁的门外。身后的子落一脸惊讶的看着与平时沉静睿智的伏念完全不同的伏念,又一脸惊异地看着按脾气来说早应该进了门去,呵斥一顿的荀子。
于是子落那眼睛就不停地在荀子和伏念之间移来移去,终究是得不出一个结果。正当他好奇时,却是身前的荀子不知何时转过身来拍了拍子落的肩。
连忙一拱手,“师叔祖,弟子失礼了。”
原本以为又会挨上一顿训斥的子落,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却没听到荀子的训责之声。仍是拍了拍他的肩,只道:“等伏念那小子出来之后,对他说,今日失约。罚藏书阁读书三月。”
说罢,便走开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子落还隐隐听到几声叹息,似乎说的是:“年少知情……”
亦或不是?
摇摇头,子落只是欣喜于荀子的离开。今日没遭训诫,倒着实是喜事一件。
三人本就不是很熟识,只是颜路和慕容青有过些许交情。所以只是默默吃着馄饨,言语也是少了下来。
良久,只见慕容青投下一些碎银子。对着那卖馄饨的老伯说道:“老伯的馄饨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啊。这两人是我的朋友,他们的钱,我付了。”
张良闻言,果然见到慕容青面前的那个碗里的馄饨已经吃完,只余下些许清汤,还飘着热气。也放下勺子,道:“多谢慕容先生款待,他日定当相报。”
慕容青只是挑眉一笑,“只不过是一碗馄饨罢了,谈什么相报不相报的。我等相识,也只不过是一个缘字使然。以后有缘自会有纠葛,人浮于世,若是如你,便太累了,也太无趣了不是?”
“慕容先生说得有理。”张良此时才是真正的笑了,“果然非同凡人。”
“又怎会不是凡人呢?”慕容青看了看张良,“只不过是心态不同罢了。”
张良点点头,“先生说的是,我要去找一下那个老伯,你们许久不见,还是聊聊吧。”说完,大步向那依旧煮着馄饨的老伯走去。
慕容青眉角微垂,看着颜路手上那隐隐泛着微光的指环,又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张良。
轻轻一叹,又是一笑。遂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两人相对无语,只是一人饮茶,一人独坐,各有所思。
许久,见天色已昏,慕容青起身告辞,才对颜路说道:“剪不断,理还乱。何必犹豫,当断则断。”
青衫迎风而舞,又岂不是凡人?白衣如雪,独坐微凉,又岂不是凡人?
锁情锁情,究竟有几世姻缘可锁?
问情何完
徒空叹
“伏念师叔,师叔祖罚你在藏书阁读书三月,让我在此地候你出来,告知与你。”子落轻轻一礼,依旧是有些生硬地叫只不过比自己大了几岁的少年为师叔。
明明不久前只不过是小圣贤庄门口的偶遇,明明原本那人只应是小圣贤庄的一个匆匆过客。那人……
子落浅浅看了伏念一眼,依旧是那沉静的眉目,隐隐透着睿智与执着。——如松,似乎就是这样呢。
暗暗想着,还自视有理的一边想一边点点头。站在子落面前的伏念倒是也不点破,只是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子落又一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自己入儒家以来,最为熟稔地似乎不是师傅,也不是荀子。倒应是这个当日在小圣贤庄门口初见的少年。
不若儒家掌门的亲善柔和,但是骨子里却隐隐有着些疏离的感觉,亦不是荀子那般古怪的脾气,让一般人难以亲近。子落其人,总是单纯而又善良的,会时时沉浸入自己的思绪。而且还最害怕荀子,似乎只要荀子一瞪,就少了三魂七魄……似乎荀子也知道这点呢,故而……
真当有趣。
勾唇微微一笑,心中那些重重的阴霾,也渐渐散落了一地。回转过身,依旧是那楼,那台,那池,那阁。依旧是那高高的竹书架,依旧是那一缕春风,依旧是那……
柳絮纷飞……
“我从不曾后悔过……”更何况,悔有何用?
轻轻伸手,一点子落的眉心,“回神罢……”随即转过身,回了藏书阁,只道:“但听师叔吩咐。”
依旧立在藏书阁门口的子落在伏念的动作之下,终于回了神。只是呆呆看着伏念静静离去的身影。
怅然,却少了几分,也多了几分。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入梦来……”伏念念完,脸上却无悲无喜,只是接着又道:“相望相思不相见……”
接着,人影就远了,远到子落再也听不到伏念的喃喃声,也许只是那喃喃声轻了。这也无从辨别。
子落眨眨眼,终是无法理解。遥遥对着伏念的背影一拱手,转身过了竹林,却见荀子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清风微抚,幽幽几分竹叶落下,落在荀子的儒服之上。
竹叶满衣,荀子却恍若不知。
“师叔祖……”子落欲哭无泪,只道:“师叔祖有何吩咐。”
抬手,依旧是眉心轻轻地一弹,却让子落霎时间愣住了。这动作,分明就同刚才伏念对自己所作的如出一辙。愣愣的看着荀子,倒是忘了原本七分的害怕。
“看来这招只有伏念那小子用才有用么?”荀子见子落一脸惊异之状,心里也真有了几分哭笑不得之感。自己的弟子,不论是韩非还是李斯,都不曾有过如此的表情啊。
本该是少年心性的那两人,却偏偏心系于志。只为了所谓的治国齐身平天下,只为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施展抱负,显露鸿鹄之志,而埋葬了所有少年该有的天真和活泼……
果真值得吗?
原本荀子也以为治国平天下该是身为儒家子弟必须肩负的责任,原本他也是个一心要以一己之力改变天下大事的少年。原本……原本……
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直到自己的弟子离开了自己,离开了儒家,直到自己也垂垂老矣。而如今,那伏念……只怕是,数十年之后真的又要在造就一个而今的自己么?
“师叔祖!师叔祖!”子落终于回过了神,却发现眼前一向脾气古怪,特立独行的师叔祖却陷入了沉思。脸上原本不变的神色,却多了几分的惆怅,几分怅惘,却偏偏没有丝毫的悔意……
没有法子,即使是心里乱如麻线,也只能躬身站在了荀子的身前,子落又道:“不知师叔祖,唤弟子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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