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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清歌淡-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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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人一推一挡间,已然把大铁锤送回了岸边。
  
  “不知先生所来到底何意?”不理会天明在身后的暗暗惊呼,雪女示意大铁锤向后,大铁锤心不甘情不愿地哼了一声,才走到了后方。
  
  却道,青衣人只是朝着那被人半抱着的女子说道:“我,是来带走她的。”
  
  “为何要交由你带走?”问话的正是一身灰衣——盖聂。
  
  “世间身伤好治,情伤难愈。”眉,微微一锁,似云过月开,而后便是肆意决然而笑,“这个理由可够?”
  
  “够,如何不够?”盖聂闻言微微一顿,手一松,却被雪女按住,最后又被高渐离按住。
  
  摇首,复,颔首。
  
  终究还是把那苍白脆弱的女子交到了那个青衣人手中,“惟愿我等并非所托非人……”
  
  张良一笑,却又一叹,眼前那细瘦女子的面容,面前忽然忆起,那日柳,那日雾,那日回首,那日扉页上点点猩红……
  
  手在触及到女子的面庞那一刻陡然抽回,哪有什么柳,哪有什么人,哪有……
  
  那人逆光浅笑,温雅如璞玉在手,温而不寒。
  
  站起身,竹蒿过水,忽然心一落,“在下儒家,张良。”
  
  “公子,请问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笑着跑上来,打量着走进店门的青衣男子和男子半扶半抱着的素衣女子。跨过门槛的时候,青衣人的手略放低了一下,女子的脸便轻转过来。
  
  眉如柳,闭目如千云闭月,不撒脂粉,却更有几分清丽脱俗的味道。倒不知,这女子睁开眼睛会是如何姿色?
  
  小二愣了愣,才察觉到青衣男子在自己面前微微咳嗽了一下,再一眼,却是忽而闪了神智。
  
  一袭青衣,眉目如画,而丝毫不显女气。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一眯,如出柙利剑,小二心一凛,倒是这次闯祸了!却见青衣男子,却又一笑,“小二哥在这里办事多年,我这次要请小二哥帮我寻一个人。”
  
  说完,便从衣袖中取出了些许银钱,塞到了小二的手中。小二眼睛一亮,道:“客官只管里边请!这找人的事,我大牛在这里做事多年,只要知晓定无不告知公子!”
  
  张良点头一笑,柔了方才慑人的气势,才道:“我要寻一个能照顾这位姑娘三日的细心妇人。要懂医道,可时时替她护住心脉。”
  
  “啊?姑娘?!”这回倒是小二又一次傻了眼,一脸讪笑,却不无得意:“这位姑娘与公子郎才女貌,我大牛倒是看走了眼,不过,”再打量了端木蓉与张良,“好事将近吧。”
  
  不知怎么,无端端感到了些微的寒意,小二回神,才看到对面的青衣人,似笑非笑,却不看着怀里扶着的人,只是看了门外经过的一顶青色纸伞,笑道:“好事多磨。”
  
  目光微涟,神思惟系那一袭淡雅白衣,世人曾谓:痴。
  
  “那就没问题了,隔壁那王大妈,早年丧女,便一直救济来来往往的落魄少女。那里日日人来人往,却最不引人注意。公子觉得可好?”小二眼睛一转,便计上心来。
  
  张良笑着点了点头,“甚好。”
  
  辗转打点了许久,把端木蓉安置好了之后,张良才从怀里取出了三封信,交给了小二,若是将来有人来问你儒家张良之事,便把这三封信交予他们。”又给了小二些许银两之后,张良才走出了店门。
  
  侧身西望。
  
  落日,垂柳……故人、
  
  兴之所至,忽而起歌,“我行其野,蔽芾其樗。婚姻之故,言就尔居。尔不我畜,复我邦家。我行其野,言采其蓫。婚姻之故,言就尔宿。尔不我畜,言归斯复。我行其野,言采其葍。不思旧姻,求尔新特。成不以富,亦祗以异。”
  
  “叮铃——”车扉前的铃铛因马车的骤停而发出清鸣,车轱辘因原本过了野道而在青灰色的地面上压出了一道棕黑色的泥线。
  
  朱红色的大门,微开而轻轻闭上,子落一惊,转身便向了藏书阁奔去。
  
  “伏念师叔!”子落一边跑着,一边向着藏书阁跑去,想来这些时日,掌门师叔多是在那里查阅书籍。故,才一打开了藏书阁的竹门,子落便低声呼了一声:“伏念师叔!”
  
  “啪——”低首为礼,子落低眼看着白色儒衫上的礼节,还不及开口,又听得一声书响,坐在桌案之前的人轻轻哼了一声,“子落……”
  
  手一拂,落子千言。
  
  子落一抖,连忙俯首跪在了藏书阁门槛之前,心中一边暗道自己遭了霉运,一边口中说着自己熟稔到无以复加的言语:“弟子知错,弟子不该鲁莽擅闯藏书阁,不该在藏书阁大声喧哗,不该打扰师叔祖参详棋局的雅兴!弟子知错,弟子愿受责罚!”
  
  “你……”细长的眼睛眯了眯,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子落,又看了看满地的落子,眼前忽然又福相起那一抹温雅白衣。
  
  绪漓……莫绪漓
  
  师叔祖
  
  子落是那人的徒孙啊,我倒真是老了啊!
  
  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似乎花了比平日更长的时间。走到满地落子之前,才要弯下身子拾起,动作却生生顿住,才要伸出手去揉一揉闪了的腰,却见一袭白衣已然到了自己的身边,细细揉了揉闪了的腰。
  
  “子落,谁让你起来的?”声音似乎同平日里一般严厉,却不见少年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不用回身,荀况也能见到少年那静心细致的神情。
  
  苍老的脸上,忽而浮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任由少年扶着自己到桌案前坐下,细细将地上的棋子分类捡好。微笑未罢,却见方才安静的少年忽然一拍脑袋,大叫一声,“不好啦!我可把重要的事给忘了!”
  
  “错!”还没等子落说完,荀况便打断了子落的话,“错!错!你自己说错在何处?”
  
  “师叔祖,子落真的有急事!”子落抬起头,直直看向了荀况,却发现那双苍老的眼之间却从未有过话语中的刻薄,心一暖,少年是从未有过的勇毅。
  
  “请师叔祖听子落一言,子落来此本是寻伏念师叔的,前方有朝廷贵胄到访,颜二师叔身体欠佳又不适宜打扰,所以……”
  
  “子落……子落……”话音才落,便听得荀况苍老的声音,悠悠重复着这两个字,良久,才叹了口气,缓缓起了身:“你先去门口叫人候着,再去你颜路二师叔哪儿寻你师叔去吧。”
  
  “是,师叔祖。”子落听得荀况吩咐,连忙转身就往外跑去,至门口时,才发觉未听得师叔祖的脚步声,转身,才发现荀况已然朝着自己的竹屋,缓缓去了。
  
  半晌,才微微向后挥了挥手,“莫要等了,若有客来,我一律不见。”
  
  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子落静静望着荀况远走时,苍凉的背影。忽而觉得,那个名满天下的大儒,其实也真真切切是一个老人了啊!
  
  “师叔祖……”子落呢喃了一句,脚下的步子却依旧匆匆,穿过自省堂,走过繁花烂漫的长廊,终于到了朱红色的大门之前。
  
  轻轻阻了上前来开门的几个小童,看着那些小童一脸为难的神色,又及那才转身便又响起的敲门声。子落笑了笑,径自拉开门看了看,才退了回来,从侧门走了出去。
  
  华美的马车之上,悬着雕花银丝小铃铛,和红色略长的流苏。纱帐之下,门微微开了些许,却并不能从这其中看出些什么。子落暗自收回了视线,在马车前轻轻一礼。
  
  原本在朱门之前敲门的赶车人也走了回来,上下扫视了子落许久才道:“你们儒家是干什么吃的?怎得敲门许久,也不来个人迎接,我们大人可是朝廷大员,你们……”
  
  “且慢,不得无礼。”马车内传出了低低的男声,不急不缓,“你这般无礼待人,又怎叫人以礼相待?还请这位小先生多担待。”
  
  “贵客有礼”子落拱手为礼,说道:“我儒家掌门有急事暂不能来迎接众位。而众位贵客,自是个个讲求礼仪不得有一丝偏颇,否则就会有失身份,故而仓促之间若就此进了门去,岂不是于儒家礼仪不合,与众位贵客身份不符。所以,弟子斗胆请众位贵客稍后,我儒家片刻之后定会好好招待众位!”
  
  马车内沉吟半晌,才听得一个女子娇柔的笑声:“呵呵,不知是儒家哪位小先生呢,竟也有这般口才。我公孙家定是要好好领教一番。”
  
  “公孙先生勿急,儒家人才辈出,自然会有先生感兴趣的人出现。那么,我们便在此稍候,劳烦了。”
  
  “是。”子落应了一声,无视赶车人冷冷的瞪视,转身从侧门回到了儒家。
  
  穿过了长廊,抄了一条小路,穿过满目的翠色,终于在一个小院落前停下了脚步。
  
  闭目,站定,轻轻嗅了嗅周遭似有若无的茶香,子落扣了扣门扉。
  
  “吱呀——”浅褐色的门却似乎并没有关紧,只是一推,门便开了大半。
  
  细柳下,石桌旁,只见一人白衣如旧,温温浅浅,正持着书卷的手轻轻落下,“子落,是何人来访?”
  
  子落一惊,原本打开大半的门扉已然是大开,面前之人一脸肃容,并不言语。子落连忙压下心中种种,一个拱手,“伏念师叔,小圣贤庄有贵客来访。师叔祖不欲见客。”
  
  “如此,我知晓了,子落下去做今日功课罢!”伏念摆了摆手,正要回身,却见颜路一身白衣浅笑而立,随着柳风波光,走到了伏念的身旁。
  
  “无繇……”伸手想为颜路系好身上的罩衫,却被颜路微微侧身避开了过去,颜路笑了笑,按住了伏念的手,只道:“守默……天下若要乱了,即使躲在小圣贤庄又有几日安宁可以享?莫要再说,我无事。”
  
  伏念的眼神,暗了暗,随即被那人温润如玉的外表下,那不变的执着。无繇,你依旧还是无繇。
  
  你还是那个在夜色之中浅笑回首,说少年人不知少年事,明日之事犹未可知,何言后悔的凌厉少年。
  
  只是如今,你已然锋芒尽收。是怕伤人,还是怕伤人伤己,还是已然心淡,不再期待了?
  
  思绪一瞬间千回百转,晚风拂来,带着丝丝寒意,白色的衣衫随着风起起落落,柳枝低垂,婀娜成姿,绿颜映衬,更显得那人温雅如玉。
  
  当真不该,沾染了尘世。
  
  心,若能为己掌控,怕是便无心了罢。宽大的长袖下,微微渗着冷汗的手,按住了自己一如当年悸动的心灵。
  
  “身在尘世,又如何能不沾染尘世?”转过身低低对着子落耳语了几句,子落便转身跑开了,颜路按了按伏念的手,忽而一笑。
  
  恍若时逝,无痕。
  
  “无繇……走罢。”千头万绪无处可寻源头,那倒不如不再思量,伏念按住了腰间的太阿,“我是太阿之主,定不会忘。”
  
  “守默,莫要勉强自己。”在伏念身侧略半步后走着,颜路忽而浅声说出一句话。
  
  伏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看着朱红色大门慢慢打开,红色的织锦地毯随着弟子们的铺陈,盖住了青灰色的台阶。原本在马车前来回踱步的车夫终于看大门打开了之后,正要冲上前去,却被一个女声阻住。
  
  “慢着!”娇弱柔媚的嗓音,婉转如莺,一双玉白色的青葱手拉开了马车门,穿过朦朦胧胧的细纱,“儒家正门一道迎君子,二道迎贵客,三道迎君王。小人不得入其正门。”
  
  车夫愤愤然回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止住了脚步。
  
  却不料女子又道:“你家李斯,李大人可曾是儒家弟子,若是你在儒家失了礼数,这李大人的面子往何处去放?”
  
  原本不甘愿的车夫连怒瞪的动作也缓了下拉,垂下了头,恹恹到了车辙边,拿好马鞭,躬身而立。
  
  又一双手缓缓退开了马车门,一人玉冠华服,神色肃穆。
  
  又如何不是李斯?
  
  完
  
  
        
离别意
  
  还恋梦里雨霏霏,醒来却晴好,千帆迎头,不见归。雾里寻遍旧时柳,仍不见,宦游人。
  
  却道李斯下得马车之后,伏念与颜路微微一礼,便无其他。李斯倒也不以为意,只是看着台阶上渐渐铺成开来的红色地毯,目光一时朦胧,似意非意。
  
  良久无言,伏念自是不会主动提起话头,只是恭谨地立于一边。而颜路也只是勾起一抹微微浅笑,立而不语。
  
  李斯的视线从冷然肃穆的伏念身上转了一圈,便到了微微靠后些立着的颜路身上。
  
  夕阳斜照,带着些微赤色的光芒,略过温雅如玉的那一个人。青丝缭绕,无言而雅静天成。半敛着眸,却仍可见一汪秋水。恍若古镜无痕,却隐隐觉得那一抹温润之后的执着。
  
  青丝流淌,那微微垂首的人,蓦然抬起了头。秋水为目,凝而不滞。那人眉梢些微垂下了些许。静静对上了李斯的眼神,不闪不躲。
  
  就恍如多年前,那一场邂逅。
  
  少年静立小圣贤庄门前,一言不发。而一抬头,便能看到少年那永远燃着信念与执着的眼。
  
  如剑?如霜?抑或是如梅?
  
  或许,都已然不确切了……
  
  李斯眯了眯眼,视线却依然没有离开颜路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眸。
  
  夕光似旧,流风若旧,而人却早已不再,而心却早已不知何处。
  
  是谁曾道,若一意追逐功名利禄,忘却本心,倒不如就此割席?是谁曾在狱中,忘却那淌血的伤口,轻轻点着自己的眉心,道:“你呀……终究与我不是同路人呐!今生相别,来世也但愿再不相逢!”
  
  微微眯起的眼睛忽然模糊了起来,眼前白衣温润的人,也似乎变成了曾经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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