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野叟曝言-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叫人披着霞帔,不把人的门牙都笑掉了!”公子嘻着嘴儿道:“谁不知道我家大奶奶是大来头,动口就卖弄出来了。却不道哥哥做官与我无干,我家虽是个暴发户,你公公也挣一只锦鸡儿哩!我将来就挣不起仙鹤补子,一世就穿这囗囗补儿么?”大奶奶道:“你看他说的话,都是吃着生葱的。我说是凤冠没有戴来,怎这样等不及,一手抢起那霞帔兜头,直罩过来。亏着公公还现做着朝廷的大臣哩,怎么就是那种小家子样儿!你是读书人,那样官儿不许你做?你挣着仙鹤补子,我怕只穿这小鸟儿么?你做了皇帝我才是喜欢,有丹凤朝阳的补儿穿哩!”公子道:“皇帝是不能够的,我将来做一个大元帅罢,挣个狮子补服穿穿也比小鸟儿威武的多哩!”
大奶奶胀红着脸儿道:“你看说得统不成话了,你就是个怕老婆的都元帅么?我到你家也过了六七年了,还是采过你头发撞过你拳头;罚你在房门外跪过,撵你在地板上睡过;没许你娶妻,不容你收房,把丫头婆娘裤裆里都贴了封条?我出了好心不得好报,一发容你说出这样臭话来了。我赤着脚儿在你肚里走过?定是你心上人儿,嗔我几日没送你到他屋里去,熬不过了,蹙着眉头,挂着眼泪,在枕头上递了一纸状儿,教你使官势,压我下来,他和你一窝一块的过活,整日闩上房门去干那把刀儿,不管你家祖宗三代,子子孙孙的于系,连夜送你到阎老子家去了。他且只图着眼前的快活,我的姐儿,你的想头错着哩!莫说我娘家还有几个人儿,就是老民百姓,人家的闺女嫁到你家做了正头娘子,也不得受你这姐儿的磨灭。他说你做了官大了,可知做了官越要守着朝廷法度,做不得宠妾灭妻的事,知法犯法,更要加等治罪哩!”说罢倒在牙床,连声“气死我也”,“气死我也。”吓得公子面色改变,连唱数喏,跌脚懊悔道:“这是我一时高兴,和你说几句顽意话儿,怎么就认起真来?自从那一晚啕了你的气,谁敢到后边走了一步儿?他怕不知道你的脚跟?教我把官势来压你,我也敢拿官势来压你?我与他齐着这日色儿……”大奶奶连忙喊住道:“今日要祭祖哩,休得赤口白舌的罚那毒誓。他是何等人,你要与他同死同生。我也没说啥仔,你就咒生咒死,说我冤屈了他了。他在你跟前成日成夜的诽谤,休说肯替我赌誓,你只牙齿露一露儿,就感激你不尽。除了今日,也不肯与你干休。今日是个喜庆日子,上毛坑要讨三个吉利,省得你替他发极,再说出不中听的话来。外面祭席可也完备快了,你先出去,我也撩上些气,就起来了。”玉梅道:“外面都完备了,掌礼、吹手,等候久了。”公子道:“快催凤冠,要同大奶奶出去拜的。”春红呶着嘴道:“那桌子上不是凤冠。玉梅早拿进来,爷眼睁睁地对着他。”公子慌把凤冠、团袄、霞帔、湘裙捧至床边,道:“如今是有了凤冠了,夫人请戴起来,好穿霞帔,不是下官性急了。”春红把手指轻轻的弹一个囗子,道:“爷是几时学就的念得下官、夫人这几个字儿,好不顺口。”公子道:“那日靳公子早有信息通知,‘下官’这几个字儿也念了四五日了,怕还不顺口?”大奶奶也笑起来,道:“我听着你刚才的话实是生气,看看你这样儿又教我好笑,你做了官了,年纪不小,还像那三五岁的孩子,也不顾丫头们扮你的鬼脸。”
公子要大奶奶喜欢,越发装憨搭痴,帮着春红替大奶奶穿团袄、披霞帔、系湘裙、围角带、戴凤冠、插宝辔,鞋头上也去摸摸,膝裤上也去扯扯,引得小莲都笑起来。然后夫妇二人复归于好,春红又服侍公子装扮完毕,双双出去拜过北阙,祭过祖先家堂灶神。同着大奶奶,立受了三个姨娘之礼。夫妻并坐,先是春红领着贵哥儿在毡子上一同拜了,次及翠环、大怜、玉琴,;次及总管、家人、家婆,然后撤去红毡,一众家人、仆妇、丫鬟、小厮排班叩见。大奶奶分付家中一齐改口:称京中老爷夫人为太老爷、太夫人,三姨俱称奶奶,春红改称春姨;自己与公子居然老爷夫人矣。当日就在大厅上大排筵宴,笙箫竞奏,水陆毕陈,甚是奢华,十分快乐。
席散之后,公子跟着大奶奶进房。大奶奶道:“相公此番得官,是件正经喜事,合家大小,俱要加些恩泽。明日开了库房,取出纱罗绫匹,替三个姨娘一人做一套衣服,春红做一衣一衫一裙,翠环、大怜、玉琴、玉梅做一衫一裙,其余丫鬟都做一件衫子,众家人仆妇分别等次,各赏匹头。就是夜来宿歇,也要使他们均沾雨露,妻系结发,体统所关,不得不多几日,我也替你酌定日数:我房中宿了三夜,到大姨、二姨、三姨、春红房中各宿一夜,翠环、大怜、玉琴三个同伏侍你一夜。自此以后,就要爱惜精神,在书房静养,或是读些书史以广学问,或是看些律令以娴政事,不可只以色欲为事了。”
公子唯唯受命,暗想:大姨、三姨是断不肯让的,凤姨是逢大赦一般,有此异数,我也不忍启齿,翠环等三人是一群饿虎,一发不消说起,只得要苦春红不着的了。从次日起,日间拜邻族,拜亲友,拜官府,拜乡绅,会客吃酒,兴匆匆做那热闹场中的勾当,夜间依着大奶奶派法,三日之后轮着大姨、二姨、三姨,喜孜孜赶那温柔乡里营生'奇·书·网…整。理'提。供'。转瞬之间,已降临春红房里。只见灯烛辉煌,红毡闪烁,春红穿着新做的衣衫,插着一头的簪饰,在那里袅袅婷婷,潜潜等候得公子进房,便是插烛般拜将下去,说一声“老爷恭喜”,喜得公子眉花眼笑,一手抱在膝上,亲嘴调舌,摸乳揾腮。小莲托着酒菜进来,公子命收去毡单,一面说道:“他们撑着房头,支着架子,不得不费几个钱,你为何也是这样?”春红瞅着眼道:“难道只做姨娘、叫奶奶的便是个人,奴便没有眼儿鼻儿的?穷女儿家茶饭虽不可口,却倒是难得吃的。爷称休奚落人。”公子满心欢喜,接他酒盏,一饮而尽道:“说啥仔话,我领你的情儿!”春红又斟上一杯说道:“爷吃个双杯。”公子笑道:“自然要成双的。”接来吃了,也斟一杯回递春红。两人你怜我爱,吃了好几杯酒,春红眉目之间春情洋溢,公子悄悄的取出一丸丹药,化在酒杯之内,递与春红。吃不多时,药性已发,只见星眼乜斜,柳腰招扬,脸上桃花一朵朵泛将起来,心头欲火一阵阵压不下去,膝摇股颤,按捺不住,竟是扑向公子怀中,说道:“夜深了,早些睡罢。”公子假作不知,一手将酥乳摩挲,一手执杯细酌。春红只得哀告道:“奴今日不知何故,这里边忽然作起怪来,连心窝里一齐作痒。爷可怜见,早些睡罢。”公子慢慢的替他解带宽裙,屈其一腿,坐于身上,含着酒儿,哺与他吃。春红不住的把身掂播,滴泪苦求道:“爷可快些到床上去,救奴之命罢!”公子见他情急,暗服一丸固髓灵丹,脱去衣裤,抱至床沿,架起双足,行那九浅一深之法。春江淫兴猖狂,哭道:“爷哟,怎么还是慢慢腾腾的,奴这回真个死也!”公子然后直捣红心,大加冲突,顶得春红眼闭口开,香汗浸淫,一泄如注。公子提起气来,把所泄阴精一齐吸入龟中,觉得浑身和畅,精神发旺。春红已四肢瘫软,罔知人事。公子恐其易醒,把嘴哺着春红嘴儿,用气提吸。春红星眼微开,说道:“奴几乎断送了命。”公子问道:“如何?”春红把手勾住公子颈儿,闭着眼道:“美不可言。奴自与爷交合,从未有此乐也。”公子道:“我欲了事,你可支持得去么?”春红微笑道:“如此而死,亦是极乐。爷只要留神,不伤奴命罢了。”公子抱至床中,重整旗枪,用神龟舐穴之法,舐得春红痒不可当,笑声吃吃;后用老僧撞钟之法,撞得春红始而笑乐,继而叫唤,久而声息俱无,阴精涌出,如趵突泉一般直射出来。公子仍如前提吸,觉得满脊骨中异常酣畅。看春红时,已是两颊绯红,四肢瘫化。公子慌忙爬起,穿了衣裤,扯条单被要盖好了。他自去践老实之约。那知春红两足一伸,双手托开,竟是脱阴而死了。正是:
百年生死大无比,一霎风流值几何?
总评:
写夫妻角口,此回如春莺弄舌妖鸟啼春,酷类《金瓶》诸妇人勃豀唇吻;写主婢宣淫如浪蝶迷花狂蜂采蕊,酷类《金瓶》诸男女秽亵世界,非摹仿《金瓶》也。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高;沧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深。如此洋洋一百几十回文字而有一情未写、一孽未观,何以揽其全、窃其变、而为古今大观邪?兼见作者力量将全部《金瓶》所作之事、把说之话,撮其要领、撷其精华,收撮数页中。更有后文两番丧事以尽其变,而在《金瓶》之壶奥悉见。其余百数十回,则皆《金瓶》所未得梦见者,此所以为第一奇书也。
非特其余百数十回《金瓶》未得梦见,即此回亦《金瓶》所未得梦见也。《金瓶》之勃豀秽亵专于勃豀秽亵,此回则勃豀者因谋璇姑而勃豀,秽亵者因谋璇姑而秽亵,一则笔在此意亦在此,一则笔在此意不在此。此孰呆孰活、孰滞孰灵,其相去奚啻天壤?
笔在此意不在此,则勃豀唇吻中隐然有一非礼勿言之女道学,秽亵世界中隐然有一守身如玉女圣贤。手挥者勃豀秽亵,目送者非礼勿言、守身如玉,则勃豀秽亵正以对勘道学圣贤,会心者可作一部先儒语录读之。

第二十九回  见事危贞娃戳颈  闻声迫淫妇投缳

大奶奶因心中有事,翻来覆去百不安睡,囗听见开门声响,连声叫醒玉梅,看是何处响动。玉梅点起银烛,见春红的房门半掩,因轻轻捱身而进,却全无声息。走至床前,将帐子轻轻掀起,见春红睡得正熟,因连问“大爷何在?”春红只是不应。玉梅道:“怎这样好睡,可不睡死了么?”因用手去摘他的耳朵,冰得手指生疼,又到鼻间候那气息,玉梅吓得魂出。急急跑出门外,几乎吃跌,气喘不迭,因定一定性,回至大奶奶床前,道:“不好了!”大奶奶在床上道:“啥仔大惊小怪,吓我一跳。”玉梅道:“春红姐没了!大爷又不在那里,门又掩上的。”大奶奶不信,道:“这话怎说,春红方才好好的,怎就会死起来?”玉梅道:“奶奶不信,且请去看哩。”大奶奶慌忙披上衣服,穿着好裙裤,同玉梅到春红房中。大奶奶一眼看见春红,烛光映着,春风满面如烟笼芍药,排红两颊似雨洗芙蓉,骂道:“好扯谎的猴子,敢是他待你差了,要咒死他么?这妮子也忒好睡,怎如死人一般。”玉梅道:“我敢哄着奶奶么?奶奶不信,且把他推一推,看看他可是活的还是死的,须不是玉梅扯谎。”大奶奶真个把春红连连推搡,动也不动一动,大奶奶哭道:“这真有些不妙。”因将单被揭去,执烛周身细照,却并无伤痕,只有两股之中粘粘连连的阴精和着鲜血,明知脱阴而死,大哭道:“这狠心人下此毒手,把我这样一个乖巧丫头送到鬼门关外去了。”因叫玉梅快去寻大爷来,玉梅又去叫起小怜,提着灯笼,顾不得害怕,硬着头皮前行。不多时,大姨、三姨、丫头、婆娘俱已唤到,因春红平日为人不恶,大家俱哭做一团。
公子此时正在一重重开将出去,倏听得隐隐哭声,吓得心头霍霍不定,急急跑将进来,正凑着玉梅赶来。凤姨道:“大爷那里去来,怎在这黑暗中,好不怕人。我昨日原说的这计断然用不得,果然爷怎下得甚般毒心,可惜好一个丫头。”公子道:“甚么计,什么好丫头,我却不明白。”凤姨道:“春红已死在那里了。”公子道:“这话真的么?”一直赶到春红房中,捧住了春红的脸,见此光景,大哭道:“我害了你也,须不要怨着我,我好好超度你便了。”大奶奶因见凤姨也到,扯扶公子坐了,道:“有啥仔哭头,哭也是你,送掉他性命也是你。既要哭他,就不该送掉他性命。我不知你这心怎样生法,又不知怎样恨他,有如得罪你处,听了那家狠婆娘的话,先将家里人开起刀来。还要哭他则甚,可知那使着暗计的人,还在那里扯开阔嘴迷迷的笑着你哩!人已死了,在这里放那马后炮,可是迟了!”
公子忽然想起,因命丫鬟快去请聂静进来。不多时,聂静已到,大奶奶等避去,公子告知缘故,道:“我师有解救之法否?”聂静近床前揭去单被,将中指抵人春红阴户中揆度深浅,又周身细看一遍,心胸肚腹俱摸一遍,道:“心胸俱已冰冷,已死多时,断无生理矣。”公子无奈,亦不再问。聂静道:“丹药不过暂时适用,岂可以概之?就是吕祖,肉身交媾,亦是无益。”聂静辞出,大奶奶叫进总管,吩咐备办丧事,道:“那棺木第一要好。”凤姨道:“我家去买了罢。”大奶奶道:“你家怕没有好材,是要另买的,其余都随你去置备,该叫小厮做的,该叫丫头婆娘做的,你就分头去使唤,不然就在床匮里先拿出一封银子二十吊钱,交给三奶奶,只消还我一篇帐罢了。”因想一切银钱都是春红掌管,如今死了交与何人?眼酸酸的只顾淌出泪来。公子触动心肠,重复悲泪,与大奶奶两个又大哭了一场。大姨道:“还忘记两件要紧事哩。帐子还没有探掉,罩着他的魂儿,叫他逗到那里去呢?阴阳那里,不该去批一批尸,也教家里人好避忌。”三姨道:“这两件真个是要紧的,还有那素色鞋子,寻一双来,这双大红鞋是烧不得的。倒累他去跳火坑。”大奶奶揩着眼泪,道:“他生前专爱那红鞋,没做一双杂色鞋子,如今拿啥仔烧给他呢?”玉梅道:“小怜那一双酱色绸鞋,原是春姨做给他的。”小怜瞅着眼道:“你没有元色缎的鞋儿,为啥仔不烧给他?”大奶奶道:“你这没良心的,成年成月不知吃了他多少鱼儿肉儿,这春红就生定是早死的命,吃的那样精细!爷打你的时节,也不知替你夺掉了许多鞭儿棍儿!你一双鞋原是他的,就不肯借给他了!我叫玉梅做还你一双罢。”小怜没法,只得拿了那双鞋来。于是大姨、三姨领着众妇女们,一齐动手。
闹了半夜,天已大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