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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暴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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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林业合作社的估价单。平迫的林子长得太密了,得进行间伐。”
“不用了。”
“不用了?不照顾山林,会荒的。而且你又不会回来照看山林呀。”
“把平迫的山林卖了,我给你找买主。”
“什么?你这孩子!你不觉得对不起死去的爸爸吗?前一阵子你不刚把北谷的林子卖了买汽车了吗?这回妈妈绝不许你再这么做了。”
谈话的形势不对劲呀。
“不说这个了,喂!小聪,上车!”
我赶紧开门上车,我可不想卷入母子的争吵。
武田在母亲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看来是吵不起来了。
久违的风景在眼前流转着,现在看红叶还早了一点。山梁上的红色是被松毛虫咬坏的赤松。
“不管谁家的老娘,都很唠叨呀。”进入国道五号线后,武田说。
“恩,是啊。”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顺着他好,听说他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吵架王。
“佐佐木那家伙也像老人一样烦得不行。”
第一章 佐佐木之死第9节 面具
一路上他第一次提到佐佐木,我想该怎么回答他。可是我注意到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称佐佐木为那家伙。
“早已经过了全盛期,悄悄地引退多好。还不断出头露面,结果遭到这样的悲剧下场。”
什么意思?什么出头露面?遭遇悲剧?
“您说的是佐佐木的事吗?”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什么?”
他突然透过牛奶瓶底盯着我,难道是我的插嘴打扰了他的思路吗?
他的表情有点恐怖,不过马上又缓和了下来。
“啊,是啊。他大概是被甘地打死的吧。”
汽车驶入高速公路,武田踩下油门,波尔舍的空冷发动机发出轻快的加速声。
“是甘地吗?”我附和似地问道。
“肯定是,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得到呢?”武田说。
确实,这样想是很自然的。
这几天来,电视节目中关于佐佐木死亡的报道数不胜数。也许是因为最近没其它什么重大的新闻吧,电视台的报道车、一般杂志社的记者、摄影师等每天都对事务所和强制收容所发起大举进攻,把我们这里围个水泄不通。就连日常训练都无法正常进行。
佐佐木所中的是蛇毒,蛇毒从额头的创口进入静脉从而导致死亡。如果及时注射抗毒血清的话,没准还有救,但是由于是在比赛中突然发生这种情况,谁也没有想到会是中了蛇毒。当怀疑是蛇毒时已经来不及了。目前,关于所中蛇毒为哪种蛇的毒还没有公开,也不知道是尚未分析鉴定出来,还是不愿意向媒体曝光。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蛇毒到底是如何进入佐佐木体内的呢?如果是谋杀的话,罪犯所使用的凶器也没有找到。老虎?甘地在比赛中使用的长钉已经被警方没收了,但是并未检查出任何有毒物质。但是,除了甘地之外,满场座无虚席的观众当中,谁能杀死佐佐木呢?
警方对甘地进行了询问,但并没有对其进行监禁。明天他应该会和其他外国选手一道来参加佐佐木的葬礼。
这次来参加比赛的外国选手全都留在了日本,怎么说死的也是达利乌斯?佐佐木啊。
“这次大阪市内的丧服布料会一下子卖光的。”武田一边给波尔舍加速一边大声笑着。
大阪市内虽然有出租礼服、丧服的商店,但是这些外国选手中就连身形最小的轰炸机?基德也找不到一件合适的丧服。不是不够长、就是不够肥。最后没办法只得临时订做。心齐桥附近的那家礼服、丧服布料商店恐怕这两天的生意非常火爆。
但是,这并不是好笑的事,因为佐佐木死了,我觉得有点不恭敬。我对武田的笑有些不满。
“为了参加佐佐木的葬礼,假面?超人取消了去夏威夷比赛的合同。尼普顿?马龙还特意从纽约赶来,真是辛苦他了。”说着武田还在笑。而且是笑到肚子疼的那种大笑。不过,我看见了武田眼眶里噙着的泪水。
我稍稍地放下了心,不管怎么笑,他都不是发自内心的笑。
不过我意识到这些已经偏离了佐佐木事件这一话题。于是我说:
“蛇毒,是眼镜蛇的毒吧?”
因为我的头脑中浮现出了很久以前一期《职业摔跤》杂志上面的一张照片。当时,一个和甘地关系非常好的记者对甘地的家进行了采访,那张照片照的就是甘地坐在一条昂起脖子的眼镜蛇旁边吹着笛子。
“没准是土公蛇。”武田说,土公蛇是蝮蛇在本地的土叫法。“如果用眼镜蛇毒,那甘地不等于是向大家说:‘是我干的!’一样吗?”
确实如此,如果使用眼镜蛇毒,甘地会给自己招致嫌疑。所以选择比较容易弄到手的蛇毒是比较安全的。
“如果是土公蛇毒的话,那你没准和甘地是共犯,因为你爸爸不是经常去捉土公蛇吗?”
“我爸爸没有专门去捉过那种蛇,只是在山上遇见了就会顺手捉住。”
我父亲在从事农业劳动的同时,还是林业合作社的作业员,所以在山林里工作的时候偶尔会捉一两条蝮蛇。把蝮蛇用水浸泡三天,去除毒性和腥味之后,再泡在烧酒中。我觉得恶心从来没喝过,不过看着父亲喝,好像味道还不错。而且作为药酒,对治疗烧伤、烫伤很有效。
“而且,我根本就不会捉蛇,就连菜花蛇也捉不住。”
“你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竟然这么没出息。”武田含泪笑着。总之,我觉得他今天很奇怪。
——悲伤的话,就直接表现出来嘛。
也许是他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吧,也许不愿意接受佐佐木离开我们的这个现实。
我决定改变话题。
“武田大哥,最近没人从国外学成归来呀?”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武田用惊讶的表情看着我。
现在,新大阪职业摔跤队中有四名年轻的摔跤手在国外学习、修行。其中,美国有两人,田中在达拉斯,姥渊在明尼阿波利斯;墨西哥一人,岛袋;英国一人,原田。他们在当地的赛场上也非常活跃。
我提到了佐佐木出事那天在本庄房间看到的那个面具。
“好像是从佐佐木的包里找到的,本庄说是试制品。”
本庄说那是他作为佐佐木的遗物收藏的。那个面具黑地上用金线绣者经文一样的花纹,怎么看都是一个反面角色的面具。
“可能谁从国外归来后,会变成蒙面摔跤手吧。”
“也许吧。明年姥渊就要回来了,虽然现在还早了点,但是要说那个面具是试制品就可以理解了。”武田思考着说道。
三年前,姥渊出国学习摔跤,而我今年才入门,所以我们不曾见过面。但是,电视里报道过他,我也看过他的几场比赛。他的技艺可谓精湛纯熟,但是由于有点土气,所以人气并不很旺,如果把他变成蒙面摔跤手,没准是个很好的卖点。
而且还是个反派蒙面摔跤手,以粗暴狂野的打法加上他细腻精湛的技巧,肯定能改变他在观众心目中的形象。
“再问一个问题行吗?”
什么问题?武田用眼神催促我快说。
“‘冷不防的角度’是什么意思?还有‘咖啡’。”
我一直弄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又不好开口向龙神或本庄问,因为,总觉得他们对我隐瞒了什么。我认为这与佐佐木遇害事件有关。
听到我的提问后,武田吃惊地看着我,不过马上又把视线移向了前方。
“这话是谁说的?”武田反问我道。
我向他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武田目视前方说:“我也不是很明白。”
我想武田一定是在骗我,他应该知道那两个人在说什么。只是他不想告诉我,至少现在不想告诉我。
我引出这个话题之后,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结果一直到箕面市我们都没说一句话。
波尔舍停在了集体宿舍的门前,我向武田道了谢正要开门下车,这时武田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他是自杀的。本来没有必要死的,可是那家伙自己选择了死。”
可是刚才他还说是甘地杀死他的呢。
我还想问点什么,可是武田说了一句:“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然后就开车走了。
我呆立在原地,目送黑色波尔舍远去。
第一章 佐佐木之死第10节 杀人动机
一闪一亮的汽车信号灯出现在我的面前,又一辆汽车驶进了停车场,雨刷不停地左右摇摆着,还是一辆单雨刷的车子,这已是今天的第十七辆奔驰开进停车场了。另外,像美洲豹、宝马等高级轿车也不断地进入停车场,即使来的是一些像赛尔西澳、喜马等高级国产轿车,走下车的也都是一些备有私人司机的社长一类的人物。
看到这种情景,如果你还坐着轻型货车的话那一定会羞得脸上直冒火的。我家里也有一辆家用轿车,是蓝鸟牌的,可是现在正在农协里接受车检,代替它的是一辆旧式的轻型货车,我相信在这种场合,让父亲再开着这样的车他也会羞得无地自容的。在这种情况能够保持坦然自若的,除了母亲之外,我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暂且不谈这些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我现在是停车场的引导员,当初刚入门时,我只想过当一名职业摔跤手,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干上这一行当。不过这也是为了佐佐木先生的葬礼。
我朝停了下来的奔驰车走过去,看到车上坐了一个人。我撑着伞站在驾驶室外面,还好脚旁没有积聚着雨水。刚才雨还下的很大,现在已经小多了。
车门打开了,驾驶员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自己打开了雨伞。
“大下雨天的,太辛苦你了。进入正堂请您走那边,那边路比较近。”
我说这些话时带着点结巴,说实话,平时也没有说惯这些客套话,再加上来的这位是一个十足的美人,不过我还是勉强说完了这些。漂亮的吊唁者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走开了,只留下被雨伞遮着的背影,我的视线不自觉地跟着她那腰际间优美的摆动往前走。由于她当时戴着眼镜,我一下子没有认出来,现在我终于想到了她正是女演员岬遥,即使戴着眼镜也无法掩盖她那美丽的容貌。大概她是和丧主夫人认识吧,佐佐木的夫人是演员御堂响子,今晚也还来了另外几个电影导演和演员。
还有几个国会议员也来了,其中还有连我也叫得上名字的部长级人物,最近有传言说佐佐木要进入内阁,如果他真是这样一心一意当一个政治家的话,或许就不会丧命了吧。
十月三十日凌晨二点十四分佐佐木先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体育新闻自然是不用多说的,甚至连一般性的全国报纸也报道了佐佐木的死讯。除了“比赛中离奇死亡”这一事件本身的效应之外,当然离不开佐佐木先生的知名度,以及作为现任国会议员的显赫地位。
总之,他死亡的这一天没有和我的生日重合,这一点让我感到十分庆幸。
“我们慢慢走过去吧。”伊达说道。
说话的这位叫伊达正辛,身高一米八三,体重九十九公斤,拿手好戏是反钳对方的双臂。同时还是集体宿舍的负责人,和武田是同期生。往日养着的邋遢胡子今天也被剃得精光,看样子可能是特意去了一趟理发店吧,浓粗的眉毛凸露着,显得很精神;脖颈的发际经过修饰,看上去相当整齐。
“我留在这儿了。”为了等待一些晚到的吊唁者,九鬼留了下来。
九鬼的全名叫做九鬼义广,比武田早来一年,平时对武田关照挺多。身高两米零五,体重一百二十公斤,最擅长阿根廷式背摔,凭借身高和一双转动的大眼珠在新大阪是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平时留的是一头非洲发型,头发蓬松的往上竖起,咋一看上去身高似乎有两米一十以上。
将余下的事情交待给九鬼之后,我开始沿着泥泞的道路,朝返回正堂的方向走去。
僧侣们已经在正堂开始诵经祷告,位于池田市山间的这座寺院是佐佐木家的菩提寺。我心想里面到底有几个和尚呢,听那诵经声比秋蝉的鸣叫声还要嘈杂。烧香的队伍长得让人觉得永远也走不完,举目望去除了雨伞还是雨伞,大部分是黑颜色,偶尔也能看见几把漂亮点的颜色。在队伍差不多正中间的地方,有两把黑伞被人朝上高高托起,我瞅了一眼那人的侧脸,认出他们是帝都的职业摔跤运动员汉尼拔?龙泽和克拉苏?伊藤,他们是特意赶过来的,确实比较难得。
兵头好像也看到了他们两个,上去跟他们寒暄起来。
兵头是五年前从帝都转队过来的,身高一百八十八厘米,体重一百四十公斤,绝活是双臂弓形擒拿术。在前几天举行的本届CWF世界重量级冠军赛上,他与武田的那场比赛观众们还记忆犹新。他平时喜欢梳三七分的头型,戴无边眼镜,与其说他是个职业摔跤手倒不如说更像是个文静的学者,上场比赛脱了衣服之后,露出了浓密的胸毛,像是一个外国人,赛场内外简直判若两人。
大概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吧,三个人十分亲切地议论着什么,看上去他们相互之间并没有因为兵头的转队而产生隔膜。
在我看吊唁者的名单以及花圈赠主的名字的时候,队伍到了祭坛前。在祭坛正面挂着平日佐佐木的肖像,穿着西服套装,戴着议员徽章,由于隔着一段距离,我不能看出遗像准确的大小,大概有三张榻榻米大小。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大的遗像。祭坛上面摆满了烛台、芥草、细香、米饭、点心、水果、插花、纸花等不计其数的供品。装着佐佐木那巨大身躯的灵柩看上去似乎不是特别大。
家属席上坐着佐佐木的夫人以及它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约摸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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