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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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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停了片刻,我看到王敬仍一脸忿怼,大概是觉得冤屈吧,单从给纳兰无术做人工呼吸讲,他的勇气就是我不可比的,再说我为什么要无端怀疑一个警察呢?
  头有些痛,我试着转移话题。
  “纳兰无术是中蛇毒死的,不是窒息而死。”
  “有什么根据吗?死的这么难看,脸都皱成一团了……我觉得像是酒精中毒,而且在给他做人工呼吸时我闻到有酒味。”
  “恩,从表面看确实像酒精中毒,也符合酒精中毒,但别忘了他还有七窍出血的现象,这不是酒精中毒能解释的。”
  王敬神色顿时有些慌张,又喝了几口纯净水漱口。
  “不用担心,以我经验看像是蛇毒。在口腔黏膜、胃黏膜无溃疡症状的情况下,大部分蛇毒口服是无害的,因为蛇毒是属于蛋白质毒素,易被酶或胃酸分解,不但无毒,而且会对人体产生壮阳的功效。但蛇毒从血液进入人体的话,就算是只破了一点皮肤,沾上蛇毒都会很麻烦。如果人为行凶,将蛇毒直接注射进血管,几分钟内就能致人死亡。说到注射,其实大部分药酒,特别是用剧毒蛇类新泡制的药酒,都可以作为杀人的最佳凶器,只要注射很少的量就能导致人体神经麻痹,甚至死亡。而验尸时却很容易与酒精中毒弄混,因为症状非常相似,不同之处只是谋杀和意外的分别。再说纳兰无术,大家都看到他在那里坐了十几分钟后才发作,到刚才才真正死亡,所以我觉得使他致使的是药酒,只是做为凶器的注射器不见了……”
  王敬的脸色又有些难看,我觉得这个问题再说下去他该翻脸了,于是再次转移话题。
  “对了,忘了告诉,纳兰无术和我说他是月夜魔的知情人。”
  我把图书馆的事还有今天纳兰无术和我说的话都原原本本的告诉王敬,他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样的神情让我感到亲切,同时有一丝悲哀,我已经不是警察了。
  “纳兰无术和月夜魔的关系就由你转告唐风吧,我就不再多说了。”
  “嗯,不用你提醒。”
  王敬的口气不善,我心中苦笑,友谊是不可能了,茅盾倒是建立了。
  再转头时,纳兰无术的尸体已经盖上一块从附近酒吧借来的台布,只露出一双腿。我又想起他这次行为艺术的主题,爱的回归,仍不可理解。纳兰无术的死疑云重重,或许这正是他所渴望的吧?作为一个艺术家不甘于平凡的死亡方式,古怪不可理解。

  <三>人无外财不富
  纳兰无术的死可谓惊世骇俗,不到下午已经传遍整个镇西市。
  出了影响如此恶劣的案子,唐风居然没有亲到现场,难道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滞住了他的脚步?也许是某领导下来视察工作吧?我的猜想从王敬那得不到证实,他只说唐风已经派人来接手,他的责任只是给我和钱宇做笔录。我注意到在说到纳兰无术与月夜魔的关系时,他停笔了。这个细节让我疑惑,本能的不安。
  下午回到报社,传达室的老张突然探头出来叫住我。
  “上午有个姓许的女娃打电话找你,我叫她打你手机,她说你手机关机了。”
  “噢,知道了,谢谢!”
  我面无表情的说,心中却一片温暖,是许兰啊,那般的牵挂。
  “喂,是小丽呀~~~”
  钱宇在一旁戏闹,我脸上一红,没理他,自顾自的拿出手机,发现没电了。电池是昨天刚换上的,尽管二十小时开机,但没有理由没电,看来是又坏了。国货应该支持,但质量总这样实在叫人郁闷。
  回到办公室给许兰打电话,电话那头许兰的声音有些抖,她担心楼下的高老太会对我不利,还听说文化街的行为艺术表演死人了,我当时在现场,所以心里怕的很。我正在奇怪许兰怎么知道这些事,主编庄不非出来了,安慰了几句后挂断电话,庄不非已经在我桌前站了一小会,令我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有大发雷霆,而且还一脸古怪的笑容。
  “小耿,是你女朋友吧?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美人,以后有时间带过来玩吧!”
  “嗯,有机会的。”
  我嘴上说,心里不停咒骂这个没安好心的老色狼。
  “那个月夜魔的稿子,很好!要是你每回都这么写多好?你省力,我也省心。还有,上边发下话了,要报道一下今天发生在文化街的案子,我估计是要转移一下长胜门股民闹事的影响,注意导向,一切以安定为重。我给你一个版面,算特刊,补下周二被月夜魔顶了的专栏。你还有两个多小时,赶快写吧!”
  我预想到纳兰无术的死会变成新闻,也幻想过由我来写,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已在心中打底稿,但没料到的是真的由我写,而且这么急。其实这本是钱宇的新闻,我写似乎有些不妥。我疑惑的扭头看钱宇,他正和值班编辑说事,只是眼角余光不时瞥来,傻子也看得出他在等机会和主编谈。我避开钱宇询问的目光,心中有些不安,甚至惭愧。
  “看什么呢?我说你怎么一天到晚总走神?快写吧,赶不出来可别怨我没跟你说清楚!”
  “噢,没什么。”
  我最烦庄不非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但也无可奈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平等很难维系,人与人间总会分出高低贵贱,或是我嚣张,或是你嚣张,没有例外。我是如此憎恨庄不非,正说明我潜意识中不也一样渴望成为他那样的人吗?那我与庄不非又有什么区别?
  我被自己瞬间的念头骇住,再次走神。
  庄不非摇摇头走开了,钱宇立即过来问情况,我如实相告,他有些发呆,过了会又安慰我说不怨我,这事他早料到了,毕竟跟月夜魔有关,也算是我的独家报道。钱宇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过了会想到一个早该写的新闻,倒适合钱宇。
  “晚上别急走,和我去做个采访。”
  翻开散乱的稿件,昨天在忘在桌子上的香烟还在,一旁的烟灰缸中有支吸了两口就被掐灭的烟,大概是值班编辑点燃后发现是受了潮的假烟,于是才没拿走。不过笔筒里明显少了支派克笔,虽然已经用旧了,但他的这种做法让人恼火。这个值班编辑叫刘厚义,是从外面招进来的,据说是某领导的亲戚,辈分还不小,但素质极差,整天感觉良好对报社所有姿色稍好的女同事献殷勤,对所有男同事指手划脚,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我皱眉盯着正在启动的电脑,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烦躁。
  弹出支烟点上,霉味依旧呛人。当记者当成我这样落魄的也少见,钱没赚到,良心还日夜受着煎熬。我又皱了会眉头,还是决定不再想这些事,专心赶稿子。我写的很顺,不到一小时就写完了,正遇上丘虹从校对室过来,就请她顺便送到主编那里。这个时候凡经过丘虹手的稿子,比其他人推荐的还容易过关。果然不到十分钟丘虹就出来说过了,可以开始排版。其实我估计没什么问题,所以早在排版了,丘虹出来正好请她带回去校对。等丘虹走后编辑室又只剩下我一个人,钱宇和值班编辑都不在,庄不非仍旧把自己关在主编室,世界一时安静下来。
  窗外的蝉在嘶哑的叫喊,仿佛互相间有说不尽的话。我凝神静听了会,思绪又回来今天发生的案子上,纳兰无术的死实在太古怪了,他臀部有针眼,但种种迹象却表明他是自杀。我深吸一口烟,耳边似乎又响起他的话,每一句都话里有话。我突然想起纳兰无术给我的那根头发,他是在提示我什么吧?
  一根头发会有什么样的秘密呢?
  我突然想起一个在鱼东市时的中学同学,高萌萌,她那时的成绩很差,但谁都没想到她后来竟然能考上镇西医学院,而且顺利毕业当了外科医生。我记得有一回同学聚会时她拉着我的手说将来有什么事可以尽管找她,因为我是她中学时的暗恋对象,是永远的初恋。高萌萌当时喝多了,但她的眼睛却告诉我她没有开玩笑,可惜中学的我整天发呆,而且眼里只有孔凡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过曾有其他人喜欢我。
  高萌萌就在镇西市,也许在把纳兰无术的头发上交前,可以先到高萌萌那化验一下。想到这我立即给高萌萌所在的科室打电话,没想到她居然已辞职,找出她的手机号打过去,她说她开了家诊所,在和平路74号。走出报社,空气都仿佛变得轻快了。我给钱宇打电话,告诉他晚上七点在天天渔港见面,又给豪都酒家的老板打电话,约好采访时间,并暗示该准备的都准备好,电话里唐经理心领神会的笑,笑的我感到一阵恶心。
  在讥讽他人的时候,其实我也早已开始堕落了。
  和平路74号是一个叫‘心心兽医’的宠物诊所,我看了又看,确定没有找错地方。我清楚的记得高萌萌是人科的外科医生,怎么会开起宠物诊所?而且开在居民区,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只隔一条马路,在楼群内侧,平时买冰镇的散装啤酒时还会路过,但从没注意到。真没想到高萌萌离我这么近,却仍旧和从前一样只是默默的陪着我,没有任何暗示。
  站在宠物诊所门前,我有些犹豫了。
  “咦?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
  临街的窗上映出高萌萌的脸,不一会她就出现在门前。
  “快进来吧,我又吃不了你。”
  高萌萌比上一次见到她时开朗了许多,剪短了头发,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我几乎立即就被她感染了,放下心中杂乱的念头,跟随她进了屋。
  “你不是外科医生吗?怎么突然当起了兽医?”
  “我早改行了,看人脸色哪有看动物好啊,它们不会骂你,你也不用干昧良心的事,是不是啊小四?”
  高萌萌抱起一只眼睛明亮的白肚黑身的小黑猫问,那只小黑猫眼睛盯着高萌萌认真的叫了声,高萌萌脸上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一时看的有些发呆,以前从没发现她的笑容竟如此的美。
  “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总不会是专程来谈心的吧?”
  “噢,对,我是想请你帮我鉴定一根头发,看看有什么特别。”
  “唉,我就知道你最没良心了,妄我对你痴心一片啊!”
  高萌萌眼角含笑的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向我伸过来手来。
  “拿来。”
  “啊,什么……”
  “那根头发啊!难道还有别的东西吗?”
  “噢。”
  我尴尬而慌乱的掏出笔计本,到高萌萌的办公桌前打开,小心翼翼的取出纳兰无术的头发,递过去。高萌萌剪下一小段,剩下的交还给我,我重又收好,坐在一旁等化验结果。高萌萌开的宠物诊所不大,设备简陋,但动物不少,更像是动物收容所,到处都是猫,它们无声的进出,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高萌萌还像初中时一样爱猫,人也还一样漂亮,虽然快三十了,但身材依旧如少女般曼妙。望着高萌萌的背影我心生感慨,许多曾发生过的事都一一想起,她那被我灰暗青春所遮蔽的真情显现,再次让我措手不及。
  我有负于她,可我现在已经有爱人了,天意弄人。
  “想什么呢?”
  “噢,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放弃在医院的工作,跑这开宠物诊所。给人看不更赚钱吗?”
  “你呀,当记者当的利欲熏心了。有没有钱无所谓,能按自己的意愿做人才是最幸福的。要我为了一套六十年后不属于自己的房子,或是为了别人看得起自己就做违心的事,我不是那种人。再说我觉得现在就很幸福,这种选择不是很难吧?”
  高萌萌平静的说,全然没有意识到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个艰难的抉择,人们总是轻易被名利驱使,还沾沾自喜自以为得。
  “神仙啊!”
  我由衷的说,高萌萌顿时笑出声来。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贫?说正经的,你从哪弄来的这根兽毛,我怎么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
  高萌萌的话让我一愣,我记得很清楚,这根头发是纳兰无术从头上拔下来的,怎么可能是兽毛?一股阴寒之气从后背慢慢爬上来,刹那间就使我颈肩变得僵硬。
  “你没事吧?”
  高萌萌发现我的异常,关切的问,她眼中流露出焦急的神态,我心中一暖。
  “没事没事,你怎么知道这是根兽毛的?”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说我也是考出证的兽医,虽然只有几个月。我这有专门研究兽毛的书籍,平时我又总接触动物,一摸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人毛。刚才我在显微镜下看了,你给我的这根毛毛小皮鳞片较厚,外缘呈粗锯齿状,表面花纹粗大,排列整齐,而且皮质较窄,色素颗粒大小不一,分布也不均匀。再从横截面上看,髓质发育良好,比人的宽,而且均匀。所以我可以百分之百的告诉你,这是根百分之百的兽毛!”
  我呆在原地,眼前闪现着纳兰无术高深莫测的笑,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此刻仿佛猛兽的瞳仁,在回忆中向我冷笑。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笔记本还在,我想请高萌萌再确定一下那根毛,但却犹豫不决。紧贴身体的笔记本里那根毛好像在动,就像一颗心脏,带着蔑视自己的猎物的笑意,惬意的扭动着身躯。
  “你真的没事?难道……这是根人毛?”
  高萌萌几乎立即就猜到了关键所在,她也抖了下,差点把粘有毛发的玻璃片跌落。
  “我再看看,其实人科的毛发类别也很多,说不定就有和兽毛相近的。”
  高萌萌的口气不那么确定了,但在惊疑中添加了恐惧的意味。
  一个人类怎么可能会长出兽类的毛发?但这根毛是兽毛确是事实,虽然高萌萌最终也没有鉴别出是什么动物。据她说像犬科动物的毛,与西欧的一种浑身雪白的猎犬接近,共有其特殊花纹图案。但高萌萌想不明白,她为了查明这根毛的属类使用琼脂免疫扩散法来验证,结果对抗人血清琼脂板发生沉淀反应,证明检材是人毛。即使人毛与兽毛有相似之处,但两种截然相反的特性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根毛上呢?
  “我想,那个艺术家纳兰无术不能称之为人类,至少不是真正的人类。他可能接受过基因改造,或者别的什么科学试验,与狗的基因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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