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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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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那个艺术家纳兰无术不能称之为人类,至少不是真正的人类。他可能接受过基因改造,或者别的什么科学试验,与狗的基因溶合,从本质上已经发生变异。”
  高萌萌摘下眼镜按摩着太阳穴,脸上露出疲倦的表情。我对她的所下的结论并不满意,镇西市是在中国,而不是外国,更不是外星球,怎么可能发生那种科幻的事情?但事实摆在眼前,我又提不出辩驳的理由。
  外面的天渐渐暗了,我突然想起和钱宇约好的事,忙看时间,已经六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就到约定的时间。我邀请高萌萌一同去,被她一口回绝,在我的意料中。
  出了宠物诊所打的直奔天天渔港,出租车在已亮起的街灯下行驶,人像坐宽荧幕前看一场画面昏暗的电影。我昏昏沉沉,脑海中一片混乱。正在这时头顶传来雨滴声,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竟飘起了细雨,署气渐消,空气变得凉爽了。我摇下车窗深吸一口依旧浑浊的空气,终于把纳兰无术的头发之谜放到一边,开始筹备待会的事。
  车到天天渔港时已经是七点十分,我匆忙上楼,找到预订的房间推门进去,看到钱宇正和豪都酒家的老板唐经理谈的火热。
  “都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唐总刚给我讲黑道的流行语,‘想杀就杀,杀进牢房;想死就死,死到天堂。’哈哈哈,还挺押韵!”
  我摇摇头,这两个人凑一起臭味相投,再来晚些说不定就叫小姐了。
  认识唐经理是因为他的酒店服务员手指在工作时被绞肉机绞碎,当时我接到报料立即赶到现场,双方闹的不太友好,那个女服务员的哥哥也在豪都酒家,是个厨子,见自己亲妹妹手指没了,眼睛都红了,操刀立在门前,和唐经理的两个兄弟对峙。我估计再来晚些就该能拍到些血腥的照片了,但我的出现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本来这件事应该在周六见报,但因为发现陈小亦的尸体让我情绪波动较大,所以选择了个不会有纠纷的行为艺术家报道,想把豪都酒家的事拖后一周,等有精力了再写。
  不过现在,我决定把这个机会让给钱宇,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我说也该明白其中的奥妙。
  唐经理紧握住我的手,粘糊糊的惹人厌烦。
  “耿大记者,可是把你等来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这心七上八下,慌啊!”
  唐经理越说越离谱,只是眯成一条缝的眼角闪烁着逼人的光芒,这个老狐狸。
  “过了过了,我又不是你的蜜儿,说的这么亲热会让人怀疑你的品味啊!”
  “哈哈哈,耿大记者真会开玩笑!”
  落坐后服务员开始上菜,钱宇又叫了碟炸花生豆,他总是偏爱炸花生豆,大概是为了让自己不忘记曾经穷困时的落魄。
  几口冰镇啤酒下肚,我有了说话的欲望,但我并不直奔主题,而是探讨这可能甲醛超标的啤酒,又说到红酒做假的问题,进而说起五粮液的亏损及股市的动荡,还有最近刚上市的宝钢权证,不知道又会让多少人倾家荡产。唐经理陪着我天南地北的聊,头头是道,好像今天来根本就是朋友聚会。倒是钱宇有些坐不住了,不时暗示我该说正题了。我心中暗暗叹息,要是能让唐经理乱了方寸,大概会敲出更多钱来吧!只可惜唐经理就像我所查出的一样精明,即使对一个小记者都不会掉以轻心,他的背景很复杂,确切的说豪都酒家并不是他开的,他只是个主管,同时还兼任其他三家酒店、两家洗浴中心、六家加油站、四家机械进出口公司的经理职位。一个人再有精力也不可能同时胜任这么多工作,所以除非是傻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唐经理背后还有一个老板,他只是个听差办事的。
  我猜想唐经理肯同意出来就表明他的老板已经批准用钱摆平这件事,当然所花费的钱的多少就看我和钱宇的能力了。只惜钱宇沉不住气,过于毛躁。
  “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咱们谈正事吧!”
  我咳嗽一声,手指轻扣桌面,唐经理立即会意,推过一只鼓鼓的信封,满脸堆笑。
  “一点小意思,希望最好是不要见报。”
  我掀开信封一角瞅了眼,大概有一万,这个唐经理出手够大方。现在是旺季,本地食客多,砸了招牌损失可就大了,唐经理很有远见,比他的副总强多了。但我并没有立即收下,而是手按在信封上继续咳嗽,又挪了挪椅子。
  “那个,其实现在这个报道已经不是我负责了,是这位钱宇在管。当然这个栏目还是我的,他写好稿子后我要细过一遍,不然出了问题谁脸上都不好看。”
  唐经理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随即恢复一脸谄笑。
  我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战,心底对这个唐经理更惧一层。
  “当然当然,早就给钱大记者也准备了一份,一点心意,权当是交个朋友!”
  钱宇倒出钞票当摩挲,他对金钱的欲望从来都不懂得掩饰一下,早晚会坏事。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钱宇说着把信封塞进皮包,唐经理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我按着信封的手开始出汗,第六感告诉我不该招惹这个人。
  “那是我的福气,真的,我就喜欢结交你们这样的记者,都是爽快人。”
  “我跟你说,虽然那天的事我没亲眼见到,但也听耿哥说起过,你们店的问题太多了,不止手指被绞的事,还有卫生问题,我这可有报料,隔夜饭吃坏了十几个人,现在可是夏日经济的高潮期啊!不过看在孔方兄的面上,我就去挖挖别的酒店。但手指那事你得处理好了,不然我这可压不住。”
  钱宇脸有些红,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那一万多块钱的作用。这件事真的不报道就一切太平了吗?一个姑娘的手指被绞掉两根,这辈子都要在自卑中度过,而且现在连医药费都是个问题,难道我们真的收了钱就什么都不报道了吗?我的良心又在做痛,也许还可以做些什么。
  我插话进去。
  “再说了,要是你们处理的好,我可以拿你们酒店当正面教材,比登广告强多了。”
  “啊?这样也行?”
  “有什么不行的,新闻的导向性全看记者怎么写了。”
  “那行,就是您不说我也会处理好的,我也是有孩子的人,理解她爹,医药费我出。至于她哥,小伙子不错,干活也卖力,就继续留在酒店。不过,我还希望不要对这件事进行报道,希望耿大记者能够理解啊!”
  唐经理信誓旦旦的说,这个人实在不简单,只一刹那就明白了我的意图,仿佛能听到我的心声,我点头答应了他。钱宇却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用询问的眼神看我,我向他眨了眨眼睛,暗示他回头再说。唐经理见事情已经解决,过了会就推说公司有事要处理先走了,离开前结了账。
  钱宇问我为什么说要给豪都酒家做正面报道,我解释说如果不报道,那个服务员的医药费就可能自己付,报道的话恐怕不止医药费,甚至还会继续让那个服务员在酒店工作,怎么都比回到农村当一个废人的好。钱宇望着我,好半天才说话。
  “服了,耿哥,也就是你这么替别人着想,我今天算是彻底服了。”
  账已经结了,但菜基本上没怎么动,于是我和钱宇继续吃喝。钱宇说起纳兰无术的死,我刚好嚼了几口猪肝,胃里痉挛性的向上反,差点把嚼烂的猪肝吐出来,喝了几大口啤酒才压下去。
  “你有没有觉得纳兰无术的死很蹊跷?说实话虽然我采访过他,但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真名,他一向称自己是老子。不过我有总有种感觉,他告诉我们的这个名字大概也不是真的,很可能是让我们去查这个名字的主人。”
  “嗯,我也有同感,纳兰无术的死可疑之处太多,他好像在引导我们向某处思考,而且现场看似自杀,但实际上谋杀的可能性更大些,就像有人知道他要说出真相,于是匆忙决定灭口。”
  钱宇的话使我一愣,他的想法与我截然不同。
  “有什么根据吗?”
  “当时虽然我在和王敬说话,但事实上我一直在注意你们俩的谈话,纳兰无术说表演结束后要告诉你月夜魔的真相,如果他知道自己要死的话,那就会先告诉你,再从容的去死,这才符合艺术家的风格。”
  我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艺术家的风格就是让人思考,如果把答案都说了还谈什么艺术?不过钱宇的话提醒了我,当时在现场的人还有王敬,他也应该听到片言只语,难道是他?我立即否定了这个假设,王敬来时正赶上纳兰无术表演,就算他有动机也根本没有做案时间,虽然他在处理案发现场时比较可疑。那现场还有谁比较可疑呢?我心头忽的一颤,目光转向钱宇,对,还有他。
  钱宇在现场,在我下车后他找车位离开了一段时间,他自己也说了一直都在注意我和纳兰无术的谈话。我大脑中飞快的进行各种假设:王敬到之前,钱宇听到纳兰无术说表演结束后要告诉我月夜魔的真相,于是下毒手……这个假设不成立,因为从我和纳兰无术开始谈话起钱宇就没有离开过,因此没有做案时间;换个角度,钱宇借停车的机会到表演的台子上做手脚,然后到我身边给我和纳兰无术拍照……这个假设有问题,缺乏动机,而且他是否到过台上只要询问一下当时在场的记者就能知道;还有另一种可能,钱宇和纳兰无术之间有矛盾,当纳兰无术声明要进行这次行为艺术表演时,钱宇提前一天到了现场,乘人不注意做了手脚,然后在今天利用我做无罪证明……这个假设太过阴暗,如果钱宇真是这种人,那我实在不知道还可以相信谁,再说钱宇虽然和纳兰无术认识,但从今天案发时的情况看,他们的关系应该还算不错。
  除非钱宇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我被自己的想像吓着了,但一抬头看到钱宇半醉朦胧的眼睛,立即又否决了这些念头,我们是朋友啊,怎么可以这样怀疑自己的朋友呢?
  来推销红酒的服务员终于出去了,钱宇立即关好门,拿出信封清点数目。我笑他一副没出息样,自己却也取出那叠钞票点了起来。整整一万五千元,比我预想的要多,看来唐经理的老板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暴光,这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钱宇眉开眼笑,谁会嫌钱多呢?更何况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有近三个月工资总和的收入。虽然是灰色的,但不管怎么样钞票都是花花绿绿的。
  酒足饭饱后,我和钱宇走出天天渔港,已经是十一点半,酒店门前的出租车里都坐着小姐,钱宇知道不好此事,就没拉我上出租车。我们俩拐进天天渔港旁的小巷,在阴影中各洒了一泡尿,在墙上画图,溅的到处都是,仿佛回到了童年。
  小便后酒醒了点,发觉小巷那头外的公路一片寂静,那是条通向居民区的公路,本来就很少有车,但却是回各自家最近的捷径。我们走到巷口,眼睛忽然被车灯刺到,有些睁不开,眯眼看去,一辆公交车从左边驶来,我感到有些奇怪,这个时间了怎么还会有公交车?钱宇也同样困惑,我们注视着那辆车,发现车上没开任何灯,漆黑一片,这让我们感到不安,却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不一会车开到了我们面前,突然刹车,车门打开了,黑暗中有个声音传来。
  “要走吗?”
  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酒顿时醒了大半。我还在发愣时,钱宇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向前迈了一步,我忙紧抓住他的胳膊。
  “不用,我们走回家。”
  车门吱呀一声关上了,从我们面前缓缓离开,我注意到车上的乘客全部保持一个诡异的姿势,身体前倾,头低垂着,看起来就像屠宰厂里挂成排的死猪。我禁不住又打了个冷战,再转头时却找不到那辆公交车去哪里了。
  “你看见了没?”
  “嗯,我好像听见他问要走吗。”
  “是真的……你还记得是几路车吗?”
  “不知道,你记得车的颜色吗?”
  我摇摇头,这时酒已经全醒了,手心里全是汗,止不住的抖。我想起这条路上流传的那辆鬼车,看来是让我们遇上了。
  “你没事吧?”
  “没事。”
  虽然嘴上说没事,但心里却感觉糟透了,因为我想起关于鬼车的另一个传说,所有被鬼车邀请的人,都会死。我转头看钱宇,他脸色惨白,缠在手腕上的皮包在不停的抖。那只装满钞票的皮包此刻看去十分诡异,仿佛里面装的是碎尸案的证物。我立即感到自己身上也有这么一个罪恶的信封,顿时如坠冰窖。我告诉自己说你对得起你的良心,但仍无法摆脱罪恶感。
  我要死了吗?妈的,可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四>关于生死的选择
  那是一处不知名的地方,看着像热带雨林,我爬上树顶震惊的发现自己居然在天坑底部,向四周张望,四季在不同的地点依次独立存在,夏天的花秋天的叶冬天的枝还有春天的草,风从天空扑下,却只停留在秋的断层,浓重的色彩使得风都如染了淡蓝般,恍若仙境。我呆呆的看了好半天才回过神,看准了一个方向,下树后开始向那边走。这个天坑太大了,走了快一个多小时才到头,又用了快三个小时穿越三季来到绝壁前,让我绝望的是绝壁上附着冰层,冰层上还有薄薄的积雪,在没有登山工具的情况下,根本没有机会爬出天坑。
  这是一个梦,是的,我知道这是一个梦。但如此真实的梦,叫人绝望。
  我试图向上攀爬,手脚并用,居然真的上去了,但过了段时间后我开始后悔,因为手指已经冻僵,无力抓紧石缝,这样又怎能在绝壁站立的稳?上下不得,真的是走投无路。如刀锋般的风在耳边响,我向下张望,忽有诗性,于是吟道:苍苍茫茫兮大山雪封
  ,何去何从兮我心不知。其实并非不知,我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死。已经爬到这么高,手指又冰僵了,根本不可能顺利爬出天坑,也不可能再下到坑底,就算不动也坚持不了多久,很快我会就力尽跌落下去,摔的粉身碎骨。但即使是知道在梦中,要我选择死也是艰难的。耳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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