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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马江湖-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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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四姑泛起内咎,一见他脸上胡渣全无,冷下脸道:“你自己刮的胡子?那来的剃刀?
还是有别的东西?”
“俺自然有法子,可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吧?”
“我非知道不可。”卜四姑尖声叫起来,秦快却恍若未闻,不禁发起颤来:“你……你武……功已……已恢复?”
“俺武功若未失,而今你能站在这儿跟俺说话?”秦快声音冷得宛如从冰窖传出来。
“阿弥陀佛,听说你武功不错?”
“比俺好的数不胜数,要看比较的对象。”
“比之楼文龙如何?”
“不知道。”
“我听姑娘说你们曾比试过,最后你被禁制武功,自然你是差了他一截。”
“就算是吧!”秦快不想多作解释,实际上遇上楼文龙那样的强敌,他没有致胜把握。
卜四姑却得理不饶人,完全忘了曾说不再给秦快刺激的话,撇着嘴道:“男人就要有输人的雅量,瞧你好像不大服气,却不反省自己差劲,只顾一味逃避现实,真正叫人把你瞧清了。”
秦快索性把头蒙起来,卜四姑却叫道:“你还没告诉姑娘,胡子为什么不见了?”
“有什么法子能使胡子不见,还要俺告诉你么?”
“除用内功外,就只有以利器刮除,你那来这东西?”
“那个武人身上不带兵刃?”秦快反问道。
“我就不见你有兵器,藏在那里?”
“鞋底!”秦快十分无奈的道。
卜四姑一把捉起秦快鞋子,左看右瞧,除了有点异味外,什么也瞧不出来,又喝道:
“你敢戏耍你家姑奶奶?”
“叫你家姑娘来,俺就说,你嘛,不够份量。”
卜四姑气得全身发抖,冲出门去,半晌,又拉着应珍珠撞进来,却看见秦陕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端杯茶,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们。
“你病好啦?!”应珍珠倒不似卜四姑那般大惊小怪。
秦快起身让坐,却依然毫不客气的坐在太师椅上,欣赏的望着应珍珠,笑道:“姑娘终究是久走江湖的女侠,行事极为沉稳,如此就好说话多了,不像一般毛毛躁躁,半大不大的女娃儿,同她们抬杠,真是对牛弹琴。”
卜四姑明知他在骂自己,一来他没有指名道姓,二来想表现很有风度的气派,因此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瞪着秦快。
应珍珠却是多日来头一次听秦快如此温和的对自己说话,不由嫣然一笑,道:“你今天有点古怪,气色也好,倒似突然间病好了。”
“有‘紫金丹’的药效再加上姑娘的细心照顾,本来早应痊愈,只是心理有病,再有人不断冷言讽刺气人,因此好得慢,有幸今天心情好些,也就不同她计较,心宽病就好,所以想下来走走。”
卜四姑气得脸儿涨红,指着秦快叫道:“你这死没良心的东西,我那里给你气受,你自己心中有病才误会人家冷言冷语,姑娘好我就不好?你吃的那样不是我煮的?你这死囚犯,不用鞭子抽你是不分好歹。”
应珍珠瞪了她一眼,叱道:“好没大没小的丫头,我同公子谈话,焉有你插嘴的余地?
还不快向秦公子赔罪,是要我教训你么?”
“姑娘,是他先骂人——”卜四姑委屈得泪汪汪。
“他没指名道姓,你自己要承认怪谁?”
“同他在一起就只有我二人,除了姑娘,他自然是说我,姑娘就认为他比较重要?”
“放肆!”应珍珠叱道。
卜四姑从未见应珍珠这么严声厉色骂她,吓得住了口。
秦快看在眼里暗暗好笑,其实他非真的爱和卜四姑斗气,在他眼里,卜四姑和丁嫱一样,还不能算是成年人,根本不值得计较,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想刺激卜四姑往后赌气不往他这儿跑,使他有机会暗中做勾当。
应珍珠代卜四姑向他赔罪,秦快也就不再深究。
卜四姑自然不服气,指着地上胡渣道:“这些东西他又做什么解释?”
秦快不说二话,从袖口缓缓抽出短刺,就着窗外射入的阳光,手指轻轻一弹,发出“嗡嗡”之声,幌动之际,乌光闪烁,寒芒耀眼,又缓缓将它收好。
“好兵器!”应珍珠摒住气息道。
“有好材料和好工匠,它自然就好。”
“可惜配上一个差劲的主人。”卜四姑讽刺道。
秦快但笑不语,卜四姑见应珍珠脸色平和,又不饶人道:“自古神兵利器须同英雄美人相配,可叹它们却碰上泥涿似的鄙夫,致使神器蒙羞。”
“四姑,你今天是吃错药了,言语这么不检点。”
“没关系,她说的颇有道理,只有一个错处,就是它算不得神兵利器,只是比一般兵器锋利罢了,所以也无须英雄美人来相配,鄙夫如在下堪堪相对。”
应珍珠纯洁的面庞满蕴笑意,道:“依我猜测,这只兵刃是因罕见,所以才排不上兵器谱,是不?”
“七年前,根本没有人知道谁使这种兵刃。”秦快充满自信的道。
“听说是因为你出现才多了这样兵器?”
“二十多年前,甚至更久以前就有人使用,只是他们太神秘,见过的人均寄居在阎王处,所以才无人知道,偏偏后代生了俺这不肖子孙,最讨厌神秘兮兮,一出江湖就将一切暴露出来,为此,还被臭骂了好一顿。”
应珍珠和卜四姑忍不住笑了,应珍珠笑道:“没想到你也有和善风趣的一面,本以为你是暴躁不讲理的鲁夫。”
“有道无病一身轻,身轻精神好,精神好自然就会笑,笑口常开言词就不会太严肃。”
“如果你的功夫一辈子无法恢复?”应珍珠笑而又道。
秦快一怔,随即装作黯然神伤的模样,又强笑道:“楼文龙武功虽高,俺却不信无人能解开他设的禁制。”
“可是你武功已失,走出去即有危险,又找谁为你打通被制穴道。”
“只有听天由命了。”
“在你心目中,有谁能为你解除禁制。”
“与楼文龙有相当功力的前辈高人就成。”
“你心中可有底?”应珍珠有点紧张的道。
秦快呆窒一会,应珍珠的反常令他害怕,忖道:“这妮子这么关心俺是怕俺逃走么?还是……”他不愿再想下去,小心道:“家严家伯就有此能力,可惜俺也不知他们在何处?”
应珍珠“哦”了一声,笑道:“反正你在这儿住得好好的,也不必担这些歪事,船到桥头自然直,急也没用。”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秦快最反感,时常在想:“为什么不事先将船行直,到桥头才想到要做,空间太小转圜不易,而且浪费时间又容易碰撞出事,全是时间太多的人用来虚掷光阴的托辞。”
不过,秦快没有说出来,只是默然,神色间不太快活。
“武功对你那么重要?”应珍珠轻声道。
“人在江湖而手无缚鸡之力,岂非一大讽刺?”
“不做思退出江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心退出万人不容。”秦快意兴阑姗道。
应珍珠不了解其中关键,却看出来秦快说的不假,道:“为何不隐身某处?”
“嘿,俺躲了六年还是被捉出来,所以依俺经验,只有一处所在无人敢寻去?”
“那里?”卜四姑很好奇的抢着道。
“地府!”秦快冷笑道。
“何以不说天堂,自己诅咒下地狱?”应珍珠皱眉道。
“一来天堂客满,二来江湖人杀生太多,西方极乐容不得染血人踏足。”
“你并没有滥杀无辜,何惧来哉?”
“不足一月前,俺一口气杀死一百多口无辜生命。”
应珍珠和卜四姑虽因贪钱而杀人,却想也未想会如此残忍及神勇,均惊讶的张大了嘴。
“你杀的是那帮那派?为什么我们都没听人提起?”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秦快眨眨眼,好整以暇,慢条斯理的道:“耗子帮,外加几尾江湖游蛇。”
应珍珠和卜四姑一怔,笑得花枝乱颤,差点岔了气。
“我道是那个大帮派吃你铲灭,原来是几只耗子,也说出来神气。”卜四姑趁机报仇。
秦快自牙缝“嗤”的冷笑,道:“百多只耗子在你脚下钻来钻去,你有勇气动他们一动?
俺看只有跳脚的份。”
也对,没有女人不讨厌耗子的,黑压压的一片老鼠“吱吱”乱叫,那种情景想来就令人毛发直竖,呕心不已。
卜四姑要倔强也倔强不起来,应珍珠替她解危道:“你在那儿碰到这么多耗子?”
“那座废园的地下秘室。”
“就凭这点,楼文龙就无法令我激赏。”应珍珠站在女人讨厌耗子的份上气愤道。
“耗子原本就不是令人欣赏的。”
“别提了,好呕心。”
秦快笑笑,打量应珍珠几眼,道:“那一个才是你的真面目?三十来岁的妇人?抑是二十上下的少女?就如同现在。”
“你没有听过‘笑面女屠夫’这个外号?”应珍珠有点不悦道。
“恕在下久遁江湖,实在不清楚新起之秀。”
“你既然不清楚,即是刚出道没多久,能有多少岁?”
大凡女子最忌人家说“老”字,秦快忙道:“天下能人之士未必都愿意出来争名夺利,所以俺一时没想那么多,姑娘的易容又很精妙,才有此一问,可是,你平常都时时改变自己的面貌?还是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只是不能告诉你。”应珍珠神秘道。
秦快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也不想问,突然道:“在下在郊外小庙遇上的包楚萱姑娘也是你所改扮?”
“没错。”应珍珠有点不快。
“为什么?”
“有人出钱要生掳你的人,我自问没露出什么破绽,你为什么不上当?”
“不想多管闲事,真有包楚萱其人?”
“也对,包家受我所胁只有合作,没想到却给你溜了。”
“你用什么法子威胁包家听命?”
“为什么不问是谁出钱要你的人?”
“你肯说?”
“肯,是……”
“俺不想听,听了恐怕心中难受。”秦快截口道。
“你已知道答案?”应珍珠逼问道。
秦快不置是否,起身朝外走,边道:“屋里气闷,难得心情好,还是外头让人愉快。”
走到屋外,忍不住轻喟口气,说心情好是欺人之谈,好友身系圄圈,骆乔鹰的要求,好像两块大石重重压在他的肩头,几乎快喘不过气。
X X
王大川是“龙凤阁”最近升为黑带子一员的子弟,这是他努力十二年,而且没犯什么起眼的过错才得到的,从十六岁就投身这儿打杂,慢慢往上爬,中间过得不可不谓不艰辛,尤其楼文龙以下有权力的首脑均非常注重“身份”,而王大川的父亲只是一名长工,先天的条件就难令人注意,他的武功又不特别好,所以能升上黑带子已属异数。
王大川有时也很苦恼,不知道自己为“龙凤阁”卖命终身是否值得,整天战战兢兢唯恐被人捉到错误,日子过得自然不会太快活,可是,他已年近三十,要抽腿改行已太晚,人生有几个十二年可从头来过?所以他时常很苦恼。
不过,最近他却觉得精神奕奕,每天更卖力的工作,好像不知疲倦,也感到人生有意义了,有人问他,他就道:“升了黑带子待遇大不相同,谁不高兴?而且只要再多加把劲,白带子也垂手可得。”
“龙凤阁”以腰间系带金、银、红、白、黑区分地位高低,外姓弟子须从头干起,才能突出的升得快,但最多也只升到红带子,历年来只有七名外姓弟子升上银带子,本姓子弟和金、银、红三种地位人的子女,可依能力高低从黑带子或白带子做起,无须做杂役。
金带子是阁主身份的表徽,如今只有楼文龙一人配戴。
从黑带子升上白带子,快者三四年,慢者七八年、十多年,甚至一辈子都升不起来。
在同伴里,王大川的能力普通,对他妄想均嗤笑道:“人贵知足常得乐,你再这么痴心妄想,现今这份干劲,不到三个月就持续不下去,上头那些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岂有那么容易就容你追过。”
王大川没有辩解,他明白在这种地方谁都不可靠,大家都为自己着想,拼命想往上爬,却又希望别人不要想同他竞争,如此成功的机会才大,他只有沉默是金。
当然,他们原本都是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好勇尚义,有满腔的热诚,满怀的抱负,只是均被安逸的环境磨掉了。
“龙凤阁”是一个武林世家,是一大组织,除了上头几位参谋,底下的人只须照命行事,不必要你多费脑筋。
王大川没有被浇冷心底的一团热火,只是无处求发展,就是所谓的“怀才不遇”罢!
“天生我才必有用”这句老掉牙的话可说得好,每个人都有一种潜伏的特殊才能,只要挖掘加以训练,就会如不同的宝石发出不同的光芒。
是不是有人挖掘出他心底的那颗宝石了呢?
这日清晨——
“龙凤阁”金、银、红三司照例讨论昨天一日得失,及往后的计划,和各地的生意情况。
楼文龙坐在顶头太师椅上,金带子闪耀生辉,道:“每日这种常会废掉罢,改成一月一次或半月一次,能有多少大事须天天讨论?”
一位银带子老人起身道:“例不可废,阁主,上代老阁主从未有这种想法。”
“家父只是不说出来罢了,安稳日子过久了,每天只有些鸡毛蒜皮大的小事来说,这些事难道你们无法处理?”
底下的人均面面相觑,刚才那名老人又道:“我有事要禀奏,请阁主辞退红带子的人避开。”
红带子有一大半的外姓人,老人不好只要他们退下,只好全数令他们避一避。
如此一来,却使红带的人大表不满形之于色。
“他们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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