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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1-苦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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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小姐贵姓?从哪里来?”阿婷的老公很客气,端起一杯“金威”敬我。
“我叫阿敏,来自江西南昌。”我篡改姓名,但是,出生地不敢乱报,毕竟还有脱不掉的江西口音。
频频举杯中,我的豪爽博得了阿婷老公的信任,他郑重地将年轻的“妻子”拜托给我,希望我有空常来看看阿婷。当他听完我的“悲惨”故事后,他说等年后,他会想法给我介绍一个香港男人,鼓励我不要对生活担忧,毕竟,好人好心有好报。
逼近旧历年底的寒夜。火锅。海鲜。阿婷幸福的脸庞。香港男人的托付。望着杯中琥珀色的啤酒,想到阿婷肚子里的孩子,揣测着身边这位看上去还算有责任感的香港男人,我不由得反问自己:作为“二奶”的阿婷将来一定不会幸福吗?如果将幸福仅仅界定为有人关心,有一定的物质基础这两项呢?
这有一种危险:我是不是把“二奶”的商品属性看得过于简单了?
“阿敏,明天带你去打麻将,好不好?”阿婷看了看老公的眼色说,“我带你去玩,陪你看一看,省得你一个人在家太闷。”
“你不许上哦!”阿婷老公笑着同意她的安排,只是增加了一个条件。
“OK!”我为自己“卧底”所迈出的第一步而感到庆幸。
夜读笔记(二)
在多妻制时代,拥有成群妻妾的“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创造者和保持者,当然是皇帝老儿了。白居易《长恨歌》说唐玄宗“后宫佳丽三千人”,杜甫在《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并序》中说“先帝侍女八千人”。一个男人,拥有3000到8000个老婆,吓人不吓人?中国自有封建社会之后,封建君王不仅继承了奴隶主的多妾制,还变本加厉地加以扩充、壮大。可是,以夸张和浪漫为能事的诗人往往落在现实的后面。那个唐玄宗,在晚唐诗人、宋代佚名作者邺所写的《梅妃传》中,说他后宫有4万之众。《新唐书》说,当时宫嫔大约有4万。南宋洪迈《容斋笔记》也说他后宫多达4万人。当时妇女总人数大约是2600多万,宫廷妇女大约占全部妇女人数的1/600,即每600个妇女中便有一个进入宫廷。我读书有限,不知道这是不是个人拥有妻妾数量的世界之最?反正,白居易说后宫三千是大大地缩水了。
第一部分第2节 阿婷老公比她大20多岁(4)
封建帝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既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把天下美女归于己有也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
西晋泰始八年和九年,即公元273年和274年这两年,篡夺了曹魏政权的晋武帝司马炎,大权在握,号令天下,两次下诏书要全国民众从大小官员到平民百姓都停止结婚,让他从容地选美。待把天下美女都搜进自家后宫,官员和百姓才能拣“残次品”结婚。两次选妃,使
后宫妃嫔多达5000余人。在这之前,他把曹魏皇朝的上千妃嫔、宫女早已收归己有。太康元年(公元280年),西晋灭吴,他又把东吴后宫的5000多人全部接收下来。这样一来,后宫美女多达万人,在中国创造了前无古人、后有来者的纪录。问题是,这么多女人,让他常常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到哪里去过夜才好,只好坐在羊车里,羊儿把他拉到哪里就在哪里留宿。后宫的妃嫔们为了得到皇帝的垂幸,纷纷在住所前的竹枝嫩叶上洒些盐水,引诱拉车的羊儿把也许一辈子都见不上面的皇帝送过来。
既然皇帝有大量的妃嫔、宫女,那些达官贵人和富家子弟,也都竞相大批地蓄妾养妓,虽然各朝各代的律令对亲王、郡王和各级官僚纳妾的数量都有限定,实际上,打破限令广蓄姬妾的人举不胜举,侍妾成百上千者并不罕见。
西晋时,石崇靠着以官经商、贪污和劫持而成豪富。另一位巨富王恺,在外甥晋武帝帮助下与石崇斗富,比来比去还是石崇获胜,因为此人不仅钱财多,妻妾也比王恺多。《晋书》记石崇的豪奢说:“后房百数,皆曳纨绣,珥(耳环)金翠。”他的美妾充塞庞大的金谷园,甚至厕所里都有“丽服藻饰”的“十余婢侍列(拉屎都有十来个衣着华丽的婢妾围着侍候)”,可见其婢妾之多。
《世说新语》记载着石崇任意残杀美妾的凶残行径——
石崇每要客燕(宴)集,常令美人行酒。客饮酒不尽者,使黄门交斩美人。王丞相与大将军尝共诣崇。丞相不能饮,辄自勉强,至于沉醉。每至大将军,固(特意)不饮,以观其变。已斩三人,颜色如故,尚不肯饮。丞相让之,大将军曰:“自杀依(他)家人,何预卿事?”
王恺也不是好东西:“王恺尝置酒,女伎吹笛,小失声,便令黄门殴杀之,一座改容。”
第一部分第3节 地下麻将馆(1)
在入住海湾村之前,为了充分搜集有关“二奶”的资料,我在互联网上鏖战过3天。当我在雅虎上的“搜索”一栏中打入“二奶”两个字,查出相关资料的篇数竟然有46000多篇。2004年4月初,我开始整理,重写这篇“二奶群落”的调查报告时,又在网上搜索,“二奶”的相关资料已经达到530000篇。
一份来自广东省的资料表明:全省21个市妇联信访反映,从1992年到1996年,妇女投诉
丈夫“包二奶”的案件有20246宗;从1996年到1998年直接到省妇联投诉“包二奶”的有802宗,且逐年上升。至于大量隐蔽性的“包二奶”案件则无从统计,更无从追究。据中山市妇联的问卷调查,25%的人说自己身边有“包二奶”现象。然而,一些媒体上有关“二奶”的报道,大多语焉不详。关于“包二奶”的文学作品,也多半是闭门造车。
沉入海湾村水底,在我最初的一个星期内,几乎每天都为一般采访或调查所无法了解到的事实而惊讶不已。伟大的新闻摄影家罗伯特·卡帕说过:“如果你拍得不够好,那就说明你靠得不够近。”只有面对面、近距离地观察这类女子,才有可能一识庐山真面目。
(一)
1月16日正午1时,冬阳和煦。村内平宁安详,村民们大都在午睡。阿婷带我穿过一栋栋私房,按响了一幢灰色小楼的五楼门铃。
“阿婷哪?好久不见啦,是不是包袱已经放下了?”对讲机里,里面的男人似乎听出阿婷的声音,大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一个瘦男人把门打开:“哇噻,你还没生啊?还敢来打麻将?”
“小五子,你有没有搞错哇!我是金盆洗手啦,我给你带了一位新人来,她叫阿敏。”在阿婷、小五子的引领下,我左拐右转,也不知道上了几层楼,走进一套两房一厅的出租单元。
甫一进门,一阵哗哗的洗牌声夹杂着人声与笑声向我猛冲过来。住房内,两个房间各放了一张麻将桌,稍稍大些的客厅里放了两张麻将桌,共开了4桌麻将,每台上浮现4颗人头,共16颗。16颗头在那里激战方城,厮杀得不可开交。毫无疑问,这是村里典型的地下“麻将馆”。
大部分女孩子都跟阿婷打着招呼,看来她是“老麻婆”了!看见4桌麻将都满员了,阿婷有点埋怨我:“叫你快点,这下可好,你打不了了!”她巡视完4桌麻将台,走到我面前说:“要不你买马吧?”
“好吧!”我不喜欢也不善于打牌,为了和这帮女将们混个脸熟,我只得硬着头皮上阵。
跑了三四盘马,我的手气居然还不错,赚了几十元钱。阿婷认定我今日手风顺,不甘心我只赢这点钱,带着我一桌一桌轮流换地方跑。4桌麻将16个女孩加上我和阿婷,那份热闹似乎随时可以将屋顶掀翻。
(二)
“你来打吧!”就在我跑了一个多小时的马后,一位梳着蓬松发式的年轻女子望着我,语气里流露出恩赐的味道:“我老公今天要早点回来,我想早点煲好汤等他。”她的裙子很短,坐在那里谁都能看见她连袜裤分叉处深暗色的部位。在这个季节里这样装扮,的确需要勇气。
“呜……哇……”她那桌上的女孩开始起哄,她也不恼,笑眯眯地说:“改日到我家喝汤去。小五子,等会儿请你老婆将我儿子送回我家,我走了!”说罢,摆动腰肢自己扭出门去。
原来,麻将馆主小五子不仅要提供赌博场所,负责烧水,老婆还要照顾牌友们带来的孩子;让年轻的妈咪们安心打牌。今天,他老婆像幼儿园的老师,领着牌友带来的7个孩子到外面玩耍去了。
在报社上班,每天为了完成新闻的条数和字数而忙得晨昏颠倒,没有空闲。今天,竟然可以用采访的名义打一回麻将,哈,那就痛快地玩玩吧。
我慌里慌张地在她的空位上坐下来,开始打只准碰不准吃、推倒和的广东麻将。整个就是丢牌大会,不时听见噼里啪啦扔牌的声音。
“对不起,你放杠,要包的。”我手中的一副牌刚刚打理好,第一张牌还没有打出去,一位心计很足的女子便慢条斯理地冲我叫起来,提醒我注意游戏规则。即便在不太明亮的朝北的屋子里,她那短短的、偏分的褐色头发仍然像赛璐玢一样发亮。
第一部分第3节 地下麻将馆(2)
我耸耸肩,表示没有问题。可是问题来了,这一局她自摸,我一下子丢了80元。
仿佛是霉运来临,自此之后,我盘盘不是包杠就是点炮,打到黄昏6时,一下子输了860元。此番“卧底”,除了每月800元的房租可以报销之外,一切费用,包括公寓的水电费都必须自理。一下输掉800多元钱,要是让我妈知道,她一定会心疼半个月。我的钱包一下子瘪了。也是我一时逞能,在我输了300多元后,阿婷就吵着要替我扳本。当输钱快达900元时,
她将我轰下台,自己杀向前去。我牢记她男人的嘱托,央求阿婷不要打牌,照顾肚里的孩子要紧。谁知她气红了眼,立志要将我的损失夺回来。我也不敢走远,就在厨房里跟小五子聊天。
小五子生得五官周正,就是有点瘦,有点黑。他今年27岁,老婆24岁,两口子都是湖南益阳人。两人在家乡开了一个家庭用品装饰店,专做棉被生意。生意倒闭后,就举家搬到深圳来,投靠在村里暂住的两个妹妹家里。两个妹妹已是老住户了,大妹嫁给一位香港人,生了一个儿子。二妹也嫁了一个香港人,但没有生孩子。两年前,两个妹妹帮哥嫂开了这间地下麻将馆。据小五子介绍,每月房租1300元,抽水则可赚三四千元。不准大赌,也不让小赌,规定的行价是自摸每人20元,放炮10元。每桌前四把开和时,赢家每次拿出10元,凑够40元给小五子抽水。每日正午1时开桌,超过午夜12时则重新抽水一次,每桌抽水金额不超过40元。
“公安会来抓赌吗?”我装出害怕的样子。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叫我放心。
对于被男人包养的女人而言,消磨时光是很难做的功课。最能打发寂寞,也最能让出钱包下她们的男人放心的娱乐,只有打牌。
厨房中的水开了,小五子拎着水壶给女孩子们桌上的一次性水杯一一加满水。我踱到靠南边的房子中,观看这一台的动静。
“放炮,铁定放炮啦!”一位短发女子有一双很美的眼睛,不时散发出一种魅力,话音中有一种不经意的磁性。
“放你个大头鬼,再放的话,今晚,迟早得挂!”另一位长发杏眼美女媚笑起来。
我听不太懂她们说的“挂”的含意,但有一点,我听懂了,她们似乎是我的江西老乡。我问两位靓女是不是江西人,这下轮到她们惊愕起来,她们同声说道:“你—是—江西—妹?”
我点点头,想不到,千里之外竟有两个同乡。更巧的是,她们都是江西樟树市人,而我奶奶家,就住在樟树市大码头的下篮桥。
她们不相信我是她们的同乡。我只得调用记忆中久远的乡音来救急,我说:“我叫阿敏,你们肯定知道,樟树话中,一点点就叫一毛毛子,上街玩就叫上街黑一黑。”
“哎呀,真的呀,你真的会说一点点,真的是我们老乡哩!”短发妹的眼睛亮起来,她说:“不打了,算钱,反正我也输得精光了。老乡,上我家坐坐!”
想不到今天竟然是以赌会友,我扑哧一下几乎笑出声来。走到客厅那一桌找阿婷,她固执地说还要坚持打下去,我只得提前跟她道别。牌场上的规则是,只要输家叫停就可以结束战斗。这一桌4个姐妹加上我,结束了麻坛大战,嬉闹着从五楼追逐着闹到街上。女孩们的声音和笑脸将冬日的清冷搅乱,脂粉味、香水味与偶尔响起的鞭炮声混杂在一起。
(三)
短发妹叫阿春,她的家在51栋三楼。这是一个非常闪亮、对亲友十分关照的南方女子。花1300元租来的两房一厅住满了人。阿春和一个星期来两次的男友住在主人房里,剩下的地盘全叫前来找工或正在打工的哥哥、妹妹、两个表弟所占据。阿春很好客,临近春节,她的客厅堆满了盐水花生和瓜子,还有一盒英国拖肥糖。她哥很老实地在阳台上修理一堆莫名其妙的电器。阿春妹妹抢了电视遥控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惹得两个表弟上前争夺鬼叫,吵翻了天。长发妹随后进来,她叫阿波,双手插在衣袋里,很适意的样子。阿春说,阿波过几天要去福建做事,她被男友抛弃,已将房中所有东西卖光,将去福建投靠做工的表姐。
第一部分第3节 地下麻将馆(3)
客厅里闹哄哄的。阿春妹妹开了VCD,一家几口蜂拥着唱起卡拉OK来,令我惊奇的是,放的歌几乎都是粤语歌。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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