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橘花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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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母继续打扫整理床铺及沙发，忽然发现夹在缝隙里的照片，她取出照片，一看就愣然了。　　　　
　　　　　　〃橘子园？怎么会有橘子园的照片？〃　　　　
　　　　　　向母仔细再看一眼照片，突然惊愣住了。不小心入镜的杜父及杜凯翔，让向母害怕地紧捏住照片，手发抖，就快站不稳。　　　　
　　　　　　〃是他的橘子园？！……〃　　　　
　　　　　　向母挂在脖子上的吃药计时器开始哔哔作响，向母觉得自己痛苦得快死了，四周的事物开始晕转，变得模糊了，当年车祸的惨状，又浮现在向母脑海中。　　　　
　　　　　　破碎的车窗沾着血迹，驾驶座上是淌着血昏死过去的向父，他最后的眼神似乎看向窗外，像是充满着悔恨。　　　　
　　　　　　向母失控地惊叫出声，害怕地丢掉手里的照片，伸手想拿出小药盒，却不小心打翻，药丸落了一地。　　　　
　　　　　　向母痛苦地弯身去捡药丸，仰头吃了药，然后整个人瘫坐回沙发上。　　　　
　　　　　　好不容易情绪较为平静了，向母拿起分面电话，打电话问查号台。　　　　
　　　　　　〃请帮忙查宜兰橘园观光果园的电话！〃向母表情十分坚决，紧抓着话筒不放。　　　　
　　　　　　话筒里传来正确号码后，向母立即拨打问来的电话，等候接听。　　　　
　　　　　　杜父：〃喂？〃　　　　
　　　　　　向母难掩焦虑地失控说话：〃为什么你就是不放过我们母女？为什么？〃　　　　
　　　　　　杜父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能任由向母发泄。　　　　
　　　　　　〃算我求你……求你放过我们母女！……我们在台北过得很平静、很好，你不要再来破坏我们的生活了！〃向母情绪完全失控，哽咽地哭了。　　　　
　　　　　　杜父在电话挂断以后，还一直拿着话筒，耽溺于自责等复杂情绪而无法自拔。　　　　
　　　　　　杜父一脸绝望和身心俱痛楚，取出口袋里的录音机，按键录音，声音微弱。　　　　
　　　　　　〃只有我们一家人快乐，是行不通的……我想得太天真了，有些回忆再怎样也抹不掉……〃杜父高血压发作，却还强迫自己硬要说完话。　　　　
　　　　　　〃爸对不起你们……我和你们一起去划船约定……恐怕是没办法实现了……〃　　　　
　　　　　　杜凯翔和JUNGLE不安地坐在老总面前。　　　　
　　　　　　老总：〃帝王建设突然打电话来翻案。〃　　　　
　　　　　　杜凯翔和JUNGLE面面相觑，不知老总接着要说什么。　　　　
　　　　　　〃他们喜欢杜凯翔设计的莫内花园，所以，你们准备准备，明天跟我去帝国建设报告！〃　　　　
　　　　　　杜凯翔和JUNGLE兴奋反应，直接跳起来，两人击掌互相庆贺：〃YES！〃　　　　
　　　　　　两人走出老总办公室，依然难掩兴奋之情。　　　　
　　　　　　JUNGLE：〃杜凯翔，你最近发了喔！爱情和事业都很得意……〃　　　　
　　　　　　杜凯翔：〃对了，我要跟心蕾报喜！〃　　　　
　　　　　　杜凯翔取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出去。手机却已经响起。　　　　
　　　　　　杜凯翔笑着接听手机，神情却突然转为严肃，一旁的JUNGLE也觉得奇怪。　　　　
　　　　　　〃我爸怎么在医院？！……没人签开刀同意书？当然要开刀！你们快帮我爸开刀！〃　　　　
　　　　　　手机的另一端，护士讲电话的声音已被一旁激动的凯晴淹没了。　　　　
　　　　　　〃我不要！我不要……〃　　　　
　　　　　　晓波强制要拉凯晴的手签开刀同意书：〃你不签字，他们就没办法救杜伯伯。〃　　　　
　　　　　　〃我不要爸开刀……他们会害死爸的……我讨厌医院……〃　　　　
　　　　　　杜凯翔也自话筒里听见凯晴的惊叫声音，紧张不已。　　　　
　　　　　　〃你们不要逼凯晴……我马上就赶回宜兰！〃　　　　
　　　　　　杜凯翔一面讲听手机一面慌张地往外走，　JUNGLE也紧张地追杜凯翔而出：〃杜凯翔！你现在回宜兰，我们的莫内花园怎么办？〃　　　　
　　　　　　杜凯翔：〃我爸的情况很危险……我现在没办法想这么多。〃　　　　
　　　　　　JUNGLE：〃杜凯翔！梦想和家庭，你到底要选哪一边！？现在可是你的大好机会！〃　　　　
　　　　　　电梯门开，杜凯翔想也没多想就直接走进电梯，以歉然的神情看向JUNGLE。　　　　
　　　　　　〃对不起。〃　　　　
　　　　　　电梯门在杜凯翔眼前关上，　JUNGLE气得踢电梯门发泄，却痛得大叫，自认很倒霉。　　　　
　　　　　　22　　　　
　　　　　　杜凯翔开快车，心急如焚。　　　　
　　　　　　一个不小心，杜凯翔没留意到右方岔路的来车，等他发现连忙闪躲，车子却卡在山沟里，无法动弹。　　　　
　　　　　　杜凯翔虚惊一场，急忙打开车门，查看车子状况。　　　　
　　　　　　〃我在做什么？〃杜凯翔懊恼跑去拦下路过的车子，想要搭便车，却没有车子愿意停下来。　　　　
　　　　　　一辆计程车在杜凯翔面前停下来，车窗摇下，杜凯翔见来人是向海薇和唐子文诧异一愣。　　　　
　　　　　　医院急诊下指标，唐子文车子直接开上医院大门，准确刹车停住。　　　　
　　　　　　杜凯翔急忙下车，走到前座车窗前跟唐子文和向海薇道谢。　　　　
　　　　　　〃谢谢你们帮忙！改天……〃　　　　
　　　　　　〃你很啰唆耶，快去看你爸！〃海薇直接催促凯翔快走，望着杜凯翔的背影，海薇依然久久无法收回担心的眼神。　　　　
　　　　　　唐子文车子驶离医院大门。向海薇不由自主地回看医院，突然发现杜凯翔遗落了他的外套在后座椅上，脱口大喊：〃停车！〃　　　　
　　　　　　唐子文立即反应，踩刹车。　　　　
　　　　　　〃怎么了？〃　　　　
　　　　　　向海薇抓起后座杜凯翔的外套，慌张地跟唐子文解释：〃他忘了外套！我拿回去给他，你看他连外套都会忘了带走，我实在不太放心他一个人。心蕾的男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去帮忙也是应该的……〃　　　　
　　　　　　〃你想留在医院？〃　　　　
　　　　　　〃嗯。你先回台北好了。我们再电话联络。〃　　　　
　　　　　　向海薇抓着杜凯翔的外套，不待唐子文反应，就开门下车，跑回医院。　　　　
　　　　　　唐子文气馁的吁口大气，不知该拿向海薇怎么办才好。　　�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场　　　�
　　　　　　杜凯翔跑在空荡安静的走廊，显得步伐吵闹，在开刀房外守候的孟叔，回头看向杜凯翔。　　　　
　　　　　　杜凯翔：〃孟叔，我爸现在的情况怎样？还有，小晴呢？小晴在哪里？〃　　　　
　　　　　　孟叔：〃你爸还在开刀房，医生说是大手术……小晴她不喜欢待在医院，有晓波跟着，应该不会出事的。〃　　　　
　　　　　　〃他明明生病了，却什么都没跟我们说……〃　　　　
　　　　　　〃他就是这副硬脾气，几十年了都没变！我去买便当，吃饭比总统还要大。〃　　　　
　　　　　　孟叔转走离开，杜凯翔一个人愣然坐着，摆在膝上的双手紧绞在一起，心情沉重。　　　　
　　　　　　杜凯翔家橘子园。　　　　
　　　　　　向海薇喘着气在橘子园前面停下来，直接跑进橘子园。　　　　
　　　　　　向海薇伸手要拔橘子，突然感到心虚，左右探看。　　　　
　　　　　　向海薇：〃我又不是小偷，干吗要害怕……这粒可以吃了吗？〃　　　　
　　　　　　向海薇难下决定，只能随意挑拔了几粒橘子，丢进她随身大背袋里。　　�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场　　　�
　　　　　　杜凯翔不安地来回走动，一回身就快碰着橘子，愣然了。　　　　
　　　　　　向海薇递橘子给杜凯翔：〃你不是想吃你爸种的橘子吗？〃　　　　
　　　　　　杜凯翔感动地：〃谢谢……〃　　　　
　　　　　　〃你不要太感动。我在巷口的水果摊就买到了！〃　　　　
　　　　　　向海薇坐下来剥橘子，脑海里不禁想起小时候爱吃橘子的自己，脱口说出：〃你以前不是都拿橘子安慰爱哭的小女生？〃　　　　
　　　　　　杜凯翔正要吃橘子，听到向海薇这么说，似乎也被拉回过去。　　　　
　　　　　　〃你还记得我给过你橘子？〃　　　　
　　　　　　向海薇恍然察觉自己不该重提往事，连忙伪装真实心情：〃刚刚突然想起来的。虽然我很希望自己得了失忆症或痴呆症，就不用想起过去……快吃你的橘子。〃　　　　
　　　　　　杜凯翔并没心思去追究，终于吃了一片橘子，突然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久久不能言语，眼眶泛起泪光。　　　　
　　　　　　〃太酸了吗？我不知道橘子怎样才算熟了……〃　　　　
　　　　　　〃会怎么形容橘子的味道？〃　　　　
　　　　　　向海薇呆了两秒钟：〃就味道像橘子呀！很冷的笑话，对不对？〃　　　　
　　　　　　〃我刚刚吃到的，有我爸的味道，还有我们家的味道……〃杜凯翔难过又懊悔的眼泪淌落。　　　　
　　　　　　向海薇不知怎么安慰眼前茫然难过的杜凯翔，却也不想过于接近杜凯翔，矛盾心情，起身转走。　　　　
　　　　


凯翔23…25　'勿忘翔晴约定'

　　　　　　　　
　　　　　　　　　
　　　　　　23　　　　
　　　　　　骆心蕾和骆纪东一前一后远远地跑过来，向海薇情急下连忙躲到另一头转角处，杜凯翔茫然地走出加护病房。　　　　
　　　　　　骆心蕾直奔到杜凯翔面前，又气又难过，槌打杜凯翔：〃你干吗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是你女朋友耶，居然最后一个知道你家里出事了？！如果不是我打电话问JUNGLE，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干吗不叫我过来陪你？！〃　　　　
　　　　　　〃老姐，这里是医院！要吵回去再吵。〃骆纪东上前要劝阻骆心蕾，杜凯翔却任由骆心蕾出气发泄。　　　　
　　　　　　〃对不起……〃　　　　
　　　　　　骆心蕾哭着抱住杜凯翔：〃人家很难过嘛！我是你的女朋友却什么都不能帮你……你到底需不需要我这个女朋友？〃　　　　
　　　　　　杜凯翔回抱骆心蕾，心里感到歉然。　　　　
　　　　　　〃对不起……对不起……。〃　　　　
　　　　　　骆纪东察觉自己在当电灯泡，立刻转说：〃我已经做完'恋爱司机'的工作了，先闪到外面去！〃　　　　
　　　　　　骆纪东转走后，骆心蕾情绪缓和下来，关心问着杜凯翔：〃我也要说对不起，一定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你爸怎么样了？手术顺利吗？〃　　　　
　　　　　　杜凯翔突然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了，倚靠在骆心蕾身上。　　　　
　　　　　　〃什么都不要问了，让我靠一下就好……〃　　　　
　　　　　　骆心蕾态度立刻转为慈爱包容的母亲模样，温柔地搂住杜凯翔：〃不要紧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去面对……〃　　　　
　　　　　　一直躲在角落的向海薇突然察觉自己是多余的存在，莫名感到失落和难过，转身离去。向海薇：〃难道我想回去做他的橘子妹？……〃　　�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场　　　�
　　　　　　医院门口，天空飘起濛濛细雨。　　　　
　　　　　　向海薇走到门前，抬头看见下雨了，心情更加低落，也没多想，直接走进雨中淋雨，感觉又悲又凉。　　　　
　　　　　　忽然一把伞撑在向海薇头上，向海薇讶异地别过头，居然看见撑伞的人是唐子文，他面露温柔的笑容。　　　　
　　　　　　向海薇：〃你没回台北？〃　　　　
　　　　　　唐子文：〃本来是想回去了，开到一半就想到，哪有男生约会不送女生回家的？所以我又回来了。〃　　　　
　　　　　　〃所以你一直在等我？〃　　　　
　　　　　　〃等喜欢的人，不管等多久都不算久。〃　　　　
　　　　　　向海薇有些感动：〃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很好的约会对象。〃　　　　
　　　　　　唐子文突然表情转为兴奋：〃啊……你刚刚说了那两个字！〃　　　　
　　　　　　〃哪两个字？〃　　　　
　　　　　　〃约会！你承认我们今天是在约会了！YES！〃　　　　
　　　　　　向海薇对唐子文乐天又积极的性情没辙，微微苦笑了。　　　　
　　　　　　唐子文：〃我们重新开始好了！我们可以假装现在才开始见面约会。你想做什么？吃饭还是开车兜风？〃　　　　
　　　　　　向海薇：〃我想去一个地方……〃　　　　
　　　　　　唐子文车停在小教堂外。　　　　
　　　　　　教堂里，向海薇和唐子文随意晃走，唐子文强忍住满脸疑问和好奇，不打扰像在凭吊往事的向海薇。　　　　
　　　　　　向海薇来到椅背画有橘子妹侧影的地方坐下，鼓起勇气跟唐子文坦然面对过去。　　　　
　　　　　　〃其实，我在这里念过半年的小学……〃　　　　
　　　　　　唐子文开心地在向海薇身旁坐下：〃再多说一点你小时候的事。〃　　　　
　　　　　　〃我记得班上有一个很特别的小男生，他很爱说一些梦话……〃　　　　
　　　　　　〃我也好想认识小时候的你！〃　　　　
　　　　　　〃那时候我绑着马尾，班上男生就笑我长猪尾巴……〃　　　　
　　　　　　〃臭男生看你可爱就爱欺负你，我小时候也是这样！〃　　　　
　　　　　　〃可是他没有！只有他愿意跟我做朋友。〃　　　　
　　　　　　唐子文有些惊讶地：〃喔，那他小小年纪就很懂事喔。〃　　　　
　　　　　　向海薇忽然沉默下来，唐子文连忙转移话题，笑着伸出手来：〃你的身份证从来没丢过吧？借我看一下！〃　　　　
　　　　　　向海薇半讶异半疑惑地往随身大背包里找皮夹。　　　　
　　　　　　〃你要做什么？〃　　　　
　　　　　　海薇翻找不到身份证及皮夹，干脆整个袋子翻过来，在椅子上倒出所有东西。　　　　
　　　　　　那张遗落在袋中的橘子色色纸，又忽然现身，海薇愣然翻看着色纸上的线索，不禁感叹：〃这张飞翔的秘密好像怎么丢都丢不掉……〃　　　　
　　　　　　唐子文：〃对了！你的生日什么时候？〃　　　　
　　　　　　〃3月28日……〃　　　　
　　　　　　向海薇看着色纸上写着328数字，恍然一愣。　　　　
　　　　　　唐子文：〃今天是三月十五号了。咦！现在刚好是三点二十八分。〃　　　　
　　　　　　向海薇忽然想到什么，抓着那张橘子色色纸跑出去，喃喃念着：〃328……三月二十八日，三点二十八分……风向鸡！〃　　　　
　　　　　　海薇跑了出来，慌乱又兴奋地抬头找看，杜家屋顶上的风向鸡，远远竖立着，不停地随风转动。　　　　
　　　　　　向海薇又惊又喜大喊：〃风向鸡！原来就在杜凯翔他们家屋顶……那么，飞翔的秘密是什么？〃　　　　
　　　　　　风吹动向海薇的裙摆，向海薇也不由自主被风牵动了，紧抓那张橘子色色纸，迎风跑了起来，朝风向鸡所在的方向跑去。　　　　
　　　　　　24　　　　
　　　　　　向海薇：〃有人在家吗？〃　　　　
　　　　　　向海薇等不到有人回应，着急的眼神看向屋顶的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