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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机动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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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排长忍不住轻嚷道:“好玩!跟中队长出来,玩了回猫捉老鼠。别笑!注意窗户和楼梯!”
  “咳——!呸!他妈的!哦——!你们这是玩的什么?!有种的上来,咳——!”屋内发出凄嚣。
  “坚持住!”石军嘲弄地朝屋内高喊。
  “好,咳——!老子坚持不住了!停烟,咳——!老子们认栽了。”
  “将武器扔下,抱头出来!”石军叱咤道。
  一会儿,“咚,咚!”两声,两支枪从窗户被扔了出来。吴勾欠身就要上,石军按住了他:“不急,等他们抱头现身。”
  片刻,只见二牛踉踉跄跄地抱头下着楼梯。
  “一班,跟我上!”石军箭一般地跃起,带领一班战士飞速上前。
  “扑通!扑通!”还没等石军和战士们近身,二牛都滚倒在了楼梯下,烟熏的。
  吴勾一手一个,将二牛拎了起来,二牛面如两个夜叉,嘴里在呻吟。
  “搜!”郭扬对早已准备好的现场勘查人员发令。
  约半个小时,郭扬跑了出来,拿出一包“大中华”抽出了一支,塞进石军的嘴里,并帮着石军点着火,声音颤微地说:“石队,海洛因,有两千来克!第一案,迄今为止就可以说是本市的禁毒第一案!”
  石军快手将郭扬正要往兜里揣的“大中华”一把夺过,大声嚷道:“弟兄们,抽烟的过来!”石军边给战士们散发着香烟边对郭扬说道:“你别搞错了对象。战士,战士们才是我们真正的功臣!”
  “好!我还去买。”郭扬笑挂眉梢。
  “当然!每人一包。”石军扬着脸,斜目望着郭扬,那神态似是在说:你舍得吗?
  郭扬一跺脚,从皮包里掏出一沓钱,数了数,有一千多,便说道:“我个人请!可惜只有一千,买两条吧。小刘!你开车到巴比通宵超市去,给我买两条软包大中华来。”
  “喂喂!不必当真,我开玩笑的。”石军忙阻止郭扬。
  郭扬手一挡:“不行,要买!”












  半个多小时后,那个神秘的电话又打到屈大毛那里,声音依然压着,但口气严厉:“你这个屈大毛是办的什么事?二牛都被抓了!你这种人能力低下,可怕!以后我们算了,你再别来惹我了!”说罢愤然甩了电话。
  屈大毛魂已出窍,面目煞白。当即吩咐手下收拾物品,赶紧出院。
  回到宏大董事长办公室,屈大毛将手下都吼了出去,顾不上开启空调,然后惊怯地用手机拨通了李子放的手机,“嘟——”每一秒都是如此煎心!
  “喂!屈总啊,肋伤怎样了?”李子放声音朦胧,显然被从床上唤醒。
  “还什么肋伤!是命要伤了!”屈大毛嚎道。
  李子放从床上蹦了起来:“讲清楚,别急!怎么了?”
  “二牛都进去了!”屈大毛惊恐万状、烦躁不安。
  “你在办公室?我马上过来。”李子放亦是惊慌。
  片刻,李子放便衣履不整、面呈死灰地跌撞了进来。“我在路上想了想,还是要请老大出面,我们都鞭长莫及。不过,二牛自己就千疮百孔、罪大恶极,恐怕不会开口,开口他们就死定了!”李子放进门屁股没有着凳就嚷起来。
  屈大毛乍听这话,沉思须臾,心稍定些。“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办?”
  “要镇定,你还是要去医院住着,不然会将警方的视线引来。二牛对宏大的内幕所知不多,仅是‘白物’之事,你完全可以不认帐,必要时就釜底抽薪!况且这源头是他们牵的。但你的货可要及时出手!”李子放恢复了常态,不慌不忙地说。
  “你这一说,我拨云见雾了。好好,我仍去住院,静观待变。我还是跟老大打个电话。”屈大毛说完,操起了座机。
  搁下电话,屈大毛的眉又开了:“老大刚说,二牛在与警方死磨软泡、避重就轻、坚不吐实,半句没有谈到宏大,看来是汉子!”
  “好了,我不多待,走了,保持联系。哦,对了,石军在新生监狱武警看守大队当过战士,你当时正好在服刑,结过梁子?”李子放急急告辞,跟屈大毛透出了石军的一段履历。
  李子放走后,屈大毛在搜肠刮肚、苦思冥想。岩鹰眼,小刀眉,削峰鼻,宽埂肩,风竹体,诺雅方舟鱼城那石军的容貌雄姿在屈大毛的脑中过筛。突然,屈大毛一拍脑门骇然:“那个小战士就姓石,是他!”
  黑黝的高墙,冰冷的电网,寒光的刺刀,呜咽的北风。这一切都令人毛骨悚然。
  屈大毛身着褴褛的号衣,夹在大队出工刑徒的中间,悬着心,提着胆,神情慌张。因为有人已经密谋串通好了,定在今天出工时,听口哨音一起哗变逃狱。
  屈大毛左顾右盼地钻进寒风刺骨的阴霾。“地狱,地狱可能就是这样的!”屈大毛惶然默想,而之所以造成他到这地狱里走一趟的主要案由是强奸。
  屈大毛清楚的记得也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周末深夜,他被邀与几个朋友在一家卡拉OK包厢内唱歌,突然一位朋友讲:“我们就几个和尚头玩,味同嚼蜡,太没意思。”结果大家一合计,随后就叫来了几个坐台小姐。
  这些小姐们均是袒胸露背、短裙见臀,一个个是盯着你口袋里的钱,风骚无比。其中有一个名叫陈琼的肥腴小姐,白嫩嫩的乳房几乎就露在外面,她走进来后就直接扑倒在了屈大毛的怀里,将手还有意无意地去碰触屈大毛的私处,弄得屈大毛心痒难耐、性欲油然。歌至半酣,点的歌都唱完了,便没有人再去操作续点了。
  屈大毛举目一看,朋友们都在与各自的小姐调戏,浪声迭起。屈大毛这时也极受四周情绪的感染,将手伸进了陈琼的白胸,刹那间,陈琼淫笑一声,搂紧屈大毛的脖颈,将一对丰乳紧贴在屈大毛的大手上且来回揉晃,说了句:“这可是禁区哦,要两百的。”此时,屈大毛已然被挑逗得血管沸腾、私处膨胀,哪里还顾得上谈价?
  “好!好!”屈大毛闭着双眼,顺势贪婪地抓捏起来。












  折腾了一会儿,陈琼提出要猜令喝酒。屈大毛毫不犹豫,便起身叫来了一箱啤酒,陈琼躺在屈大毛的怀里,上衣尽开。屈大毛一手揉乳,一手行令,好不快活。
  时至次日凌晨,卡拉城的妈咪来收工,陈琼拿着屈大毛所给的两百元,头也不回就出了包厢。屈大毛望着陈琼的肥硕背影,仍意犹未尽,借着酒性又越发魂荡魄牵,他迷迷糊糊地便跟了出去。当屈大毛来到门口,恰好正见陈琼一人背着包在路边拦打的士,于是他快步欺身上前,搂着陈琼说道:“我送你!”陈琼没有拒绝。
  然而,到了陈琼的临时租住房门口时,陈琼就往外推搡屈大毛了。屈大毛此时已完全丧失了理智,抱起陈琼踹开了房门……
  当屈大毛朦胧酒醒时,双手已戴上了冰冷的手铐。屈大毛还记得入狱前,押送的武警还笑话他:“这年头还有强奸的?”是啊,红灯场所到处都是,自己真是鬼使神差,冤枉透顶!屈大毛想到这,不由打了个寒噤。
  屈大毛被判的是三年徒刑,此时的他还毫无各种社会关系可运用,家中也无甚积蓄拿出打点,他唯有扳着手指计算着服刑的天数和在牢中的墙上划着“正”字,企盼着走出地狱之门。
  这里的日子实在是难熬:夜晚,在天窗铁栅巡逻武警所肩刺刀的寒光下,一间二十多平方的监舍住了十来个囚徒,一角还长期放了个大小便用的马桶,整日里臭气熏天,令人作呕。夏季蚊叮虫咬、酷热难耐;冬季寒气透被、相挤取暖。白天,一大早就要下地耕种,吃的是无油无荤的牢饭,收工后,每人只有一分种的冲洗时间,大都是冷水。这些尚不算,牢中有牢头,多是多年的重犯、恶徒,偶遇有好菜,则大家都要孝敬他;谁家若送来什么好食好物,首先须他先品尝、先享用。哪个敢斗胆抵触或是报告,便立即会遭到群起而攻,不到皮开肉绽决不会罢手。
  屈大毛的监舍牢头是个长着一脸横肉的故意伤害犯,姓鲁,孔武有力,性情暴烈,判有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这姓鲁的家伙还有许多怪癖:睡前要人守着驱虫赶蚊,收工后要人掐肩揉背,解手时要人端着马桶,无聊时要人讲黄段子开心,其他的囚徒则要排班轮流“当值”伺候他,他俨然似山大王一般。
  姓鲁的“专政”手段也极其暴虐,弄得全监号上下是畏之如虎,宁可得罪管教,也不敢得罪于他,得罪管教大不了加点刑,而得罪他就可能要送命。
  屈大毛开始进来时尚不知道水深水浅,姓鲁的得知他是强奸犯后,便哈开嘴、眯着淫眼“提审”他,问的情节十分细腻,比公、检、法、司问得还要细、还要紧。
  屈大毛先是感到蒙羞,支支吾吾,“啪!”左脸就被姓鲁的打出了五道爪印,背上也随之遭到一阵乱拳,打得屈大毛是两眼冒着金星。屈大毛乖巧了,他知道他们要听什么,就尽拣着强奸的细节像说书一样娓娓道来。
  某天姓鲁的讲:他利用洗漱间隙已和其他号中的“同志”说好了,要趁今天外劳修壕的机会集体冲关越狱。屈大毛时刻在观察着风向,他太想出去了,哪怕是亡命天涯,也比这里自由。
  新生监狱就是个位于沙洲中的劳改农场,三面环水,一面冲着农郊山村,这里有一条宽窄不一的河道,河堤上有三座小岗楼,将劳改农场和对面的村庄隔断,这即是新生农场的所谓“边界”。
  今天,这二百多名扛着锹、锄等工具的囚徒便是在四五名司法管教干部的带领下,由一个排武警战士的武装看押下,前来扩充窄处河道的。
  岗楼上的刺刀泛闪着青光,一个排的战士荷枪实弹于四周肃容环立。管教们大声吆喝着,指挥修壕。
  囚徒们一劲低头挖铲,却内心紧张,均时不时地拿眼望望姓鲁的,又望望近在咫尺的河对岸。
  屈大毛抬眼望了望离自己最近的一名站在土墩上的战士,是个列兵,端着“八一”式自动步枪,虽然脸上还挂着稚气,但那五官透着坚毅、两眼透出霸道。屈大毛刚一抬头,那列兵的威光就立时射了过来。












  “倒霉!兴许是遇上了个嫩面杀手?”屈大毛不由胆怯。
  “唧——!”姓鲁的口哨突然吹响。刹那时,二百多名囚徒骤然轰地起动,他们挥舞着锄、锹不要命地往堤上涌去。
  “哎哟!”“妈呀!”有几个冲上大堤的囚徒瞬间被枪托打倒。屈大毛持着一把铁锹猛向那列兵冲去,小腹下立即就被重重地踢上了一脚,紧接着后脊处又被打了一枪托,屈大毛倒在了列兵的脚下。他见列兵并没有来“关照”他,而是又迅速地朝鼓噪的囚徒群疾踹猛砸,手段极如霹雳闪电。
  “呯!呯!呯!”少尉排长朝天鸣了三枪。
  管教们极声忙不迭地喊叫:“都不准动!再动就开枪啦!”哪里禁得住?此时的囚徒已然开了锅,绝大部分已经跳入了河中,在拼命地蛙动。
  “机枪!打前方水域!”排长果断地下令。
  “吐——!”机枪手说话了,子弹在奔命的囚徒水域前激起了一线水柱,形成了一道屏障。
  下水的囚徒大多数骇住了,在水面上扑哧打着转,似一团团漂浮的垃圾。但那姓鲁的和几个顽劣的分子仍在快速划动,并快游到了岸边。说时快,那时急,屈大毛只见那列兵果敢地举枪扣动了扳机,姓鲁的挣扎了片刻,沉了下去,河水泛起一簇混红。
  “别开枪呀!我们回来!”其他的快接岸的囚徒又急游了回来。
  “石军,干得好!”排长和管教齐出声赞道。
  屈大毛似从噩梦中返魂:“是这个石军!那次他让我在劳改医院住了半个多月,这次又送我再而入院,真是冤家路窄!老天在捉弄我?”












  人的本性中绝无行善或作恶的所谓坚定不移的决心,除非在生死之间、在断头台上。
  毒犯牛海和牛洋二兄弟被捕后,禁毒大队的干警立即就对他们分别进行了突审。二牛都自知罪大恶极、难逃一死,便抱着必死的态度对待着审讯,他们牙关咬得紧紧的,无论办案人员如何亮出证据软硬兼施或审讯技巧百变,就是不吐出半个字,不连不牵。一时使案情进展陷入了僵局、举步维艰。
  郭扬亲自审了两天两夜,最终毫无收获,传唤期限已到,只有将二牛执行了刑拘,关进了看守所。
  牛海和牛洋入监号后,因是重犯,都被上了脚铐,均分别关在了独间。第一顿饭时,二人各自在自己的碗底无意中都拨出了一个用塑料皮包着的小纸团,忙避入死角展开一看,小小的纸条上却是写满了各种中草药名:
  牵牛:浮萍何首乌,青果累累,莲子开芯,生地、熟地都为地,芍药若爬满石藤,益母草、车前子小心!若紫竹节硬,可见茴香。
  字迹歪歪斜斜,如火柴棍架构。
  “这是屈大毛变笔写的!”二牛同时都暗忖。二牛在毒品交易中就惯用此法,此法还是屈大毛亲自传授的。
  二牛也瞬间读懂了纸条上的意思:“牵牛”是暗箱操作时屈大毛对二牛的统称;“浮萍何首乌”是说人生如浮萍,何惧迟早首有首无和生死?“青果累累,莲子开芯”指二牛罪恶累累,今又被捕;“生地、熟地都为地”隐寓阴阳界为人、为鬼都要讲信、仗义;“芍药若爬满石藤,益母草、车前子小心!若紫竹节硬,可见茴香”暗示二牛不能将毒品之事牵藤露瓜,否则,家中父母、子女小心遭殃!若是坚不吐实,死抗到底,或许还能得到外助,可能回乡。
  二牛读后,似都看见了一线亮光,恐惧伴着寄希之下,更加坚定了顽抗到底的念头。二牛迅速将纸条吞下。
  机动中队的营房又响起了熄灯号。尤其是一排的战士快速都翻上了床,没有了往常的睡前絮语,他们太疲劳了,一会儿就睡得很香,很香。吴勾沉睡后还挂着笑颜,想是在跟家中的父母诉说着儿子的成长。
  石军还毫无倦意,他正在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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