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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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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理,不合刑问议事的规矩,你们想用私刑么?〃 〃 哼,古云树,你已经不是皇子了。仅仅,传陛下圣旨。〃 总管太监展开圣旨,高声尖叫道:〃 古云树接旨。〃 云树跪下,那太监的尖声细气如头千万根钢针一样扎穿了他的心脑:〃 静王古云树大逆不道,涉嫌谋杀四皇叔、慎妃母子、一品侍卫将军高永明,故废除其王子之位,降为庶人受审。〃 那些无情的字眼,一个个在云树心中流过,他反复的念着念着。堂上的人都以为他会号陶大哭,或者是向皇上求饶。没有想到,听完了,云树微微一笑,向那总管太监道:〃 公公,倘若还念些情份,替云树回禀皇上,这皇权富贵,对云树而言本来就是枷锁,如今皇上一句话,就将这枷锁去了。云树很感激皇上的恩典。〃 说完跪下谢恩,没有半分不快之色。
三十四,无边落叶萧萧下云树磕完了头,却又站起来道:〃 既然已经是平民,便是平民的说法,这审案不符合规矩。如果是平民,也应当在明日日出之后公然开堂,如何没有刑部立案,便夜审的?〃 高永信胸有成竹的看着他道:〃 陛下这里还有一道旨意,是下给本将军的。陛下让本将军来夜审,并且明言可以用刑。这圣旨,本将军已经供在桌中间了,你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清楚。〃 云树没有如他们所料一般,惊吓得哭起来。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父皇已经绝情到这个地步,还有何话可说。不招,你刑部有三百六十五种大刑,只管刑求,我古云树就算被刑求成了一堆碎粉,还是两个字,不招。〃 高永信一连逼问了几十遍,云树懒洋洋的坐在地上,理都不理他。高永信勃然大怒,厉声怒喝道:〃 该死的,还不快招,再不招,便用刑了。〃 旁边的刘大人早就想动刑,可是刘妃已经吩咐过他的,这恶人千万要让高永信做。
刘大人轻轻的拉了拉高永信的衣服道:〃 高将军,他毕竟是皇子,不太好吧。〃 〃 哼,皇子,落毛凤凰不如鸡。上拶子,给本将军狠狠的收。〃 差役想将云树的巨枷去了再用刑。高永信暴喝一声道:〃 他刚才已经企图逃跑过了,这铁枷特制的,没有办法逃跑,就让它上着。不许去。〃 四个差役,两个按住了云树的俏肩,隔着一层囚衣,那肩软滑无比,那两个差役心中一荡,这手就无论如何的都压不下去。另两个差役将拶子取过来,刚想往那雪白的十指上套,见那手指如玉般晶莹可爱,下不得手去。再对上皇子殿下那双如梦似幻的眼睛,和眼中那凄然的神色,这些差役哪里还能动手。一连换了三班,没有一个下得了手的。
高永信大怒之极,都说这古云树是个妖精,没有想到魅惑至此,这还是人么?不能留下这种祸害。刚想叫自己的那些部下粗汉来动手,刘大人道:〃 将军,这些年轻人,血气方刚,自然是怜才心切,可以谅解。你的部下,不善于用刑,他们不行。依本官看来,将军不如到女监,调那些特别健壮、特别仇恨小白脸的妇人过来,只怕,比这些个男人们用起刑来要地道。〃 高永信一听,有理,立刻派人去女监调集女的行刑手。不多时行刑手已经到位了,这些个女人一个个五大三粗,力气不比男人差多少,一看到古云树那种云姿玉表,不但心生忌妒,而且极度讨厌。两个粗壮的妇女上来,狠狠的压住了云树的肩,恨不能就此将那俏美可爱的肩给折断了。另两个,一个拿拶子,一个重重的抓过了云树的一双白玉般的手,那拶子更无情的套上去了。
刘大人笑道:〃 高将军,这行拶子,有个说法叫倒吃甘蔗,越吃越甜。先从指尖开始,咱们慢慢往里边夹,我看,就这细皮嫩骨的,有多少时候可以支撑啊。〃 高永信一抬手,示意开始动刑,两个妇人真的是从指尖开始夹起。云树的指尖娇俏如五六岁的女童儿,又细又白又嫩。这一夹,那些原来淡粉红色的指甲背立即变得血红,仿佛要从指尖滴出血来。一阵钻心巨痛,云树的脑中嗡的一下,那痛便直往云树的后脑而去。云树的心都被拎起来了。他是天簧贵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儿,才夹了两记,便浑身哆嗦,尖声叫了出来。那声音偏又柔细入骨,把那些妇人听得可恼,这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了。
高永信得意的笑道:〃 我还以为你骨头我多硬,不过夹了两记,便吃不消了。我劝你还是快招供,招出你的同谋,也好让本将军早早交差。〃 云树尖叫道:〃我没有谋反,没有,没有,没有。〃 高永信收起了笑容,怒道:〃 他还有力气叫,你们是做什么的,收,给我狠狠收,狠狠敲。〃 两个妇人用劲全力收去,云树只觉得指尖好像断了一样,他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那痛苦已经摧折肠肚了,云树尖厉了叫了一声〃 父皇,父皇啊〃 就昏过去了。
哗啦一盆子冷水,三月的春天,天气还极寒,云树浑身发抖,他不想让自己这样继续狼狈下去,用力支撑起来,又坐在那里。不跪,我决不会跪,圣人门人,向来是舍生取义的。我古云树既然学习圣人,便要做到。
高永信见他缓过气来了,将手一挥,这拶子便再接再厉的进行。一连七夹七收,云树晕去了三次。第三次醒来,刑具已经撤去,云树已经无法从地上坐起来。十指的痛苦已经强烈的影响了双臂,整两条手臂都在不听使唤的抖动。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十指是不用说了,原来雪白的指头,现在已经全部变得赤紫。更可怕的是,不间断的用刑,已经严重伤及了血管和神经,手背面那几条筋脉已经可怕的红肿起来,一直往手臂上延伸过去。
云树喘了一会儿气,又一次坐起来。高永信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恶狠狠的道:〃 这不过是拶子,待会儿上夹棍,只怕更吃不消吧。〃 云树别过脸不看他,只是慢慢的用宝儿教他的法子运功调息,果然,一会儿功夫,这痛苦便渐渐轻下来。
高永信得了个没趣,又怒又羞,手一挥,这健妇们又将夹棍取了过来。两个健妇扯掉了云树的下裤,露出了白得几乎已经透明的小腿来,那纤长秀美的小腿,曾经让多少人感叹,如今却要受这刑具的冷酷折磨。那无情的三木已经将他小腿收了进去,高永信俯下身子道:〃 招了吧,古云树,招了就送你回大牢去将息,何必如此受苦呢?〃 云树闭了闭眼睛,脸露笑意,不言语。高永信想起了弟弟的死,怒冲脑门,重重的挥下手去。这些健妇们用力收去,云树全身抽搐,他死死咬住了嘴唇,没有叫喊出来。第一次松开,他还能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来,嘴唇上全都是血迹。他无力的笑了笑道:〃 高将军,人总有一死,但云树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 高永信没有想到这小白脸的骨头如此之硬,他的死磕劲也上来了,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压,给我用劲了力气压,压得他哭爹叫娘亲。〃 也不知道是第几压,云树的神智完全昏迷了,几个健妇回道:〃 大人,小腿骨恐怕夹折了,不可再用夹棍了。〃 高永信将手一举道:〃 不能用夹棍,就用笞杖,用竹板狠狠的抽,抽得他开口为止。〃 一五,十五……三十五……一百二十五……一百五十杖。整整狠笞了一百五十杖,云树已经死过去二次了。他那原来由一整块白色暖玉雕成的后背到小腿开了个血铺子,那鲜血和肉沫溅得公堂和刑凳上全是。他双手垂下,瘫在刑凳上,无法再开口。高永信抓起他汗淋淋的闪光头发道:〃 招不招?〃 云树晃了晃已经失神的眼睛,惨笑了几声,摇了摇头,又一次昏过去了。
刘大人劝道:〃 高将军,今天不招,还有明天,后天,咱们不用急。慢慢来,这牢狱之苦慢慢折磨,他这平常千娇百贵的身子,如何经得起,出不了十天,一定招了。〃 出乎他们的意料,十五天之中,过了七次堂,用了二十多种大刑,古云树已经遍体鳞伤,却是咬死了牙不招供。高永信原来以为一个娇贵皇子,能经得起多少苦楚,没有想到这小这家伙还是个硬骨头。虽然狠云树害死了弟弟,但也佩服他的硬气,倒不再去折腾他的。把那些家人押起来拷打。可怜那些家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会事,人人受不了刑的乱说,只是牛头不对马嘴,很少有能咬死古云树的有力供词。
刘大人奉了陛下的旨意,开查抄陛下赏赐给古云树的庄子,这一查可不得了,在古云树的十来个庄子里头的一些山洞里,搜出了大批的武器盔甲。这可是铁板钉钉了的,坐实的谋反。刘大人将证据堆在皇帝面前,古素闲不再言语,他慢慢坐下来,心痛如割。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云树是再也留不得了,痛下决心吧。他回头低声对总管太监道:〃 去带云妃来。〃 总管太监急急离去,古素闲平静的看着刘大人道:〃 让高永信将那个畜生带来,朕亲自来审。〃 ※※z ※※y ※※z※※z ※※十五天,入狱已经整整三百六十个小时了,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难熬。刑部的第三层死囚牢里,云树趴在哪里已经三天了。前一次过堂后,在昏迷中被拖回来,他就保持着趴的姿势。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肉体的痛楚正在挑战着他的毅力和骨气。以前,在读书的时候,他很看不起那些在重刑下出卖亲人、朋友、祖国的人,现在,开始明白了,这些人,这些人其实也不应当被歧视。只有受刑的人晓得,酷刑加身时,那时间,每一秒都让有有死的念头。自己是不停的用牙相互磨着,才控制了招供来换取松刑的愿望。十五天,牙根都松动了。
整个后背叫笞杖打得没有一处好肉,但是刑部并没有找大夫给他好好包扎,只是粗粗的上了点药。眼下是春季,伤口收得不好,那流着浓血的后背引来了一大堆嗡嗡叫的虫子。这些吸血的家伙也欺侮他这个落难的凤凰,不停在他的后背往里面钻。真是奇怪,以前有一只虫子,在自己身边飞来飞去,自己都要叫乌头把它赶走。现在,成千上百头这种东西,在自己后背飞来飞去,把自己的后背当作粮仓,自己也不过如此。
地上还有许多小虫子,大概觉得他太寂寞,不停地向他爬过来,从手和脚的伤口处往里钻。他们彼此打着招呼,非常热情的光临。[4020电子书·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云树蠕动着开裂的嘴唇,有气无力的苦笑道:〃 你们到我身上来,也不问问我的意思,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连你们都欺侮我么?我父皇不要我了,母妃也不来问我的死活,所以你们都来折磨我么?宝儿,宝儿,你在哪里?你可已经忘记我了么?当然,你应当忘记,今天我的样子被你看到,你肯定连饭都吃不下去。〃 他慢慢地将自己的身子移了移,已经无法站起来了,前一次过堂,被鞭子抽得几乎连魂都没有了。前天醒来,全身除了痛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感觉。脑子里除了鞭子的声音,响不出第二种东西。用了整整半天,才把想疯的念头从脑中逐出去。昨天,可以慢慢的动一动,可以疼得全身抽搐。牢子怕他死了,倒是每一顿都来喂,可是多半都落到了地上。今天,总算可以勉强抬一抬头。他盯了一会儿牢子,希望他能打开巨枷,让自己松口气。可是牢子别过头去,不理他。云树垂下头,趴在地上。想,想,想什么?不想父皇,不想,想母妃,想宝儿,想所有让自己留恋的东西。迷迷糊糊中,宝儿那含笑的脸让自己沉醉,忘记伤痛,忘记冤屈,心里只有幸福,只有快乐。宝儿,我的宝儿,走吧,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趴了一会儿,再换一个姿势,仍然是避免不了刑伤带来的巨痛,每一处皮下神经都被带动起来,不遗余力的做着神经痛觉运动。也许他们觉得他们的主人从来没有感受过痛苦,所以要让他彻底品味一下痛苦的感觉。
天色已晚,牢子喂了他晚饭,牢里的食物粗粝得尤如砂石,云树知道不吃,死路一条,无法向父皇陈述自己的冤枉。为了见到父皇,自己要挺下去,一定要吃。带着石粒的馊饭从口中往下吞,食道被磨得一阵阵的痉挛。勉强吃了半碗多饭,云树低声对牢子道谢道:〃 大叔,谢谢你。如果云树没有出去的日子,云树在地下保佑你。如果云树还有出去的日子,云树一定会报答你这些日子喂食之恩的。〃 那牢子偷偷抹眼泪道:〃 三皇子,您快别那么说。那年我老娘死了,没有钱下葬,是三皇子您庄子上出的钱。多下的钱,小人还娶了一个媳妇,我们都忘不了三皇子您的好处。皇子,不是小人不给您开枷,实在是那钥匙在高将军手上,小的无计可施啊。〃 云树微微一笑,透过脸上的污迹,双目澄洁如清泉。牢子哭道:〃 皇子殿下,您好人有好报,小人相信,您是冤枉的。您一定会出来的。小人还等着您给打赏呢。〃 云树刚想说两句笑话,只听牢外一阵乱,然后是禁军奔跑进来。牢子慌忙的将东西收起来。几个禁军进了牢,将云树拖起来,开了枷和锁,然后便将他拖走了。牢子大惊,心想,难道要今晚动手么,不好了,要快点通知乌头老弟。要不然,皇子死在哪里都不知道。见禁军已经出了牢,牢子跟着守牢门的道:〃 他们向什么方向去了?〃 〃 押上囚车,往皇宫方向。〃 牢子对守门的道:〃 反正我看守的犯人,一时半会回不来,老哥,我好些天没有见老婆孩子了,我回去,松快松快去。〃 守门的也不为难,牢子就飞奔着回家去了。
云树闭着眼睛任由他们拖着,到了现在,任何事情都只能听天由命了,要秘密处死么,这也好,省得死前受人作践。没有想到,这些禁军把自己拖到一个大木桶边,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他往里边一扔。那带着微盐的水浸得云树猛地从桶里窜起来。两个禁军又将他按下,然后拼命的给云树刷起来。等他们刷完了,把云树捞起来一看,云树已经昏死过去了。
这倒也好,省得犯人折腾,禁军给云树擦干净。尽管犯人伤痕累累,但那恰如在白玉雕成的塑像上再加上了一道道淡粉色的花痕,叫这些禁军看得血脉彭胀。要不是皇帝要见犯人,这云树的清白已经不保了。将周身擦完了,一个粗汉拿过衣服给云树穿,另一个道:〃 等会儿再穿行不行?让我再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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