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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2-爱人有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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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都像商人,脸上的笑容都有着商人式的假模假式和油光滑腻,眼睛似乎都在算计及打量着你的口袋。这种感觉倒是同监狱里差不多,在监狱里,每个犯人都学得像商人一样精明,计算着在狭隘的地带如何拓展自己的利益。     
    一天,鲁建在街上碰到了熟人。是大炮,他的狱友。大炮在马路对面又是招手,又是高叫:     
    〃鲁哥,真的是你,你出来了啊。〃     
    大炮的叫声引得路人侧目而视。但大炮显然顾不了那么多,他一路狂奔,过马路时,差点被一辆摩托车撞了。他来到鲁建面前已是气喘吁吁。他显得很兴奋,那张脸笑得打皱,快乐在每一条皱纹间洋溢。鲁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居高临下地看了大炮一眼,没吭声。     
    〃鲁哥,你出来了都不说一声,为你接风的机会都不给。〃     
    大炮在里面时,鲁建是保护过他的。所以,在大炮面前鲁建有一种恩人自居般的优越感。大炮进去的时候,鲁建已是个老资格了,他已学会如何审时度势保护自己。大炮是因为贩黄和贩毒进去的。刚进去时,按规矩,大家免不了要欺侮他。再加上大炮犯的是〃黄赌毒〃,大家愈加要欺侮他了。狱里面风化犯是被蔑视的。大炮进来是夏天,天气炎热得要命。牢里没有电扇,大家急着需要搞出一点风来。牢里有一个家伙曾是个三流演员非常有创造力和想象力,他让大炮双手举着一件衬衫在屋子里打转,让他做一把电风扇。大炮没办法,只好拿着衬衫转。果然搞出风来了。大家都很高兴,站成一个圈享受大炮搞出来的风。在里面大家常常以折磨人为乐。那天,大炮转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体内的水分差不多都变成了汗水,后来实在支撑不住,就休克过去。大家在大炮身上泼了点水,知道他死不了,嘻嘻哈哈一阵,各自睡觉去了。过了一段日子,大炮发现鲁建是个人物,就死心塌地地跟着鲁建。鲁建便秘的时候,大炮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双手替鲁建抠大便。由于鲁建的保护,别的人就不敢再欺侮大炮了。     
    大炮显然是非常感激鲁建的保护的。由于吃中饭的时间尚早,他一定要拖鲁建去酒吧喝一杯,叙叙旧。大炮说,今天你就由我安排了。中午去美尔莎吃饭。吃过饭再去桑拿。     
    鲁建拗不过大炮的热情,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酒吧名叫〃过路人〃,外面挂着一个巨大的橡胶车胎,墙壁上还涂了一些英文字。鲁建不知道那些英文字是什么意思,不过什么意思恐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很时髦。也许因为还是上午,他们推门进去时,发现酒吧里非常冷清,吧台边一个女孩正在打盹儿。     
    〃喂,颜小玲,做生意了。〃大炮对着吧台高叫起来。     
    那个叫颜小玲的打盹儿的女孩就好像被某个霹雳击中了似的从吧台上震了起来。她的双眼还醉眼蒙眬的样子,但脸上已条件反射地绽出了笑容。令人奇怪的是这笑容一点也不做作,看上去竟十分舒展,还有一丝孩子气。也就在这个时候,后门窜进来一个年轻人,打扮得像个标准侍应生,他慌乱地来到吧台边。他和女孩嘀咕了几句。然后女孩夸张地扭着屁股来到鲁建和大炮桌边。     
    〃大炮哥,喝什么呢?〃     
    显然大炮是这里的常客。大炮在女孩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说:     
    〃今天把最好的酒拿出来。这是鲁哥,我的恩人。〃     
    女孩瞟了鲁建一眼。她觉得这个人一脸严肃,似乎不易接近。他身上那衣服看上去也怪怪的,好像这衣服让他浑身难受。她不觉莞尔一笑。     
    〃你笑什么?〃大炮嚷道,〃你是不是看上鲁哥了?〃     
    〃去去去,大炮,你烦了。〃鲁建挥了挥手。     
    女孩就向吧台走去。大炮还不放过她,笑着说:     
    〃等会儿过来陪鲁哥。〃     
    酒是那个男青年配的。那个男青年一边摇着酒一边瞧着他们。鲁建感到这个男青年有一双好奇的眼睛。他转头瞥了那男青年一眼,那男青年的眼光迅速地藏了起来。一会儿,那男青年配好了酒,在放到颜小玲的盘子上时,他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颜小玲会心地笑了一下。     
    鲁建想,他们刚才一定在议论他。他想问问那女孩,但他忍住了。这不用问,同大炮这样的人在一起,他们一猜就可以猜出来。     
    〃大炮,你现在干什么呢?〃     
    〃还是原来的活。〃大炮喝了一口酒,眼睛闪闪发亮,〃给人民群众提供娱乐。我不干这个还干什么呀。〃     
    〃大炮,看来你还得进去。〃     
    〃鲁哥,你别吓我。〃     
    鲁建笑了一下。他觉得大炮说得对,像大炮这样的人似乎天生是用来干这一行的,他浑身上下充满了某种无赖的气息。这个善变的家伙,在生意场上一定令人捉摸不透。不过这个人还是有优点的,这个人知道感恩。这一点,鲁建是了解的,如果你有恩于大炮,他会把你当成他的爹。     
    大炮开始回忆他的狱中生活。也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这个反复无常、有时也可能是心狠手辣的人这会儿看起来显得情感丰富而细腻,他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他说:     
    〃鲁哥,我那三年全靠你。〃     
    鲁建淡淡地笑了笑。现在他习惯于把一切放在心里,就好像他已经忘了怎么表露自己的情感了。     
    〃鲁哥,要我帮你忙你尽管说。〃大炮越说越动情,看来他真有点喝醉了,他甚至连鼻涕都流了出来,眼泪更是控制不住了。〃我大炮其他东西没有,钱这年头还算是赚了一点的。我知道你现在没事干,你如果看中了什么,你只要说一声,我给你办。〃     
    鲁建相信大炮说话是算数的,他真要大炮做什么,大炮一定会给他办到。这一点鲁建有把握。鲁建眼前唯一想做的事是找到俞智丽。这是过去八年里他想得最多的事。当然,这事太私人,不能叫大炮帮忙。     
    由于酒喝得太多,鲁建感到小便有点急了。他问大炮厕所在哪里。大炮要带鲁建去。鲁建把他按在座位上,然后起身向厕所走去。     
    从厕所的窗口往外望是一条热闹的马路。他一边撒尿一边看窗外的人车过往。小便激越地冲击着便池,让他产生快感。就在这时,他看到窗口出现一个身影,他的脸突然涨红了,刚才飞流直下的小便也突然停止。他可能找到他一直想找的人了。那个人骑着一辆半新不旧、擦洗得干干净净的自行车,穿着一件女式西服,额头非常光洁,脸上表情也清清爽爽。总的印象是朴素但注意修饰。是的,就是她。虽然她同过去完全两样了,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这会儿,她目不斜视,显得安静而坚定。他想,看来,这几年她过得不错。一会儿,她的身影消失在窗框中。     
    他打算跟踪她。他不紧不慢从厕所出来,向大炮挥了挥手,没解释一句,就从酒吧那低矮的门出去了。他站在街头,看到她的背影正在一个十字路口的转弯处。他就一路小跑跟踪她。他只能小跑才能赶上她的自行车。     
    他本来以为见到她会无比激动。可事实正好相反,见到她时,他感到身心冰凉,就好像他害了伤寒似的。他一边跑,一边冷得发抖。这么热的天,这么发抖有点不正常,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后来,他想,其实发冷也是一种激动。激动并不一定是热的。有那么一刻,他有一种找到某种依靠的想流泪的欲望,但他还是控制住了。八年来,他时刻想着这个人,在他的思想里,他已对她十分熟稔,可实际上她是一个完全在他经验之外的女人。但就是这个陌生的女人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鲁建控制着自己的眼泪,怀着某种屈辱的心情跟随着她。他跟着她穿过了半个城市,终于进了一个社区。现在这个城市建了不少这样的新社区。她把自行车停到像简陋亭子的车棚里。然后她向楼梯口走去。     
    鲁建看着俞智丽上了楼。这幢楼的旁边有一根电线杆。鲁建站在电线杆边,抬头张望。他要确认俞智丽究竟住在哪一单元。鲁建根据经验猜想,俞智丽进屋后一定会把阳台的门打开,还会把阳台上晒着的衣服收起来的。他猜得没错,俞智丽果然出现在五楼的阳台上。鲁建的嘴角露出表情复杂的笑容。他终于找到她了。     
         
    


第一部分:八年之痛嫁为人妻的俞智丽 

    第5节:嫁为人妻的俞智丽     
    5     
    晚上,王光福被一阵压抑的哭泣声惊醒了。他连忙睁开眼睛。他的妻子俞智丽又做梦了。四周黑暗一片,王光福不知道现在几点,他猜想一定已是午夜时分了。王光福先打开床头灯,他注视妻子那张沉入噩梦的脸。脸上的泪痕像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的河流。这些泪痕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她的嘴中喊着救命。王光福知道妻子又在做那个梦了。自他们结婚以来,妻子总是在做着同一个梦。他非常惊奇这个梦竟然跟了妻子八年。近段日子以来,这个梦出现的次数似乎频繁起来。王光福不清楚妻子梦见了什么,刚结婚那会儿,妻子还同他含含糊糊地说一说,她说她总是梦见有人伤害她。但后来她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只要他一问她,她就要发火。这会儿,妻子的梦还在继续,王光福只好弄醒她。她猛地坐起来,眼神警觉地看着丈夫,好像她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似的。她看了丈夫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又躺下了。她是背对丈夫躺下的。王光福知道她这会儿不想多说。他了解她的脾气,还是不要安慰她的好,如果他这会儿去问她做了什么梦,她定会歇斯底里地对他又喊又叫,就好像她刚才做噩梦是他的缘故。女人大都这样,不可理喻。王光福躺在床上,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一会儿,王光福发现妻子又睡去了。王光福却再也睡不着了。他索性爬起来,去女儿王小麦的房间看了看。女儿沉睡中的小脸看上去非常安详。女儿的脸像她母亲一样秀美。王光福给女儿整了整被单。王光福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干什么。他很不安。他不知道妻子究竟有些什么事,为什么老是做同一个噩梦。他傻坐了一会儿,感到肚子饿了,他就来到厨房准备早餐。     
    早上醒来的时候,俞智丽的心情看上去十分恶劣。王光福显得很小心。他已把烧好的早点放在桌子上了。俞智丽木然坐着,脸上的表情显得不可捉摸。王光福在一边不声不响地吃。王光福不知道俞智丽这会儿在想什么,结婚也有八年了,但他好像根本没有了解过她。她虽然嫁给了他,但她有一半心思好像在另一个地方。有一天,他对她说,我只娶了半个老婆,还有半个不知道给谁娶走了。她听了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她对他这种无聊的不无酸溜溜的话从来是不屑的,她的这种态度让王光福感到自己很无趣。     
    女儿爬在王光福身上撒娇。女儿进来时就爬到王光福的腿上。女儿喜欢王光福,不喜欢俞智丽。女儿有时候甚至故意和王光福亲热来刺激俞智丽。俞智丽感到女儿身上似乎有一些异样的东西,一种拒绝俞智丽亲近的东西。俞智丽曾对王光福说起这个事,王光福说,你怎么像小孩子似的,她才多大。话是这么说,久而久之,俞智丽心里对女儿就有了疙瘩。     
    女儿在吃荷包蛋。每天早上,王光福都要烧一只荷包蛋给女儿吃。女儿有时候不想吃荷包蛋,王光福就会连哄带骗让她吃下去。今天,王光福怎么骗她都不行,女儿一直在发嗲。俞智丽一直拿眼睛白女儿。女儿并没有正眼瞧母亲,女儿好像很看不惯母亲绷着脸的模样,所以她故意装出和父亲的亲热劲来,想制造局部的快乐的气氛,这快乐的气氛和整个屋子里的紧张很不协调。她虽然只有六岁,但已是个很有心计的孩子。女儿向着她爹,有时候王光福和俞智丽吵架时,女儿会站在王光福一边说话。     
    俞智丽见女儿吃东西吞吞吐吐的样子,她已经感到忍无可忍了。她的心里突然冒出无名之火,她伸出手在女儿手臂上扭了一把,吼道:     
    〃你别发嗲了,快吃,我们上班要迟到了。〃     
    女儿哇地哭了出来。王光福觉得俞智丽过分了。他也很想发火,但他忍住了。他不想吵。他吵不过她,他的嗓门没她大,道理没她多,同她吵,结果还吵不过她,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被她骂得满肚子闷气,他还得用一天时间消化这闷气。他虽然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他懂得她的脾气,她的情绪恶劣的时候,她可不讲道理。这时候,还是不要惹她的妙。当然啦,她也不是经常这样。要是她经常这个样子谁受得了,即使他变成一条狗,一只牛他也受不了。她不经常这样,她心情好的时候,她可是好妻子。婚姻就是这么回事,你说不上美妙,但也不是一无是处。所以,他不想同她吵。俞智丽可不是个笨蛋,她知道他让着她。她虽然反复无常,其实她心里什么都明白。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软下来,就会像一个好妻子那样对他。他可知道她的脾气。     
    王光福哄着女儿,他拿来毛巾替女儿擦去眼泪。他没看妻子。他就是不看她,也知道她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冷漠、居高临下,就好像女儿干了天大的坏事。但他很清楚,她这会儿其实是很心疼女儿的,是她生的她怎么会不心疼。这就是女人,做的是一套,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套。反正他是说不清她们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他说不清。     
    一会儿,王光福带女儿上学去了。走时,他对俞智丽说,别忘了关好门。然后就和女儿出了门。他得把女儿送到幼儿园里。他对自己的生活基本上是满意的。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娶了个神经兮兮的老婆已经习惯了。王光福对自己说,你不要去研究女人,女人就是这个样子,早上要死要活地绷着脸,就好像地球已经停止了转动,但晚上,她可能变成另外一张脸,会像猫儿一样钻到你的怀里来,让你舒服。婚姻就是这么回事,你没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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