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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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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妮让步了:“等着我,等我从他那里搞点钱来,我们一同回家……”    
      “那绝不可能。”小龙拖长声音说。然后,高一脚低一脚地走了。    
      一个星期后,小妮突发“反应性精神病”,首次入住康宁医院,开始了她的精神疾病之旅。但是,像是要逃避什么,从此后,无论如何发病,她都绝口不提小龙的名字。    
      (五)    
      来自精神病院的另一份2000年的病历,也较为详细地揭示了一位年轻“二奶”的不可避免的一种归宿。    
      姓名:刘青。本人出身:农民。性别:女。文化程度:初中。年龄:21岁。永久住址:四川省某县。籍贯:四川省某县。职业:服务员。婚姻:未婚。入院日期:2000年10月2日。    
      患者因“情绪低落9月余,兴奋,话多,易发脾气3月余,言行怪异1月余”而收住入院。    
      患者1997年底来深打工,在娱乐场所做DJ。此后曾与几位“男友”同居过(据医生后来了解到,应为被几个不同的男人包养过)。今年3月份患者发现自己患上“尖锐湿疣”,自行去广州治疗,其间患者闷闷不乐,常有消极念头,无消极行为。两个月后,患者治好性病后,情绪也逐渐恢复正常。    
      去年9月份患者开始出现过度兴奋、话多、夸大、易发脾气等症状,与其姐等人说话时,别人常插不上嘴,速度较快,语音也较大,并经常以客人都说不过她而自得。经常跟其姐比,说自己的身体好多部分都强似姐,常为小事心烦,也常与别人发脾气。    
      同年10月,患者搬至姐姐家住,认为其姐男友爱上她,曾经有4天用各种方式反复纠缠其姐男友。在其姐男友坚决表明态度不予理睬后,患者也被其姐责骂,后搬回自己的住处。3天后,其姐被告知患者在自己的住处脱得一丝不挂,背个小包,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把家中物品丢到外面一地。拿着磁带当手机在打电话。其姐赶过来照顾她,发现患者明显话多,但没有固定主题,如“电视上网,手机上网,买西北方向的股票”等,偶尔也会提到其姐的男友,也会责骂其姐。一次,患者还说“洗澡感觉有许多人在帮她洗并听到床上有人哭”。10月19日,患者被家人送来入院。半个月后,病情稍有好转,患者被家人送回家乡。家人反应患者话多,经常按电视机说可以上网,并把电视弄坏。喜欢做事,并主动帮家人做农活。10天后,患者不顾家人的阻拦返回深圳。昨晚患者在家中脱光衣服,又唱又跳,把家中物品丢到地上与洗手间,并在家中不停喊父母及邻居的名字,并与他们对话。又拨弄电视机说是电视机上网,一夜未睡。因家中无法管理,今日由家人强行送入我院。    
    


第五部分第20节 变异的世界纷乱如麻(5)

    既往史:曾患“尖锐湿疣”,后治愈。    
      个人史:幼时正常,初中毕业。病前性格内向,未婚月经正常,有恋爱史,有性生活史,曾于7月堕胎一次。    
      病情诊断:双向情感性精神障碍。    
    


第五部分第21节 低俗色调和悲剧色彩(1)

    这是一个当代典型的“二奶”故事,流露出“二奶”终极结局特有的低俗色调和悲剧色彩。    
      2003年5月,一个闷热而平静的下午,一位自称为阿良的“二奶”冲进了我所服务的报社驻深办公室。自从我离开《香港商报》加盟香港《文汇报》两年以来,由于负责深港两地报道,有些“二奶”特意寻上门来请求报社帮助她们在香港找寻“丈夫”,仅我就接待过三四      
    个这样的人。大多数的人,仅仅是向媒体倾诉一番就“无疾而终”,留下的电话号码也是假的,让我怀疑她们前来寻求帮助不过是一时冲动之举。在这三四位“二奶”中,只有阿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天,她气咻咻地冲过来,眼神飘忽,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肩上背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胸前用细塑料绳子挂着一张用厚厚的纸板糊起来的红色“大字报”。红棱纸面上贴有七八张同一位男性的照片,还有男性抱着一位小孩以及看上去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衣着干净,相貌平常。他的相片旁边,用黑色毛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大字:香港臭男人,丧尽天良!抛弃我母子,请问良心何在?    
      她全身在抖动,目光很纯真,是个迷失的灵魂。她个头矮小,头发浓密,发梢不听话地随意乱翘。看上去整个人邋里邋遢的,十分寒伧。我请她卸下“大字报”,放下孩子,让她在我对桌的皮椅上落座,返身到走廊的饮水机边,给她去泡茶,她跟在我后面叫嚷着:“只要白开水!只要白开水!”    
      我刚刚把一次性塑料水杯递给她,她立马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红塑料袋,就像是垃圾袋的那种,从里面抓出一把黄豆抛进水杯里。    
      “记者,快看,我就是想叫你看看,你仔细看看!”她的语速极快,像一杆重型机关枪在扫射。    
      一次性水杯里,大约三四十粒黄豆在温水的浸泡下,不时地冒出几个小气泡。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啦?    
      “我家那个臭男人,整日里想毒死我,他每晚偷偷地溜回来放毒,我家所有的东西,吃的用的,都被放了毒——”她慑人的鹰眼定格在我的脸上,有点阴森恐怖的味道,“你看看,你看不到吗?他,他放了毒的!”    
      “没有啊,怎么可能?”我定定地看着黄豆,研究了半天,还叫来了办公室主任黄小姐研究,她毕业于湖南湘潭医科大学,后来才转行。    
      一个多小时,我们静静地听完她的故事。黄小姐把我叫出办公室,露出一副世事洞明的神情:“你最好不要管了,说服她去看病,她十有八九得了癔病。”    
      “我就是一个被人包养的‘二奶’。”阿良说。    
      阿良在粤北龙川的一个小镇的贫民窟里长大。19岁那年春节,为了寻求家庭中得不到的温暖,她看上了一位嘴甜如蜜的离异男人,那人是镇上的小包工头,比她大五岁,带着3个孩子。最可怕的是,男人曾经吸过毒,认识阿良时,男人刚戒了一年,而阿良浑然不知。    
      结婚半个月后,阿良听亲戚们闲谈说到,丈夫离婚是因为他包“二奶”,他老婆凶巴巴地扔下3个孩子远走高飞。他之所以没有让“二奶”转正,是因为这个“二奶”不容他的3个孩子。现在,她不是“二奶”,是明媒正娶的续弦,不是她不容3个孩子,而是3个孩子没有一个肯认她的。3双冷眼似利剑,几乎将她对未来生活的信心全部斩断。    
      蜜月期刚过两个月,一日深夜,阿良在卡拉OK包房里找老公,当场将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抓个现行。那个“二奶”比阿良大1岁,这年刚满20岁。她很不幸运地成为阿良平生第一次打的人。那女人不敢哭,不敢反抗,是这家卡拉OK厅里的一个DJ。    
      阿良简直不知道如何去生气,打人的手抖得厉害,愣在那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说:“这个老公,我不要了,你步我后尘,到时,后悔的是你。”    
      DJ小姐捂着脸,幽幽地说:你不要生气,老公还是你的,我不会帮他带3个小孩,也容忍不了,只要你肯容我,我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    
    


第五部分第21节 低俗色调和悲剧色彩(2)

    老公坐在墙角“欣赏”两个女人的对垒。过了一会儿,他过来拉拉阿良的手说:“算了。回家啦!”    
      “我——要离婚!”阿良的态度很坚决。    
      漫漫长夏,阿良只干了离婚一件事情。到了秋天,当她成为一个离异的女人时,还只有      
    20岁。往事不堪回首,但毕竟是自由身了。    
      阿良只有初中文化程度,谋生成了问题。听说香港需要清洁工,她很想去香港打工,但是,办赴港证需6000元钱,阿良拿不出来。正在发愁之际,女邻居热心肠地叫她去找一个香港人帮忙,那个人一定会帮她的。他在香港新界沙田某清洁服务公司做副总,总经理是他哥哥。后来才知道,女邻居就是想将她介绍给港人做“二奶”。    
      走投无路之际,阿良拿着从女邻居那里借来的钱,一路颠簸着来到深圳龙岗区,找到了港人阿桂。阿桂给阿良的第一印象是矮小、斯文,丝毫不像大老板。这时候,阿良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她怕回家,回家也没有路了,再说也身无分文。当晚她就委身“下嫁”阿桂。阿桂人不坏,却总是在他们两情缱绻时,说上一两句不中听的话:“你跟着我,我是不可能给你幸福的,我在香港有大家庭,哥哥很讨厌我们几个弟弟在外边乱来……”    
      偏偏,阿良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个坦诚的港人。说实话,阿桂给阿良的钱并不多,公司是小本经营,每每周转都还挺困难的。他将自己在龙岗买的一室一厅给了阿良住。第一个月仅给阿良485元钱,第二个月给了2000元,以后,每月都给2500元。    
      一年后,阿良生下儿子小榕,阿桂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顶多半个月来一次。儿子两岁后,阿桂来深圳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有一次,阿桂请阿良母子上酒楼喝茶,喝着喝着,潸然泪下,竟然泣不成声。阿良不解,问了许久,才得知他哥哥不喜欢他在大陆包养“二奶”。两兄弟为此分家拆了股,阿桂的手头日渐拮据起来,自然无法照顾大陆这边的阿良母子。    
      此后,有一个月,都没有阿桂的消息。有一次,阿良将儿子送到邻人家照料,吃了整整100粒舒乐安定片,幸亏被邻居发现,送到医院洗胃,才免于一死。这些安定片是她长期积攒起来的。做“二奶”的日子,她长期失眠。    
      直到翌日早晨4点多钟,她才浑身酸痛地醒了过来,随后又昏昏睡去。再一次醒来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逃离医院到火车站等阿桂,等了6个小时没等到,又到一家个体诊所买了100粒一瓶的安定片,就着一瓶矿泉水下了肚,不出5米远就被人发现抬进了医院。模模糊糊中,阿桂的面庞在眼前浮现,他不停地说:“你以后要答应我,不干这种事,我不再跟你提分手了!”    
      从此,世界在阿良的眼中,开始颠而倒之。    
      阿良不仅不相信阿桂,认为阿桂不但要抛弃她,更会杀人灭口。她觉得,这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就是阿桂精心设计的一个精致的监狱,她害怕待在里面。每当夜晚来临,她总是觉得,阿桂一定会从任何一扇窗口翻爬进来,把她们母子俩赶跑或者杀死。    
      然而,她臆想的残酷屠杀一直没有发生,阿桂也一直没有回来。阿良突然恍然大悟,阿桂自己不来,他会雇佣杀手来害她们母子。一次,阿良送孩子去朋友家玩,在公共汽车上,突然看见了一个“杀手”模样的人。她赶紧将儿子抱得紧紧的,对着那个“杀手”狂叫起来:“你,你不要过来,我,我要报警了!”那个“杀手”模样的人只盯了她一眼,赶紧躲得远远的。    
      在她的想象中,只要她出门,阿桂就会派人来跟踪她们母子。以后,她越发不敢出门,连接送儿子上幼儿园的胆量也没有了,她把儿子关在家里,跟她一起以泪洗面。她患上了幽闭症。    
      事实上,阿桂来探望过几次,每次还没进家门,阿良就扯起嗓子尖叫:“来人哪,有人暗杀我,来人哪!”从此,阿桂再也不敢回到她身边,连母子俩的生活费也是叫邻居转交给她的。    
    


第五部分第21节 低俗色调和悲剧色彩(3)

    这种担忧、惊悚,极度恐惧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在阿良的意识里,阿桂是存心想害死她和儿子的。她信誓旦旦地证明,每个夜晚,阿桂派来的杀手就躲在她们家的窗下,趁她们睡着时,偷偷地放毒气,撒毒粉。每天早晨,她都会敏感地发现她的衣橱里毒气弥漫,厨房里所有的碗筷都被毒气笼罩着。    
      一室一厅的房子,只有洗手间没有窗户。她认为,杀手不可能在洗手间投毒。为了生命      
    的安全,她将一张小床搬进洗手间,每晚,带着儿子在狭小、潮湿、污秽的地方睡觉。    
      这半年来,阿桂再也没有回来过,连生活费都没给。用阿良的话说,是存心想将她们母子俩害死。为了寻求帮助,阿良一连三天胸挂“大字报”,在罗湖口岸联检大厅门口企求香港人的帮助。据说,围观者甚众。后来,口岸的保安给她支招,让她寻求香港传媒的帮助。她给我打了个电话,就“冲”了过来。    
      我建议阿良去看医生,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我反复劝说她及早诊治。没想到,阿良突然变了脸,一口唾沫差点没喷在我脸上,她认为我跟其他人一样,不是去惩罚那个害她的男人,反而认为她有毛病。她匆匆地将“大字报”卷好收起,背起儿子,且退且走,慌忙逃出了我的办公室。    
      我追出办公室,母子俩已经下了楼。只是,她儿子那惊悚的眼神,给我的印象蛮深的。    
      后来,由于阿良一连几天在口岸“罚站”,吸引了多家香港媒体给她做访问。听说阿桂始终没有出现。这对母子俩也不知道命运如何?    
      夜读笔记(十七)    
      为人小妾的女人,因妾的地位、境况、凄苦、屈辱而导致精神失常的,著名人类学家潘光旦先生在《冯小青——一件影恋之研究》中有过细致的剖析。    
      关于冯小青的故事,潘先生引用的是常熟支如增所做的传记,说的是小青16岁时嫁与武林中一个姓冯的男子做妾,冯妻出于嫉妒,把小青幽闭在孤山别室,使她无法与丈夫相通,小青从此忧郁哀婉,“又时时喜与影语。斜阳花际,烟空水清,辄临池自照,絮絮如问答,女奴窥之即止,但见眉痕惨然”。曾有“瘦影自临春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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