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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婚-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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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分第25节 追问男人(3)

    做了一年多的“夫妻”,阿艳满心欢喜地等待王瑶将她“扶正”,还做着去香港的美梦。没料想,王瑶打起退堂鼓,采取躲避政策,将阿艳的耐心与爱心磨光。过了两三个月,王瑶不给她钱也不照面,阿艳被迫“逃”回老家。    
      “老公。”一声甜腻的称呼远远传来。王瑶转身一看,笑着告诉我:“薇薇来了,她是我包的东北妹,可惜不愿吃辣,不像阿艳,每次都来陪我吃麻辣烫……”    
         
      薇薇的个头很东北,起码有1米70高,大眼犀利得很,看上去脾气一定不好。我对她笑了笑,起身招呼道:“你好!”    
      薇薇半眯起一双慧眼反复审视着我,笑了一笑,很勉强的,转头对阿瑶说:“老公,等了你这么久,我还怕你被人拐骗了呢!你说刚搬来,一个人都不认识哩,原来你在这个村里,还有一个女朋友啊!”    
      薇薇的话中,含有较浓的火药味,我不愿惹是生非,赶紧起身告辞。    
      在晚春的风与摊档昏暗的灯光下,当王瑶与薇薇的身影消失后,王瑶原来的“二奶”阿艳拎着红葡萄酒和两只酒杯的身影又从记忆中浮现出来。    
      我还记得阿艳梦呓般的话语:我慢慢地——喜欢——上了——他。这些,王瑶知道吗?王瑶是否知晓这一切,对阿艳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知道,阿艳,你在家乡还好吗?    
      这个世界变化再大,也没有王瑶这类男人喜新厌旧的变化大。    
      (三)    
      再看另一个男人。    
      21岁的阿春嫁“老公”已有3年,前途茫茫,看不到出路,有时便会心情烦躁,没来由地焦虑着急。她跟我熟稔之后,几次三番叫我帮她,让我有空时找她老公聊聊,尽量了解她男人的心态。    
      我对包“二奶”的男人有一种天生的厌恶,不想接近他们,粤语也不太灵光,为了更真实地了解些东西,我只得硬着头皮勉为其难。    
      第一次交锋,我就不战而败。    
      那次是1月19日,晚10点多钟,我从阿洁家回来,想找阿春聊聊,在她家楼下按她房号的对讲器。过了许久,一个沙哑而苍老的声音传来:“你揾边个(找谁)?”    
      “阿春系不系里度(是不是在这里)?”凭直觉,我认定他是阿春那位不会说普通话的老公。    
      “唔系里多(不在这里)!”他回答得很干脆。一副恨不得立刻收线的样子。    
      “我系她个朋友,请问,我可唔(不)可以跟你听下解(说话)呢?”    
      “你话咩(说什么)?我又唔识(认识)得你,点解同你听解(为什么要同你讲话)呢?”他一副好奇怪的口气,仿佛我是无理取闹。    
      唉,要不是答应了阿春,我何苦来受这个香港人的气?我叹口气说:“我系阿春的老乡,同村人,想同你听解!”    
      “勿好意思,等阿春返屋企(回家),我同她讲,你来过里度(这里)。”他又说了句“拜拜”,就挂断对讲器,让我百般“武艺”一时无法施展。    
      许多天后,到了3月4日,一个星期天下午,我又去阿春家玩。这时候,我先后去过她家多次,总算跟她老公混了个眼熟。这才知道,他叫张铭,也慢慢地发现,张铭人不坏,只是言词木讷,不善于表达。阿春好客,他却躲客。只要阿春的朋友或老乡进门,他就闪到一边看电视,或是躲在房中不出门,小媳妇一般。道理很简单,他听不太懂普通话。    
      这天,阿春不在家,张铭正在阳台上侍弄花草。我就搬了张小方凳,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我把他前前后后说的几段话,事后追记,稍加整理如下——    
      依家(现在)包养“二奶”的男人真多啊!好似都成了一股风。我在香港住的是政府的公房,我家楼上楼下都有男人北上深圳玩的,一玩两玩玩上瘾了,死啦!都被女仔缠上了,跑都跑不脱,也不愿意跑,只好自己辛苦点,多赚点钱,大婆小婆都是自己的老婆嘛!    
      记得我第一次返深圳玩,认识了一个发廊妹。她好辛苦啊!一天洗20多个头,累得不行,才赚10元钱。后来,女仔想通了,干脆去做“鸡”,一天只做两次,一个130元。你看看,价码这么不一样,当然,是女仔都去做“鸡”啦!    
    


第六部分第25节 追问男人(4)

    有一次,我同朋友去荔枝公园玩,一去才发现,原来公园里也有卖肉的,女仔都很细,比我大女儿大不了多少。我讲我和你们父母亲一般大,你们干吗不回去种地呢?她们就笑,笑得我莫名其妙起来。    
      后来,遇上阿春,她人漂亮命却苦,家中人口多,父母又养不活,叫女儿出来混,真辛苦啊!我说,我养你得了,没想到,她答应了。    
         
      她三天两头叫我离婚,这是不可能的,破坏了规则。对于香港男人来讲,玩女仔就是玩女仔,老婆就是老婆,不可能搞到一堆的,我希望她能明白这一点,要不然,我们只好分手。    
      “要是阿春年老色衰,你看不上她了,她怎么办?”我担心阿春的前途,如果她有前途的话。    
      张铭摇摇头,耸耸肩说:“这种话摆在我身上差不多,阿春这么年轻,离开我,大把的男人要,我还怕她离开我呢!”    
      张铭与王瑶这两个港人,包“二奶”的共同心态是有得玩就玩,过一天算一天,对于自己的家庭以及被包养女仔的前途,他们是不关心也不在意的。管它天崩地裂,我自风流快活。包“二奶”严重破坏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违背传统伦理道德规范,败坏社会风气,影响家庭稳定,导致大量家庭破裂、解体。据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透露:2002年全年审结因包“二奶”引起的婚姻家庭纠纷多达42000件,共有47人因涉及包“二奶”行为构成重婚罪而被处罚。同时,包“二奶”现象对深港两地的社会安定以及内地的计划生育都有很大的影响。    
      夜读笔记(二十一)    
      提到香港货柜车司机,我就会想到——在路上!    
      他们的青春和岁月都消耗在深港两地的公路、马路、高速路上,返家的日子不多。在不见尽头的路上往来穿梭,香港有家,在深圳又有“别室”,在他们看来,应该是婚姻的理想状态!“在路上”的两端终点。    
      王绍玺先生所著《小妾史》,有几处涉及历代官员、商人纳妾的记叙,可与当今某些港人在大陆包“二奶”现象加以对照、研究,现摘录于后——    
      明清时期,在一些对外贸易的边关和经济较繁荣的城市,还流行一种租女做妾的恶俗。例如大同、张家口、兰州等地,一些内地商人到那里长期经商,不便携带家眷,常从当地的贫民之中租用妻女做妾。(P54)    
      北宋初年蜀乱初平,入蜀赴任的官员不肯带家眷,都是就地买妾照料日常生活。张咏往蜀州,属官听说以执法严厉著称,纷纷把妾卖掉。张咏得知,为了“不违人情”,到任后公开买了一妾,属官们便又放心地买妾了(《厚德录》),可见买妾多么盛行。(P49)    
      元代作品中经常提到的“两头大”,就是常年在外地经商的商人,家中一妻,又在外典雇一妾,因为妻妾分住两地,妾亦如同主妇,就变成两头都“大”了。(P53)    
      请注意:“不便携带家眷,常从当地的贫民之中租用妻女做妾”、“就地买妾照料日常生活”、“常年在外经商的商人……又在外典雇一妾”等说法,可看作是香港货柜车司机在大陆包“二奶”的一种注脚。“妻妾分住两地”,在外的男人们就内外都有家庭,也就两头都有情爱和性爱。    
    


第六部分第26节 追问女人(1)

    我在隐性采访中结识的“二奶”,由于文化程度普遍偏低,自主意识薄弱,经济上难以自立,为了急于脱贫解困,她们很容易贱卖自尊与自强,俯首甘为港人的“二奶”。    
      在与“二奶”群落亲密接触之初,我以为,沦落为妾的女人们一定是与泪水相伴,与悲苦如影随形的。但是,当你深入这个群落,你会惊讶地发现,绝大多数“二奶”相当满足于眼前的生活状况,不以为羞,反以为荣,或者说因为占有“二奶”的稳定位置而心安、心喜      
    。她们痛苦的日子,只是被男人抛弃的时候。    
      3月8日,新世纪第一个“三八”国际妇女节。    
      傍晚6时半左右,我躺在阿妹家沙发上等她稍做修饰后,一同去她家楼下的鸡煲店吃饭,两个女人同过“三八”妇女节。刚要动身,门铃响了起来,急促而欢快。阿妹趴到阳台上往楼下看,欢快得如同喜鹊喳喳叫,告诉我她“老公”阿松回来了。    
      我像以往一样起身告辞,阿妹拽着我的手,邀我与他俩共进晚餐。我求之不得,正想结识阿妹的另一半。    
      记忆中,第一次和阿妹聊天,是在她家楼下的凉亭中,那次很尽兴,一直聊到深夜12时。分手时,阿妹一定要我送她回家,并到她家坐上5分钟。我觉得时间太晚,惟恐打扰她“老公”休息。阿妹央求我说:“阿敏,这么晚了,我怕老公以为我跟男人在一起混,你要帮我作个证明!”    
      我还能说什么?跟着阿妹爬7层楼梯。在报社,在家里,上下都乘电梯。徒步上七楼,我哪吃过这般苦?到她家里,累得心跳加速嘴唇发干,赶紧窝在她家沙发上,5分钟后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阿妹家是一室一厅的房,只有30多平方米。进门的时候,客厅的灯依旧亮着。左边的卧室门半掩着,幽暗中,一位男人的呼吸声传来,那是并不酣畅的沉闷呼吸声。我缓过气来,大声对阿妹说声“拜拜”,独自摸下楼去。    
      上次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今日所见的阿松,衣冠不整,一副潦倒的样子,瘦得仿佛三根丝线就能吊上天。看上去有四十三四岁,个头不高。阿松为人还蛮和善,听阿妹扯谎说我是她的老乡,就约我去潮州食馆消夜。    
      他的普通话讲得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人也善谈,就在蕃薯粥的清香和我的“引导”下,他毫不掩饰地吐出自己的悲哀身世——    
      我是一个倒霉的人!我原来不是干司机这一行的。1970年,我去一家珠宝行当学徒。3年学徒期满后,我一人出来单干,打理一家小小的珠宝铺,招了五六位工人,生意还算不错。5年后,一个学徒失手将别人的翡翠弄破了,我被人告上法庭,赔付对方30多万。我一气之下,将珠宝铺当了,在家中歇了3年。3年后,有个朋友是开货柜车的,常往来大陆与香港之间。那时,深圳特区刚刚开放口岸,货柜车的生意好做。在朋友的鼓动下,为了生计,我就转了行。    
      我在一家运输公司干了3年,后来花了26万多港币,买了一辆二手货柜车。因为挂的是香港牌,不能过境,接的单就很少。不是我不想过境,而是手续太过繁琐。一个香港的货柜车要想省钱过境,有一个办法,就是挂湖北、湖南等内地运输公司的车牌。一个过境车牌15万,可以包你5年自由出入边境,但每月还要交证件费等费用一共8000元。你想想,世道这么艰难,我每个月只赚万把块钱,何时才能收得回这笔钱?我只得将车停在香港,根本不敢开到这边来。    
      生意不好,老婆也跟我离心离德,已经分居多年。我干脆住在深圳,图个清静。现在,每天早晨从村口打车去罗湖口岸要花25元人民币,再花33元港币买香港地铁票,每天一个来回就要100多元,每月是3000多元,再加上租房900元,几样加在一起,已是4000多元。假如租住香港元朗一带的便宜房子,就租我这边那么大的一室一厅吧,起码也要4000元港币。两者相比较,虽然看起来一样,但香港动一动就要花钱,尤其是老朋友总叫我去赌马或赌波(赌足球),我都怕了,就来深圳生活。    
    


第六部分第26节 追问女人(2)

    在深圳生活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这里的女孩子真多啊!物以稀为贵,女人多了不值钱。我几个同事先后在这边包养了“二奶”。说起夫妻制度,我爸爸就有3个老婆,那是上一辈的遗风。我在深圳过的是单身生活,不想找伴,离婚、结婚很麻烦,但是,总有人不停地给我介绍。我想,有伴总比孤独好,何况费用不高,两个人的开销跟一个人的差不多,就同意了!    
         
      “二奶”现象,香港也有啊!就是在美国也有,都没有这边这样集中,这么多而奇特。香港人说,香港拣垃圾的人都在这里包“二奶”哪!    
      住我隔壁的那个女孩子,不知道阿妹跟你说过没有?她被香港老船工包养。她不这样又能怎样呢?像她那样没有文化、素质又不高的女孩子,我敢打赌她出门找工作,每月就是800元钱的事她都找不到。假如她赚得到这些钱,我倒愿意每月贴她200元。前几天,她跟阿妹说,想跟香港老人生孩子,连我都吓了一跳。她也不想一想,他已经60多岁了,万一不测,她和小孩怎么办?现在干什么都要钱哪!这些内地女孩子连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说到危机感,我就生阿妹的气!两次送她去学电脑,交了几百元,她一点都学不进去。她说要去学美容,学费要5000多元,我又没有多余的钱。    
      “骗子!”就在阿松像个女人一般唠叨许久之后,阿妹突然凑近我耳边嘟囔着说:“他赌马每月都花几千元,怎么不让我去学美容?说来说去,还是对我没有责任感。”    
      阿松总算听清一两句阿妹的话,脸色不自然起来,只顾讪讪地笑,似乎阿妹的话与他无关。他继续跟我聊天——    
      阿妹总叫我给她一个未来。现在世道这么乱,还有什么未来?我都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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