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陈年旧事-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有七、八个干部,下边儿三、四千工人。这个矿现在已是数万人的大矿,是义马
矿务局的支柱之一。不过现在坐办公室的干部也是那时的数十倍。那时的工作量大,
初建矿不久么,但他们忙碌着反而觉得有意义,不象现在猴大的一个机构,头头儿
不少,人都闲得要害痔疮,还整日里喊着无聊。爸爸那时是最风光的时候,与头头
儿们一块儿到上边儿去开会,见着好多高级领导。据爸有时候心情好了对我们说的,
说其实他自己那时候只是跟着头头儿们玩而已。头头儿们要开会了,他没有事儿就
到处走。他给头头儿们拿个东西什么的,头头儿们要作什么发言了,中间需要数据
等,才来找爸,其他没有爸的事儿;他早溜出去玩了。 有一次头头儿们到省城郑州
开什么会,爸先在会议室中听一会儿,因为与他关系不大,觉得无趣,就从会议室
中溜出来,在楼道里看风景。见一个房间儿中门开着却无人,桌子上有电话机,说
想给自己矿上拨电话玩。可一进门儿;顺手一关,门却锁上了,是暗锁, 当时还多
是挂锁,暗锁不多,小孩子在里边儿不知道怎么开门,急得不得了,就对着门又踢
又打,终于惊动了一个门外的人,来用钥匙开了门,才放出来。我还记得我们曾经
看过一本爸爸的相册,当然是老式的,用夹角夹,全是黑白照,里边儿有爸爸各种
各样的相片,有写字时照的,有读书时照的,还有与上边儿头头们一块儿照的。那
时的爸爸很年轻,显得潇洒极了。就是那几年,爸爸与妈妈结的婚。至于到底是哪
一年,我不知道。再说我的妈妈,她叫魏春娥。妈妈那时的事儿我更不清楚了。后
来听别人也稍稍说过一点儿,就在这里记下来:妈妈当时很漂亮。外公早死了,家
中舅舅作主,说当年哪,还都是由媒人说合的(其实在我们那里,自由恋爱的直到
现在还不是十分普遍),先是媒人给我妈妈提了好几门亲,舅舅总不同意——说实
在的,当时舅舅若同意了,那么可能所生的孩子就不是我们弟兄了。后来,有媒人
给提亲,就是我爸爸,这当然没有什么可说的,也就成功了。结婚后,我妈妈就到
药厂去上班。大概是到了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吧,全国上下,所有的人都吃不饱,爸
爸要说意志也不甚坚强,他觉得实在受不了饿——要说也是,爸常说就是那时,把
他的头发饿掉了,以致于爸早早地就谢顶了——爸就偷偷地跑回来了。人家来找他,
他硬是不去。当时医生是个不挨饿的行当,爸就学了医。
再往下就该说我们这一代弟兄姊妹了。先说我大哥哥,有两个原因。第一,他
在弟兄中排行老大;第二,他可能在以后的篇幅中出现的相对来说会少一些。因为
大哥哥比我大十多岁,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从来没有一起玩过。但据说大哥哥倒是
常背着我小哥哥、姐姐玩。小哥哥在大哥哥的背上总是会用嘴去衔大哥哥的肩膀。
而我小哥哥又如我四爷爷一样,有很多口水,这样,大哥哥肩膀经常糜烂。大哥哥
叫张勋子,而有时候只写上一个字,张勋,这在小时候还没有什么,但以后出现了
麻烦,至于什么麻烦,后边再详说。大哥哥是属虎,就是生于一九六二年,在刚开
始读书时,成绩很好,众口称赞。文革时,他曾要退学,不念书了。因为当时是推
荐上大学的,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但多亏了爸爸以及老师们。哥哥有一段时间不
去上学,老师们就到家中来叫,爸爸也骂他。终于使得他又去上学了。大哥哥上学
时,也是很淘气的。当时学校分派,大哥哥、张燕民、韩青辣(是这个音,但不知
是什么字)等人一派。韩青辣个子大而且泼皮,与人打架时不要命,手拿铁条就往
对方人群中冲,对方一看他那不要命的凶悍样子,一哄而惊散。而大哥哥人小,他
是“军师”人物,出了很多馊主意,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搞到的土方法,制了好多痒
痒药,与人一打架就往人家身上乱抓。就这么边混边上。刚好文革结束,恢复高考
制度那一年(到底是七六还是七七年,我就说不清了,反正就是那一年),一宣布
要高考,哥哥马上发奋刻苦,熬夜苦读。第一次就考上了师范学校。全学校就大哥
哥一人考上大学。大哥哥在读中学时由于成绩好,当时搞大批判,几乎每次都有大
哥哥的发言。文革结束后,有一个人叫沟流(也不知到底是哪两个字),他在文革
中老受批判,还挨好多打,实在受不了,就跑到柳泉,在那儿给别人当了养老女婿。
文革后还回来到我家玩儿过,说起我大哥哥当时批判他的发言,很有些不平,但当
时我大哥哥还是小孩子,况我爷爷也受批判,小孩子也作不了自己的主。大哥哥在
我上中学一年级时结的婚,现在有一儿一女,女孩叫洛妮,已十岁了,小男孩叫乔
夫,八岁。
我姐姐叫花朋,属蛇,生于一九六五年,据说在有我姐姐那天晚上,妈妈是忽
然觉得肚子疼的,阵痛得紧了,来不及预备,就是爸爸接生的。当生下姐姐后,爸
爸见平安无事,刚松了一口气,猛抬头看外面,忽儿发现天大烧(shao),爸以为
外边是什么地方着了火,赶紧到外边儿看,却是天大亮,红彤彤的一片,而当时正
是夜半时分,不可能的事儿呀。后来算命的说是生我姐姐时天睁了眼,姐姐不是人
间凡夫,是天上星宿下凡,以后一定大富大贵。可是呢,我姐姐现在并没有大富大
贵。而是结婚后,夫妻感情不睦,又闹离婚,把姐姐拖了好多年,有了一双儿女之
后才离得婚,现在又结婚后已有了一个女孩;现在的情况我已不清楚了。
我小哥哥属羊,可是生日却是腊月二十八日,按公历计算则已是猴年了。我小
哥哥叫张建勋,生在我另一个家中。这另一个家呢,据说当初是经风水先生看过的,
是绝对的风水宝地。但后来小哥哥并没有因了这风水宝地而发财,反而一直平庸到
现在,而且可以说是有些太窝囊了。
我下边还有小弟弟,就不再提了。
亦凡书库
一九七一到一九七五年
我生于一九七一年农历二月二十三日,我很平凡很平凡,刚好一九七一年我们
家周围前后邻舍共生了龙君、战民、永红、根召、我等共五个孩子,在前不久还有
向阳、伟强两个。在以后的文字中会出现他们。
据说,在我还是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候,当然我是绝对记不起来的。有一次,姐
姐背着我玩,我可以说是姐姐抱大的。姐姐那时候也还正是贪玩的年龄,她们一伙
儿女孩子没什么可玩,也就是抓石子而已。常玩石子,她们也就能玩出不少的花样。
那一天,姐姐又背着我去抓石子,是下午。当然,背着我抓石子对姐姐来说是极不
舒服的。而我在姐姐的背上又不会自己抓牢,全凭姐姐一只手拦着,这样总是会不
自觉地下滑,这个姿势保持一会儿,就累得要命。要吃饭的时候了,姐姐背着我回
家,到门口时,我又往下滑,姐姐把我往上一送,当然,背过孩子的人都有过这个
体验,一用力,孩子就往上送点儿,背着就可以省点儿臂力,人也舒服一点儿。可
这一次是在门口处,姐姐用力也大了一点儿,她一趄趔,我一下子跌落在地。跌跤
当然要哭了。妈妈来骂了姐姐,抱过我哄,可我一直哭个不停。孩子没有不哭的,
妈妈也就没有在意。爸爸见妈妈哄不了,就把我抱过去。爸一动我的胳膊,我哭得
越发厉害了,爸感到不妙,就脱我的衣服,这一下方明白,原来左胳膊断了。小孩
子骨头还嫩,经不起这么轻轻的一摔,爸慌了手脚,妈妈连饭也不吃了,家中又没
有药,赶紧送医院,可医院有什么办法呢,那个时候,医药还紧缺,在医院也只能
做些简单的处理而已。千辛万苦,爸跑了好多地方,终于找到一个单方——正规方
法都难以找到药,至于药方我不知道。
从我一开始有记忆,就记得我们家已经分开了。当时爷爷还在。 爷爷奶奶单独
吃饭,叔叔婶婶家的地方我记得很是宽敝,而我家就不行了。当然了我不记得,可
能家时是有了我小哥哥的时候,但小哥哥也不会记得分家时的情况,当时分家是这
样分的:三厢房与我叔叔一分为二,三前房为我爷爷奶奶名下,但当时叔叔婶婶感
情不好,老是闹离婚,整日里吵架,分家时婶婶不依不饶,三前房就由叔叔婶婶住
着。单独那一片家,有爸二间,剩下的归爷爷奶奶,说爷爷奶奶百年之后,归我叔
叔,这么一分是绝对的不公平,实际上我家居住的就只有一间半,还有两间虽在名
下,却是绝无法住的。后来爸爸说起我家那时的情况:晚上睡时得先让孩子们睡下,
然后用绳子把孩子们全捆拦在床上以防止晚上掉下来。当时已有了哥哥与姐姐连我
四人,加上爸妈,连睡的床也没有地方放,想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呀。“天下老,偏
向小”,爷爷奶奶偏向叔叔不说,而且婶婶还极蛮,与一家人全都不和,不光与叔
叔打架,对爷爷奶奶也不留一点儿情面,可爷爷奶奶怎么说呀,自己的儿媳妇,那
有什么办法呢?婶婶与我姑姑也吵架,我不记得婶婶与大姑姑(大姑姑比叔叔大)
吵过,也不曾听人说起她二人吵过架。我大姑姑先是嫁给了程家(我不知道名字),
后来又离了婚——也可能是丈夫死了,这点儿我搞不清——改嫁给了我现在的姑夫,
或许是婶婶过门时,大姑姑已经出嫁了,反正我从来不曾听说过大姑姑与婶婶吵架,
但小姑姑与婶婶吵架的事儿,邻居们不时给我说过好几次,都是做笑谈时说说笑笑
说出来的。说当时宜洛陕共建一个水库,好象叫龙脖水库还是什么的。小姑姑由于
嗓音特别好,参加了工地宣传队(也可能是叫别的什么名字,反正就是给工地上的
建设者们表演文艺节目,给他们鼓干劲儿)。有一天天已经黑了,小姑姑才从工地
往家赶,当然动身时不是天黑时,而到家时天已黑透了:工地距家大致还有六十里
左右,那时还无什么交通工具,全靠人走路。小姑姑当时年龄也不大,走这么远路
吃不消,实在是累了,可到家一看,冷锅冷灶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不知干什么
去了),就想劳驾婶婶给烧点儿饭吃,先是喊“嫂子,能起来做点儿饭吗?”婶婶
也不知怎么说的,大意是说,小姑子还让嫂子给做饭,好吃难消化。我小姑姑可不
是善碴,本来走路累得浑身乏力,饭也懒得做,可一听这话,来了劲儿了,破口大
骂起来,也不叫嫂子了,点名带姓的骂:“荷苔(我婶婶的名字),你敢骂姑奶奶
……”这一下可出了名,人们都知道我小姑厉害,婶婶那么蛮横的人也不抵,人们
都指责小姑姑:“雪珍(我小姑姑的名字)太不象话了,那是你嫂子么,怎么能那
样,嫂子不想给做饭,你自己一个女孩子还不会自己做吗?”婶婶还与妈妈吵过架,
想来也不是怨爷爷奶奶偏向叔叔,确实是婶婶太蛮。在分家时,让我表伯(我奶奶
的两个侄子,因为我奶奶没有兄弟了)没有办法——在我们那儿,兄弟们分家时都
是由舅舅来主持公道,若舅舅不在了,由表兄弟来主持。
在艰难的境况下,也不知过了确切多少时间。
有一天,爸爸对妈妈说,他想去王范赶一次集,妈妈没说什么,谁知爸爸一下
子去了两三天。原来爸是觉得在家实在太难熬了,他有了逃避之心,想远走他乡。
在中国人的眼中,背井离乡是极其悲惨的事情,有一丝的熬头,任谁也绝不愿走这
条路,可是,爸爸却带着我们走了,到了深山老林中去。
两三天后,爸爸回来了,告诉妈妈,他到马店的山中去了,那里的人答应可以
迁移过去,就这样,爸爸没有与任何人商量一下,就决定了这件事。决定下来之后,
才来办手续(迁移户口的证明)。爷爷奶奶呢,孩子要远走他乡,做父母的心中怎
么会好受,但爸做出了决定,就丝毫不会动摇。我不知道这是哪一年的事,可能是
一九七四年。对,是一九七四年,因为那年我有了弟弟,弟弟属牛,生于一九七三
年农历八月十四。上山时弟弟八个月大,有弟弟时,我还吃奶。我隐约记得有一天,
可能是有弟弟后不几天,因为妈妈生了孩子也休息不了几天就起床,那天妈妈给弟
弟喂奶,我站在妈妈跟前看弟弟,妈妈说:“以后你不能吃奶了,奶得让弟弟吃。”
动身的那天早上,表哥丙来(我舅舅的大儿子)也来了,他是来送行的。其他
的亲戚与邻里乡亲们也都来道别。想当然那是一个绝对凄凉的话别。我们也早早地
被叫了起来。可是呢,大人们的一切情感总也难以使我们小孩子被动,我与小哥哥
两个人在外边儿照样玩得起劲儿,是玩土。玩着玩着呢,我与小哥哥两个人为了争
夺刨土权而打了起来,其实刨土也就是用小板锄掘地而已,现在的孩子们可绝对的
不玩这毫无生机的玩具。但我与小哥哥两个人却为了争这小板锄而打起来了——两
个人只有一把小板锄。想来真为那时的孩子们没有玩具而悲哀,小孩子们的脸是狗
脸——变化得特别快。刚才还玩得很好,显得小哥儿俩那么的亲密,一会儿就变脸
打了起来。我抄起小板锄对着小哥哥的脑袋就是一下子,好在我还小,还不能够拿
得动那把小板锄,只能稍微地提了不多高。小哥哥还在蹲着,就这样是凭着小板锄
自身的重量掉下来,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