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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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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开学了,我仍没有接到通知书,我已彻底绝望,宋屋中学没有初三级,重点

中学只限招宋屋学校五到十名初三学生,有四十多个学生升不上初三,有人初二就

上四、五年,比如陈学超;有的人呢就只上到初二,然后辍学工作;也有的人找关

系上别的学校,不一定非上重点,但要到外片儿去,何况有关系的毕竟是少数。又

过几年后,上级无奈间又恢复了这所学校的初三级。

    有一天中午,重点儿中学却让人来到我家,问我已经开学好久了,为什么还不

到校报到,我明明没有接到录取通知书呀,他们就又给我补发了一张,于是我仓仓

促促收拾了一下,就到学校去。

    到校后,是在韩欣老师那儿报到的,他给登记之后就喊了郭荣祖老师:“这是

勋子的兄弟,就交你班了。”郭老师就让我自己到班上去,就这样,我到了重点儿

中学。

    我到这儿,一时间显得有些不太适应。

    我第一次进教室,人家已经在上课了,是聂善本老师在上英语课,我就在后门

处喊了声报告,引得大家都对我看。原来别人来晚了是不吭声自己悄悄地进教室坐

在位子上就可以了,而我在普通学校一下子进到重点儿,人刚到一个新环境总要讲

点儿礼貌,可这讲礼貌就显得有点儿与众不同,虽说大家什么都没有说,但目光中

已明显地流露出了异样。

    我的同桌叫赵作涛,他是八四年上的初三,现在八五年是又复习一年,他比我

还晚来几天,但他与学校的人都熟。赵作涛的成绩本来就很好,虽说没升上高中,

但不能以一次考试来论好坏,他的篮球也打得很好。赵作涛人缘极好,他一来,只

我身边还有一个空位子,他就坐在这儿了,可马上麦明军就要与我换位子,他要与

赵作涛坐一张桌子,我是新人,只能随顺人家。实际上人家也没有强迫我,是与我

商量,从中也可看出我很懦弱:我明明心中不愿意,可口中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

不”字,看大家都围着赵作涛,于是我也心中想竭力与赵作涛攀缘。到八六年春天

时,赵作涛转学了,但每到星期天他总骑车子到我们学校来。记得有一次不知因什

么事儿,赵作涛提前打电话,与赵极好的麦明军等五、六个人就没有走,在等赵作

涛,我是有心巴结他们,也没有走。一直等到半下午时,赵作涛才匆匆赶到,说他

们星期六下午临时又加了一场考试,他一交卷子就匆匆赶回来,我没料到的是,赵

作涛来了后与别人很热烈地交谈,而对我却只是礼节性地说了几句而已,但当时我

就很满足了,我觉得本来他只是说与麦明军等有事儿,而与我无关,可他却对我并

不曾失礼。

    开学上课已经两个星期了,教导主任宋建方老师这才露面,也不知前两星期他

干什么去了。宋建方老师个子矮矮的,但很精干,人也显得精力特别充沛,他做工

作特别尽力,他尽力就使得校长尹治殿老师很轻松,有的人就说是宋建方老师专权。

    宋建方老师一来,马上召开全校师生大会,他说:“同学们,新学年开始了…

…初三级的毕业生,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就立下个志向,‘我’明年一定要考

上小中专,考上重点高中,立这样的志向怕什么呀!不要对自己无信心……”这是

鼓劲儿,象这样的动员几乎每个学校,每个学年,每个学期都有,即使小学也不例

外。我还记得在小时候有一次老师做过一次鼓动之后,让我们表表决心,说说理想,

有人说要长大了做个科学家;有的说长大了做工程师;有的说将来做个导演……然

而有几个人实现了这理想呢?象我,当时迷上了绿军装,就说长大了要做一个统率

千军万马的将军,当时绝没料到的是我现在却是做了个方外的修道者。宋建方老师

这番鼓动之后,在星期一的早上,就到我们教室,让我们每个人都写出自己想考上

的理想学校,或重点儿高中,或小中专等。然而到了八六届毕业时,我记得学校这

年考得很惨。因为宋建方老师很“专权”,尹治殿校长就把责任全推在教导主任宋

老师的身上,宋建方老师因此被调离重点儿学校。

    我们的班主任是郭荣祖老师,他讲课的声音特别大,尹治殿老师称其为“高音

教学”。做为一个数学老师,真的很难说出他有什么特点,但因为我喜欢数、理、

化,所以对这几门学得也很好,我说不出郭老师教数学的特点儿,但他仍连年被评

为优秀教师。郭老师还带初二班的动物,然而郭老师是个极差劲儿的动物老师,他

把“河蟹”念为“河鳖”等,错别字不晓得念了多少,反正动物只是辅助课,是知

识课,学好学坏都只是作为参考的,差点儿关系也不大。郭老师的最大特点儿是烟

瘾极大,吸烟把牙齿吸得焦黄。在学校中,年轻老师总有些看不起老教师,年轻教

师大都是从正规院校毕业出来的,受的新式教育,而老教师则是受的老式教育,因

此上总互相有些看不顺眼:年轻老师觉得老教师教育古板,老教师又说年轻老师无

一点儿经验,学校的领导都是老教师,但班主任则清一色的年轻老师。年轻老师之

间有一点儿好处,就是相互尊重,比如郭荣祖老师、宋宏宽老师与我大哥哥的关系

都很好——我大哥哥不在重点儿中学,他在中心校。郭老师对我也很和气,有一次,

我做完作业后,找了一本《故事会》——也可能是别的书,但绝对是与功课无关的

闲书——被郭老师发现了,他就给了我一份《少年文史报》:“看看这个不比那强

吗?”要说这事儿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他的态度很和气,这样让人接受时心中舒

畅,他若是把《故事会》没收了,我也只能接受现实,但心中感觉蛮不一样。

    宋宏宽老师教理化,他的特征是个子极高,但却不爱任何一项体育运动。在我

们这所学校,有两个高个子老师:一个是王松鹤老师,教英语;另一个就是宋宏宽

老师。王松鹤老师打篮球很厉害的。有一次王老师为了显示自己的力气,站在一端

的球篮下往另一端掷球,结果把球还投中了。由于我到校报到的晚几天,第一次听

宋宏宽老师的课是上的化学,化学的绪言已经讲完,在绪言中有个实验:把碳酸氢

氨加热,他就叫起一个同学(忘了姓什么,叫做向阳),让回答这碳酸氢氨加热后

的产物,他不记得了,就说碳酸氢氨加热后有“刺鼻的气味”冒出,这下惹得宋宏

宽老师有些生气了,宋老师当时说的话极其难听,使我对他有了害怕之心,但以后

他对我还是很好的,我开始投稿还是他指引我的。我大哥哥也教理化,宋老师也教

理化,两个人所在的学校又相距不远,当遇到些什么有代表性的问题,他两个还相

互讨论。有一次宋老师写了一个问题让带给我大哥哥,大哥哥写了看法就让学生捎

给宋老师,他两个人这样相互尊重,我也就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个想法:一定要把理

化学好,况且我也喜欢理科方面,我若学不好理化会自觉脸红的,因为大哥哥教理

化。于是,我每次的理化作业都写得极其的工整、认真。当然了,只是认真工整而

已,大家看我的字迹,字体好坏是一回事儿,认真工整则说明了我态度端正,这是

另一回事儿。人应该来说是很奇怪的动物:有的人,你只要对他态度好,他就觉得

舒心,而有的却不。我态度好则宋老师很高兴。有一位叫聂龙栓的,他写的字极棒,

龙飞凤舞的,可宋老师却不觉得舒心,而聂善本老师却说看聂龙栓的字,有一种享

受艺术的感觉,很舒服。聂龙栓看看我的作业,一个劲儿吸溜:“就这也值得宋老

师赞叹?!”

    我们的语文老师叫做赵其昌,是一个老教师,但人很整洁,不象黄冠卿老师那

样邋遢。冬天里赵老师总穿一件绿色军用大衣,在他背后看,还真的以为是年轻人,

只是毕竟上了岁数,走路悠悠地,不象年轻人那样风风火火的,很有长者风度。赵

老师一家人都住在学校。赵老师的老伴儿个子不高,是与赵老师互相依伴着走过了

文化大革命那段非常岁月,感情自然很深,他两人会沿着校园小路散步,那种恩爱

真令一般人嫉妒。其大女儿叫赵阿丽,与我们一个班级,成绩不好,同学们老开她

的玩笑,尤其是黄乾争。黄乾争是班上的大个子之一,成绩不错,唱歌特棒,后来

黄乾争去当了兵,回来信说假如他自己若懂乐理就好了,可惜他只是有音乐耳力,

对一般歌曲,只要听几遍,就可以象模象样地唱下来。但这样毕竟是仿别人唱,无

自己的风格,他还是很棒的体育运动员。前几年有一首流行歌曲,叫做《阿里巴巴》

,于是黄乾争就对着赵阿丽唱道:“阿丽,阿丽,赵阿丽的爸爸是个快乐的青年—

—赵阿丽的爸爸是个人民教师——”我们学校对这样的玩笑无所谓,赵阿丽也从来

不曾为此生过气。据说后来赵阿丽是在杜渠中学做了炊事员。赵老师的二女儿叫赵

晓丽,学习算是中上等,也与我们一个班级,她很瘦小,后来是到陶瓷厂上班了。

赵老师的小儿子不知道叫什么,但也在这所学校,我们都认识。有一次学校举行演

讲比赛,他登了台,却是赵老师给写的演讲稿,他背熟后登的台,小娃娃心情紧张,

站在台上一口气从头背到尾,就象背课文一样流利,但却无一点儿表情。据说在我

上了高中后,赵老师就是那年退休的,也不知到底详情如何。

    英语老师叫聂善本,大约四、五十岁,黑黑的,很魁梧,善打篮球,因为我不

喜欢英语,所以对聂善本老师了解不多。聂老师有个儿子,叫聂向阳,长得又白又

胖,学习也极棒,最擅长数学,曾参加数学比赛,考了六十多分,名列第五,这次

比赛本是什么大型比赛的选拔赛。回来时把试卷带了回来,我们做了一遍,我只得

了二十多分,考试后聂老师奖给聂向阳一件大衣。但这个聂向阳有病,是治不好的

病,一生也不可能治好。聂向阳又会吹口琴、笛子,称得上多才多艺,但一切都抵

不得他无个好身体。我上高中后,曾与卢安宁一同回来看过聂向阳一次,不知后来

怎样。聂善本老师后来升了个官儿。

    秋天里是收获的季节,那么多可供吃的东西,然而我最喜欢吃的却是柿子,在

我小时候就喜欢。记得小时候曾经在放学后不回家吃饭,跑到外边儿去摘熟透的柿

子吃。柿子有好几种吃法,最常见的有两种。其一是:把柿子摘下来后就放在太阳

下边儿晒,经过一段时间后,它自然变软就可以吃了,这样的柿子晶莹透亮,稍微

一碰就破了,水汪汪的,这叫吃烘柿。不过,所放的时间长短不一。我现在,发现

这儿的人是摘下柿子后,在柿子上插支小棒棒,这样一来,柿子软的就很快了。第

二种吃法是把硬柿子摘下来后,放在水中泡,若放在冷水中,一般须经过六、七天

左右才可以吃。若放在温水中,一般二、三天左右可以吃,若水太热,则一会儿就

变软,再也不能吃了,会发涩的,这种吃法叫吃漤(lan)柿。 但这漤柿做时有一

定的技巧,水的冷热很难掌握,还要翻动柿子以防备不均匀受热,致使涩甜不匀。

另外还有一种吃柿子的方法,叫吃柿饼,这柿饼的做法很麻烦,是摘下来硬柿子后,

老太太们就拿刀削去柿子一圈圈的皮——削皮也讲究手法,老太太们削起来如在挽

花一般很有看头儿。然后要吊成串儿在太阳下晒,晒到半干时,收回来放个地方,

地方要严密不透气,这样柿饼上会长一层如白面粉一般的酵菌,这样做可以过冬,

是最好吃的,但只有老太太们才有这个耐心,年轻人削不了几个心中就发烦。记得

在我上四、五年级时,因为吃柿子而吃出了毛病,致使下咽食物时感到食道隐隐地

发疼,大哥哥吓唬我说是癌,不过以后吃得就少多了。现在已经上初三了,我还是

照样喜欢吃柿子。秋天刚开始,人言秋老虎可以晒死人,中午还是要休息的,而那

时候学生们宿舍很挤,中午休息也不舒服,我就与王双奇等一帮子人跑老远去摘柿

子吃。有的柿子在树上已经长了虫子或是怎么着,在枝头上已经长得水汪汪,不涩

了,我们就是摘这种柿子吃。王双奇有个怪习惯,他把“吃”叫做“扁食”。本来

有些地方把饺子叫做“扁食”,可他却就这么非把“吃”叫做“扁食”。比如吃了

一个柿子,他说是扁食了一个柿子,这王双奇怪习惯不少。我们这儿有个坏习惯,

比如两个人说话说恼了,就说:“我揍死你”,这只不过是个口头习惯罢了,就象

有些人说“他妈的”很顺口一样,张口就是“他妈的”,而有些人很讲礼貌,张口

就是“请、谢谢”,这话说多了成为习气,一张口就来。而王双奇呢却不说“揍死

你”,他说“绕死你”,我们就也学会了这些口头习惯用语,互相说。王双奇是郭

荣祖老师的内弟,郭老师教数学,所以王双奇的数学也挺好。

    宋屋学校这一次一同考上重点中学的还有韩占伟、宋江涛、王晓争、陈锦朝等。

这韩占伟一到这重点儿学校,马上就得下了一个绰号,叫“狗屁”,这里边儿有个

故事:

    在八四年的时候,有个学生叫程占伟,一天,他忽然心血来潮,写下了“C、

Z、W”这三个字母,分别是程、占、伟三个字的第一个汉语拼音字母。他拿着“

C、Z、W”三个字母,让人家猜这到底是什么,他想难住别人,实在的,他难了

一个又一个的人,都不知道这是程、占、伟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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