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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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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口道:“去叫你爸到我这儿来。”因为大哥哥出众,而使爸爸也受到了特殊的礼

遇。但这位老师我忘了姓什么,这位老师死得极其冤枉:下午去打了篮球,出了浑

身的大汗,淋漓热极,于是就去水塔中打了一桶冰冷的水——那水塔中是从机井中

抽出的水,很冷的。往头上一倒,马上就昏倒了(这老师是篮球运动员,身体本来

很棒的,以前这样的事干惯了,谁知这次为什么竟然晕倒了),送往医院,没有抢

救过来,就是这么着送了小命。大哥哥在学校很出众,有个叫莉莉的女同学,看中

了他,这女孩还要来我家看看,但大哥哥感到不配——其实是一位老师的劝诱,说

你若想婚后驾驶妻子,必须有比她超过的地方,现在你们两人条件相当,会相互不

服,婚后难说会好,因而大哥哥不同意。然而那一次放假之后,大哥哥第一天到家,

莉莉第三天也来了,我们都见到了,挺漂亮的。我们也喜欢她做嫂嫂,但最终没有

成功,在以后莉莉结婚时,大哥哥送去了贺礼。

    对姐姐和小哥哥,却说不出什么事儿来。

    弟弟立勋,爸妈也让我领到学校去;或玩或学点儿都可以,反正学校的气氛好,

多少总能学点儿东西。立勋呢,我们时常呆在一起,但年幼时怎样,我却记不清了,

反正是自从我能清楚记起他时,他就是呼噜大王。那呼噜声打得惊天动地,与他小

小的年纪很不相称。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他打呼噜,而又极爱瞌睡,爸总说他极象

我四爷爷。弟弟的瞌睡劲儿极其的大,刚开始我带他到学校玩,他坐在教室后边,

一上课,他很规矩,坐在那儿,真如一个小学生,象模象样的。可时候不大,他就

开始瞌睡了,一睡马上呼噜声就起,呼噜声一起老师就大声叫骂:“出去; 在这儿

干扰大家!”每一次都是这个样子。总是这样,不但他被老师责骂,我也觉得脸上

无光,就怎么也不愿带弟弟到学校去玩。可爸妈不行,弟弟呢也自觉呆在教室中不

自由, 也不愿去。有一次我吃过饭就先跑了,弟弟立勋呢,被妈妈责骂, 只得也

往学校来,一避开妈妈的目光,却偷偷躲了起来,结结实实地睡了一个上午。中午

时妈妈问我要立勋,我只得去找,好在那个时候社会治安很好,人们没必要担心丢

失。若是在这几年,家家都是独生子,又是一个男孩,不被拐跑才是怪事儿。我找

到弟弟时,他正在美美地打呼噜呢,我受妈妈的气无处出,就撒在了弟弟身上:尽

我最大的能力,把弟弟揍了一顿。弟弟立勋在迷迷糊糊之中挨了一顿,可是却没有

哭 ,也没有闹,还是别人看见我打弟弟,告诉了妈妈,妈妈又骂我了一次。

    下边要说的是我。

   不记得到底为什么,爸开始逼我记日记, 每天晚上非让我与小哥哥二人都写一

段。这还不是逼猴子吃蒜吗?我根本就写不出来,整日只知道疯玩,哪里会写  什

么日记。但不行,不写就不准睡觉,逼得我们好苦哟。小哥哥还可以,毕竟大几岁,

肚子中到底多积攒了几个形容词,就用形容词来堆积一通了事。比如,记得有一天

学校让劳动,小哥哥就写道:今天,天蓝蓝的,风小小的,太阳红红的,热辣辣的

照着大地,老师布置让我们劳动。分派之后,我们就干,干得热火朝天,大汗淋漓

……而我呢,就不行了,干坐着写不出几个字来,实在不行,就只有罚跪、罚不睡

觉的份儿了。我只记得有一次得到了爸的称赞,是因为那一天我帮助别人干了一件

好事儿,我就详详细细地记述了一番,而且写出了我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我是想:

今晚上的日记就有什么写了,可以应付过去而不用受罚。爸说写得实在,写得真实。

有几次,我实在无办法可想,就仔细地回忆一下自己以前所看书报上边儿的一段段

那些无关十分的文字,可以说是默写一下以便蒙混过关。可那时候看过什么书报呀,

太有限了!有时候刚好是小哥哥也看过的,他就揭发我是照抄的,我就说:“我抄

哪儿的了——人的记性能怎么的好,谁能说得准看过的某篇文字在哪一天的第几版

报纸上。小哥哥当然说不出来——你可以搜,看我身上有无一点儿纸片”。    那

一次,学校流行红眼病,很多人都害了眼,最厉害的是战民,他那两只眼呀,害得

两个眼圈也烂了。当时我没有害,但我不注意。应该来说我们弟兄与战民弟兄们很

玩得来。我大哥哥与战民的大哥哥燕民二人很好,想当初他二人同校、同班,后来

上高中还二人合用煤油炉子烧饭,一同参加高考,还很好玩的:他二人高考后在家

等通知,燕民回来每当人们问起总说这考题不难,而我大哥哥基本上是从无谈过考

题。人们对燕民就普遍看好,而最后呢,我大哥哥被录取,而燕民却落榜了。我小

哥哥与作民很好,他们二人也玩得可以。而我呢,与战民也玩得很好。正因为我与

战民过多地在一起玩,使得在别人的眼病都好了之后,我却也患上了这病,而且比

别人都厉害。爸就用纱布捂起我的一只眼,这样换着捂,可始终没治好。这眼一害

就是好多年,到上中学后,又进了一次医院。现在好了,配了眼镜,但一般不习惯

戴。为了我这眼,爸什么办法也用了,吃药、打针、滴药、开水熏……

    我这时喜欢上了看书,什么书都看,抓住什么看什么,这与爸逼我写日记有关。

我订了当时有的书,象《小朋友》、《向阳花》等,还有随后也订了《中国少年报》

,这份少年报我一直订到小学毕业。当时《河南日报》(也可能是别的报纸,但绝

对是大报)上有个文学版,叫做《沃原》,爸就让我看。我现在觉得爸当时让我看

这个《沃原》版也无得到多大益处,因为那毕竟是成人写的东西,也是为成人而写

的,根本不适合我们小孩子的口味,远不如《西游记》之类吸引我们。到现在我所

能想起来的只是一篇叫做《冤家路宽》的小说,有这么个名字,但内容却也是一点

儿也记不起来。大概是说有两家住在同一幢楼同一层,还是门对着门,可是两家的

大人却是冤家,然而这两家的孩子却是好朋友,在一块儿玩儿,一块做作业。还有

就是见到了一个词语,叫做“狰狞”,正好当时刚看过了电影《神秘的大佛》,一

见到狰狞就想起了电影里的两个怪面人,吓得不得了。关于《沃原》只记得这么多。

当时还有一本杂志叫做《大众电影》(可能这本杂志一直到现在还在出),而大众

的众字写的那么个怪样子,很象个“家”字,我就老念做《大家电影》,被爸骂了

好几次才改过口来。我记得这本杂志上登过一个幽默故事:某秀才听说有一个人爱

说谎,而且总能骗得住别人,心中不服,就一定要去听他说一个谎,看到底能不能

骗得了自己。秀才见那个人迎面走来,马上迎过去说明来意,那个人立刻就走,秀

才赶紧拉住,那个人说:“东市上卖鱼了,很便宜,我还要赶回家去拿个工具来买

鱼,谁得闲为了给你编个谎话耽误时候。”说罢就急忙走了。秀才极爱吃鱼,也赶

紧回家拿了工具去到东市,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上当了。这个故事之所以记得很牢,

是因为它是个幽默故事,在别的书上也出现过不少次。另外,当时看《参考消息》

却总念成《参改消息》。还有一次,我翻起一本书(不记得什么书),张口就念:

“孔子日……”被爸连骂:“那是曰,不是日,曰偏日长。”

    我当时看书看上了瘾,什么书都看。有一个叫纪涛的,他有本《西游记》,我

借来看,他还催要过好几次。这个纪涛呢,也很要强,第一次大学没考上,于是整

日里垂头丧气的,后来去做了代课教师,但终于辞去了代课教师的事儿,又去补习,

最后考上了大学,是烟草专业。然而,在上大学之后他却非常骄傲,谈恋爱一次又

一次,总也看不中别人,家中骂他不知多少次,也不知现在情况怎样。这本《西游

记》,是我最感兴趣的书,到现在可以说看了不下十次。当然,那时候根本就不管

其艺术价值呀什么的,或是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只觉得好看而已。我想,若吴承恩

生在现在,一定是最好的儿童文学家。虽然说这《西游记》是四大名著,一般来说

还是娃娃们看得多,长大后就很少再看这《西游记》了。大哥哥当时买了一套《三

国演义》,我也看过好几遍。四大名著我看得遍数最多的就是这二本,当然了,其

中有相当多的生字,我是一遇到生字就跳过去,也不细究,只要故事情节好看就行,

好在一套《三国演义》数十万字,中间即使有几千不认识的字,也不大妨碍了解故

事的情节,《西游记》也这样。而我看得最多的还是连环画册子,我是千方百计地

物色书看,为了看连环画还让舅母骂过,然而骂过之后,我仍旧不改初衷。素珍大

姑姑知道我爱看连环画,而鹏岩表哥呢,他也是个小书虫,他的书比我的还多。有

一次,我与爸爸一同到大姑姑家去,鹏岩表哥不在家中,大姑姑就拿出表哥的书,

我看了一本又一本,饭也不吃,临要走时,还没看完,我趁大人们不注意,就把一

本书偷偷塞进了袋子中,谁知还是被爸爸看见了,让人发现那就只能放下了。我看

书几乎可以说达到了痴的程度,千方百计地要想拥有书。每次到商店就先到书画专

柜——那时候一般大商店都有卖书的专柜,书不光在新华书店。为了拥有书,我还

不惜扯谎、偷盗,真应了孔乙己的“窃书不能算偷”,我也是为了看书而对这一切

行为百般进行遮拦。终于,我拥有了不少书,大家都向我借看。

    我很贪吃,可能是偷书偷得有了这个坏习惯。因贪吃就偷开了钱,不过不敢多

偷,要么三两毛、四五毛,胆大是以后的事儿了。用偷得的钱去买连环画,剩下的

就去买零食吃,吃零食也就是几块糖果而已。好在当时的东西都很便宜。一本连环

画,最多二毛钱,或者稍多一点儿,剩下几分钱,可以买十多个糖豆儿。有一次,

我又偷了爸爸五毛钱,偷跑到庆申那儿去买了糖豆儿。五毛钱就是二百五十个糖豆

儿呀,我怎能够吃得了呢?这次买糖豆儿是晚上,我夜里跟奶奶睡,可我口袋中揣

了这许多的糖豆儿,怎么也睡不安稳,我主要是怕爸爸知道。原本我也不知道五毛

钱值这么多东西,若爸爸知道可怎么办才好呢。夜里呀,吃又吃不成,真的是做贼

心虚。都以为小偷偷了东西会感到快乐,绝对不是的,俗话说的:宁看贼吃饭,不

看贼挨打。可是贼饭也不好吃,俗言也不见得有理。做过贼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就骗奶奶说:“今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有个货郎,货物翻了,有好多白丸子没

有拣净,我就拣了一口袋,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奶奶就说:“拣的东西千万不要

吃,看万一是断肠沙。”这下好了,反正奶奶知道我口袋中有东西,我就可以安心

地睡觉了。第二天到校,我让同学们也吃了糖豆儿,还是照昨天夜里对奶奶说的:

有个货郎,翻了挑子,我拣了这么多东西。有个同学叫做娟朋,她当时没有吃完,

拿回去让她母亲看了,说这是我拣的东西。她母亲一听说是拣来的东西,害怕万一

不是可吃的东西,于是她跑来问我妈妈。我可急坏了,说是糖吧,怕爸追问从哪儿

来这么多糖,说不是糖吧,他们又害怕是药。爸看了看,说这绝对的是糖,没有关

系。我就一口咬定是拣来的,爸也没有办法,问我是不是偷了钱去买糖吃的,可毕

竟只是几毛钱的事儿,爸自己也说不清本来有多少毛钱,所以丢这几毛钱他自己也

查不出来。还是以后庆申说了出来,大伙儿这才明白真相,都来羞我。还有一年过

春节,亲戚们刚给我的压岁钱,我转过身就拿去买了糖果、气球、玻璃珠儿等,被

爸斥责。有一次家中炸了扭股麻花,当然有数了,我就在每根上拆下一股来吃。家

中有些点心,我就光偷吃点心的内仁,大人去拿时,一掂盒子,怎么这么的轻,拆

开来一看,才发觉已几乎成了空盒子……这样的事儿我也干了不少,只是象这样的

事儿我只敢在家中干,在外边儿是从来不敢干的。即使在家中,我也不敢一次偷许

多。有一次,我摸黑偷了爸的钱夹子,掏出来一张赶忙溜,到外边儿一看,“十元”

(这在当时是最大的票子了),吓得我赶紧又送了回去。

    再说一下乡邻间这三年中的一些大事儿。



    我们乡邻中有一些人的名字特别的凶,象什么老虎、大豹、小豹

等等的名字。其实叫这名字的人并不凶暴。比如老虎,他就是张修骞老师的父亲,

家中只有一个独子修骞,人单自然气也总不能壮,还怎么凶呢?大豹也并不凶,在

文化大革命中倒是挺凶的,可那是个不正常的时候。大豹是个头头儿,学礼、学武

弟兄两个因看不惯大豹的作为,就在大树上刻了个名字“大豹”,这又有什么呢,

自己的名字自己真正用过多少次?还不都是别人叫呀用呀的。然而这下子就算捅了

个大漏子。学礼家的成份不好,这就要上纲了,开批判大会,说这是阶级的斗争。

证人是学礼的两个本家小侄子(这两个小侄子还都是小娃娃,他们偏要认定小孩儿

口中说实话)。不记得开始时怎样,反正批判大会么,大致都是这样的,骂人而已。

后来大豹怒吼道:“人是可以随便骂的么,人嘴是为了说话吃饭的,不是让骂人的,

你们的嘴难道就是用来骂人的么,若是用来骂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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