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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洋大追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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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他现在对我以“你”相称了!而他用了“他们”这个复数,似乎我侦听到的科西嘉语对话证明,特雷莎别墅是个强盗窝! 
  “不错,可要是他们不在呢?那不是白浪费时间……” 
  恩里克斯想了想说; 
  “你看,高处的百叶窗也关着……” 
  “跟我来,”我说,“我们到别墅后面去,然后翻墙进去。” 
  我在栅栏处绕了一圈。恩里克斯紧随在后。他把鞋放在小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给我搭个人梯。” 
  恩里克斯背靠石灰墙,把手合拢。我一跃跳上他的肩膀,爬上墙头。手指上一阵微痛,接着便渗出血来。原来我把食指搭在像玻璃一样锋利的凸角上了。我察看了所有的窗户,全都紧闭着,只有楼上有扇小窗开着。可能是盥洗室的气窗。 
  为了换一个观察角度,我跪下来爬了几步。底下,恩里克斯中尉也跟着我移动。我呆住了。在住宅和洗衣房模样的小棚屋之间的院子里,停放着罗什·马里亚尼的那辆庞蒂亚克牌轿车。我顿时大吃一惊。这么说,海地警察弄错了:他没有出海。马里亚尼在这里。显然,他是来和马耳他人碰头的! 
  我终于抓到了目标。胖子一定会高兴。我在天涯海角的热带国里发现了马耳他人。胖子肯定会去报告部长说,哪怕在北极、南极,他的手下人也能马到成功! 

  我示意恩里克斯回到原地贴墙站着,便曲身从墙头上滑了下来。石头上留下了几滴血,这没关系。我跳下地来。 
  “你说得对,”我说,“他们在里面,走吧。” 
  我们悄悄地走着,回到了别墅的正面。……会不会有哪扇门没上锁?只要推一下……就能在楼上找到卧室,把沉睡的马耳他人当场抓住。我的三个伙伴会堵住他的逃路的。 
  从刚才那地方,我可以爬树进入别墅,跳到院子里。 
  “如果门开着,我们说不定能把马耳他人从床上掀起来,”我说,“他会以为是给他送早点的呢,你说呢?” 
  斗鸡驯养员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愕。一系列的情况使他不知所措。也许,他以为我是发疯了? 
  “要是他从上面开枪怎么办?”他说。“反正兵营就在附近,我们可以去开一辆装甲车来。只要有10来个人,就能冲进去了!” 
  中尉想得太远了! 
  “这样会惊动他们的,”我说,“来,再给我搭一下人梯!” 
  我攀上墙头,抓住了树干。树枝弯曲起来,但还结实。我顺势向里荡去,跳到树上。一只鸟惊慌地在我面颊掠过,发出凄惨的叫声。我赶紧抱住树干,才没有跌下去。我又顺着树干往上爬,抓到了另一根树权。玛丽丝看见我这番表演会怎么想呢?树权晃动着,弯曲着,不过很结实。我左手拽住树权,右手伸向气窗。我推了一下。窗户打开了,发出刺耳的响声。在飒飒作响的动物和昆虫出没的深夜里,这响声就像鸟兽的叫声一样可怕。我的心再次剧跳起来,仿佛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勒芒24小时汽车大赛一样。 
  窗框还在吱嘎作响!从神秘莫测的地方传来了回声。然后,又是一片寂静。我还想再等两三分钟,但已经可以确信,屋里根本没有人。再也用不着恩里克斯说的装甲车了! 
  可是,马耳他人肯定到过这里!那次科西嘉语的通话无疑证实了这一点……我把脑袋伸进气窗。接着,身子也钻了进去。果然是个盥洗室。水从抽水马桶水箱里溢出来,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门从外面反锁上了!除非是出远门,否则不会连厕所门也锁上的!看来,我只好从另一种意义上来扮演美国电影中人猿泰山的角色了? 
  锁舌紧扣着锁闩。不看也能猜出来。只要有一把螺丝刀,就能把它从锁闩中撬出来。可惜,我手无寸铁。厕所里除了一个装有两只镀铬龙头的洗手池、一条挂在钩子上的毛巾和一个卷筒卫生纸瓷架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了。喔,还有一把放在粗陶彩壶里的柳条扫帚……人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我从厕所里稳稳地逮住! 
  突然,我听见一记响声。不是在做梦。是脚步声和短促的呼吸声。我赶紧趴在地上。哼,躲在大盗的厕所里!维歇纳准会高兴的。我在这里就能听见他的挖苦: 
  “部长先生,您是说博尼什?他从来就不会像别人那样干。不过,我可没少提醒过他,让他遇事小心谨慎。可是有什么用呢。您想想,部长先生,他居然在黑人国里私问住宅!” 

  令我吃惊的是,门外没有透进一丝光线。也许,一旦灯亮,手枪就会顶着我的鼻子了。 
  “喂!” 
  我转过头去。气窗口出现了恩里克斯的身影。我一下子放心了。他是怎么爬到墙上来的?斗鸡驯养员正在窗外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我。我跳起身来。 
  “我需要一把螺丝刀或者什么平的家伙,好伸进锁舌和锁闩里去。还要一只电筒。” 
  谢天谢地,机运是警察的夭使!恩里克斯身上什么都有。他在树权上保持平衡,搜遍全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递给我。好极了,可是还不够。刀刃一撬就会断裂的。尖头必须能嵌进锁闩里的锁舌才行。 
  “这个行吗?” 
  他晃了晃军用皮带扣。这扣圈是肯定不行的,用皮带上的扣针试试怎么样?我点点头。 
  恩里克斯用手电筒照着锁头;我开始拨起锁舌来。锁舌纹丝不动。我仍不死心,接着往里拨。扣针伸进了锁闩。我用力抵住扣针,手指像蟹钳一样捏得紧紧的。锁舌终于活动了…… 
  “咔嚓”一声,锁舌别过来了。 

  走廊里毫无声响。厕所门悄然打开了。我用手心拢住手电的光束。没听见呼吸声。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在凉爽的夜里,人们一般都是开窗睡觉的。除非要完全挡住微风,否则是不会合上百叶窗片的。我脱掉鞋,赤脚走在宽敞的走廊地板上,慢慢向前摸索。靠墙处有三扇门敞开着。 
  我用手电筒迅速扫视了一遍。房间是空的。我放下心来。但同时又很担心。我从桃花心木楼梯往下走了几步,探头望了一下。起居室里空无一人。我又看见了马里亚尼停在院子里的那辆汽车。我回到楼上。房间里会有什么吗?橱里只有一些女人的衣物。抽屉里连一张纸片也没有。几副皮手套,一条腰带,一根吊袜带,还有一张照片。是一个西班牙人模样的欧洲女人。我把照片塞进口袋,穿过了铺着栗色瓷砖的浴室。另一个房间的墙上挂满了帆船画。床脚下有一双拖鞋。里面只有一些帽盒、箱子和打扫房间的用具。 
  我回到盥洗室的气窗前。恩里克斯正拽着树权回到围墙上去。我轻声招呼他: 
  “我下楼去给您开门。屋里没有人。” 
  他隐没在墙后。通往院子底楼的正门反锁着。这么说,他们是从这里出去的!我从边门走了出去。我走近庞蒂亚克车,悄悄打开了左车门。点火开关上装了防盗保险装置。我又沿着小径来到别墅正门。当然,门是关着的。我拔起了扬在地上的左侧门销,拽住两个门闩使劲往里拉。一声脆响,接着又是一阵格格声。锁舌被拽出一半,两扇门分开了。恩里克斯、普罗斯佩和雅克梅勒保安警察局的一名中尉握着手枪站在门口。 
  “车在院子里,”我说,“可屋里没有人。” 
  “我并不奇怪,”上校恼恨不已,“我让人叫醒了加油工,他讲了具体情况。昨天早上,‘卢韦尔图尔’号就停泊在西瓦迪埃湾里。马里亚尼是一个人回来的。他把油箱加满后,就回佩蒂翁维尔去了。今天深夜,他又独自来此,驾船去纳耐特港了。事情就是这样!” 
  上校停了一会,又讥讽地说: 
  “白人们从话筒里一听到说话声音,就把本地土话当成科西嘉语了。开车,恩里克斯。这里再没什么可干的了。” 

                  32 

  天气好极了,风平浪静。黎明渐渐露出灰白色,依稀可见远处的海岸。4点正。快艇已经过了瓦什岛。罗什·马里亚尼坐在软垫长凳上,手握镶革桃花心木舵轮,眼睛注视着驾驶舱里的控制仪表。 
  他很喜欢这条船,就像母亲对婴儿一样关怀备至。开船前,他与多米尼克和米兰在甲板上碰头时,重掌舵轮的喜悦决不亚于三个人的重逢。 
  “一切顺利吧?” 
  “一切顺利,”马耳他人回答,“你给我打过电话后,我们一直没离开过船舱。” 
  他看看米兰。米兰笑了笑。 
  “另外,”他接着说,“我们把你船上的食品罐头吃光了。这样才能有力气嘛……” 
  罗什扭动了点火开关的钥匙。400马力的帕金斯型双发动机立刻运转起来。隐约可以听见发动机在隆隆作响。汽缸一热,罗什就按下了起航电钮。 
  “简直像钟表一样准确,”他带着满意的笑容说。 
  罗什从固定在舱壁的小箱子里取出一顶水手帽,扣在头上,又看了看转速计。当指针达到绿色表段时,他把气门控制杆往后一推。 
  “起锚!”他对马耳他人喊了一声。 
  多米尼克松开了前后缆绳。米兰帮着他一起干。起完锚,熟练的罗什船长便把左推进器手柄向后转了九十度,几乎同时,又笔直地转了回来。“图森·卢韦尔图尔”号缓缓旋转着,离开小湾码头。接着,罗什又把右推进器手柄向前转到零位,船尾便离开了原地。等船尾远离礁石,马里亚尼便一前一后推上了两根操纵杆。快艇在原地打起转来。掉完头,马里亚尼把两只手柄恢复到原位。他手握舵轮,缓缓驾船向海湾出口驶去。一出海角,就加快了航速。快艇飞驶起来,在蓝色海面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航迹。 
  雅克梅勒镇从船的右舷方向后隐去。镇上的灯光映照在海面上。渔船亮着桅灯在海滨摇晃着。罗什又提高了船速。400马力发动机如脱缰之马,以每小时20海里的巡航速度疾驶而去。 
  “最晚11点就能到金斯敦了。”他说。 
  罗什算得很精确。见马耳他人走过来,他又说: 
  “你去煮一下咖啡。我把舵轮放到自动控制位置后,就来和你们一起数钱。我太爱听点大票面纸币时的嚓嚓声了!” 

  你好,圣多明各! 
  这里和海地一样热不可当。不过,我已经开始适应这种热带气候。新买的绣有香蕉叶花纹的衬衫粘在身上,可我已经感觉不到了。 
  我累极了,一坐到飞机上就睡着了。只用了三刻钟,飞鹰航空公司的双发动机飞机就把我从太子港带到特鲁希略旧城来了。 
  肤色黝黑的入境检查官好像刚从夜总会里出来,身上穿着合身的短运动裤和土黄色短袖衬衫。看到我护照上填的警官身份后,他的脸色顿时就不一样了。我看到他朝我投来会意的一瞥。可见,国际刑警组织还真管用。甚至在篷塔考塞多机场里也能帮上忙。 
  一个眼神凶恶的混血儿搬运工手疾眼快地提起了我的箱子。我极力阻止他。他建议我坐停在混凝土大楼前的出租汽车,连搬运费在内只要30分。我拒绝了。他只好悻悻然地放下箱子,朝我脚边几厘米处吐了一口唾沫。 
  “多米尼加快车”刚卸下最后一批即将登机的乘客行李。我走了过去,穿白衬衫的司机相貌很和善。他接过我的行李,像扔橄榄球一样抛到行李架上。我惬意地坐到靠右的椅子上。还是空调车舒服,和太子港的破出租车大不一样。我终于摆脱了那些喧闹的鼓声,拙劣的土风画,还有那些身缠布匹的“莎拉夫人”①和受惊的家禽!另外,这里的客车发车很准时。汽车沿着海滨一望无际的花丛全速行驶,直驶杜阿尔特桥。渡奥萨马河以前,司机在三眼泉公园门口停了下来。他朝宽敞的岩洞努努下巴。岩洞里流淌着一条地下河,不耐烦的游客们正乱哄哄地拥向高速公路。 
  ①海地女商贩的绰号。——原注 
  我搜肠刮肚,才想出几句可怜巴巴的西班牙语,向司机打听哪一家旅馆比较经济实惠。他说了三家,都是同一级别的:“商业”、“阿波罗”和“侨民”旅馆。其中,侨民旅馆在埃米莉亚诺·特赫拉街上,离特雷莎·鲁伊斯住的伊莎贝尔女教徒街很近。就住侨民旅馆吧。 

  潜入雅克梅勒别墅的唯一收获,是得到了罗什·马里亚尼在多米尼加的女友照片和地址。背下了别墅保险单上的地址后,我又按原样放回文件柜里。税单收据大部分寄给佩蒂翁维尔伊博莱莱路罗什·马里亚尼先生,偶然也寄给特鲁希略城伊莎贝尔女教徒街特雷莎·鲁伊斯夫人。 
  从一本色情照相簿里的照片上,又找到了另一个地址:“特雷莎·鲁伊斯,住特鲁希略旧城梅利亚街圣玛利亚旅馆。” 
  为了看到“图森·卢韦尔图尔”号返航,普罗斯佩上校、恩里克斯中尉和我等了一整天。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我们的心情也越来越沮丧。阿梅代中尉在亚历山德拉饭店为我们包了一桌饭。可谁也没心思品尝。在临海的阳台上,一个黑人美女端上了拌有红扁豆的名菜:戎戎米烧龙虾。喝咖啡时,普罗斯佩上校又开始唠叨起来: 
  “我可怜的朋友,您把科西嘉语和克里奥尔语混到一块儿去了!除了马里亚尼以外,别墅里不会有别人,……” 
  把科西嘉语和克里奥尔语混到一起!也只有普罗斯佩才会这样想!可惜他没有说错:罗什是一个人回来的。入夜以后,我们挎着望远镜,把吉普车隐藏在一个可以俯瞰别墅的高地上,便注意观察起快艇的灯光来。凌晨一点,快艇在小湾里下了错。罗什敏捷地跃上岩石,跳到岸上。黑暗中,普罗斯佩的叹息声引起了我的联想。这叹息包含着一切可以想象得到的指责。 
  马里亚尼打开别墅大门,把庞蒂亚克轿车开出来。他没熄掉火,下车来锁上了大门。随后,红色车灯闪亮着朝城里驶去,一直消失在太子港方向的海岸坡顶,扫过高处的拐弯地段。毫无疑问,罗什回佩蒂翁维尔去了,而且是单独一人。 
  我心慌意乱起来。可是,我并不是凭空想象。我觉得,马里亚尼专程从佩蒂翁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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