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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1-柏油孩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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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并不想一把夺过照相机。只是找个机会收场就成了。遮住臀部的裤缝和阳光,停止喀哒,喀哒,喀哒。当他这么做的时候,起初她困惑不解地看着他,后来就动气了。〃你这是怎么了?〃
这样不好。抓过照相机,然后还得告诉她有关睡觉的安排这样是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带她到老人家里,晚饭后去了罗莎家。德雷克和士兵开车接他们去庞西一个路口处叫做〃夜动〃的地方,那儿有乐队演奏,烤肉三明治和既不是闪光也不是频闪的四只蓝灯照耀下的无限制的跳舞。他俩甚至还抓紧机会在汽车里亲热了一下吉丁的印象是没人知道;他却清楚人人都明白。汽车后座容得她仰卧,但啤酒和劣质威士忌使她十分困倦,所以他把她留在罗莎家的时候没发生什么问题。她睡得死死的,足有三小时,睁开眼却没有了他,而且感到在这间没窗户的小卧室里十分憋闷。她光着身子坐了起来因为她从来不穿睡衣,她的双手抱着肩膀。卧室有一道门通起居室,还有一道通向后院。她打开了通向后院的门向外望去,屋外是她从未见过的一团漆黑。比起骑士岛还要黑得多,黑得多。而且有声音,那是来自植物和地里的生命的。若是她想吹吹风,外面可是一点没有。她想,不可能有这么黑的东西了。或许她站在那儿时间长一些,会有从什么地方来的光,她也就能看到影子,什么东西的轮廓,一丛灌木,一棵树,天地间的一条线,或者更深沉的黑暗,可以显示出这栋房子的终点和空地的起点。她想起了那次儿子要她闭上眼睛时所见到的黑暗,以及想像出其中的一颗星。她想,那是通向那里的惟一道路,因为世界是在天空的方向,在该有天空的地方是没有星星的。她猜是混沌;天上该是一片混沌。不然的话,至少该有月亮。植物发出的响声是听不见的,但其实是强烈的。她完全可能置身于一个洞穴、一座坟墓、大地的子宫,由于植物生命的运动而窒息,只是看不见其形态而已。她什么也看不见,也记不起天亮时看到了什么。身后的动静吓了她一跳,马上转过身来。罗莎站在通起居室的门口,灯光从她身后照进来。
〃有什么事吗?我听到你在走动。〃
吉丁关上了后门。从另一道门射进来的光线很微弱,却足以聚光在她的胴体上。罗莎盯着吉丁的躯体,稍微低了下头,就又抬了起来。她的目光徐徐掠过,其移动就像吉丁看不见的那些正在生长着的植株,不过那些植物的存在有一种爆裂的声响。
〃你干吗不告诉我你没有睡衣呢。我有些可以让你穿的,〃罗莎说。
〃我……我忘了,〃吉丁说,〃我忘记带来了。〃
〃我给你拿一件吧。〃
罗莎回来时,吉丁已经上了床。罗莎递给她一件有背带的女式长衬衣,虽然揉皱了,却有干净的气味。
〃你没事吧,闺女?〃
〃噢,我很好。我只是觉得太热,想吸点空气。〃吉丁回答道。
〃这里本来是个门廊。我把它改成了一间屋子,这儿确实闷热。我没打算买窗子。〃
第五部分第61节:赤身裸体
〃你能让后门敞着吗?〃吉丁问。
〃我可不想出这个主意。任什么都可能从那些街上进来的。我有个旧的小电扇,我给你拿来。〃
〃不用,不用。别麻烦了。〃
〃你肯定?〃
〃肯定。〃
〃那电扇噼啪作响,可是能吹动周围的空气。〃
〃没事。〃
〃好吧,我把这道门敞着。〃罗莎用一把板条靠背的木椅顶住那扇门。〃对不起了,〃她说,〃那件衣服不够长,可也能将就着罩住你了。〃
〃谢谢。〃吉丁说,但那件衣服并没有罩住她。她穿着那件长衬衫,用被单盖着她的赤裸,后来罗莎来和她一起躺着。没有哪个男人让她感到那么赤身裸体,那么一丝不挂。斜眼挑逗她的人,情人,医生,画家谁都没让她觉得暴露。还不仅是暴露。是诲淫。
天啊。埃罗。
他们要在星期天离开。她一定能够熬过一个星期天,之后,她和儿子就会回到火车上握着手,再乘上飞机,在三角洲航空公司的毯子下彼此玩弄着他们的面部不动声色,和别的乘客没什么两样,他们的手却在目标明确地摸索着。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十点半,罗莎的指尖正触着她的肩头。
〃儿子在这儿了,〃她说道,〃你俩都和我一起吃饭,对吧?〃
吉丁起身,很快穿好衣服。他坐在桌边,模样比起在骑士岛第一次理发后更加英俊,比起肩上搭着外衣站在钢琴边,她在他脸上看出平原时更英俊,比起在海边他摸她的脚,比起在希尔顿旅馆他打开房间门迎接她时都更英俊。她想坐在他膝头,但德雷克和士兵也在桌边,因此她只是走过去,把一只手放在他头上。他抬头冲她笑笑,吻了她的另一只手。德雷克和士兵看来洗了澡,显得容光焕发。他们用和她同样的倾慕的眼光看着儿子,而且毫无竞争之意。他们坐好后对他和他的获奖女人的在场十分高兴。他们满怀友爱地看着他,而看她的目光就像(据他们所知)她是他赢得的、偷来的,甚或是买来的一辆卡迪拉克高级轿车。
〃你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啊?〃士兵问道。当时儿子和德雷克开车带罗莎去教堂了,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我想是吧,〃吉丁回答道:〃我们还没谈起过呢。〃
〃他挺棒的。你应该抓紧他。〃
她笑了:〃是吗?〃
〃他妈的没错。你要是不抓紧,别人一定会的。他以前结过婚,你知道。〃
〃我知道。〃
〃他绝不该娶那个女人。那个齐安涅。我们人人都这么跟他说,可是他还是娶了,结果落个伤心难过。〃
〃她长得漂亮吗?〃吉丁问道。她没想问的,可是知道答案似乎极其重要。
〃不。我不会说她漂亮。当然不算难看,可绝说不上漂亮。〃
〃不过,他一定是爱过她的。〃
〃可能是这么回事吧。〃士兵的语气听来有点怀疑。〃不,〃他说,〃她不漂亮,可你得当面说她漂亮。她是佛罗里达最好的小丫头,绝对是最好的。〃他转过脸看着吉丁,好像在说,你可盖过她了!
感觉不好。一点都不好。儿子在路上因为照相机让她下不来台;罗莎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荡妇;而此时战士又在要她觉得像是在与……争风。她没有回答,所以他又说了下去。
〃你结过婚吗?〃
〃没有。〃她说,目光直盯着他的脸,心想,如果他说出〃像你这样好看的女人应该能够……〃她就扇他的嘴。但他只是说了句〃糟糕〃,而这么说似乎还没有到确定无移到打他耳光的地步。
〃有孩子吗?〃
〃你问得太多了,〃她说,〃你想知道我的什么事,就问儿子好了。〃
士兵听后一笑,还摇了摇头:〃儿子不谈他的女人,也不让别人谈她们。〃
〃我对此很高兴。〃她说。
〃我不。那让他成了哑巴。他就不会知道分清一个好女人和一条蛇,而且也不会让别人指出这种不同。〃
〃他能说出一个好女人和一条蛇的不同吗?〃
〃噢,当然。儿子会看人。只是一遇到女人就糊涂了。对于大多数别的事,他都用心去想。但一遇到女人,他就用生殖器想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有些人用他们的嘴想事。〃
〃是啊。我琢磨你这么讲是对的。〃士兵微微一笑,〃不过最好是根本不想。〃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他。
他放声大笑:〃你是个感情炽烈的人,是吧?〃
〃对,我是。〃
〃是啊。〃他用手指捋过他头发变稀的地方,〃感情炽烈就不说了,还是一个活泼的人。〃
〃相信好了。〃她站起身,给自己又倒了些咖啡。
士兵端详着她的双唇:〃我能问你些什么吗?〃
〃什么?〃
〃谁在控制?〃
〃控制什么?〃
〃东西。你们俩之间的东西。谁在控制?〃
〃没人。我们在一起。谁也不控制谁。〃她说。
〃好啊,〃他说,〃真好。儿子,他不喜欢控制。你知道,这让他看起来有点野。〃
〃我们没有那种关系。我也不喜欢受控制。〃
〃可你喜欢控制权,是吧?〃
〃对他不是。〃
〃好。好。〃
〃齐安涅有控制权吗?〃她坐下来,往咖啡里吹着气。
〃齐安涅?不。她什么也没控制。起码在那一天没有。可是老天在上,那天夜里她肯定掌管着控制权。〃他哈哈大笑。后来,看到她没有和他一起笑,就冷静下来,并且问道:〃你们打算在这儿待多久?〃
吉丁压下去一次微笑。他输了,想让她出城。〃我们今天就走。〃
〃今天?你们今天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
〃厄尼·保罗就要来了。我们给他打了电话。他已经从蒙特戈梅里出发了,星期一到。〃士兵吃了一惊。
〃谁是厄尼·保罗?〃
〃他是我们一伙的。跟儿子、德雷克和我一块长大的。他歇了班过来看儿子和我们大家。〃吉丁想,一次技术性击倒,但是她没有挂起她的拳击手套。儿子回来时,她给他看了列车时刻表。
〃再过一夜吧,宝贝儿。〃他说。
〃我不能。不能住在那房间。不能一个人。〃
〃听我说。〃
〃不,儿子。除非你和我待在一起。〃
〃我不能那么做。〃
〃那我走。我早就过十四岁了。〃
〃好吧。听着。教堂活动散了之后,罗莎回来,我们就去兜风。〃
〃儿子。〃
〃听着。我来带你看看这个县。拿上你的相机。然后,今天晚上你回罗莎家……〃
〃儿子。〃
〃等一等。把后门敞着别关。我要进来,和你待一整夜。到了天亮,我就绕到前门,就像我刚到。〃
〃你说定了。〃
〃我说定了。〃
第五部分第62节:传奇般的礼物
她想,旧石器时代的把戏。我和一帮尼安德特人待在这儿,他们认为性是肮脏的或者奇怪的什么,而站在这儿的他都快三十岁了,其实也在干那个嘛。愚蠢。〃愚蠢。〃她脱口而出。
〃我知道,但他们就是这样。你想让我做什么?你认为我们做的什么事会改变他们吗?〃
〃我想要我们光明正大。〃
〃我们能不能先温文尔雅,以后再光明正大?〃
迁就得难以置信。她心想,因为这是他的家乡和他的故人。在乘车兜风的一路上,她把一切都拍照下来,直到胶卷用光。他们看到了一些小屋和果园,就进去做爱,还发现了一所学校的一扇敞开的窗户,里面的一张教师书桌宽度足以容下两个人。他们在八点钟时回到埃罗,在外面待到不能再晚〃夜动〃已经关门然后用车把大家一一送回家。吉丁回到罗莎家之后,就换上了那件皱巴巴的长衬衫,以便他来时让他开心,她把门闩摘掉,便上床了。半小时后,他到了。她一直竖起耳朵聆听着,所以听见了门转动的响声。
〃儿子吗?〃
〃是我。〃
〃赶快。〃
他动作匆匆。他跪在床边时,手里有什么东西,树叶或蕨类什么的。他让她脱掉长衫,他就用蕨叶轻刷她全身,她尽量不呻吟或发笑或叫喊,他一直说着嘘,嘘。他脱掉衣服,爬上床。吉丁张开双臂,迎着这个习惯了佛罗里达最好的少女的男人。大概是由士兵灌输的那些念头使她要比一比,她奋力要超过齐安涅,胜过她那传奇般的礼物。她想着她,被她所鞭策,或许还要加上这个事实:她没闩门,儿子把门推开了,在门打开之后一直大敞着,但他们没注意到,因为他们只彼此专注,所以齐安涅可以畅通无阻地进来,然后是别的人:罗莎和特蕾丝,儿子故世的母亲和萨莉、萨拉、萨迪·布朗,昂丁,士兵的妻子艾琳,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弗朗西恩,还有她自己死去的母亲,甚至那个穿黄色衣裙的女人。她们全都拥到了这间屋里。有些女人她不认识,认不出,可是她们全在这里,搅了她的做爱,像女妖似的取走了她的性,但没有取走他的性。他沉沉入睡,没有看见屋里的女人,虽然她也看不见,可她们确实在跟前挤着看她。她们互相推着用臂肘挤出空间,像蚂蚁出巢一般从黑暗中涌出。她摇晃着儿子,他醒来说了声〃唔?〃她说:〃你该把门关上。〃因为她不想说屋里有这么多女人;我看不见她们,可这屋里挤满了女人。他说〃是〃,就又返身睡着了。她在那儿干躺着,吓得不敢自己去关门,因为要是去关门,就得走过那些站在漆黑的房间里挤挤挨挨的女人,她虽然看不见她们,但穿过这群人时必然要碰到她们。她感到她们互相推推搡搡,为了看她看得更清楚。最后,她被她们吓得恐怖之极,即使她们再对她做些什么都无所谓了,于是她发疯地坐起身。她用比心里想的要小的声音叫了出来。
〃你们想对我干吗,该死的!〃
她们的样子似是正等着这个问题,于是便纷纷拽出一个奶子给她看。吉丁颤抖了起来。她们站在屋里的四处,互相轻轻地推搡着,轻轻地因为还有余地露出一个奶子,然后是两个,吉丁吓坏了。这可不是帽子的梦,因为在那个梦里她是睡着了的,眼睛是闭着的。而此时此地,她却是醒得明明白白,只是在一团漆黑中看在老天的份上看见了她自己的母亲和纳纳丁!
〃我也有乳房,〃她说着,或是想着,或是想说,〃我也有乳房。〃但她们不肯相信她。她们只一味地把她们的奶子托得更高,往前推得更远,还看着她。除去那个穿黄衣裙的之外,所有的女人都显露着她们的两个奶子。而那个穿黄衣裙的作为更令人震惊她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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