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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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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凭生头一次尝到了恋爱的滋味。虽说从做姑娘起就有不少男孩子追求我,就是那娃娃亲害的,不能谈恋爱,我不敢谈,别人怕是也不愿谈。原来恋爱是那样醉迷迷甜滋滋的,说不出也想象不到的出神入化,其美妙难以言传,教人心驰神往,比小说上描写的入骨三分。
我几乎一口气读下来,忐忑不安中我一字一句的斟读,品味,回忆,就像是一锄一锹掘开一座埋葬爱情的坟墓……
忽听大内呼呀嗨的唤我吃晚饭,我突然一惊,动作快捷的收藏起日记,掉头一望,她使劲推开房门,一句如雷贯耳的话冲我而发:“叫你吃饭,没长耳朵哇?”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点不觉,赶紧回答就来。“今天用的是什么功?关起房门,神神秘秘的……”眼睛像鹰隼一样在书桌上一扫。幸好我早有准备,放了《资本论》一、二、三卷和常用的教材与教案,日记本就夹在教材和教案中,桌面上打开“第一卷”,表示正在看。她不屑一顾的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叫你这么废寝忘食,整日连夜的看,原来是读伟大著作,又是想写什么论文大作?”别看她出身革命家庭,满口马列,多是从领导或同事那里听来的,需要发言时洋洋洒洒的忽悠别人;其实她并不读马列,也很少见她看书或看报,总叫没时间,下班回来要么叫喊肚子饿死了,催保姆饭做好了没有,要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二个女儿搬出去后,家里就二个人吃饭,保姆辞退了(有个年青保姆在家总教她不放心),中午我们都在各自单位食堂混,下午通常由我煮好饭(电饭锅),她晚上下班带菜回来做,吃完晚饭她看她的电视剧,我做我的功课。改革开放冲破传统思想观念,涌现许多新事物,发生许多新情况,传统理论解释不了,本本里找不到答案,人们困惑,迷茫,有的人向各种学说或主义请教,甚至于转向宗教……她曾讥笑我读那玩意儿有什么用,所言“写论文大作”,与其关心无异于挖苦讽刺。所以一见是《资本论》,连瞧第二眼都不瞧,其实手头正在看的这本日记就顺手藏在翻开的“第一卷”底下;教材和教案长期放在桌子上,也是不受关注的,从未见她翻动过,我是大可放心!
她一直耿耿于怀那个手绢姑娘,更怀疑我跟一位女教师有染,一直苦于找不到确凿证据。这不,现成的把柄在那儿,真担心她搜出来,哪还不闹得个鸡犬不宁。于是赶紧迎过去,故意绕开她想刺探的“神秘”,笑着岔开说:“我不是说了就来嘛!”
“叫你三遍才应。”她的话就是命令,不得有违,老实说我也从不敢违。她委实不高兴:“不想吃早撩话,我还懒得侍候。”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像猎犬一样竖起鼻子嗅嗅,眼睛在房内搜索:“你这房里有股子什么怪味道?”眼睛盯着我,似乎要从我眼睛里读出破绽,“是不是那个狐狸精又来过?”她说的狐狸精就是同我一个教研室的那位漂亮的青年女教师,姓叶,一张含笑自若的粉面,鼻子笔挺如峰,眼睛不算大,内嵌一对锃亮而深沉的黑眸子,要是有幸顾你一眼,简直如乱箭穿心,就是个坐怀不乱的人也会叫你惊魂裂魄。她天生一副苗条身材,不高也不矮,中等个儿,走起路来洒脱得像一片空中漫步的树叶,到教研室她的位子上坐下,如叶落水面一般,轻盈飘溢,实有几分风韵。室坐无人不赞叹哪方犹物,意会而不言传。不知何种关系调来,做了二年实验辅导教师,去年系里安排她跟我做助教。初来乍到时,听说我是她老家邻县的, “老乡,老乡”的叫得亲热;一年来跟我进进出出,常来我家,开学返校,她确实到家来过,带给我一点家乡土特产,大内是知道的,我客套地留她吃饭,人家见大内那种态度,连茶也没喝一口,屁股还没坐热,一颠儿就走了。我说大家都是同事,何必呢?“少跟她套近乎!”她警告我说,“你没听说她在原单位勾引老男人,搅得人家闹离婚,差点死了人,实在混不下去了,你们当个宝;我一看那桃花脸水蛇腰,老大不小的还披头散发到处招窈,就晓得是爱招惹男人的臊货,你离她远点!”人皆有忌妒心,同性相斥嘛。爱吃醋的女人更甚。辨解是无益的。我不言语,她迅速到我那床上掀开棉被,翻开枕头四处闻,爬在褥子上眦目瞋视,左瞧又辨,简直像个公安偵刑破案的,哪怕有根头发或一丁点儿肮脏污渍,也难逃过她的火眼金睛。结婚20多年,她对我一直保持高度警惕性,要是女教师或女学生来了,尤其是那位叶老师(疑心趁她不在来过),人走后她一定要如是检查一番,外加一些难听不堪的话充斥于耳。要是以前,我一定会说“神经过敏!”此时此刻我心里有鬼,自不敢惹鬼。看她侧卧的神态,曲线分明的躯体丰美性感,浑身似乎散发出诱人的气息,脑海里闪现出春桃,胸中不禁涌出一阵激情。但不敢自讨没趣,伸手在她那翘起的马屁上很有意味地拍拍,她颇觉诧异的一回眸,我略带笑意地挽握她肉肉的手,牵拉她起来,特有情调的说吃饭去罢。她一反常态,赖在床上不起,顾盼兮兮的仰面瞧着我。我赶紧掩饰说怎么啦,老夫老妻的好象不认识?她握紧我的手说,20多年没这样牵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顺手把我拉进她怀里,恨恨地说:“我要吃你!”搂着我的脖颈不愿放手,四目相对,仿佛回到俩人的初婚时光。往常我总要看她的脸色,要是她心情不好,或有什么根儿叶的芝麻小事惹她生气,热心肠碰到的是冷屁股;每每她来了性趣,从不敢拒绝,必须满足她的要求,否则就怀疑我有外路。年青时自是巴不得,近年来身体显著不好,常常力不从心,可她偏偏要求强烈,三天二头的找我;我那个东西已不是东西,好象寒碜她似的,不是早泄就是蔫了,她生气发燥,气恨地骂我是纸老虎,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叫我滚远点。我只好自个儿在书房里支起个单人床,仲华怪异,我哪有脸讲,他呵呵笑的透露,大内曾暗中为我寻方问药,她自己不害臊,搞得我大失颜面。说也奇怪,她主动找我时,或许心存报复,懒得理她,她倒百般温柔,甜甜蜜蜜的,我就像跟她斗气时发威一样,大显男人气概,大展男子汉的雄风……这便成了我们夫妻生活的惯例;惯例转成常态,她什么时候来,我都热情欢迎,来者不拒。此时她发出了示爱的信号,况且刚才我已是一阵阵激情,就此借鸡下蛋……她心满意足地说,好久没有过这样,搂着我又是啃又是舔的。刚开学,她怕会有人来,还要守着电视剧,很舍不得的赶紧穿衣起床,体贴入微地叫我再睡会儿,她把饭菜热好放在锅里,等我醒来自己吃。
'8月19日'
妈知道我几天夜里很晚才回家,不须查更问点,我直接告诉她。妈说我已许配了人家,叫我不要痴心妄想。男人都爱寻花问柳,不要当真;男孩子无所谓,女孩子的名节,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是肚子搞大了,别说嫁不嫁得出去,哪有脸见人?妈哪里晓得,我好爱好爱他,他是我儿时的梦,我的唯一,情有独钟。我的爱只给他一个人,别人不能分享,要是他不接受,说不定我会发疯的。但我一向嘴硬,顶嘴说就没朝那方面想,你倒先说着办了。
你莫犟嘴,我还不晓得你,就怕到时候连哭都来不及。
妈的话像一块冰,哽在喉咙,教我吞也吞不得,吐又吐不出来,浑身好像结了一层冰,冷森森的,心里头却火烧火燎,水火相煎,说不出的一番滋味。顶嘴归顶嘴,想想妈也是为我好。知女莫若娘,我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肠软,又任性,往往自己管不住自己。唉,女人哪,就是多长了个肚子,能生出许多幸福,恩恩爱爱,也会生出怨恨情仇,无穷祸殃。妈见多识广,要我吸取教训,实该好好想想。
有三天没去,妈以为我收了心,再没过问,我觉得好象有三年没见他。他过几天就要走,我好舍不得,真想偷偷的去跟他约会。还没拿定主意,他竟自来了,好大的胆,爹妈刚吹灯睡,就敲我的窗户,问我为什么不去,是不是家里反对?他天天等到半夜,昨晚还摸到我家门前,想闯进屋,听见我说话,直到关上房门,吹灯睡觉。他说好想好想我,要是我不跟他出去,就跳窗子进屋,当面去告诉我爹妈,一定要娶我。本想跟他讲,我就要嫁人,况且姨奶根本就不同意,我们俩个无缘,叫他死了这条心,从今往后一刀二断。眼见他一片志诚,我哪里下得了狠心说出口,只好跳窗子出去,我们默默地低着头走,鬼使神差,竟来到大队的磨坊。
我们坐在碾子上,听他说,古时候这一带有表兄妹二人相好,可八字不合,双方父母都不同意,二人痴情不改,矢志不渝。女方父母晓得出了问题,赶快托媒把她远嫁一个员外做妾,男的闻知,便卖身到那员外家当长工。从此二人更加放纵,经常在一间磨坊里幽会,员外发现了,一把火烧得惨惨烈烈……地地道道的是:做鬼也风流!
我们大队原来的高大队长和妇女主任偷情,就在这间磨坊,也就是前几年的事,大人小孩差不多个个都晓得,但谁也不愿再谈,更不会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发生在磨坊的风流韵事,凄凄美美,他讲得生动感人,像感冒一样传染,我不禁也脱口讲了出来。高大队长是我一族,论辈份我该叫叔,正后悔嘴不把门,他到感叹不已,称赞大队长有骨气,妇女主任有情义,这才真正叫做“志同道合,情投意合”。
磨坊也风流。
我浑身热血沸腾,顿然冰释消融,放起胆来,一头扑进他怀里,就好象他真的要带我远走高飞,爹妈在后面呼喊着追来,我在岸边犹豫好久,跳上了他的船。他倒像一只蜘蛛张开密密丝网,不动声色地呆在网中间,就等着我这个捕获物,紧紧地裹住,疯狂地注入迷人的液汁,只觉昏晕袭来,被灌醉一般,身软如一团泥。近几年来有同学偶尔见面,常笑话我胸前一对丰腴的乳房让男人想得垂涎三尺,像八月熟透了的莲蓬倒垂在莲荷之上,就等着心上的人来采撷;这几天乳房发涨,唉,女人哪,生就是服男人,我自己是越揉越心焦,他百般温情地摸捏揉抚,那感觉哇怎么说呢,像有个小人儿吃奶,也挠的我心痒痒的……此时他已不是我的表叔,而是我心中热恋的情人,他怎么着我都觉着好新鲜,好开心,好快乐!他在我身子上宣泄他的情感,我也热烈响应,整个身子像浮在云里雾里,不晓得会飘到哪里去……
在他宽阔的怀抱里,像是躺在温暖的摇篮里,我感到好甜蜜!好幸福!
他搂着我,不愿惜别,我塞条手绢,跟他说,也不能天天跟你约会,过几天你就要走人,也不能把我系在你的裤带子上,给你个手绢,不是说喜欢我身上汗味吗,我特意买条新的,贴身捂了好多天,要是想我就拿出来自己闻。他兴起,真的在我身子上到处闻,弄得我浑身痒痒的……最后,硬是把脸埋进我的胸脯里,活像一个要吃奶的小孩,我好喜欢这种感觉,要是真有个他的小孩,哪该多幸福!
龙开河水日夜奔流,推动着两岸一个又一个水车轮转,有时哗啦啦唱着丰年欢歌,有时呜咽咽哼着哀怨的调子,诉说着一曲曲男女悲情的故事。
古时,这一带乃是一片汪洋,随着日月轮转,水落江沉,湖水退缩,成了河湖之滨,露出片片绿洲,开始有渔人停住,继之垦荒种田。元朝末年,北方各地连年干旱,灾民纷纷南迁,见这里一片原田沃土,落户求生,忙时耕田种地,闲时捕鱼。年长日久,人多了,便组织起来围堤修垄,造田垦地,纷纷筑起大坝,浚河道,防水患。有位王姓人家从山东迁徙至此,三代人辛苦经营几十年,成了当地首屈一指的大户,可谓田连阡陌,房屋数十间,衙门里补个员外郎,人称王员外。说来这王员外一贯勤劳俭朴,扶贫济困,乐善好施,也许是做了件什么缺德的事,纳了五房妾,生了九个千金,个个花枝招展,美其名曰:家藏九凤。可就是没个传宗接代的儿子。花甲之年又纳一房小妾,过门不到十个月,喜得一子,龙蛋一般的宝贝,周岁时大摆延庆,附和者称“九凤添一龙,家道贯长虹”。然而人们发现那是一头蠢龙,不会说话,呆滞木纳。那些争风吃醋的大妾小妾更为惊讶:蠢龙越长越不像员外,倒像去年来的一个长工;更有人告发六房与长工有奸,经常眉来眼去,暗中幽会。一查,那长工与六房是姑表兄妹,自幼青梅竹马,相好多年,捧打不散的一对鸳鸯……员外心中有数,命人暗中监视。一天半夜,月隐云浓,二人相偕潜入磨坊,员外简直恨之入骨,叫人放一把火烧了。死灰中,人们发现二人赤身裸体,紧紧搂抱在一起做爱,尸体僵化而不可分开。尽管不堪入目,但人世间从未见过这样至死都分割不开的不渝爱情,感动得王员外也动了恻隐之心,请二家双亲来,装进一口大棺材把二人厚葬了。
那个年代,住在河边的村民都利用水力舂米、碾米,叫做水碓、水碾,盖起一间小屋,人称磨坊。光这七港镇一带就有十数间磨坊,是彼磨坊还是此磨坊,究竟是哪一间,只有流传,无以考证。
发生在河湾的这间洪铺磨坊,大队长高维正与妇女主任张桂兰的一段殇情,确凿无疑,广为人知,谈起来并无一人以为耻。
高维正三代贫农,土改时民兵队长,合作社当社长,人民公社换任大队长;长得人高马大,一脸清正,一身正气,全大队的粮棉油,社员家的米袋,他都心中有数,是洪铺大队的当家顶门人。那年春节后在县城开三级干部大会,大家都表态鼓干劲,反右倾,继续大跃进。他顶风说真话,亩产万斤是假的,检讨本大队虚报粮食产量,要是再大跃进,刮“共产风”,社员就要喝西北风。毫无疑问,受到大会小会批判,毫不留情。他对着主持大会的县委书记说,洪铺大队食堂不足二个月粮食,社员们就要挨饿,春耕生产马上开始了,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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