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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风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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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塞特并非最雄伟的大教堂之一,但是,同其他教堂一样,它具有某些独到的见地。的确,埃克塞特让一个略显低矮、阴暗的正貌把它自己埋没于其中了。这种正貌不但使正厅看起来矮了许多,而且,当你向东远眺的时候,它还把两座高贵峭拔的诺曼式塔楼遮掩起来了。但是,虽然正貌的形象有点猥琐,却将另外两张秀丽的面孔衬托出来了:一个是秀丽壮观的玫瑰花窗,它那些庞大的石肋(包裹着上个世纪某种昏暗的玻璃)繁杂迷人,当时处理时做得真是鬼斧神工之作;另一个是横贯了它的正面的雕刻的长屏装饰——一种雕刻有人物形象的浮雕。顺着这堵古墙,壁龛成排,其中安放的是那些圣徒、国王与主教的形容破损的小雕像,个个都是乌黑、奇怪、原始的容貌;当你带着你那勤勉的游人职业供你使用的无论怎样的脉脉温情来凝视它们时,你就会浮想联翩,以为这些雕像在经过沉思默想后,它们自己就能感觉出它们的名字、经历和不幸来;以为它们身为岁月的敏感的受害者,它们自己就能意识到它们的鼻子、脚趾和冠冕失去了;还以为当6月漫长的黄昏最后落入更深的灰色,庭院的宁静契入更深的沉寂时,它们就会从自己狭窄的容身处探头来窥视,并用如同它们的面貌、姿态一样僵硬、率直的早期英语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形式来聊天,活脱脱就像一群老农在收容所的火炉旁围坐起来,对自己的伤痛、灾难与老朽的悲凉抱怨不停。对两边耳堂那雄伟的方塔,我也感受到了一样的凄凉。对于苟延残喘的悲哀和听天由命的偷生,在我的想像力之中,一切建筑中没有什么比一座宽绰的诺曼石头工程能更好地展现出来了。那座石头工程屹立在与它沉郁的灰褐色表面十分和谐的英格兰的柔光中,粗枝大叶地装饰着有浅浮雕的短柱、圆拱以及其几乎显得原始的斧凿手艺,对那样一座诺曼式塔楼留给人印象深刻的奥妙,我不能无知地妄加评说。这奥妙主要在修筑得如此高傲、雄奇的外观体现出来了——好像石匠是被号角声激起而动,而石头却是被战斧劈得笔直——和这种古老散漫、顺其自然、流于古怪的特征辉映成趣。对一座希腊式宫殿来说,在它那强烈的高雅中储存着一种新鲜的不朽;对一座哥特式大教堂来说,则在它那冒险的生气中贮存着一种新鲜的不朽;但是,对一座诺曼式塔楼来说,则仅仅像一名幼稚的大力士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冷眼相对着一个要求力量必须狡诈的时代。
第二部分北德文郡(4)…(图)
但是,和当地人称作林顿的那个宜人的角落的印象比较,这些印象是如此贫乏。我忧虑,当我近乎断言地说任何想用来形容林顿的言辞都是多么平庸的时候,我或许就像一个很专业的侃爷。整个海岸被数不清的大山崖装点着,一块块大沼泽沿着内陆的天空涌起它们的浪头,一片紫茫茫的,一条壮阔的山流穿过一条可爱的峡谷,从沼泽那头奔涌而出,在一座崖坡上,一个小村庄高高地盘踞在那儿,坐落在那条峡谷的边缘上。林茅斯是林顿的姊妹村,她位于这个小村庄下面,就在那条山流与大海交汇的海滩的附近。一座桥在山流横跨着,我伫立于桥上,随意远眺,看到了把脚伸进水中的古老的灰褐色小屋的石头屋脊、地基,葱翠的草木到处攀爬着,然后,仰望嫩绿的矮橡和蕨草,仰望色彩缤纷的荆豆、金雀花和蕨草。这些花木把山坡铺得满满的,却留出了一个个光秃秃的山顶,让它们暴露于太阳底下,活脱胎一座座微型山脉似的——我发觉北海呈现出一种极不自然的蓝色,至于里维埃拉的百村中的任何一个所具备的优雅,下面的小村庄也拥有。林顿小小的城堡旅馆是一个高级疗养的神圣场所——坐在台式花园中,周围尽是名贵的奇花异草,手捧着一本书,你浏览到了大自然中最美妙的色彩,在小港口那边的大悬崖上,红红绿绿的光闪烁着,使漫长的一日产生出了无法形容的明暗色调的微妙变化和融合——一方多么神圣的土地啊!以至于我认为将它公诸于众,好像是一桩坏事,而并非一桩好事。的确,它是一个极其幽深、安全的清静之处,而且,我从来都不晓得还有哪儿付费而得的热情服务中会带有一种更为漠然的笑容。林顿理所当然就变成了旅游的热点,然而,我仅仅寻机去看了两三回而已。再无什么比顺着峭壁的斜坡爬上一座怪石突兀的崖巅更美的事情了。崖巅上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石墩与石峰,它因此而获得了“城堡”的佳名。再加上那些塌陷的石塔与开口的石洞,有海鸟栖息于其中,它就活像一处中世纪的古废墟。在这个时节中,夕照舍不得一下子褪去,一直到距午夜两三个钟头前才依依不舍而去;我永远记得,在这个崖巅上过几夜,这是在迷人的英国旅行时刻中最富有诗意的时刻。这是神话中的蓬莱仙阁,还有姗姗来迟的黑夜与海鸟那急促的尖叫。有些地方本身就是一个故事、一曲歌谣,这个海岸怪石嶙峋,奇峰突兀,它的后面是一片河谷,谷底岩石遍地,在峭壁底部(峭壁在那里被分割成一个个低矮的岩洞,成了千奇百怪的崖顶的支柱与底座)是令人望而生畏的连续的海潮,造成了令人窒息的平静,使人浮想联翩,感慨万千,也使人回忆起居斯塔夫·多雷(法国画家,1833—1883。--译者注)在巅峰时期的一幅绘画,那是对这种场景的预见,使人在石头缝中寻找他的签名,或者更为高明的做法是,再度吟诵丁尼生(英国诗人,1809—1892,他的诗音韵和谐、词藻华丽,对诗的形式完美十分注重,故而被誉称为桂冠诗人。--译者注)那些田园般的诗句,以追求同感和解脱;因为在一个人困顿的过去中这些诗句再三出现,而且好像在倾诉着什么,虽然从地理上来说,并不吻合。
第二部分北德文郡(5)…(图)
在北德文郡之游的最后一节,路途较长,我坐在车上,顺着剩下的那段迷人的海岸线,从萨默塞特宏丽的田园风光中穿过。一个人期盼在异国看到的整幅壮丽的图画,我却在这次令人羡慕的坐车旅程中,伴着车夫鞭子的原始音乐声都尽收眼底——高地凉风习习,环绕着暖洋洋的蓝褐色的欧石南,仿佛披着一件发黄的丝绒斗篷。小小的海湾慢慢地拐到挨在一起的渔棚门前,深远广袤的牧场,一望无际的森林,从常有乌鸦出没的林阴道上仰视庄园的屋顶,看到村庄的屋顶盖着茅草,支撑的是格子棚架,能够获得造型怪异奖。对于在萨默塞特的波洛克村中午所过的那个小时,在此我应该特别提及一下。和其他地方相比,萨默塞特的波洛克村的茅草屋顶好像更峭更厚,农舍墙边的黄玫瑰与剥落的灰墙搭配得很好,浑然天成,敞开的门里那幽暗的屋内更显得古趣盎然;马儿休憩时,我乘机一边溜达,徘徊于那座凉爽有木制尖塔、紫杉覆盖的古老的小教堂里,徘徊于那庄园式高背长椅和一名十字军骑士以及他心爱之人的破旧衰败的坟莹之间,一边倾听一位蓝眼睛的老教堂司事简洁的唠叨,他告诉我:当他还是一个套着窄窄的灯芯绒裤的小少年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名字划在了那位躺卧在哪里的恋人的胸口上了。我认为,这才是真正古老的英格兰,而且感到,有一会儿我竟然目睹了罗杰·德·柯弗利(英国18世纪理想化的乡绅典型,是当时的作家艾迪生(1672—1719)与斯梯尔先生(1672—1729)主办的《旁观者》杂志中的虚拟人物。--译者注)爵士正在教堂的林阴道上雄赳赳气昂昂地朝我走来。当然,要把所有的都原汁原味地叙述出来,我还得要有艾迪生先生那枝生花妙笔才行。
第二部分韦尔斯和索尔兹伯里的大教堂(1)…(图)
生活里最为惬意的事无疑常常是你在不知不觉之间所发觉的那种惬意——即使我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跑到了韦尔斯,但是,这种惬意还是一种从对见闻的浅薄需求之中得来的。我听说这座古镇有一座气势恢弘的大教堂,可是等待我的印象会是如许的强烈,这却是我万万不曾料想到的事情。火车从大教堂塔楼脚下的林立的房屋旁边驶过,坐在火车上远眺塔楼时,你看到的是一种气冲云霄、威震四方的非凡气势,这一点的确给你暗示了教堂的不同凡响,使人相信要不是因为存在这座神圣化了的大教堂,这座古镇似乎就会什么也不是了;然而,我却希望游人最好都像我一样的学识浅薄,日暮时分出来走一走,充分享受一下发现的趣味。我不得不在大教堂草地边驻足,这片草地被三个摇摇欲坠的小修道院门楼圈在了其中,我从其中一个门楼穿过,垮过一片椭圆形的草坪,矗立在眼前的就是这座在英国排名榜上位于前三四位的大教堂。韦尔斯大教堂很幸运,因为它拥有这片广阔平坦的绿草地,游人可在这片绿草地上来回溜达,选择一个比较满意的视角。吹毛求疵的游人会说它过于茕茕孑立,算不上完美如画——同世间凡俗建筑太雷同了。然而,韦尔斯实际上并非一个以一个这所大教堂为主要标志的小镇;它本身就是一座大教堂,是这座大教堂宽广院子的延伸。那座美丽教堂的气息无处不在;这地方好像总弥散着周日下午的氛围;而且,你认为每间屋子的租住者都是教士、受俸牧师或是唱诗班的领唱,而“后屋”租给了唱诗班男童歌手和教堂司事。
第二部分韦尔斯和索尔兹伯里的大教堂(2)…(图)
为什么大教堂的正面如此引人瞩目呢?假如说是由于它的宽阔宏伟,还不如说因为它的精巧雅致。两座大截顶塔构成了它的正面,两塔中间很宽阔,上面除了多姿多彩的雕像连成的回纹图案之外,还有三扇窄小的尖卷窗。这座大教堂引以为傲的是它的雕像群。包括两塔侧面的雕像在内,雕像的数量至少有300座之多;因此,好像是用细细的绣花针绣出来的密密麻麻的刺绣。沿着6根大竖直门柱,这些雕像安置在那一排排的壁龛之中;窄小的门柱组成了几扇中央窗的框架,把它们分隔开来,窗子上的墙壁上翘,构成了一面带尖顶的屏饰,穿过其中的是两排壮观的横条。一条刻满图像、尺寸贴切的飞檐附在横条上,顺着那条和侧廊的顶点以及完成两旁塔楼的装饰层叠相对应的直线走去,一大套由一种古怪的神学等级所制约的、完整得让人忘怀不了的景象就展现在你的眼前。许多位置很高的小雕像都残缺不全了,不少的神龛里空荡荡的,然而,这座建筑的庄严静谧却不足以被流逝的时光所伤害。事实上,正在积极地修补时光对它的伤害,纤细的脚手架遮住了正面的部分。其实,支架与平台都是脆弱无比的,它们所能尽力做好的只是一些不关痒痛的活儿,比如说给五官不全的大主教们安安鼻子,给那些被几百年的岁月搅得烦躁不安的古板的女王们重新整整斗篷褶子。韦尔斯大教堂的美在我心中并非表现在它的细节上,而表现在它那怪异迷人的情调上。从上到下都是清一色的匀称素淡的灰色,无一处被加浓成了你们以为是具有真正浪漫情调的哥特式建筑的那种忧郁的黑色,但也未翻新出任何的花里胡哨的色彩。站在这两座巨塔高大的望楼上,一眼望去,绝对不会有哪怕一根工厂的烟囱映入眼帘——那些一再毁坏英国最柔和的天空魅力的直插云霄的烟囱;不知为何,在我眼中,韦尔斯氛围总是出奇的温馨靓丽,这的确有点不可思议。大教堂从来未受到过着世俗生活乌烟瘴气的污染。当你在大教堂的大门口转身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草地以及它那淡灰色的边缘。在17世纪,那时的教长的府邸和其他居所差不多同样是宏伟庄重的,它们舒适的正面好像体现出了教堂备受崇敬,然后,你又抬头凝望着那色彩鲜明的迷人的大建筑,与其说它是一座餍足人的需求的圣殿,还不如说是它人类的骄傲的丰碑——与其说它是为羊群而造出来的羊圈,还不如说它是牧羊人为自己构建的场所;那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象征,除了各式各样真正的神座之外,前面总有一“整排”带坐垫的大教堂牧师坐椅。在大教堂内,这种印象并未弱化。大教堂里面宽广庄穆,但是,诸如纪念碑、墓碑及私人祈祷处这类附属的建筑物匮乏,而且,由于灯光太亮了,因而不同于严格的建筑学情趣上的那种别致的情趣也匮乏。假如从建筑情趣上来说,我以为它是很重要的。对我来说,我回忆起来的只是我在一个天气很热的礼拜天下午做礼拜时,我站在歌坛上所见所闻。在一个庄严的哥特式壁龛里,大主教正襟危坐,身着细麻布的袖子的法衣,戴着淡紫色的手套,胸前佩着深红色的饰带;教士们遵循他们的等级,遵循其他神职人员的惯例,惬意地斜倚在那雕琢精细的坐席上,而坐在宽敞的通道两边则是稀稀拉拉的听众。虽然听众人数很少,但都是经过精心遴选出来的;他们戴着无边呢帽和手套,统统身着黑外套,无一例外。总之,英国人戴着无边呢帽、穿着海狸皮外套时所散发出来的那种不可抗拒的文质彬彬,在他们身上强烈地散发出来了。而且,这种文质彬彬使我——只是作为一个刻意营造各种的气氛的品味人——内心充满了对逆反性一往情深的回忆,回忆起匍匐于意大利教堂中的那一群群生龙活虎的衣衫褴褛的人。但是,即使在这个地方,作为一个品味者,我找到了我的答案。在英国,要是你信心百倍地投身于接踵而至的变故中去,你总会找出答案来的。就在我身边,就在我面前,坐着一排眉目清秀的青年人,个个一身黑色的长袍,肩上一条白色皮毛制作出来的长披肩。他们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呢?他们是干什么的呢?我不晓得,因为我也不想去打听,以免把他们身上的那种中世纪的古典风韵给搅混了。
第二部分韦尔斯和索尔兹伯里的大教堂(3)…(图)
我从那个叫作“教区牧师的庭院”的古色古香的小院落中找到了一个更令人满意的答案。这个小院落毗邻大教堂的绿地,韦尔斯的教会一道十分引人注目的风景就是由那些古老的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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