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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风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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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我倒是想说我自己的左脚或者右脚。” 山墙墨绿色的地貌被坐落于山腰的古老的红色农庄所照亮了,农庄的大烟囱顶从几英里之外的树林上面眺望过来,在天边依稀可见的地方及人们常常所说的遥远的城镇与地域眺望过来,我甚至于都不觉得:我对这片可爱的土地的魅力太敏感,这就意味着我在这一带拥有“地产”,所以,镇上的小姑娘居然在街上忽悠之间向我行起了鞠躬,虽然这毫无疑问也是令人愉快的。同时,拥有一点“地产”当然会使那种眷恋之情愈发浓烈起来。身无半文、飘泊异乡的人都爱做梦——梦见他们富有的时候将会购买到手的东西,这种梦很容易和浪迹天涯的人碰到的一处美好的田庄联系在一起。就我自己来说,一个国家枯燥乏味到了我连对它最经典的住宅都不屑一顾的地步,我还从未碰到过一个这样的国家呢。在新英格兰和美国其他地方,我觉得我非常憧憬用白木头构建起来的古希腊神庙,即那座名叫帕台侬的神庙;在意大利,我又憧憬一幢别墅,其屋顶上装饰有雕像,墙壁漆成了黄色;在英格兰,我几乎没有去寻找最好的建筑的渴求,然而,它屡屡现身于一处静谧的地方,这类地方大多没啥名气,当地人讲到它的时候,不过就是说一个“好”字罢了。在我提到的这一带地区,尤其在有一地方,对于它来说,不可能会从一个困窘的主人手中拥有它的梦想不断变成次日“搬进去住”的幻觉。遗憾的是,我邂逅这个地方时,形势并不太妙。我是冒着大雨去造访它的,然而,我感到很欣慰的是天气没有搀和进来,因为在这样的情势之下,如果炉火中烧,那么,那种印象就可能会被损坏的。
第四部分修道院与城堡(2)
那是一个漫长的礼拜天,淫雨连绵,积水很深。我整整一天都呆在屋子里,用我自己的话——它豁免了我们上教堂的义务——来描述那样的天气是最贴切不过的了。但是,就在那天下午,午饭与下午茶之间有一段间隔,这间隔长得令人透不过气来,主人就陪我出去散散步,带我去了一个林园,这个林园被他称之为“英国小乡绅的天堂”。它的确是一个现代化的伊甸园,或许那些树就是《圣经》中的智慧之树。那是一些古树,棵棵粗壮高大;它们在坦荡的草地上密集地散布着,也在山城的周围稀稀落落地点缀着,自从上一回我见过科摩湖上的栗树之后,再未见到过比这更为赏心悦目的景致了。关键在于这片土地看上去虽然细缩,却带给了人们一种广阔无际的感觉。就在我们即将踏进林园的时候,雨又下了起来,这样一来,我们就被雨淋得像个落汤鸡般,泥巴溅得我们满身都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不过,因为离房屋很近,我的朋友乃决定遵循邻里习俗,把自己的名片留了下来。 一所多么惬意的房屋啊!它坐落于一个露台上,而露台就位于草坪与花圃之间,英国水量最丰富的一条河就在露台下流过,隔着这条河,我前面提及的蔚蓝色的起伏的那些地貌都能够望见。露台上还有一片水域以及一道小小的铁栅栏,铁栅栏用于隔开草坪与林园,而那片水域起着装饰性的作用。这些都是我在雨中所见。 我的朋友把他的名片递给了这所房屋的管家,并对他解释说,因为我们满身泥水,不便于登门造访,于是,我们就转身去继续我们的雨中漫游。当我们转身离去的时候,我强烈地意识到我不禁要把这种行为称之为冷酷无情。 我再把整个情形设想了一下:一个礼拜天下午,心情枯躁沉闷,感觉备受摧残——不会有什么人来登门造访。迷人的房屋,可爱的露台,高大的橡树,引人入胜的景致,但是,所有这些假如不属于沉闷,也属于空虚。室内有一间客厅,在客厅里坐着——我是说“一定坐着”——一位英国女士,一位非常和蔼可亲的女人。在这个淫雨霏霏的周末下午,当这位英国女士获悉有两位绅士从她的家门路过的时候,他们为了礼貌起见,仅仅留下一张名片,相信她是不会感到舒服的。果不其然,我们转身还未走多远,就听见那个管家匆匆地从后面追上来了,我就觉得我对形势的估计是多么的正确。当然,我们就折回去了。我抬起那双泥靴踏进了这家人的客厅——恰好就是我设想中的客厅——我看见客厅里——我不想说那位女士恰好就是我设想中的女人,却是一位更和蔼透顶的女人。实际上,倒是有两位女人,其中有一位负责“家中女仆”的事务。在英格兰,无论你和谁在一起,你尽可以放心,在场的某一位是负责“招待”的,到了一定的时候,对于这个词的深层涵义,你就会有深刻的体会的。我站在刚才提到的那间客厅的大窗户前,凭窗远眺,只见河那边那些群山,一片隐隐约约,模模糊糊,迷迷蒙蒙的毛毛细雨正飘洒于其上。我讲过,四周寂静得很,弥漫着一种悠闲至极的氛围。假如一个人想在这个地方做一点事儿的话,很显然,有充足的时间——实际上,还能够提供其他诸种便利呢——去做。这两位女人提及了“城市”:人们在乡下常谈论的这个话题。假如我愿意的话,我可以这样说,她们是怀着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怅惘来谈论这个话题的。反正我心中在犯嘀咕,对于7月的伦敦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地方生活的人怎么还会费神去关心呢?接着,我们就享用了高档的浓茶和黄油面包。 我返回朋友的住处——由于我也犯上了“招待”的过错——我从一条古老的诺曼式的大门穿过,大门上有一个高大的拱顶,拱顶上有古色古香的雕刻,从它那略显凹陷的门槛迈过,想像之中就看到了僧侣的鬼魂与修道院院长的影子无声无息地来来去去。这条大门把你带到了一条回廊,这是一条13世纪的精致的回廊——一条长长的石廊或是回廊,回廊有上下两层,花窗棂的空隙如今都装好了玻璃,但是,它那低矮、狭长的美丽风景仍然如诗如画。僧侣们的鞋磨平了它的石板路,它那高大的拱门从里侧通往一处大房子,这大房子的屋顶像大教堂的一样。这些房子都开有狭窄细小的窗户,嵌入斜面的窗洞上,深达3英尺之多,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中世纪小面具装饰在窗子上,俨然一副防御工事的模样。在更换衣服的当口,或是在写信时灵感脱节之际,你偶尔一抬起头来,就望见一个僧侣小面具,它正朝着你咧嘴微笑呢,这只不过是过去居住在这所修道院的情趣中的一个细节而已。这种乐趣是源源不绝的,因为你呆在这样一幢房子里,每一动步都会使你用某种方式来对遥远的过去加以缅怀。文献资料进入了你的视野,历史遗风闯进了你的肺腑。有一处迷人的遗址就位于房子附近,原本是一座雄伟教堂,是由这所房屋的主人的祖先——一位头戴主教贵冠的修道院院长——主持兴建的,而今,仅有一些残破的窗户、墙壁及柱子的基石遗留下来了。这是一些零乱无章的古迹,但内容仍然十分丰富,把那座修道院往昔的辉煌、宏伟、迷人昭示给了世人。 古迹的基石边是一片草地,爬满了常春藤,柔软的常春藤把残桩大半身都掩埋起来了。你不妨在那片草地上躺下来,量一量残桩的粗细,就情不自禁地去思忖:真是难以置信,如此精致优美的艺术品竟然屹立在这个清幽的山谷中,在这些寂静的小山中。 再走个把小时,就来到了另一处宏伟的遗址。这处遗址比较集中,显得愈加完整无缺。在那里屹立着中央塔楼,残留下来的高度仅有它原高的一半。在无遮拦的草坪上,中殿的圆形拱顶以及巨柱构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你的记忆在英格兰信奉天主教的鼎盛时期停驻下来,大修道院很密集,宛如里程碑一样。当地的外行人甚至于至今还把这个地区称之为“荒野之地”,但是,在美国人看来,它的平滑与精细差不多和城郊的水准一样了。有一条小铁路悄悄地从山谷中穿过,修道院大门旁一座小小的古镇——那的确是一座落寞的小镇,有漂亮的砖房,有十来家“酒馆”,还有被刷得白白的齐整得很的农庄,我前面就说过,还有一些在街上鞠躬的小姑娘。
第四部分修道院与城堡(3)
即使是在今天,假如你坐火车绕进了山谷之后,目睹的是一个如许恬静的田园牧歌式的地方,然而,却惊奇地发现了一个辉煌的建筑展览,你一定会惊叹不已的。曾几何时,这座华美的教堂繁华多么热闹,钟声使沉寂变成了一种实体,慕名而来的香客熙熙攘攘,从绿茵茵的山坡那边接踵而至,在那个时刻,这座教堂一定威风得很啊! 在那个时候,修道院可是一样很了不起的东西,正如朋友所言,它遍布了这个地区的角角落落。当你远离它,误以为已到了它的尽头,但是,在一间早期英格兰式拱顶的外形精糙屋子的情态之中,在一口躲藏在雕凿而成的山洞里的古井的样子里,你又与它邂逅了。必须说明的是,即使你是从那不存在早期英格兰式——晚期英格兰式的确极少有——的拱顶的地方走出来的,在那样的地方,经岁月侵蚀最久的井盖都是一簇崭新的木瓦,对于这些古迹,你很快就会习以为常的。所有极其古老的事物好像都十分自然,我们准许它作为远古的标志如此近距离地和我们接触,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事物了。整整24个小时逗留在一座有600年历史的房子里,好像你自己也在这所房屋里生活了600年似的,这么说也并不夸张。你会产生一种这样的感觉:好像那条石板路是你自己的脚步给磨平了的,那些橡木家具是你自己摸光了的。你漫步于那条僧侣经常散步的小石廊,透过那哥特式风格的窗户,眺望那古色古香的教堂,然后,再在现在称之为客厅的高大、浑圆、粗糙的门道里流连。你登上那个略显弯曲的大台阶,它也应该如是;窗楣经由岁月之手的频频拨弄,如今有一些地方已经开裂破损起来了。虽然你并未刻意地去游览,但是,这一种景致特别醒目。从那个小回廊穿过之前,你得先仔细地打量它一番,然后再从中穿过去;它好像有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古怪。然后,你举步迈进客厅,在那里,你会聆听到现代人的谈论,看到最新出版的书籍,看样子还会享用一顿难得的佳肴。古老与现代生活分不出界线,已经融为一体了。在客厅的墙壁上,有一个看上去很奇怪的洞,像漏斗形,大头朝里,好像是一个微型化的暗炮台。你若问那是什么,但它究竟是啥玩意儿,这早就被人们忘却了。它好像是僧侣们的什么用品,只不过这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饭后,你才听说有鬼魂常在这个地方出没——人们在日暮时分常常会目睹一位白发修士在回廊尽头出现。有时候,仆人们看到了他,他们因为害怕,就会偷偷地跑到村子里去睡。然后,当你拄着蜡烛,抄近路从许多空空荡荡的屋子穿过,信步走到床边时,你就会意识到对待那位白发修士的态度,你还真不晓得应该把这种态度视为一种热切的期望,还是视为一种深深的恐惧呢? 我有一位美国友人,对这个地区非常熟悉,因此,要我趁在这个地方逗留的好机会,一定要到斯托克塞以及另外几个地方去跑一趟。“爱德华四世和伊丽莎白,”他说,“依然还在那些地方流连呢!”经过友人如此的一番游说,我决定至少总得到斯克托塞去看看,后来我就了解了友人话中的含意。在这个斯克托塞郡的任何一个角落,你差不多都能够与爱德华四世和伊丽莎白邂逅;至于住宅建筑,在英格兰,具有如此鲜明的古典英格兰风格的实在寥寥无几。在这座小城堡井边那洒满了阳光的草坪上,我静静地躺在那儿,懒洋洋地品味着中世纪那宁静的生活细节,一晃就是两三个小时之久。我还很少有机会如此直接地触摸过这种亲历古代的感觉呢!在13世纪,小贵族乡村别墅的典范就位于这个地方。城堡前面一条堡壕,又美又深,而今遍地是野草,还有一间怪里怪气的门楼,属于晚期英格兰式——就是防御造型将近放弃的时期。从这处门楼的样子来看,根本不像可以住人的模样,但是,它有山墙,有牢固的梁木结构,还有古雅的横梁,这条横梁从粗糙的白灰泥表面突兀而出。和院落另一边的灰色小城堡相比,这个门楼的造型是非常怪异奇特的。尽管我把这座门楼称之为城堡,但是它属于那种极易就被攻破的城堡。它呈现如今这般模样,肯定属于人们不再从狭窄的缝隙中朝围墙内窥视的年代了。虽然外墙上有这样的窥探孔,但它们并不怎样偏斜,而且比较宽,能够引起人们注意,倒是挺适合用来和平谈判。那个地方的魅力就在于此;在那个时代,人们的生活肯定褪去了早期的严酷,习惯过那种生活的人早就开始相信美好的愿望了。他们一定很融洽地和平共处,我在一座中世纪住宅院落中所萌生出来的一个最明显的念头就是这样的想法。 这个院落并非一直都像如今这般空空荡荡,芳草萋萋。现在,只有两三位绅士躺在这个院落里,舒展着身子,在寻找感觉呢。其中有一位,拿着一个酒瓶,在那儿拨来弄去,给一位老妇人从井中盛到的两只平底杯中的清水映上了色彩,而这位老妇人呢,你看她面色红润,衣着光鲜,唠唠叨叨,满脸笑容,急急忙忙地从楼门里走了出来,而她的丈夫呢,你看他身材魁伟,十分憨厚,身患水肿,拄着双拐,沐浴着阳光。当你问及他的健康状况时,他不会作出任何表示。这位可怜的人已到了人类纯朴的巅峰了,因此,连议论一个人的病痛的机会也不赞许。但是,那个很有礼貌的老妇人却和大伙儿拉起了家常,甚至于也和那位刚从房间里踱出来的艺术家聊天。后来,我在那间房子里见到他在再现这所院落衰败的清幽。
第四部分修道院与城堡(4)
虽然把这座城堡称之为废墟还远远不能够,但是,这些院落统统无人居住了,已到了残败不堪的地步。透过窗户望去,一位美眉正坐在草坪那头的树下,你看她双膝屈起,嘴中正在咬着什么东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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