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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紫龙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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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洒红绫,踉跄后退,娇躯摇摇欲倒。
陈惠元眼观六面,耳听四方,一见情势不对,轩辕剑如闪电惊雷,把敌人攻势封往后,赶忙抽身后撤,飘身之间,犹未纵落,徐女和秦珂,两柄长剑,同用师门绝招,“月探金窗”,分由琼娘前胸后背,猛刺而来。薛琼娘身上加伤,迹近昏迷,已无还手之力,眼看一位绝世美人,就得死在两人剑下。
惠元怒吼一声,心念救人,已难顾同门之谊、左掌一扬,太乙五灵掌,力挟千钧直取秦珂,右手剑一式‘‘秦川落日”迳袭璧姬。
双方势子都猛。秦珂收剑发掌,打出一记劈空掌风,想把惠元内罡接住。不意刚触风缘,立感存身不稳,忙把身子一缩,“雪祸滚球”,风如浪卷,疾从身上呼啸而过,惊魂甫定,回顾师姊,手上所持青钢长创,竟已短了三分之一。陈惠元已挽着那艳绝人寰的红衣少女,撤退丈余。璧姬不由大怒道:“无耻叛徒,欺师灭祖,还不纳命!”陈惠元也怒喝道:
“你泾渭不分,与贼为伍,愚不可及,小弟此时已不欲多所置辩,总有一日,尔自有后悔之时!”武成林、徐芳、吴文,双刀一剑,疾似怒涛恶浪,还夹着掌风扇风,专事猛击琼娘。
此时琼娘已一脸惨白,实无法支持,连身子也不时由惠元用手扶住,惠元一手仗剑,勇似天神,神剑指点间,嘶嘶之声大作,竟用师门化虚为实,罡气伤人之势、抵御匪群。这-着,不但武成林吃了一惊,连徐女秦珂,见他居然具有这种绝技,不由妒恨交并。
薛琼娘自遇麟儿后,武功上得玉郎指点,所知至广,知道这一方式,至耗真力,惠元虽然功力精纯,但绝难抵御群匪攻击,不由低向惠元招呼道:“事态危急,已难挽回,你速负云英,用双宝护体,逃出绝谷,与尔义兄会合,再采复仇,自为上计,我病情严重,生机已绝,再事逗留,不但于事无补,反令玉石俱焚,徒增遗憾,元弟弟也之威风祥麟,心同赤子,义薄云天,薛琼娘只有报诸来世,麟弟多情善感,势必醉成终身恨事,祈善慰之!”
语似鹃啼,人出花艳,但刚烈处,胜似须眉,玉腕微抬,手横金牛剑,往脖子上就抹。
只吓得惠元魂飞天外,魄落九幽,秀眸中热泪纷抛,好在自己就在这位妹妹跟前,左手顺势把她手腕扣住,并告她逆来顺受,自己千金一诺,不论情势如何危急,早在受托之时,已决定同生共死。琼娘只有吞声忍泣,勉如所言。
此时木屋之内,早已危如累卵。原来高天鹞和袁非,趁着武成林缠住惠元时,竟窜至木屋之下。青莲师太和袁玉英,知道今晚万难生全,初由玉女云英,手挥琵琶却敌,无奈一曲未终,人即昏绝过去,而刀光剑影,竟是愈来愈炽,不能不扶病下榻,扼守两门。高天鹞狂笑一声,朝着木屋发话道:“庐山妖尼,大势已去,还不下来领死么?”木屋里,寂无人声,也不见有人出敌,不由使高天鹞困惑异常,正待纵身上树。
袁非一声冷笑道:“我们用火箭招呼,毁她巢穴再说!”
十个匪兵头目,立时分作左右两排,暴喝一声,匣弩响处,火箭横飞,齐朝木屋射去!
这一着至为毒辣,迫使青莲师太,不能不出屋应战,虽然她有七十余年的修为,但疾病缠身,立感脚轻头重,勉强振作精神,猛吸丹田一口气,只觉五内俱焚,异常难受,正待往门外纵出,三支磷火箭,迎面飞来,啸声刺耳,使人惊心动魄,师太无奈只好展动铁拂尘,“怒龙卷尾”把来箭震落,但隔壁袁玉英已被火箭弄得手忙脚乱,虽然已有两枝被她用沉沉犀剑磕飞,但前面木栅,连中五箭,已纷纷着起火来。正是:
只缘厄运当头照,万般由命不由人!
五磷烈火箭,着物即燃,而且难于扑灭,栅壁虽然是粗逾碗口的木杆,但松木内多油脂,不一会竟引起熊熊大火。袁玉英五内如焚、而且四肢乏力,功力已失去十之六七,勉强提着沉犀剑,一阵乱挥,把火箭去掉,终以火势颇猛,浓烟袭人,双目难启,不由娇咳一阵,正拟用罗巾指拭双目。突然间,身后一阵风响,袁玉英已熟知有人偷袭,正待返身却敌,蓦觉左腰一麻,全身即不能转动,同时右腕如一道铁箍,被人扣住,沉犀剑遽尔出手,来人把她娇躯一搂,竟被人生擒活捉,不欲待言。
玉英人虽瘫哑,但心里明白,暗中把人一看,原来擒拿自己的,正是洞庭帮的蛇杖老人,这匪徒叫唤,那人狞笑一声道:“妮子,人到老夫手上,还想喊么!”比指朝她后脑哑穴一戳,立即有口难言,年纪虽老,但淫心至炽,袁玉英在他手上,一双色眼,望个不停,不一会,竟把那又毛又臭的秽嘴,朝着玉英的嫩脸上,香个不住,愈香愈觉气喘如牛。
榻上朱云英,因真力消耗过度,已经昏过去,玄玉琵琶,却犹抱在手上,闪闪生光。袁非既得人,更贪宝,暗想:“几个高手,飞翔被人缠住,有这美丽的女娃,落在自己的手上,何不痛快一阵再说?”这一来,事情更急,美人厄运当头。
屋外,清啸连连,白光紫芒,交相掩映,栅壁火光复起,燕还劈啪作晌,火势惊人。袁非心色如炽,他浑忘现场一切,把袁玉英放在木塌之上,疾伸一双毛手,先把上衣解开,现出贴肉粉红衫,正待解开衣钮,尽情抚弄,只可怜玉英丽质天成,心中明白,但动弹不得,那情况,确实比死还难。
毛手压着双乳,更逗发匪徒兽性,绿罗裙排扣一松,玉人护身之物,又少去一层。蛇杖老人饱餐秀色,不由越看越爱,突作狞笑道:“老夫平素御女不少,颇知怜香惜玉,绝无痛苦。”话中带喘息,显见欲火如焚,袁玉英罗带已松,这匪徒也缓衣解带,刚好手握莲足,正待施为,蓦闻嘎嘎鹰鸣,群匪鼓噪,惨号异啸,纷至沓来,隔床玉女,适于此时,从昏迷中醒转,睁目一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玉女忙中有细,默不作声,趁蛇杖老人,凝神倾听之际,手提玉琵琶,强忍全身内伤,连吃奶的力,也使了出来,疾把琵琶朝着蛇杖老人头上砸去。
“乓”然一响,玉琵琶竟把淫匪打个正着。袁非恼羞成怒,淫心稍减,杀气横生,竟抱着先将房中两女除去再说,双指朝着袁女命门轻轻一戮,手挽断头蛇杖,拟朝玉女逞凶。
不料青莲师太,却于此时赶回屋里,寿眉一扬,沉声喝道:“孽障,你敢逞凶!如不速逃,贫尼手上铁拂尘,立即送尔西归上路。”说罢,竟缓缓朝着袁非走来。屋外,银霞四迸,半空里还幻出千朵紫莲,显见昆仑门中,业已打发绝顶高手,赴此救援,如再不走,恐将步杨澜后路。匪徒虽退犹贪,正待俯身把玉女琵琶,抢夺到手,不料师太的铁拂尘,竟用“金蛟剪尾”之法,硬攻袁非头部,铁拂尘挥扫之间,只一挨着,根根见血,匪徒胆怯,不敢再事逗留,只好挥舞蛇头杖,护往全身,纵落屋外。半空里,已飞来一只翼展逾丈的大鹰,铁嘴钢爪,神骏非常。挑来的火箭手,都是义勇寨最骁勇的得力头目,武功艺业,既能随心所欲出入绝谷,自非泛泛之流,神鹰虽骏。火箭手竟以匣弩对付,但见烈焰飞腾,划空作啸,纷纷朝着苍鹰胸腹,不住攒射。嘎嘎之声,震撼绝谷,这只大逾常轨的老鹰,似乎怒极,长翼一比,凌空疾落,抄掠而下。
只闻两声惨叫,凄厉异常,神铁鹰爪之下,竟攫着两名匪目,钢爪锐利如刀,陷入肉里,点点鲜红,有如血雨,自空洒落。
双翅扇拍间,凌空直上,升空十来丈,突把铁爪一松,爪下匪兵头目,自然跌的不成人形,就此送命。武成林和徐芳,正迎战一白衣少女,袁非把那少女一看,不觉身子麻了半截。
原来这少女蝉鬓如云,眉比远山,一付翦水双眸,亮同星光闪烁。
雪肤玉貌,飘逸出尘,最难得,是素衣白裙,半尘不染,而修短肥瘦,乃至不能增减半分,左手持着一幅金幢,紫霞漫空,莲花隐现,右手却拿着一柄宝剑,银光如雨,龙影飞翻,似仙女,谪降瑶池,若青娥,飘落月下。武成林和徐芳,手提兵器。纵到少女身前,怒喝道:“此处金牛谷,未经允许,禁止擅闯,从速退出,否则兵刃无情,误伤莫怪。”少女毫不理睬,却注视场中惠元,一手扶着琼娘,一手仗剑和敌人大打出手,以一敌四,虽然显得异常吃力,但仍不屈不挠,嫩脸上不由泛起一片笑意。蓦地樱唇乍启,娇呼道:“元弟不必慌张,愚姊前来助尔一阵!”“那是自行找死!”
武成林在左,徐芳居右,欺身进入紫光之内,刀剑齐举,银青两道光华,猝然飞起,星驰电射般,猛向少女攻出数着。
蓦闻娇笑一声,少女转动左手金幢,空中洒落干朵莲花幻影,把自己身子一罩,白光几闪,幽香袭人,一股潜力,猛将武徐两人兵刃,荡开老远,紫光如匹练横空,带着一道环形大弧,疾朝惠元身前直落。紧跟着一片龙吟虎啸,寒光打闪,剑气如轮,一支晶莹利剑,如银花火树般,朝着敌人兵刃,一阵卷攻,当啷数响之下,桃花女和秦珂,赶忙纵出战阵,手上所持的青钢利剑,竟从当中被人斩落,只胜半截。白衣少女,似因自己的人,受了严重伤害,又痛惜,又气恼。
金幢转动间,眩人双目,手中银剑,竟然猛拆猛攻,口中还向惠元招呼道:“元弟,速拿轩辕剑将火扑灭,并赶快把琼姊妥与治疗,待姊将敌驱退后,再行畅叙契阔便了。”
一刹那,绝谷里,狂风骤起,走石飞砂,刀光剑影,如闪电惊雷。
五个为非作恶的匪徒,还夹着崆峒两位男女弟子,七人合攻这白衣少女,八十余招,犹难分高下。武成林的描金铁骨扇,能用罡风伤人,并能隔空点穴,几番暗试,不意少女周围,似有一股无形力道,把她团团护住,寒风暗罡,只一临近,立被弹回。而且她手上所持宝幢,威力太大,紫光如烈日腾空,照得使人难睁双目,一柄骊龙剑,光摇寒芒万点,点点飘来,久战而群匪不退。少女意似不耐,白影晃动间,突然剑交左手,蓦地吐气开声,右掌如闪电般,对准武成林遥空劈出,只觉一般热风,非但不住激撞,而且像怒浪冲波般,朝四周涌去。
武成林、高天鹞和徐芳,都擅内功罡劲,三人都竖掌一接,掌风还未推出,即觉奇热攻。高天鹞和徐芳,赶忙中途卸式,同往两旁一纵,避开正面来势,侥幸获免。武成林忙用阴山派学而未精的蚩尤掌风,硬接一记,阴阳相电,互生互克,但武成林的功力,毕竟稍逊一筹,只打得心头作热,两眼发黑,但犹勉强撑住,硬逞英雄,喝道:“也接寨主一掌!”
右掌平胸推出,阴风习习生寒,还未接近少女,只闻她娇笑道:“原是阴山妖孽,黔驴技止此耳,何足为奇?”金幢一撞,卷起一片紫霞,把吹来寒风,荡向两旁掠去。武成林心里有数,知道再打也是白饶,好在师叔出关在即,不必忙在一时,遂狞笑道:“贱婢可恶,既愿赶来送死,太爷一定妥与成全,等着瞧吧!”说完,撮口一啸,集合弓箭,携着群匪和那两位少年男女,直往谷项飞去。白衣少女,正是千里驰援的司马倩霞,眼见周围静悄悄的,甚连惠元进木屋之后,竟未反身出来迎接。便知大事不妙,忙纳剑还鞘,收去七宝金幢,怀着沉重的心情,飘落树枝,进入木屋之内。惠元站在床边,满怀愁绪,见着龙女,不由唤了一声“姊姊”,星眸里落下泪来。
龙女低声问道:“她们伤势如何?”惠元流泪不答。玉女和琼娘,都因真气消耗殆尽,人已昏厥。龙女和玉女,两人还是初见,自然好奇,暗把云英一看,不由大为赞赏道:“无怪此女能把麟哥的私心打动,对她至为爱怜,果然是丽质天成,加上琼姊和自己,堪称三绝。”赶忙为她一探脉息,知道暂无危险。
琼姊姊鼻息沉重,全身烫热,恙虫病业已发作,真气损耗又多,而且右臂还带着剑伤,几种因素凑在一处,任是铁打金刚,也承受不来。
于是朝着惠元一招手,低声告道:“弟媳倒无妨碍,琼姊姊也可熬过数天,吉人自有天相,惶急何为?”又朝着惠元细看一会,见他眼圈带黑,人也清瘦很多,不觉怜爱异常,抚肩慰勉道:“这几日,大约日夜坐守、把你累坏,愚姊只有感激和不安,特受师兄之请,来此赴难,我们情谊手足,生死一块,赶快前去休息,一切由姊姊代你坐守!”“玉姊姊伤势至为严重,师伯也不轻,膨哥哥再不赶来,纵有灵药,只恐也无法解救了。”
龙女忙赴玉英榻前,略探脉息,不由花容失色,惊道:“怎会弄成这等情况?”惠元把前后经过,概略一说。“今晚她可受人袭击?”
惠元一脸困惑,答不出来。龙女一皱眉,把玉英身上衣裙,妥加整理,又为她浑身察看一阵知道她曾遭侮辱,但未失贞操,而且还被人点中死穴。如在平日,功力未失,尚可解救,她病上加伤,体力至弱,元气已尽,解救至为困难,不由把心中所想,向惠元细说。惠元惊道:“如果玉姊有三长两短,麟哥哥多情重义,势必抱恨终身,这事情叫我如何向他交待?”
龙女也黯然无语,最后只有慰勉惠元,并将师门灵丹分别纳在伤者口内。青莲师太,人已醒转,龙女依礼见过然并将玉英情况,一一陈明。师太默然久之,幽幽一叹道:“我佛慈悲,但愿劫数勿落在这孩子的身上!”当晚,玉女和琼娘,先后醒转,两人一见龙女居然会有这种义气,自然感激异常,尤其是玉女云英,得悉名门正派中,无论男女,风姿气度,在人与人不同,不由又敬又爱,竟拉着霞儿的手,絮语不休。
玉英全身火热,迹近昏迷,口角中还不时流出白沫,阵阵模糊呓语,细听似在呼唤麟儿的名字,龙女不觉为之默然。
朱云英也获悉事情梗概,竟代为感叹不已。乾元内功怯伤之法,功效如神,龙女夜间为玉英疗伤,但因被人点中死穴,伤势虽有进,但情形仍至为严重,在无可奈何之情况下,龙女只有修书,向昆仑紧急乞援,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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