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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落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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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见你抽过烟。
你才见过我几回,两次还是三次?再说,我一般不在陌生人面前抽烟。
我是陌生人吗?
谢兰兰拍拍我的脸,床都上了,还有什么陌生的。说吧,你是不是从认识我的那天晚上开始就想打我的主意?
和一个女人上床也许只需要二十分钟,可二十分钟发生的变化将是天翻地覆的。二十分钟之前她可能还是矜持的淑女,你不得不对她像个英国绅士一样彬彬有礼;可二十分钟之后,她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露出了真实面目的女人。这就是说,做爱虽然是肉体运动,带来的最大变化却是精神上的。
我吞吞吐吐地说,兰兰,其实我是真的爱你。
呵呵,谢兰兰笑笑,是吗宝贝儿?
我说是呀真不骗你,我还想娶你做老婆呢。
你不是结婚了吗?
我离了,十多天以前离的。
呵,你离婚了?难怪。谢兰兰吐了一个烟圈,灯光下,烟圈有几分迷茫地飘向天花板。
不是听说你和你老婆还是大学同学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分手了?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了女人?
我说不是。
那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因为――拿支烟给我。我说出来你可别看不起我:我嫖娼被人下了套。
哈哈哈,谢兰兰像听了个开心的段子,乐不可支地笑起来。上次刘建国请你去洗桑拿你不是装正人君子吗?怎么现在倒自己跑去嫖娼,而且还被人家抓住了?
我说,不是抓住了,是人家给我下了套,我被人拍了照片。还有,我已经被撤职了。
呵呵,宝贝儿,谢兰兰又一次拍拍我的脸,哄孩子似的,撤就撤吧,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吗?
没有什么好惊讶的,男人嘛,我看得多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惆怅和萧索,就如同积攒了十成的力量重重一拳打过去,可只打到了一团软软的棉花上。
你会不会和我结婚呢?我像个傻逼一样问。
谢兰兰大约看出了我的认真,她又一次笑了起来,结什么婚呀,我这辈子是不准备结婚的,你别和我开玩笑了。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我没出息地抓住了谢兰兰的手。对一个浑身都受了伤的离婚男人而言,在如此寒冷的冬夜给予他激情的女人,实在是比赌徒手里的最后一枚筹码更重要。
谢兰兰伸手把脖子上戴的项链向我比了比,你养不起我,这条项链就是一万多。再说,我真的不打算结婚的,就这样自由自在的多好,看你不是离婚了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世上的红男绿女,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结婚。结了婚就好比两个人一人用一把上了膛的手机互相指着对方的脑袋,双方就这么看死了,到了一大把年纪再恍然大悟时,青春没了,身体没了,只剩下送到琉璃场去火化的份儿了,这种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我慢慢松开了谢兰兰的手,如同一个从悬崖上跌落的人在慌乱中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初时还以为是救命的绳索,等到明白是衣角时,他已经快要跌到谷底的石头上了。
你还要吗?谢兰兰光洁的身子从毯子里一点点地漏了出来。
我不声不响地把毯子从她身上揭开,恶狠狠地骑到她肚皮上。
我要,我要操你。我说。
说得真难听,什么操呀不操的,你就不能绅士一点。谢兰兰在我下面千娇百媚地扭动着,像一条惊蛰时分从冬眠里醒来的蛇游进了初春的阳光。
后来,夜已经深了,做爱后的空虚宛如一柄锋利的锥子,莫名其妙地刺着我。我起身穿衣服,谢兰兰说别走了吧,你不是离婚了吗?你到哪儿去住呢,这么晚了。
我说,我还是回我的土谷祠吧。
50、窗帘,窗帘,你没拉窗帘
简锐不知跑哪儿去了,和上次一样,打手机关机,打家里座机没人接,又一次和我玩起了人间蒸发。要等到事情都水落石出之后我才会知道,就在我给简锐打电话的那些天,简锐已经出事了,只是我不知道。
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许含了,也许她休假了,也许她真的辞职了,也许她只是躲着我而已。有两次拿起电话拔了她的号码,却又急忙赶在振铃声响起之前把电话挂断。我想我其实没有面子也没有资格再给她打电话了,我他妈都快成梁山泊里那个最奇怪的没面目焦挺了。
几天没到报社,桌子上已经满是灰尘,信件也堆了半张桌子,我懒得拿抹布去擦,顺手就用那些信件抹了抹权当打扫了清洁。
一只本报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字迹非常熟悉,我的心跳加快了,这是许含的字。我迫不及待地拆开,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稿纸,上面写着不多的几行字:
王哥:
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吧。
你一直都明白,我是爱你的,可你不明白的是,这分爱有多深。我甚至曾经想过,既然你已经结了婚,我宁愿做你的情人。只要能和你一起,没有名份和未来我也毫无怨言,这也是我为什么拒绝王国平苦苦追求的原因。为了你,我甚至和父母亲的关系也搞得很僵。
但我不明白是,为什么你要去做那些说出来都让人脸红的丑事。我并不保守,我只是无法容忍,自己所爱的人竟然可以和一个素不相识的职业妓女上床。是的,哪怕你和其它女人,其它你爱的你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我虽然也会吃醋,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蒙羞。你知道吗?你的行为不仅使你自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同时也是对我的侮辱。
真心地感谢你在一年多里对我的关心,和你一起度过的四百多个日子,我也许会偶尔回想起的,那都是曾经有过的欢乐和忧伤呀。
我已经辞职了,现在正在补习英语,也许到明年,我就会去美国,去开始另一种我并不渴望的全新的生活。
你保重吧,你说过你爱你的夫人,你应该对她负责。当一个女人选择了你,其实就是将她一生的幸福与安宁都押在了你这张牌上。
你没有理由让她输个精光。
你不要再和我联系了,我的手机号码也换了,我要一个人安静下来。
曾经爱你的:许含
手有些抖动,稿纸上的字都在跳舞,我摸索着桌上的电话按下了熟悉的11个数字,然而,许含的手机已经真的无法接通了:你所拔打的手机已停机。
抽完第七支香烟,和我邻座的一个叫苏红的女编辑终于冲我嚷了起来:哎,你能不能到外面去抽,满屋子都是烟味,难闻死了。
我没理她,继续抽烟。
一会儿,苏红拍着我的桌子,王小乐,叫你呢,要过瘾就出去过吧,办公室不准抽烟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慢条斯理地说,你他妈少给我装处,你又不是不抽烟。
苏红气得胖脸上的肌肉仿佛都在涌动,你说话干净点,什么装处不装处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他妈抽烟碍你什么鸟事了,你从前到我办公室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埋怨过吧。
苏红更气了,五官不可思议地往脸中央挤去。几个编辑开始过来劝架,苏红自以为找到了打击我的重磅炸弹:你在这儿横什么,要横你冲警察去横呀,你那么厉害,为什么被警察抓了现行?
我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该不会是你和我一起被警察抓去的吧?
我想我确实有些无聊,其实我完全没有必要冲苏红发火,说这种更加无聊的近乎于市井小儿的屁话。可是,一个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除非圣人或死者。我既不是圣人更不是死者,我只能充当自己的事后诸葛亮。
这时,一个姓赵的副总编走过来,轻蔑地冲我说:王小乐你在这儿耍什么流氓?这是报社,不是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
这个赵副总一直和我作对,以前碍于汪总编的面子,不大敢公开和我叫劲,这下好了,终于逮住了这个教训我的机会。
可是,我为什么要被这样的鸟人教训呢?
我指着赵副总编说,你说我不能在这儿耍流氓,那是不是邀请我到你们家里去耍呢?拜托你指个路吧,我现在就去。
说完,我挟起公文包,手里拎着许含那封信,在一阵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中离开了报社。
从报社出来,我直接去了斯普瑞,自从和余婧离婚到现在的半个月里,我一直暂住在斯普瑞那间办公室,我把它叫做土谷祠。对一个成年男人而言,没有了亲情和爱情,哪怕住在豪华别墅里,也和阿Q先生的土谷祠没什么大的区别。
陶小虹已经从北方探亲回来了,我走进办公室,她正心情很好地对着镜子补妆。我不怀好意地说,不是说你妈快去世了吗,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画油画?
陶小虹说,你妈才快去世了呢。是我老公他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趁机请假回老家看看罢了。你怎么看上去一脸晦气?
我说,我能有什么好气,你还不知道吧?
陶小虹说,哦,你是说你那点丑事儿吧?你们报纸怎么就没做一条花边新闻?多刺激呀,我昨天上菜市场买菜听人家两个老太太都在议论你了。
我黑着脸一声不响地坐到沙发上。陶小虹以前和我说话,不折不扣是下级对上级的恭敬,可自从和她在办公室里关起门云雨了一回,她说话反倒像我的上级了。瞧瞧,这就是他妈胡乱和下级上床的后果。
陶小虹补完妆,微笑着问我,好看吗?
我没好气地说,一般,像他妈一匹发情的母马。
陶小虹一点也不生气,母马怎么了,母马性感。说着还夸张地摆动着长长的双腿,这么多天,你就从不想我吗?是不是憋不住了才去找鸡的?
我说,你他妈少给我发骚。你过来。我指着陶小虹说。陶小虹不知道我让她过来干什么,迟疑了一下走到我桌旁。
走到我面前来。我一边说,一边把双脚从办公桌上收到地上。
你要干什么?
把你的裤子脱下来,我要干你。我一只手把陶小虹拉到怀里,另一只手粗鲁地从她衣服的下摆伸进了她的胸罩。
窗帘,窗帘,你没拉窗帘。陶小虹在我怀里叽叽喳喳地叫。
51、你这个变态,你这个变态啊
陶小虹满意地穿上裤子,再次掏出那面小镜子补妆。
你就像头种马。陶小虹欢快地说,我听说你老婆和你离婚了。
我说是的,你他妈也知道了。
你别老是满肚子怨气,离婚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准备和我老公离婚。
是他要和你离还是你想和他离?
当然是我想离了,他哪敢放一个屁。
你在外面给他戴了那么多绿帽子,他这一辈子算是毁在你手里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和我有染的几个女人中,我对陶小虹总是很冷漠,而且常常故意说些使她难堪的话。也许,在我的潜意识中,她不过就是一个毫无感情投资的性伙伴而已。
陶小虹果然脸色有些难看,她说,你他妈少给我得意洋洋的,你老婆以前不是一样给你戴过绿帽子。
你胡说什么,当心我给你急。
你急呀,我看你八成是被人当猴耍了还不知道呢,你这个糊涂虫,就知道欺负我。
我被谁当猴耍了?我暗暗心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难道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嘛:一个女人偷汉子,最后一个知道的准是她的丈夫?
我讽刺说,你在这方面倒是蛮有经验啊。
陶小虹歪了歪嘴,你老婆一样有经验呀,你不是也被她骗了吗?绿帽子照样戴得兴高采烈的。
我有点恼羞成怒,拍着桌子吼:陶小虹你他妈再胡说八道,老子就给你一茶杯。
陶小虹轻蔑地看了看我手里的茶杯,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你老婆和胡格非有一腿?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和她离婚呢,原来是她嫌你嫖娼啊啧啧啧。
我脑子一片空白:你说什么,什么胡格非有一腿,谁和胡格非有一腿,你以前不是他的情人吗?
陶小虹倚在办公桌上,笑得很残忍,是呀,我以前是他的情人,可他玩久了就生厌了不是?你老婆和他沾亲带故,又是老乡,年轻美丽,你以为胡格非不敢上她?
你他妈撒谎。我用力地敲着茶杯,杯里冲出一条黄亮亮的水柱,像是肝炎患者的尿液。
你要是不相信,我晚上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你就知道我一点也没有撒谎。我为什么要撒谎,你已经和余婧离婚了,我有这个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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