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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速公路上慢慢地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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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结果亦是不可靠的。可是,我却始终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推翻它。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对我说,他可以把我带往一个平行线可以交叉的星球。那天晚上,我在屋子里读了一阵子书,心情有些呆滞,觉得屋子里有些闷,浑浊的空气让我在不经意间想起了平行线能否相交这个问题。我无法找出合理的答案,决定出去走走,好让户外的新鲜空气给我一个清晰的思路。走过两条马路,我在一家酒吧的大门前停住脚步。抬起头,被酒吧招摇着的红色霓虹灯吸引住——交点酒吧。酒吧门前有一个身穿黄色羽绒服,胸前戴着“交点”二字工号牌的服务生向我走来,拽住我的胳膊。“帅哥,进来坐坐吧,里面有精彩节目,还有美眉,凭哥哥的帅劲,今晚肯定能……”我曾来过这间酒吧,节目一般,也没有什么美女。我没有经得住这个家伙滔滔不绝的纠缠,我还是顺从了。走进酒吧的正门,有一个岔道。一条通向动感酒吧,显得十分宽敞,而另一条通向标有KTV包房字样的房间,小径通幽。我向宽敞的酒吧动感地带走去。途径洗手间。我尚未推开酒吧的玻璃门,就已经听见里面传来的嘈杂的音乐声。接着,是一个醉鬼从里面冲出来,向洗手间跑去,他大概已经无法抑制住胃囊的折腾,必须翻肠倒胃了。我侧身躲过了醉鬼,一手撑住还没来得及合上的玻璃门。我走进去,立时感觉到视觉上有些不适应,舞台灯光有点刺眼,而四周又太暗。舞台上歌声嘶裂,我简直听不清服务生在我耳边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走到位于角落里的桌位,坐下。从服务生的表情和手势上我判断出他在问我要喝点什么。我下意识地摸了摸牛仔裤后屁股上的口袋,张口说要瓶“喜力”,却发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声音很快就被舞台上的嘈杂音乐给淹没了。于是,我冲着前面桌上客人喝着的一瓶“喜力”啤酒比划着指了指,然后对服务生竖起一根手指,表示只要一瓶。服务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迅速地填单离开了。仔细看起来,这是个十分大众化的酒吧。酒吧分上下两层,它有着一个十分广阔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没有什么个性装饰,只是灯光让人有一种纸醉金迷的感觉。(大众喜欢这种感觉)一层大厅的中间是一个舞台,舞台下由一张椭圆型吧台环绕四周,在环行吧台与舞台的空隙之间,有一群穿着黑色短裙的年轻女子。虽然这些黑色短裙略有不同,但还是可以看出这是由这间酒吧统一配发给她们的。她们是客人请她们喝酒便可以陪客人聊天的小姐。当然,请她们喝酒的绝大多数是些男性酒客,但也不排除女性同性恋的参与者。离这个环行吧台一段距离,则是一些只是为了来这里看无聊节目,消磨掉无聊时光的客人,就像是我。舞台上表演者在高声唱歌。由于许多客人愿意显示自己大方的缘故,表演者已经在一首歌的时间内喝掉了客人送上来的8瓶啤酒。我听不清他唱的歌词,或许他已经喝得有点醉,或许他的表演项目不是唱歌而是喝酒。总之,他是拍着大腿走向后台的。主持人走上台,身后几个服务生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主持人此时向大家宣布:到了酒吧晚会游戏的时间。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在主持人身后的桌子上摆上了一打“科罗娜”啤酒和装有6枚骰子的器皿。在一刻钟之内,任何一位客人都可以拿一瓶啤酒作为赌注下注,上台摇骰子。谁摇出骰子的点数距6点最近便可以赢走那一打啤酒和之前众人所下的赌注。这是一个十分无聊的游戏,但我也是一个无聊的人,所以我向服务生招手示意又要了一瓶啤酒。当我拎着这瓶啤酒走上舞台的时候,已经有两位酒客各自将自己的一瓶啤酒摆在桌上了。他们都是中年人,一瘦一胖。瘦子,站在桌前,捋了一下衣袖,一把抓起器皿,使劲地摇了起来,然后“啪”地一下,器皿扣在了桌上,冲主持人一招手。主持人拿起器皿,告诉他摇了20点,离6点还很远。瘦子悻悻地走下舞台。胖子走到桌前,他的脚迈步有点飘飘然,显然他已经喝了不少酒。“李哥,祝你好运。”主持人说。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胖子左手一摆,算是回谢,右手握着器皿随意地一摇,便冲着主持人说:“开!”主持人揭开器皿细细地数了一遍骰子的点数。“14点!李哥你摇了14点!”胖子得意地笑了起来:“嘿嘿,今天……老子就是运气好,谁……都别跟我争……这一打啤酒……”“李哥,虽然您摇出的点数已经很小,但是也要给别人一个机会嘛!”“摇,让他摇!”叫做李哥的胖子指了指我。我走到桌前,将拎在手里的啤酒与那一打啤酒放在了一起。我并不是冲着这打啤酒而参加这游戏的,只是因为无聊,况且我一个人根本喝不掉这么多啤酒。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赢。可我那么不经意地摇了一下,点数却成为该游戏到目前为止最小的点数10个点。胖子李哥斜眼看了我一阵,指着台下的服务生:“再给我,给我拿一瓶啤酒来。”服务生很快便递上一瓶酒。还未等主持人说话,胖子就已经抓着器皿在桌子上晃了起来。“开!”18点.还是比我摇的点数多出许多。这时,有一名酒客拎着瓶啤酒走上台也想参与这游戏。“再给我拿瓶酒来!”胖子要酒。又是一瓶啤酒放在桌上。他又使劲地摇了一番,结果开出的点数是11点。还是比我的点数多出一点。“给我拿半打上来!”胖子抹了一把脸继续要酒。“不信我再连摇六次,还赢不了。”“李哥,你还是先让别的客人摇一次吧!”主持人对他说。“不行,今天我说啥也要赢这些酒!”“李哥,咱哥们待一会给你送一打科罗娜过去还不行?”服务生怕胖李哥闹事,连哄带劝。“不行!”说着胖子使劲一摇,骰子撒在地上。胖李哥慌忙弯下自己肥胖的身子,去拾散落四处的骰子。台下的观众哈哈大笑。灯光打在他的背上,他这时成了一个表演者。那名拎着啤酒走上台本想参与游戏的酒客扫兴地走回自己的座位。胖子在主持人的帮助下找回了骰子,但他摇了六次之后还是没有一次赢过我。当他再次欲要半打啤酒作为赌注时,他被朋友劝住了。我拎着一打啤酒走回了自己的座位。舞台上游戏结束了,节目又开始了。我看到胖子李哥的座位离舞台并不远,舞台上的灯光甚至可以让我看见他的表情。从他的表情看,他仍对刚才游戏的失败不死心。我看了看摆在桌上的这打科罗娜啤酒,叫过来服务生,让他把这打啤酒给胖子送过去。过了一会儿,胖子摇摇晃晃地走到我的对面坐下。“我并不想要那一打啤酒,不是,不是……这么回事,我只是想赢,证明我的运气好……运气好。”“好与不好不是赢一打啤酒就能证明了的。”“我说了……我不是……不是要一打啤酒。”“可是,你摇的点数始终没有我摇的接近6点,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使你摇了七次。”“不,不,不是七次……是八次!”“噢对,你摇了八次,八次没有一次小于10点,比我更接近6点。和你比,我更接近6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就像,就像平行线永远无法相交一样。”“谁说,谁说平行线不能相交?”“我想推翻这个定理,但不可能推翻,平行线就是不能相交。虽然,我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平行线能相交,相交!”“如果平行线能相交,还叫什么平行线嘛!”与醉鬼是无法进行交谈的。虽然从小我一直相信平行线能相交,但此时我却在不断地驳斥这个错误的论点。他一把抓起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他的力量很足,让我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双手。“服务生,买单——我结账!”他喊道,“我带你去看看相交的平行线!”


第四部交叉平行线(2)

      胖子李哥的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上,他的大半个身子以我的另一个肩膀为支点撑着。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负担。显然,我和他现在就像相识多年的挚友。酒吧的门童为我们叫来一辆出租汽车。胖李哥一手揽着我,另一只手抓住出租汽车的车门,冲着出租汽车司机大声地嚷嚷道:“不用了,谢谢,谢谢!”司机想开车离去,可他却死死地抓住车门不停地说谢谢。我不得不一只手抓住他搭在我肩膀上的粗壮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掰开他抠住车门的手指。司机小声地抱怨了两句,便开着车一溜烟似地跑了。胖李哥醉了,但思路好像还是很清晰。他揽着我的肩膀,步履蹒跚地向不远处的一个地铁站入口走去。我与胖子在站台上等的或许是今天的最后一班地铁。等车的人不多,车站里很静,偶尔能够听见易拉罐摔落在地上的声音,很刺耳,或许,地铁站台对面广告画面中的人物是惟一在站台上陪我们等车的人。站台上的灯光白花花的,突出了这里的空间,将站台与铁轨的通道明显区分开来。通道远处是不可预知的黑暗。一阵隆隆声从远处传来,接着是两道白光像是在听着站台的召唤,撕破了通道的黑暗。车来了。下车的人不多,因为车上本来就没有几个人。而上车的也就只有我与胖子李哥。他依旧在揽着我的肩膀,直到在车上坐下后,他才把手从我的肩膀上放了下来。当我问他,我们应该到哪一站下时,发现他却已经轻轻地打起了鼾。我使劲推了他一把,他哼哼了两声,含糊地说了一个地名,我没有听清。车厢里很空,一个戴着金丝镜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坐在我的邻座,正在看着一本《地产信息》杂志。一个中年妇女坐在我的斜对面,她的行为怪异——正在神色严峻地织毛衣,口中还小声嘀咕着什么加针减针,我想这大概是她手中织物的尺寸什么的。我的对面是一对情侣。我看不清他们的面目,因为二人的脑袋埋在了一起,正亲热着。此时有一个乞丐一样的女人冲进了车厢。“下车,你下车!”站台上的售票员撵着也冲进了车厢。乞丐弓着背,低着头,没有言语。她的头发花白,凌乱地从前额垂下,但脑后还是松散地扎着一个短短的辫子。“下车,没买票,下车!”车厢里的众人这时都抬起头,看着售票员如何来收拾这个乞丐。那对情侣也停止了亲热,我看清了那个女孩的脸,很漂亮,也很白,在节能灯下显得亮晶晶的。惟独胖子李哥还在打着鼾。乞丐双手向售票员作揖,腰弯得更低了,她的头几乎快触到自己的脚面,整个身子变成了一个椭圆型。“下车,你快点下车!”女售票员的嗓音很泼。乞丐还是没有说话。售票员想上去把这个乞丐拉下车。可当她一步跨到乞丐跟前,发现她身上的破衣滥衫实在是太脏了,手又缩回去了。她只得愤愤地“呸”了一口,带着些许无奈与失落走下了车。乞丐依旧低着头,弓着背,双手作揖。车门关了,车缓慢地行驶起来。站台上的广告消逝在远去的光亮之中。而站台上的灯光也变成一个点,消失了。乞丐站了一会儿,坐下了。她坐在一直在织毛衣的中年妇女的身旁。中年妇女头也没抬,站起身,走到自己对面的座位,坐下,继续织毛衣。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针与线。乞丐双手搂住柱子扶手,身子最大限度地缩在一起。两眼茫然地盯着地面。从各个角度来看,她就像是一只刚刚受到猫的追赶,逃生后惊魂未定的老鼠,她被售票员吓呆了。在车厢的尽头,有一个挎着书包的小伙子。他从包里掏出一叠广告单页,绕开乞丐,走到中年妇女跟前,递上广告单。中年妇女举起半成品的毛衣看着,摇了摇头。小伙子走到戴着金丝框眼镜、正看《地产信息》的中年男人身旁,中年男人摆了摆手。他走到那对情侣的身旁,情侣仍在亲热。他最后走到我和胖子的面前,胖子李哥在梦中打鼾,我正看着车门上方的一个广告。广告上画着一个男人穿着东洋武士的服装,双手举着一把东洋刀,张着嘴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坐在列车上,列车上其余的乘客都在读报。我正琢磨这个广告……“哧——”车停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搞明白这则广告的用意。没有人上车。车又开了。站台的灯光再次变成了一个点,消失掉。“下一站,我们下车。”胖子李哥梦呓般含糊地对我说。我环顾了一下车厢,乞丐与那个发送广告单页的小伙子不在了,或许刚才他们下车了。每个人都依旧在干自己的事情。在这个车厢里,我可以听见四种声音。第一是列车与铁轨所发出的“隆隆”声,第二是胖子李的鼾声;第三是金属毛衣针碰撞摩擦的节奏声,还有就是那对情侣亲热间隙所发出的粗重的喘息声。我抬头打算继续研究一下刚才看过的车门上方的广告,一片亮光一闪而过。我向车窗外望去,一个站台离我们而去。我怀疑地问旁边的中年男人:“刚才那是一个站台吗?”他看着《地产信息》点点头。“那为什么不停车?”他没有回答我,继续在看《地产信息》。我使劲地摇晃着胖子李哥:“坏了,我们过站了,没有停车!”他依旧在鼾睡。我跑到车厢门前,发现前面已经没有了车厢。我又跑到车厢后门,后面也没有了车厢。整个铁轨上只有这一节车厢在飞驰。车速越来越快,我焦急地在车厢里来回跑着,车速让人简直无法站稳。我甚至开始想使劲去踹车门,让车减速,逃离这个车厢。每个人依旧在做各自的事情。车门是很坚固的,我的努力失败了。我蹲坐在地上,车厢内依旧只有那四种声音。看着车窗外漆黑的通道,我害怕,我哭了。胖子听见了我的哭声,睁开惺忪的眼睛:“别哭了,我们正在驶向平行线的交叉点!”


第四部悠悠

    阳阳的“悠悠”球被班主任没收了。他很痛苦,那是他的最爱。如今,他手上没有“悠悠”球可玩了,这使他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这或许来源于自己的颜面丧失,他已经跟不上潮流了,因为他没有“悠悠”球来表演新的技法了。    
      每当他戴着小黄帽走过校门口路边的小地摊时,他的身子总会挺得板直,脑袋也抬到非同寻常的高度,目不斜视,直盯着正前方学校门口的铜牌走过去,颇有一番军人气概。有时他还会用手挡在眼角处,像是阳光十分刺眼的样子,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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