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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嫁妹系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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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钟檀握拳,开心地笑:“正好,今天是大哥去营中夜值的日子,咱们晚上再来!”
每月逢旬日的晚上,侯爷便要去军营夜值,检点军务,查巡夜勤,所以是一定不会在家中呆着的,如果有什么事要背着他干,这是天赐的良机。
钟魁跟着陪笑,心里头暗暗吃惊:只道老三浑沌一片,可我才问他一句要不要约,他就连下手的时间都定好了,这么快的手脚,哪里象个糊涂人?
钟檀既然定下事来,心里头就踏实了,只想马上把乔湘影送回留侯府去,早些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钟魁见他兴奋,怕他对这趟送人的活儿心不在焉,叮嘱道:“三哥,乔家妹子精灵古怪,你押她回去后,最好想办法让她困在家中出不来,否则她要是起心晚上溜出来看鬼,那可是我们的大麻烦!”
“知道。”钟檀的心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随口应了,又问:“在老宅门口碰头么?”
“不见不散。”
玉钏洗了脸,用湿布将衣上拍不净的泥土抹净,用侯爷给的小药瓶里的药擦好手掌上的伤,拿出随身带的针线包将裙上的撕口缝起,又将侯爷借来披的外褂叠好,听见老袁头在耳房门外说:“侯爷吩咐,要是玉钏姑娘拾掇好了就到堂上说话。”玉钏应一声,拢拢头发,打开门,将小药瓶放在叠好的衣服上,双手捧了,出去跟着老袁头往正屋堂上来。
进屋来,见钟侯爷端坐堂上喝茶等着,玉钏上前跪倒参见,边道谢边将外褂奉上,老袁头替主人接了,钟侯爷点头微笑,说:“起来说话。”玉钏并不起身,恭敬回话:“侯爷,下面的话您让玉钏跪着说比较好,因为玉钏正在做的事,对于一个奴婢来说是十分越礼的。”“为何有此一说?”“侯爷,玉钏是受小姐托付,来请侯爷退亲。”侯爷听到这样的回答,看上去反应挺平静,这使玉钏疑心他在听到包袱里是什么东西后已经有了一些猜想,她想这样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当然是洞悉一切的,这倒使玉钏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一些。
背着小姐的八字出门时,玉钏是怀了必死的决心,她在心里预想过好几种在不得不说出退婚一事后要面对的情况,最好的情况是被钟家人暴打一顿,最坏的情况是被身为武侯的钟爷暴怒之下一巴掌拍死,反正帮着小姐私下算计终身的丫头总是不会有好下场,就连戏台那个成就了崔莺莺和张生的红娘,做成了好事不也被老夫人拷打了一番?可眼下的情形,与玉钏事先想过的任何一种情况都不一样——侯爷不生气,非但不生气,气定神闲的模样象是早知道有这结果似的。
钟大爷把手里端的茶杯放到桌上,有点遗憾地问:“是么?想必是小姐不想嫁给不吉之人,对此可以理解,钟家也并不强求这门婚事,但小姐为何不向你家老爷说明,而是私下里拜托钟家退婚?”
玉钏有点明白了,原来侯爷对于自己“克妻”的名声也挺在意,所以并不奇怪小姐的悔婚。玉钏心里头暗叫不好,如果钟侯爷若是个比较冲动的人倒还好办些,可他的脑筋这么冷静清楚,想要简单打发是万万不可能的了。玉钏原想钟家既是体面的人家,对于亲家的体面自然也会要求很高,小姐的丫头跑来替小姐悔婚是件很不体面的事,如果侯爷觉得这亲家不够讲礼数配不上候门的话说不定就很痛快地把亲退掉,可是面前这位侯爷一开始就把板子往自己身上打,开脱了柳家小姐的无礼,倒让玉钏没办法在礼数上继续作文章。
让小姐全身而退的设想很美好,玉钏现在却发现是个无法达到的目标,很明显,钟侯爷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不给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很难逼他让步。玉钏于是坦言道:“回爷的话,玉钏知道这样做可能会给柳家带来麻烦,可是小姐敬仰定远侯世代忠良,不想怀抱私心嫁入钟家,所以才令玉钏偷偷前来说明这桩亲事并非良缘。”
钟离听此话有些不解,从玉钏的话里,他听出这件事并非是小姐介意自己“克妻”这么简单。
“为何不是良缘?”钟大爷问。
“回爷的话,爷和小姐的八字不合。”玉钏回答。
钟离更加不解:“若八字不合,我家二弟绝对不会为我定下这门亲,他一向做事谨慎,我不相信会有此纰漏。”
玉钏答道:“那写出去测的八字是别人的,拿出来验的朱红旧笺也是别人的。”
钟离奇道:“朱红旧笺应是在出生之时写上生辰后封存好的,以备日后测运所用,必然为某个真正存在的人所有,想这东西事关人的一生,会有谁轻易拿出来替别人去造假?”
玉钏脸稍红,低声道:“那张是玉钏的,奴婢是家养婢子,旧笺在老爷手中……”
钟大爷楞住,玉钏羞得低下头。
钟大爷的眼光在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玉钏一番后变得柔和起来,他说:“你要说的事,我大概明白了,我不怪你,起来说话吧。”
玉钏谢一声,站起身立在下首,仍不敢看侯爷。
“我想,那包袱里的八字是用来证明所言非虚,而那本该在小姐手中的定情金钗,则是用来证明你的确是受她的托付而来,不是骗子。”侯爷分析道。
玉钏点头。
侯爷的语气突然一转:“玉钏,你是否还有所隐瞒?”
玉钏心里一紧,故作镇定地说:“侯爷,您的意思玉钏不懂。”
钟离锐利的眼神往她脸上一扫,心里就有了底,微微一笑,说:“不管用什么理由,定下的亲被退掉,对于你家小姐的名誉都有损害,且你现在提出来的理由明显不利于柳家,若是冒用八字的事情传开,不但柳家名声扫地,对小姐日后的婚嫁也会不利。你是个聪明女子,八字不合与身败名裂,厉害关系孰轻孰重不可能比较不出,现在做出这种选择十分奇怪。钟家虽不强求这门亲事,但若为区区一句相士所言的‘八字不合’就陷柳家于不义的名声,这样的事也做不出来。你最好再给个比较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我很难相信有退婚的必要。”
这侯爷,果然是个难打发的……玉钏想,看来要保住小姐的秘密又要达到目的,还得从长计较。
钟离并不给玉钏再编理由的时间,接茬儿说道:“另外相士之言,虽不可不信,但再好的相士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若亲事未定,一句‘八字不合’可以万事作罢,现在已经定局,再要悔婚就一定得慎重行事,不能凭一家之言就决定。”侯爷心平气和地再端起茶杯,喝一口,缓缓说:“好在喜旺已去寻那包袱,等拿回来后,可以再验看一下小姐的八字。”
“……侯爷会看八字?”
“兵家布阵讲究五行阴阳,虽不能说精通相术,易理之术却是钟家人必修的功课。”
我的老天爷啊!玉钏暗暗叫苦,小姐的八字一看就明白,这样下去,哪里还有秘密可言?
侯爷笑得很安心,玉钏看着那笑容很担心。
“恕玉钏大胆,可否问侯爷一句话?”玉钏试探着开口。
“你问吧。”
“侯爷刚才说‘不吉之人’,玉钏斗胆猜想,侯爷大概说的是那些不好的传言。”玉钏硬着头皮问,“不知侯爷对‘克妻’‘克夫’的说法怎么看?”
“嗯……”钟大爷意味深长地看着玉钏,“我只听过‘克妻’的传言,并未听到什么‘克夫’的说法。”
玉钏装作没感觉。
“要我看,那些只是传言罢了。”钟侯爷把目光收回来,很平静地回答,“虽然坊间有我克妻的说法,但我钟离无愧于心。人言可畏,家中不幸,被人拿来添油加醋当然不是好事,但要过于计较又会被人说是欲盖弥彰,所以钟家便任那些流言自生自灭。”
“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玉钏附和道,“有些人的嘴的确很讨厌,家中人明明是生病而亡,却硬要把责任扯到谁的身上,然后便象抓了根救命草,以后不管有什么坏事都往这人身上推,说人家克妻克夫克家人,把人家当成妖怪似的关起来……”
“玉钏。”
“啊?”
“莫非金锭小姐的八字克夫?”
玉钏再次跪下来:“请侯爷恕罪!请侯爷退婚。”
钟家侯爷哈哈地笑起来,笑完了,说:“这门亲事,我是肯定不会退的!”
“爷啊……”玉钏急了。
“我问你,你相信‘克妻’还是‘克夫’?”钟侯爷眼中含着笑,温和地问,“不要管相士的说法,只说你自己感觉到的。”
“玉钏相信克……”玉钏急急地说,说到一半却噎住了。
克夫吗?她永远不会相信她的好小姐是克死人的命。
那克妻呢?她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冒死跑到城里来搅局的吗?可是……现在才想起来,她和小姐听到的所有“克妻”的说法都和小姐自己的“克夫”传言一样是流言。刚刚侯爷说过了,他问心无愧,不知怎么的,玉钏觉得自己相信这个人的话。
问心无愧的话,就是说以前的夫人们并不是侯爷“克”死的啦?如果自己坚信着小姐的命硬是胡扯,那么又有什么资格去怀疑同样境遇的侯爷?
玉钏第一次感觉到今天跑进城来的行为有多鲁莽。
喜旺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拎着找回来的包袱。“爷,找到了。”他向大爷报告说,“挂在跑在后面的那辆车的车尾,所以一路上都没发现,等驾车的那小子发现时咱也赶到了,没让他来得及拆开。”
“很好。”钟离点头称赞,转头问玉钏,“现在,你还要把里面的东西交给我吗?”
玉钏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钟离向喜旺偏偏头:“还给她。”
喜旺用聪明的眼神看看主子,咧嘴一笑,把包袱递给玉钏。
玉钏双手接过来背上肩,一言不发。
钟侯爷微笑道:“如果再没有别的理由的话,不如这样,玉钏姑娘,今儿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若是小姐还有异议,直接请柳家老爷来退婚。男方被退,总比女儿家被退面子上容易过去一些,钟离虽对这门亲事并无异议,但还是那句话,不强求婚事。”
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从玉钏心底里生起,夹杂着些许内疚,她轻轻的应了一声,沉呤了一下,又小声道:“爷啊,今儿的事若有错,千错万错都是玉钏的错,小姐乃是出于对忠良之家的一片赤诚之心,还望爷不要因为玉钏之过对小姐有责怪之意。”
侯爷毫不掩饰他对于玉钏行事善始善终的欣赏,和气说道:“玉钏,你是我见过的奴婢中少有的好女子,我相信有这样奴婢的小姐也是杰出的女子。”
“您会敬她疼她护着她么?”
“我会尊重她。”
“那一切就拜托侯爷了。”玉钏向侯爷深深施下礼去,沉声道,“玉钏贸然前来,打扰已久,现要回家去,这就告辞。”
钟侯爷点头,吩咐喜旺:“她已跌伤,一个女子赶路多有不便,你送她回去。”
喜旺应了。
玉钏道:“不劳喜旺大哥相送,爷,玉钏想钟家上下在城里都是脸熟的人,今日若被人看见送玉钏出去,知道是与柳家小姐的人一起,那今儿的事保不住会有什么传言出来。玉钏可以一个人来就可以一个人走,钟家与柳家都是有体面的人家,既然这桩亲事现在还是要结的,那便不可以因为奴婢的缘故在体面的问题上生出什么流言来。”
钟离见玉钏态度坚决,也不勉强,待玉钏出门,对喜旺道:“你暗中送她到村口,不要让她路上出什么事。”
喜旺眯眼笑,边往门口走边叹息:“爷,您可真上心啊!要不要我再帮您说两句好话?”
钟离微微一笑,四平八稳坐着,端起茶杯:“用得着么?”
夏天一到,天就黑得晚,钟四爷吃过饭来到老宅时天还没全黑下来,在屋里左等右等,可就是没等到三爷的出现。四周围慢慢暗下来,老袁头点起蜡烛,钟魁心里开始着急,他想起老三自打送乔家大小姐回去后就再没露过面,连晚饭时分也未见到影子,莫不是和乔大小姐又吵闹起来,一时被纠缠住了,脱不开身?但乔湘影看似刁蛮,却不象个不讲理的女孩子,应该不会做到把老三困住的份上。
家里的事,果然如钟四所料,被二爷安排得井井有条,大妹的孩子既是乔家的第一孙,也是钟家下一代的头一个孩子,所以钟家全家人都喜气洋洋。后院里的三个妹妹兴奋异常,占了女眷见面较方便的便宜,已央二爷安排下明日去见大姐的行程。今日里大姐是众妹妹仰慕的对象,对四哥就不太关注,钟魁也趁机得以在三个妹妹热烈地聚在一起叽叽呱呱时溜出门来做自己的事。
“老三应该比我还自由才是,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呢?”钟魁等得有些心焦,也不唤老袁头,自己走到大门口开门向外去看。
门吱嘎嘎地打开,钟魁猛然看见老三站在门口,正抬手要拍门环。
“三哥到了?”钟魁笑着打招呼。
对面的人饶有趣味地抬起眉毛。
忽然,钟魁感觉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心里格登一下。
“是……二爷?”钟魁艰难地问。
一个脑袋从这人身后探出来,嘻嘻地笑:“四爷,您这声‘三哥’叫得可真甜。”
钟魁认得这个脑袋是喜庆的。
“见过二爷。”钟魁抽口冷气,向旁边闪过身子让道行礼。
二爷钟灏背着手,问:“你就是用这一招把老三降住的?”
钟魁陪笑:“是。”
二爷迈步进了门槛。
喜庆也跟了进去,边走边笑着问老二:“爷,您说三爷是不是太好哄了?”
“没气节的家伙。”二爷哼一声。
钟魁有点垂头丧气,跟进门来,问:“哪阵风把二爷吹到这里来了?”
二爷停下脚步,反问:“我就不能来?”
“小的约的是三哥。”
“他没空。”
没空?没空也用不着你过来吧?钟魁不怎么开心地想。
老袁头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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