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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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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风上的美人,在阳光的映照下,似乎变得鲜活起来。
  眼波流转,裙裾翩飞。
  仿佛,随时随地,都会从上面走下来。
  走在人的面前。
  屏风后的人影,在晃动着。
  模糊的昏暗的人影。
  模糊的昏暗的答案。
  是的,一个答案。
  殷独贤一直站立着,等待着这个答案。
  脚下的地毯,软到了极致,踩上去,让人的心,生出一种不忍。
  终于,太医从屏风后走出来。
  太医还是容帝时期的太医……
  殷独贤需要他们的医术,所以,他让他们从容帝的时代存活如今。
  太医在宫中待了一辈子,深谙宫廷中的一切事情。
  不论是阴暗的,还是血腥的,他都要有所了解。
  但是,都要装作从不知晓。
  当然,他知道靡音的身份。
  而靡音和杨池舟以及殷独贤的关系,他也早就有所耳闻。
  这种事情在宫廷中是常见的。
  在这个皇宫中,任何肮脏与罪恶的事情都能滋生,发芽,落根。
  “怎么样?”殷独贤问,
  “皇上,靡音姑娘,似乎是,”太医在脑海中迅速地翻找着词语,翻找着那些能够让自己置身事外的词语。
  但最后,他还是如常禀告了:“皇上,靡音姑娘,是有喜了。”
  殷独贤站在原地,似乎很平静。
  就像是水一般,一泓平静的水。
  一泓任何人都看不清的水。
  移动的日光,照在屏风上,那美人的嘴角,用红丝线绣成的嘴角,似乎绽放了一朵笑。
  看不清晰的笑。
  殷独贤盯着屏风,良久,终于缓缓问道:“究竟,她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回皇上,喜脉虽显,但尚显微弱,应该未满两月。”
  说完,太医屏气敛息,等待着。
  房间中非常安静。
  甚至,可以称之为,死寂。
  那些尘埃,扑索索地落下,落在地毯上,落在红木椅子上,落在每个人心上。
  太医的额头,慢慢地渗出了冷汗。
  他一直弯成腰,那年老的腰,开始有着隐隐刺痛。
  但是,他不敢动弹。
  宫中多年的浸染,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他无法预料,事情将会怎样发展。
  是的,无法预料。
  上一刻刚得到殊荣,很可能下一刻便会惨遭杀手。
  他是在刀尖上过活的人。
  太医已经老了,头发开始斑白。
  全身的骨骼,因为这种姿势,而开始格格作响。
  那声音,与尘埃,混合在了一起。
  终于,殷独贤开口了:“你先下去,记住,按时为她熬制安胎的药物。”
  太医终于呼出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背脊上竟全是汗珠。
  殷独贤来到屏风后。
  靡音正躺在床上。
  她的眼睛,和他刚才一样,看着屏风上的那个美人。
  看着她嘴角的那抹笑。
  殷独贤在靡音身边坐下了。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雕花窗户外,树荫照了进来,满室,是一种阴凉。
  良久,殷独贤的手,放在了靡音的腹部。
  他说:“这是我和你的孩子。”
  是的,杨池舟远赴边境,已经是两个半月前的事情。
  那么,靡音腹中的胎儿,应该是他的骨肉。
  话音刚落,殷独贤的手掌处,就传来了靡音的颤抖。
  “把他生下来。”殷独贤这么说道。
  靡音咬着下唇。
  唇上陷落的,是无数的情绪。
  越来越深。
  越来越多。
  终于,情绪将她压垮。
  靡音猛得坐起身子,她的嘴唇,在颤抖着:“我不会生下你的孩子!绝对不会!”
  殷独贤的脸上,毫无波澜:“那你想怎么样?”
  语气,居然是一种平和。
  从未有过的平和。
  靡音一直咬着下唇,一直没有放开,直到,唇上传来了一阵血腥的味道。
  她所熟悉的,血腥的味道。
  “我不能生下你的孩子,”靡音的声音,似乎染上了唇上的血:“因为,是你害死了我的姐姐!”
  殷独贤看着靡音的唇。
  一直看着。
  唇上那浓艳的血珠,倒映在他漆黑的眸子中。
  他忽然伸出手。
  那染着雪意的手,来到了她的唇上。
  指腹,沾染上了她的血,在她的唇瓣上,慢慢移动着。
  那唇瓣,是他品尝过多次的。
  忽然,靡音的贝齿,放开了自己的唇瓣,咬住了殷独贤的手指。
  她咬得很用力。
  仿佛想将所有的恨,都在这样的一咬中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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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三毛0821娃娃,这一章可以回答娃娃的问题了……
  后面的事情,究竟会怎么发展呢,还是继续卖关子吧,怎么好像我听更了一天,大家就都走完了,好惨烈啊,以后不敢了……
  明天继续吧……

  条件

  在那瞬间,靡音的贝齿,那如珍珠般的贝齿,忽然之间变得异常尖利。
  轻而易举地,就穿透了他的皮肉。
  接着,就是鲜血,涌出。
  那血,也是冷的。
  像是积聚了一整年的冰。
  那些血,蔓延在靡音的口腔中,在她那洁白的牙齿的缝隙中,形成一条条线。
  殷红的丝线。
  那种甜腥的味道,带着一种陌生的熟悉。
  皮肉,骨骼,血液。
  但是,殷独贤没有躲闪。
  一点也没有。
  他就这么任由靡音啃咬着,任由她发泄着。
  像是毫无知觉一般。
  靡音的牙齿和他的手指骨骼,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像是马上就要将其咬断似的。
  十指连心,殷独贤感觉到了痛。
  那种痛,先是尖锐,接着是灼热,而现在,却有种湿润与冰凉。
  湿润与冰凉。
  是泪水。
  一滴滴的泪水,滚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靡音的泪水。
  而她的牙齿,也渐渐地离开了殷独贤的手指。
  靡音微微垂下了头。
  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坠落着。
  落在被褥上,发出一种轻微的沉闷的“扑扑”声响。
  那牡丹的花瓣,渐渐被染湿,那色彩,仿佛要流溢出来一般。
  “为什么?”靡音的声音中,是从未有过的迷茫和软弱:“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殷独贤的手,抚摸上了靡音的泪。
  那泪,如水一般清澈,但接触着,却是一种饱满的滑腻。
  像是蕴藏着许多的情绪。
  那些泪,夹杂在殷独贤的指腹间,夹杂在那些纹路间。
  “这个孩子,不仅仅是我的,也是你的。”殷独贤的话音随着手指的移动而慢慢流出:“他是你的孩子,他将有你的头发,他将有你的眉毛,他的身体中也将流淌着你的血液……你不能杀了他。”
  靡音笑了,但她的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淌着。
  咸而苦涩的泪珠,润湿着嘴角的笑:“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心安理得地创造这么多的杀戮,而我,却什么也不能做?你告诉,究竟是为什么?”
  殷独贤看着她靡音,深深地,看入她的心中:“因为你不是我,你是靡音。”
  “不。”靡音不停地摇着头,像是要用全部的意志力来说服着自己:“不可以,我不能这么做,我不可以忘记……我不可以忘记。”
  但那声音,却渐渐地低了下去。
  殷独贤看着她,语调是永恒的淡静:“如果你把这孩子给生下……我就告诉你,青兮待着的地方。”
  闻言,靡音全身的骨骼,仿佛都有了一种晃动。
  但渐渐的,那种晃动,成为了涟漪。
  圈圈的涟漪。
  最终,回复了平静。
  靡音忽然之间,像是将自己埋藏了起来。
  她的情绪,是不稳的。
  她开始封闭着自己,每天都躲在自己的寝室中,连侍女都不让进入。
  能看见她的,只有殷独贤。
  因为她拦阻不了他的进入。
  谁也拦阻不了。
  但是,当靡音看见他时,脸上的表情,是一种痛苦。
  无尽的痛苦。
  殷独贤会逼着她吃东西,喝下安胎药,然后,逼迫着她躺下,歇息。
  靡音是抵抗不了他的命令的,她只能照做。
  殷独贤看得见,她时常站在雕花窗户前,看着院子。
  院子中的桃花,热烈地开放着,晃眼望去,是一片粉色的海洋。
  那色彩,直接映在靡音的脸上,那种柔软,淡淡的妖艳,瞬间融化了人的心。
  靡音不让他人碰触自己的孩子,不让任何人碰触。
  宫女,太医,殷独贤,她都不允许。
  “因为他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靡音说这话时,脸上是一种难言的平静。
  殷独贤没有为难她。
  他知道,靡音需要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保住这个孩子。
  殷独贤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她的身体。
  他派人为她做了许多补食。
  靡音吃得很少,可是,她毕竟还是吃了。
  她的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
  他们就以这样的方式相处下去。
  谁也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谁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出生会改变什么。
  靡音喜欢坐在床上,做着针线活。
  做的,全是婴儿的东西。
  水红色的小肚兜,海棠红的小袜子,她细心地做着。
  殷独贤发现,每当这时,靡音的脸上,都有一种柔软与圣洁。
  令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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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牧荑【花开如水)娃娃是支持不生下的,有支持生下的吗?
  to初唐*娃娃想得很有道理,不过究竟事情将怎么发展呢?卖关子了。
  晚上8点继续……

  黑影

  初春时节,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
  庭花怒放,熏风吹来,偶尔将花瓣吹落在阶梯上,也是静谧的,无声的。
  柳枝,被轻轻吹拂,那柔软的姿态,每一下,都像是抚在人的心上。
  一种隐约的不知名的痒意。
  有时,靡音也会询问殷独贤一些问题:“杨池舟知道这件事了吗?”
  “不知道。”殷独贤这么回答,他的手上,是滚烫的安胎药。
  他用勺子,一下下地搅动着,让那些热气,快速消散。
  直到药呈合适的温度,然后,再让靡音服下。
  而靡音的手上,是一件半成型的肚兜。
  小小的,藕荷色的肚兜,上面,绣着一个白胖的孩子。
  眼角弯弯,如月牙般,瞬间,软化了人心。
  那是她为自己腹中的胎儿缝制的。
  是的,她腹中的胎儿。
  他的孩子。
  靡音选用的颜色,都是适合女孩的颜色。
  殷独贤曾经问她,为什么这么笃定这个孩子就是女孩。
  靡音隔了许久,才轻声说,她希望青兮,能投胎成为自己的孩子,这样,她就能永永远远地保护她,青兮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
  闻言,殷独贤想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永远那么高贵。
  她站在他无法到达的高度。
  而当他千辛万苦地到达时,她选择了离开。
  就像她曾说过的那句话一样。
  她说:殷独贤,你永远也得不到我,永远。
  是的,她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她用死,完成了这个诺言。
  但是,她留下了靡音。
  是的,靡音。
  至少,世界上还有靡音。
  “那么,你就不打算告诉他吗?”靡音问,她没有抬头,那些鲜艳的丝线,在她的手指间穿梭着。
  殷独贤低头,尝了尝那安胎药,确定已经不再烫口,才端给了靡音。
  靡音放下手中的东西,接过,慢慢地喝着。
  “我会告诉他的。”殷独贤道。
  靡音将碗放下,眉目依旧低垂:“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无论怎样,”殷独贤将空碗接过,平静地说道:“你和他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靡音的眉毛,颤抖了一下,良久,她询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不能再拥有你了。”殷独贤忽然伸手,用手指,揩拭去靡音嘴角的药迹。
  他的手指,还是那么的冰冷。
  靡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下。
  “为什么?”靡音看着他:“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原因,你是知道的。”殷独贤的眸子,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靡音像是承受不了那样的目光似的,偏转过了头。
  这次,殷独贤没有逼迫着她看着自己。
  靡音将自己手中的肚兜慢慢握紧。
  那白胖的小人的脸,渐渐在她的手中变得扭曲。
  “不,”她道:“我不知道。”
  殷独贤站起身来,站在窗前,沉默着。
  他的眼睛,不经意地看着自己腰间的香囊。
  那个福字,在初春的阳光下,闪着暗暗的流光。
  他用指腹,在上面滑过。
  似乎,接触到了某种温度。
  那种暖热的温度,习惯了,就再也不能放弃。
  自从靡音被诊断出有了身孕后,她就拒绝了与殷独贤同床。
  殷独贤也就从了她。
  但每晚,他都会待靡音躺下后,才会离开。
  可殷独贤不知道的是,靡音时常会睁着眼,到天亮。
  她无法入眠。
  因为心中的那种涌动。
  今晚,和往常一样,靡音看着窗外的上弦月。
  那幽幽的光线,罩在她的皮肤上,靡音感觉到了一种沉重。
  无形的沉重。
  夜晚的空气,还是有种沁心的凉意,靡音的手,露在外面,久了,冻得有些麻木。
  暗香浮动,树影幽幽。
  靡音的眼睛,是空洞的。
  像是什么,也不再思考。
  窗户外的景色,渐渐潋滟成了一片。
  混沌的一片。
  但忽然之间,有个黑影一晃而过。
  靡音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那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她的屋子。
  靡音猛地坐起身来。
  黝黯的月光下,那个身影,高挺,笔直。
  靡音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戒备。
  她不能死。
  她不能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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